求不动无端,他便去求蛇。 “蛇...你放开我...你快放了我...”求不动蛇他又去求无端。 “无端,别这样..换个地方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但不要在这里...求你了..求你了...!” 可他也知道从新婚后便积攒未发的怨念与欲望让无端不可能放过他。 没有前戏,也没有润滑,他的一只腿被高高抬起,臀瓣也被粗暴分开,粗大的阴茎直接从未扩的小穴顶了进去。 许久未经情事,何月竹根本吞咽不下。疼痛顺着脊髓蔓延他全身,化作一声吃痛难忍的呻吟回荡在墓室里。何月竹连忙咬紧牙关,生怕被第三者听见。想起这里真的有第三者,他眼前一花,耳鸣轰隆作响,而身后人没有给他缓神的机会,按住他的细腰不顾一切往深处冲撞。 无端粗喘着凑到何月竹耳边,伴着肉体冲撞的拍击声提醒他,“你的超度法事,前功尽弃。”何月竹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超度完颜於昭的,他扫了一眼法坛,以及远处的三清铃。是啊···斋醮科仪,禁荤禁欲。 而他在自己建起的法坛里被撞得汁水乱流。 “呜...呜......”” 是疼痛,又或许是其他,小道士努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可耻的声音,可还是抑制不住满溢的泪水。 无端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努力,掰开他的唇齿,手指探进深处,“叫给它听。” 他的语气好像命令,无法克制的声音在他命令下往外四散。 “嗯啊..-”“啊...嗯......” 暧昧而糜烂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肉体的拍击规律而猛烈,何月竹勉强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那被钉死在他对面的魂魄。 完颜於昭全身尽被墨绿的影子包裹,它仿佛是一个尚未咽气便被装进裹尸袋的人,在焚化炉里嘶吼着挣扎着,只可惜没有人听见它,也没有人在乎它。 而它的眼睛钉死在何月竹身上,目光如乌仑的弯刀一刀一刀剜在他皮肉上。 小道士感知得一清二楚,完颜於昭的执念,正在激化。怕是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穷凶极恶的厉鬼。 想必道长也看得出。可无端毫不在意,将何月竹翻到正面,后背按在棺椁上。往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你就这么想看它?” 何月竹连忙闭上眼睛,求饶似摇头,“我不看了...你别生气...” 可无端怒意更甚,“所以你当真在看?” 何月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了。于是不再解释什么,任无端摆弄他的身体,被操得踮起脚尖,又被操得双脚离地,后背与棺椁摩擦。光洁的肌肤在粗糙的石壁上磨得生疼,何月竹哑着嗓子求无端放过他, “啊...嗯...无端,别...好痛...我真的好痛...” 何月竹逐渐攀不住石棺,身子向下摊去。无端便干脆完全撕破何月竹的裤子,将他裸露的双腿都架在肩上,五指深深掐进大腿根部,留下数道狰狞的凹陷。他没有打算让身下人好过。 “好痛...不要...” 后背肩胛在棺椁上磨得通红,后脑随他们的节奏往棺椁上撞去,开始何月竹还有力气用双腿反抗,很快被强暴地四肢瘫软,只剩疼痛还能提醒他,他还活着。 无端还是习惯性往最敏感的软肉撞去。恐怕这就是他最后的温柔。 无端粗喘的频率加快,撞他的力度与速度也在加快,何月竹头晕眩晕,想: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然而是何月竹先被活生生插到射精,分明没有被 碰过前面。无端忽然停住,将他射在他腹部的精液抹在棺椁上,凑近耳边问他:“被它看着你也能射?” 何月竹不做回答,只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早就如散架的木偶被按在棺椁上胡乱操弄,任之摆布。 而他的沉默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 无端咬进他的肩膀,也将一切注入他体内。何月竹以为自己终于挨过一劫,双眼木木描摹着石棺的纹路,“够了吧...放过我·····.” 而无端似乎把他放开,让他跌坐在地,却又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将还在往外渗精的分身塞进他嘴里。 何月竹双眼迷离,眼前尽是粗紫的肉色,他被迫将嘴张得更开,“唔...唔。” 往常他会双手并用讨好对方,可现在光是睁开眼都是极限,原来口交是这么痛苦的吗,他不知道。 整场令人窒息而无望的性爱中,何月竹都在努力让自己忘掉还有第三者在场,更不可能去看完颜於昭的脸。 然而无端很快察觉了他的掩耳盗铃,于是将他从地上提起,掐住下巴,硬生生转向完颜於昭所在的方向,“看。” 何月竹紧紧闭上眼,却又被强硬支开眼皮。 完颜於昭嘶吼着,尖啸着,却不论如何都挣脱不出桃木剑的束缚。 墨绿色的污泥从它七窍中汩汩流淌,落在地上溅出一滩又一滩墨绿色的影子。而那些污泥又攀上它的身体,将他重重包围,让它周身仿佛燃着熊熊的墨绿色火焰。 透过那重重火焰传出的呼喊竟是:“成澈...成澈.....!” 无端当着它的面,将刚刚发泄过的半身又塞进成澈体内,他们就这样保持着交合,接受第三者的凝视。 “我告诉你。它永世不得超生。”这似乎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无端竟忍俊不禁,抱着何月竹闷闷笑起。 他的笑意却只让何月竹全身发凉,如他所说,完颜於昭的执念正以何月竹闻所未闻的速度迅速激化。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它的身形越发膨胀,逐渐从原本的少年,转变为成年的模样。 它将会变成厉鬼。 最终,变成现世何月竹遇见的完颜於昭。 何月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费劲千辛万苦,其实到头来是阴差阳错激化了完颜的执念。以至于到了现世,它力之盛,竟能从吴端手下三番五次逃出生天。 何月竹好像终于明白了过来,“一切...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我?”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结果是造就了现世的一切。何月竹忽然整个人到了身心俱疲的地步,完全笼罩在压抑的阴霾中。懊悔在他的身体里像野火般燃烧,青色的焰边舔舐他的脚踝。 他想自己终于明白完颜於昭的执念了。 当年完颜於昭深夜尾随延宁公主幽会中原行商,躲在远处偷听两人耳鬓厮磨,想必也像如今这般。目眶眦裂,盛怒之至,分明它的四肢没有一处在动弹,何月竹却看得出它恨不能扑上来将他们两人碎尸万段。 “杀了你...杀了你....” 无端大概被它逗笑了,“你最好能。” 无端。那不是单纯的憎恨,那是...人有我无的嫉妒。 完颜於昭的执念,原来真的是冲着你的,他嫉妒你啊。 正是这份强烈的嫉妒让它在我们重新相遇的时候出来作祟,所以它所做的一切,才不是为杀我,也不是为杀你,而是为了拆散我们。 何月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原来如此,竟是如 此。 而无端也看出他这份莫名其妙、来得极其容易让人误解的悲戚,于是把他折腾得更加粗暴。 不知怎么回事,混沌、快感、懊悔、厌恶搅拌成的极致中,何月竹脑内响起的是一句: “田田,嫉妒是不好的情绪,我们可以说...羡慕。” 本以为一切始于更早之前,可原来,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无端将所有情绪发泄在何月竹身体里,“你在为谁掉泪。” 何月竹被激流冲得睁不开眼,努力望回去,“为我们。”
第184章 至少有一件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何月竹已经不大记得了。 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就这样被按在棺材壁上,毫不爱惜地往深处蹂躏,一直被折磨到他半晕半醒,既无力反抗也无力奉迎。 完颜於昭一定目睹了全程,窥觊了每一个细节吧。毕竟是无端逼它看的。 嫉妒是墨绿色的,灌满整座墓室,不,淹没整座簌落山脉。何月竹身上仿佛绑了一块重铅,深处的水压让他无法动弹,连挣扎都是妄想。 无端成功了。完颜於昭将永远纠缠他们。而他竟还嫌不够,甚至在离开皇陵前下了数道符咒,干脆让这座皇陵成了一鼎炼丹炉,炼一只永世不得超生的厉鬼。 只有何月竹知道,完颜於昭的执念是极致的嫉妒,所以待到三百年后两人重逢之时,它便会破鼎而出,重见天日。 而他,衣不蔽体,被无端拦腰抱起。两人乘着黑蛇冲破金世祖皇陵,道长回首一道法术,地动山摇,豁口闭合,如同用一抔湿土漫不经心地封上蚁穴溃决的缺口。 何月竹被抓回了大理。那是个阴沉如夜的清晨,云层厚重得像是要不由分说压死每一个人。 腹部以下的疼痛久久没有缓解,浑身接近散架,骨头又涩又痛,几乎一步都走不动。无端既没有为他按摩,也没有给他搀扶,何月竹只能攀在小庐的院墙,望见花圃里他曾经悉心养护的鲜花全都枯成一滩烂泥。 “我都做了什么……” 何月竹质问自己:“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我究竟在坚持什么……” 无端,这一趟远行,我一无所获,我一事无成。我天真地以为能改变我们的宿命,可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辜负了你那么重的感情,结果反而亲手促成了一切。 无端好像上了瘾,又或许仍然怒气难消,抓起何月竹绵软的胳膊,将人扯进屋去。两人刚一进屋,何月竹便被反按在门上,双手都被向上支起,双腿再度被粗暴分开。 何月竹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了,又或许已经没大所谓,任无端像火把一样刺入他,良久,嘶哑的喉咙只能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这声叹气无端显然不爱听,怎么会有人在与爱人云雨时叹气,他把他按倒在桌上,俯身压得让人窒息,“怎么。已经厌我到了这个地步?” 何月竹睁开眼,摇摇头。 他的神志昏昏沉沉,如今已不懂自己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了。也不知究竟真的是自己在摇头否认,还是无端把他撞得摇晃了。 事毕,无端把他搂在怀里,两人跌进覆着柔软的坐榻。后来何月竹才发觉,这是他最后一次抱他的机会。 道长的语气似乎和缓了些许,“谈谈吧。” 又像下了最后通牒,“我要你解释清楚。” 何月竹有气无力,“解释什么。” 无端捧起他的脸,凝望进琥珀色眼睛的深处。他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又或许只是发觉气愤也没有意义,“解释你为什么瞒着我。解释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何月竹对望回去,看着无端眼底殷切急切的微光,他想起这一遭从榆宁到簌落山的碌碌徒劳,想起司马媛的祝福,想起司马诚的诅咒,想起他的所有坚持如同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起现世完颜於昭的嗤笑,最后想起吴端那双死水般的眼睛,再不见一丝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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