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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将

时间:2023-08-14 20:00:50  状态:完结  作者:瑜辛

  更骇人的是,他那脖子......孟弘洲不知道该不该形容做“脖子”——他那脖子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脑袋耷拉下来,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炯炯有神,笑弯的形状像一对窄窄弯刀!

  也就是孟弘洲根正苗红胆子大,心里亮敞了些,这要是换个人,八成要当场吓厥过去!

  不过孟队长心里再亮也是头一回见这种“东西”,着实吓得够呛。

  他肯定已经完全错乱了。比如他的脑子已经乱麻一团,开始胡思乱想——

  幸好这是个“男人”,要是个留长发的“女人”,那头发绝对能淋自己一脸。

  哦,男人也可以留长发,比如闻人珄身边那个。想来真是操/蛋,自己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但至今为止,就连他姓什么都没查出来。

  看吧,他要疯了。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疯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脑子短路也烧不死人,好在孟弘洲的身体经过多年训练,快于大脑,还是灵活敏捷的。

  在那“东西”扑下来的瞬间,孟弘洲迅速侧身躲开!

  孟弘洲弓着身子,落地时护住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防卫得当,滚下一层楼梯也没什么问题。孟弘洲赶紧抬起头,在黑暗里只能看见那“东西”的影子,像一只巨大的耗子,连蹦带跳地蹿上楼梯,往上跑!

  孟弘洲站起来,还没等再动唤,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他皱起眉,伸手抹了把,湿热的,有血。

  小腹被割开一道口子。

  孟弘洲顿了顿,又摸了下侧脖颈——也摸到了血。不过只是划了一下,伤口不深。

  幸亏他刚才躲得快,不然,他现在大概已经凉了。

  孟弘洲在这一刻终于恍然大悟——他明白闻人珄了。

  难怪闻人珄语焉不详,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先是闻人珄不能说,说不出,再者,如此荒诞的“鬼故事”,闻人珄就算拉着他解释一晚上,他也不会信半个字,只会第二天领人去精神科做鉴定。

  那么,他现在要怎么办?要追上去吗?那“东西”......什么三教九流的“缩骨功”?放屁吧。那“东西”......不是人啊?

  正在孟弘洲恨不得用头撞墙的时候,闻人珄追上来了。

  “弘洲!”闻人珄一进门洞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让他顾不上其他,立刻点亮了手机手电筒。

  “受伤了?”闻人珄快速拉过孟弘洲,低头检查他的伤口,“有点深。”

  “没事儿,肠子掉不出来就行。”孟弘洲抿了下嘴,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闻人珄默了默,看了孟弘洲一眼:“吓坏了吧?看到什么了?”

  孟弘洲几乎露出了有生以来最古怪的表情:“太黑了,‘他’动作太快,没怎么看清。”

  闻人珄:“那‘他’呢?”

  孟弘洲:“上楼了。”

  闻人珄麻利地脱下自己外衣,压住孟弘洲的伤:“你先回去,我上去看看。”

  “不行。”孟弘洲斩钉截铁,“我跟你去。”

  “你有伤,还吓着了,你现在那脸色就跟在太平间冻过一样。”闻人珄有理有据,“我不是第一次见那种东西了。”

  “那又怎么样?”孟弘洲寸步不让,“就算见八百次,你能打得过?”

  孟弘洲下意识按住腰间的枪,喃喃说:“应该吃枪子儿吧......”

  “......”闻人珄仔细想了片刻,“我们一起走吧。”

  “嗯?”

  “走。”闻人珄做出决定,立即执行,拽起孟弘洲就要往外走,“张错跟我交代过,让我什么都别管,闭着眼睛回家。”

  “......原来姓张。嘶......”孟弘洲痛哼一声。

  “扯到你伤口了?”闻人珄半点没乐观,“你流了不少血,我们得赶紧处理。”

  “我......”

  “啊!——”

  突然间,头顶竟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喊,打断了孟弘洲的话!那喊声像尖锐的锥子,刺痛耳膜!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动静,万分痛苦!

  “上头有人!”孟弘洲浑身一抖擞,一手按着伤口,转过头拔腿往上跑。

  “操!”闻人珄咬了咬牙,也快速追上去。

  他俩可以掂量局势,但前提是不会付出更大的代价,现在楼顶有个会大喊大叫的人,那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孟弘洲和闻人珄一路跑上楼顶,踏上天台的第一步——两人皆震在原地——

  在他们对面,张错浑身是血地转过身,活像个从血河里趟出来的悍戾阎罗。


第34章 得心应手的残杀!

  闻人珄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

  他眼睛很快,立时把握住情形——

  刚跑上来的“凶手”现在趴在张错左前方,一动不动,像一块死透的囊皮,贴紧地面。

  张错右前方,地上半蹲半跪一个男人,身穿的那件不伦不类的麻袋长衫染满了血。之前的痛喊,应该就是他叫的。

  架势再明显不过——这是一场三方互殴。

  那边张错一眼看见闻人珄,瞳孔倏一下放大——他像被从天而降的钉子从头穿透,钻过脚掌,扎进地里,痛得不能动弹。

  张错的嘴唇微微颤抖,声如蚊呐:“我、我不是让你、走么......”

  闻人珄和张错有一段距离,以至于闻人珄耳朵再灵,也没能听清张错的话,但话不用听,张错的表情很明显——那张漂亮的脸沾满血,仿佛支离破碎。

  ——现在这模样见到闻人珄,张错很难过。

  “你......”闻人珄有话来不及说,突然眼神一变——他看见那原本贴着地皮的“凶手”猛然拔地而起,朝张错扑过来!

  “张错小心!——”闻人珄大喊一嗓子。

  张错侧过脸,眼里唯独那点幽微的光泯灭。

  张错面无表情,伸出血淋淋的一只手,雷厉风飞般,一把掐住“凶手”的脖子!

  而后他把“人”拎起来,卯足力气往前一抡——

  那“凶手”在半空中翻了个滚儿,“咣当”一声大响摔到地上。他摔地的时候团成一颗“球”,被掼出去的力道太大,活像颗铅球重砸到地上!

  “......天......”孟弘洲看得目瞪口呆,严重怀疑自己在神游,“......还能这么摔人?”

  闻人珄也傻了眼,怔愣道:“......啊......”

  他不是第一次见张错动手。之前在地下比这彪得多,张错一把短刀,生生宰了鬼藤龙蟒。但这回不一样。

  这回对象是个“人”。尽管他和寻常的人不一样,但他还是个“人”,某种意义上的——“人”。

  张错的霹雳手段,没有半分拿软。再看他浑身是血的罗刹模样,着实可怖。

  比如孟弘洲,震惊的同时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亏了你敢把他留在身边。”孟弘洲快速嘟囔一句。

  闻人珄皱起眉,心里有股劲儿揪巴着难受。

  这时候张错已然转过身,只留给闻人珄一个后背。

  “先生,你不该、来的。”张错说。声音凉冰冰。

  “......闻人听行......”地上那半死不活跪了半天的宋妄终于抬起头。

  他这一抬头,闻人珄心里一惊——敢情他消停这一时半刻,并不是有多懂事,而是早就成了块妥妥的破烂废料。

  张错赤手空拳,也不晓得是怎么个狠法,竟能把这货打成这么个歪瓜咧枣的熊样——宋妄胸口被撕开三条大血口,胸前肋骨甚至有几处隐约可见,他侧脖颈也有一条口子,长长一道,从肩膀剌到下巴,血糊满了整个衣领。

  “......闻人听行......”因为受伤,宋妄的声音也很奇怪,像垂死的老人在哼叫。

  闻人珄心脏打鼓,下意识上前一步,把孟弘洲挡在身后,作出防备的姿势。

  “宋妄。”张错开口了,“我留你一条命,你还、不肯走?”

  “少他妈废话。”宋妄朝地上呸一口血唾沫,“有种你把我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但凡你敢留我个全尸,我就有本事蹦起来!”

  张错说话费劲,没再和他做口舌之辩。与此同时,宋妄踉跄着站起来,闻人珄眼见他手里攥着什么白亮的东西,朝自己过来。

  宋妄已吹灯拔蜡,就连表情也被血糊得含糊不清,除了眼神凶狠,几乎看不出什么进攻势态。

  但张错没有宽恕。他两步上前,身体一顿,右脚往后错一步,下一刻重心放在左腿,以左前掌为支点,快速抡起右腿——

  “噗——”

  张错一腿抡到宋妄头上,宋妄一大口鲜血喷出来,被横着踢飞出去!

  宋妄的身体像只断线的风筝,无声无息从天台坠落,随后坠入江中。

  闻人珄赶忙走到天台边,扒着栏杆往下看——江水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是个什么人?”孟弘洲指着江面,肚子里的火一气儿拱到头皮。

  他看了张错一眼,眼睛有些发红——在他眼里,张错俨然比许多犯罪分子都要穷凶极恶!

  “我不知道。”闻人珄干巴巴地回答。

  张错收拾完了宋妄,沉默着走到那“凶手”身边,他蹲下,手揪着“人”的衣领子,像扯一条轻飘飘的破抹布,把“凶手”薅起来。

  张错把“凶手”推到栏杆上,直勾勾盯他的眼睛。

  那“凶手”眼里现在布满了红血丝,就像刚绞杀过的蛛网,纤细密麻地交织。

  张错看着他,他也看着张错,他一张嘴,嘴里流水一样往外淌血,还“咯咯”地笑起来。

  这笑声瘆得慌,叫人毛骨悚然!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张错一个一个字地咬,咬牙切齿。

  闻人珄明显从张错的语气中听出了强忍的愤怒。

  闻人珄犹豫片刻,往张错那边走。

  “小珄。”孟弘洲毫无疑问地抓住了闻人珄。他摇摇头。

  ——在看过张错刚才那轻描淡写的残杀之后,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没错,那就是残杀,得心应手的残杀!

  “没关系。”闻人珄当然也只剩下最难看的表情。但他还是控制着,把语气放得很平稳,“我过去。”

  “放心,他不会害我。”闻人珄说。

  孟弘洲认为闻人珄在放屁,他另只手已经握上枪。

  而闻人珄非常认真地直视孟弘洲的眼睛,再次重复:“我过去。”

  “......”孟弘洲闭了闭眼,他放开闻人珄,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孟弘洲举起枪,拉枪上膛,把枪口对准张错。

  闻人珄稳稳地走到张错背后。他听清了张错和“凶手”的对话。

  那“凶手”气若游丝:“你要......继续做噩梦......”

  “凶手”的眼睛转动,看到闻人珄,眼底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凶手”的右手抬起来,大拇指抵住自己咽喉:“他说,他七十年前能让闻人听行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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