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潋则看向了东方清瑶,解释道:“小宁的身子很虚,估计是积劳成疾导致的,我如今是个普通的游医,如果不嫌弃,我正好可以留下来照顾他,看在之前小宁和白槿姑娘帮助过我们百草谷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收治疗的费用了。”
“如此甚好,那便劳烦游医了。”
东方清瑶道。
接下来的日子,风雨潋住在了仙蝎教中为殷常宁治病,调理身子。
渐渐地,殷常宁又可以下地走路了,但风雨潋对殷常宁寸步不离。
有时候他甚至直接一整夜趴在殷常宁的榻边休息,搞得殷常宁根本找不到独自出门的机会。
积劳成疾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全的,殷常宁感觉自己躺在病榻上就像是一块躺在砧板上的肉,任由风雨潋摆布着。
三个月过去了。
这天,风雨潋看着一脸郁闷的殷常宁,他突然对殷常宁道:“你对你们这里的天巫镇熟悉吗?”
殷常宁被问住了,他思考了一会儿,为难道:“不熟,我就一直没离开过仙蝎教,天巫镇的话,白槿估计比我熟悉,毕竟她经常帮教主去天巫镇中买东西。”
风雨潋道:“那我们就让白槿给我们带带路,我陪你一起去天巫镇走走,怎么样?”
殷常宁听到风雨潋说想让自己出去走走,大喜过望:“好啊好啊,没问题的!”
就这样,风雨潋和白槿商量好后,翌日,三人收拾好东西就一起出了仙蝎教。
两日后,三人来到了天巫镇中。
澈江的水一如既往地清澈,天气不错,三人一路沿着澈江走着,一边看风景一边注意着一旁卖小玩意的摊贩们。
天巫镇中有许多卖糖人的小摊贩,殷常宁看上了一个蝴蝶形状的捏糖,风雨潋见殷常宁喜欢,二话不多说就将这捏糖买下了。
殷常宁接过风雨潋递过来的糖人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拿着糖人手舞足蹈的。
他头上的银饰随着他的动作丁零当啷地响,一袭仙蝎教教服样式的黑色衣衫在风中飞舞着,像只黑蝴蝶一样。
他衣服上的银饰也在闪着银光,之前殷常宁基本上都待在在阴暗的牢房中,银饰根本比不了现在在阳光下的闪耀。
白槿看到风雨潋面前孩子一般的殷常宁,不由得感叹:“唉,真应该让风雨潋看看你折磨拭毒人时是什么样子,真可惜,估计他是看不到了。”
三人在天巫镇中逛了一整天。
什么变戏法,说书,斗鸡,斗蟋蟀全都挨个看了一遍。
三人还一起吃了路边摊卖的糖油粑粑,又一起去嗦了粉,吃了酸辣鱼,酱板鸭。
直至宵禁,他们才找了一间客栈去休息了。
逛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风雨潋付了房钱后就都上楼去休息了。
白槿单独住一间房,为了方便照顾殷常宁这个病人,风雨潋便与殷常宁住一间房。
殷常宁来到房间里后,一下了就扑到了房中的床榻上,他打着哈欠:“不行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玩过一整天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说罢,他蹬掉了鞋,抱着被子直接开睡。
他也是真的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风雨潋则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边给自己倒水喝边看着床上的殷常宁,一时无话。
时光回转重逢处,岁月流转笑语频。 ----
第五十三章(神戏)
大概到了丑时,殷常宁突然醒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他习惯性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当他看到身旁躺着的风雨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不在仙蝎教中,而是来天巫镇了,身旁这个陪着自己人正是风雨潋。
自打三年前离开了百草谷后,殷常宁已经有三年没有和风雨潋同睡一张床榻了,如今阴差阳错的,二人又躺在了一起。
殷常宁仔细地端详着风雨潋的脸,心中不由自主地想着,他还是那么好看,用白玉雕琢出来一样的面容,锋利的剑眉,哪怕是睡着了也是一脸淡漠地神情,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混着檀香的草药香。
殷常宁觉得风雨潋身上的这种草药味好闻极了,就像三年前一样,他小心翼翼地钻到了风雨潋怀里,让这香味包裹着自己。
不一会儿,困意袭来,他又沉沉睡过去了。
翌日一早,殷常宁刚醒来就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灰色身影推开房门进来了。
殷常宁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些吃的,他将吃的放在桌子上后来到了床前叫殷常宁起床。
殷常宁闭着眼装睡,等他来叫自己时才装模作样地做出刚刚被他给喊醒的样子。
“吃早饭了,小宁。”
风雨潋道。
殷常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来到桌前,他拿起了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后,看向了风雨潋,问道:“白槿姑娘呢?”
风雨潋道:“隔壁白槿姑娘一大早已经自己出去找吃的去了,你还在这里睡大觉。”
“哦。”
殷常宁敷衍道,他坐了下了开始吃风雨潋带回来的早饭。
风雨潋也来到桌前坐下后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二人吃完早饭后下了楼,向客栈老板打听了一下天巫镇哪里有比较好玩的地方。
老板听了之后笑道:“二位是外地人吧?对外地人来说,天巫镇比较有意思的就是‘神戏’了,这个‘神戏’一般都在巫园里演,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抢到前排。”
“神戏?”
殷常宁有些疑惑。
“对啊,神戏,在巫园里演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要不要我带你们去啊?”
白槿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了起来。
二人转身,只见一个英气的白衣女子靠着门框,双手交叉着抱着双臂,神情慵懒的看着转过身来的二人。
“白槿姑娘,那就劳烦你带我们去了。”
风雨潋看着白衣女子道。
“行,没问题,巫园离这里还是有点路程的,要去的话,现在我们就准备准备出发吧。”
白槿道。
“白槿,你看过那个客栈老板说的神戏吗?”
殷常宁看着白槿的背影问道。
“看过啊,我小时候就看过了,还看了很多次呢。”
白槿道。
“那这个神戏主要讲的是什么内容啊?”
殷常宁追问。
“就是讲一些祭祀,降妖除魔之类的东西,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而且神戏有很多场,内容也不一样,你要亲眼看了才能知道。”
白槿耐着性子道。
一路上,殷常宁忍不住问了白槿许多关于神戏的问题,但白槿都是含含糊糊地回应。
也许有些东西说是说不清的,只有人去亲眼看看才能清楚的吧。
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见路边小摊贩有卖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小食就会买一份来吃,这样边走边吃边看的行了半日,三人终于在午时到了巫园。
巫园这边相当热闹,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
白槿打听到了还有半个时辰神戏就要开演了,于是三人赶紧向在巫园外兜售神戏门票的人买了三张看神戏的门票。
殷常宁瞧见一旁有一些在卖面具的摊贩,他们卖的面具都是一些诡异又华丽的兽头面具,趁着神戏还没开场,殷常宁凑了过去打算看看这些面具摊。
其中一个面具摊上有一个金色的,满脸红色火纹的兽头面具吸引了他的注意。
殷常宁刚拿起这兽头面具,摊贩老板便对他道:“小伙子,买一个吧,这是火麒麟,火麒麟是祥瑞之兽,传说还是炎帝的坐骑呢!火麒麟还常被喻为杰出之人,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杰出的人才,和这火麒麟般配!”
风雨潋在殷常宁身旁问道:“喜欢吗?”
殷常宁拿着这火麒麟面具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边欣赏边道:“好华丽,我喜欢。”
一旁的风雨潋看着面具摊老板道:“他手里的面具,买了,钱我来付。”
买了面具后,三人又逛了逛巫园旁的集市。
一边逛,殷常宁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兽头面具,还时不时戴在脸上来突然吓一下风雨潋和白槿两人,惹得白槿一个劲儿直骂脏话,风雨潋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带着二人往前走。
神戏快要开演了,三人也提前来到巫园中,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准备看戏。
很快,满场座无虚席,三人也在此时庆幸提前来找座位了,要不然根本坐不到前排。
神戏开场,只见一个女巫模样的人在台上开始表演做法,随后,顶上开始飘下许多红色和白色的纸片,故事也在这些红白纸片中开始了。
戏中的一对男女在相撞后互换了灵魂,却没有换回来的办法,于是二人决定先去对方家体验一下对方的生活,之后若是找到了换回身体的方法再做打算。
一日,村中来了一个道人,说是有灾祸就要降于此,需要给神明供奉一个妙龄女子才行,村中人原本不信,可几日后村中的鸡鸭都突然消失不见了,大家这才想起了那个道人的话,于是决定给神明供奉妙龄女子。
此时全村中最适合的便是那个和女主互换了灵魂的男主,男主顶着女主的壳子大声反抗道:“我本是男子,不是女子,我只是恰好待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中罢了,自己原本的身子里才是和自己互换了灵魂的女子,要供奉也应该将自己原本的壳子给供奉上来,毕竟那具壳子里装的才是女子的灵魂!”
可这会儿这话又有谁会听呢?一大群人将和女主互换了灵魂的男主绑了起来,要当众将其活活烧死,女主的爹娘在一旁边哭边和女儿说着道歉的话,却丝毫没有要上前去解救自己女儿的意思。
这时,那个和男主互换了身体的女主冲了出来要阻止大家的行为。
只见她将道人给用铁链子绑了来,当着众人的面,她掏出道人腰带上别着的一个袋子,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撒了出来。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道人的袋子里洒出来的竟都是各家各户鸡鸭的毛,原来消失的鸡鸭都是被这个道人杀了,大家都被这个道人给骗了!
于是众人便将道人给绑起来活活烧死了,而女主在顶着男主的壳子给顶着自己的壳子的男主解绑时,男主借此机会亲了女主的脸。
女主大怒,骂道:“不要脸,我又和你不熟,你居然亲我?我救你只是在救我自己的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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