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着笑,诱惑地说:“那今晚阿错不要叫先生,也不要叫珄哥。叫一声......夫君吧?” ...... ...... 。 昨夜闹了一整晚,折腾到天亮才睡,闻人珄便日上三竿才醒。 他眼皮睁开,身体恢复知觉,很快感受到了“放纵”过后的代价。 腰酸得快化了,胳膊腿条条使不上劲儿,人好比一只大块残废,一摊囊肉。这滋味有点悔,但又美,形容起来,就像登去极乐世界,又将将重返人间。 屋门关着,隐约能听到客厅有响动。闻人珄动了动耳朵,辨别出有人说话,还有猫和狗的叫声。 客厅里吵了一会儿,很快声音就消失。然后不消半分钟,卧室的门被推开,张错走进来,一手端着杯蜂蜜水,另只手搭了条热毛巾。 “是阿姨,来送白娘子、和黑莲花。”张错走到床边,“你耳朵灵,吵醒你了吧。” “没有,提前就醒了。”闻人珄打了个哈欠。 他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张错将蜂蜜水递给闻人珄:“喝点吧。很淡,我没放、很多蜂蜜。” “嗯。”闻人珄懒洋洋地从床上蹭起来,接过蜂蜜水喝两口,舒服地眯起眼睛,像一只饱足犯懒的大猫。 张错伸手摸摸闻人珄的眼皮:“眼睛、还有点肿。” 闻人珄放下蜂蜜水,瞥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天晚上多少次?这体力真吓人。” 张错短暂地笑了下:“先生,辛苦。” 闻人珄一噎,瞪张错一眼:“你少来。” 张错叠好手中的热毛巾:“我帮你、敷一下眼睛,会......舒服很多。” “唔......”闻人珄眨眨酸涩的眼,一歪身子,就卧躺去张错大腿上,赚来个膝枕,“敷吧。” 张错将热毛巾搭在闻人珄眼睛上,用手掌轻轻按着:“舒服吗?” “嗯。”闻人珄找了个得劲儿的姿势,“再就是腰疼。” “我等一下,帮你揉。”张错说。 “这还差不多。”闻人珄嘟囔。 张错低下头,看着这人被遮住眼睛的样子。视线自上而下——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微微红润的嘴唇。 “窗帘、不用、拉开吗?”张错问。 他盯着闻人珄的脸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愈来愈深,肩头甚至微微颤抖。 “不拉开。”闻人珄浑然未觉,“阳光刺眼。” 张错闭了闭眼,忽然轻声唤道:“先生。” “嗯?”闻人珄哼哼。 猝不及防地,张错突然低下头,找准闻人珄的嘴唇吻下去。 “哎哎哎。”闻人珄赶忙推他一把,“刚醒,我还没刷牙呢。” 张错顿了顿,一把抓住闻人珄的手压到床上,低下头继续吻。 他舌尖强势地长驱直入,将人吃干抹净,舔了个遍。 一个吻结束,张错直起上身:“甜的。” 张错说:“蜂蜜水、的味道。” 闻人珄微微有点喘,胸口略不自然地上下起伏。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双手,搂住张错的脖子,给人向下拉:“阿错,凤冠霞帔有了,下一次,为我穿婚纱吧?” 闻人珄被遮着眼睛看不见,用鼻尖一下一下蹭着张错的鼻尖。没有视觉,其余感官被放大,一股酥痒从鼻尖弥散,像密密麻麻的触角,带着纤细的绒毛,很快爬遍全脸,快速占领全身,勾引出某种战栗的渴望。 “穿什么、都行。”张错说。 闻人珄仰起头,二人又接了个绵长的吻。 不过这股暧昧并没有蓬勃生长下去,他们这个吻被中途打断,闻人珄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错顿了顿,将人放开:“早上阿姨、打过电话。你当时在睡,我接的。说是,你醒了会打回去。这么久了,阿姨大概、着急了。” “我妈?”闻人珄揭下眼睛上的毛巾,毛巾已经不怎么热了,“那我得接电话。” 张错拿着毛巾,自然地起身出门:“我去洗毛巾、给你、擦擦脸。” “嗯。”闻人珄笑了笑,拿起滋哇乱叫的手机,终于接通电话,“妈。”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的林芳卉有些嗔怪地说。 “睡过头了。”闻人珄问,“您找我?” 林芳卉没接茬,继续埋怨:“那人家张错怎么起那么早?就你懒。” 林芳卉滔滔不绝道:“两个人过日子那是要互相迁就的。你大少爷当惯了,别什么都让别人伺候。你小心张错伺候你伺候烦了,再不要你,你就傻了!回头就是渣男追妻火葬场。” 闻人珄:“......” 闻人珄无语:“妈,你怎么还会这种词儿啊?” 他有点想笑:“你别总跟我姐一起看那种傻白甜电视剧和言情小说。” “你管我。”林芳卉挺不乐意。 “行,我的错。”闻人珄笑笑,“您说正事吧,今天什么安排。是逛街还是干嘛,我都陪你。” 贵太太找他,当然是有事要陪了。 果不其然,林芳卉说:“下午星辰美院有个美术展,张错有空吗?你和张错陪我去吧。”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情人节快乐~
第117章 偷偷摸摸的小尾巴 星辰美院是金城最大的私立美院,由多家企业共同出资建立,闻人家就是股东之一。 这家美院里的学生大多是家庭条件不错的,在私立美院进修以后,将来会去国外发展。 想必这个美术展,邀请的也基本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闻人珄记得,孙灵犀家也是股东之一。 “灵犀也会去。”林芳卉紧接着就说,“我都好多年没见那丫头了,正好一起。” 林芳卉:“上次水洞,你们玩的不太愉快,灵犀也被吓到了。这回得好好安慰人家。” 闻人珄皱起眉头,有点不想去。 他还记得孙灵犀惦记张错呢。 这时候张错拿着重新洗好的热毛巾走了进来,张错看闻人珄还在讲电话,没有出声。他走来床边,单膝跪上床,用热毛巾轻柔地给闻人珄擦脸。 闻人珄眯了眯眼,忽然换了想法:“行,等过会儿我和阿错去接你,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电话。”林芳卉笑笑,挂断了电话。 “要去哪?”张错问。 “去个美术展。”闻人珄瞅着张错,笑眯眯的,“孙灵犀也去。” 张错想了想,想起来了:“拍卖会、那个?” “嗯。”闻人珄点头,忽然啧了声,“大美人花,特别会招蜂引蝶。” “什么?”张错没听明白。 “没什么。”闻人珄弹了下张错鼻尖的小黑痣,“去秀恩爱。” 桃花朵朵开有什么关系。收拾了一朵姜邪,他就能再收拾一朵孙灵犀。后来再有千千万万朵,照样收拾不误。巫族家主,得心应手,无往不利。 。 闻人珄和张错简单收拾了一下,洗完澡换好衣服,便驱车去接林芳卉吃午饭。 “午饭只跟我妈吃,灵犀中午有事,下午我们直接美术展见。”闻人珄边开车边说。 张错侧过头看他:“叔叔不去?” “我爸忙。工作狂。”闻人珄说,“听我妈说,金城一个老客户知道他回来了,今早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是要一起喝喝茶,有点生意谈。我妈还不太高兴呢。” “那他们、还是待一周吗?”张错问。 “应该吧。”闻人珄说,“要是有变化,到时候再说。” “嗯。”张错说,“我和晓眠、联系好了。今天,姜邪就、带人过来。” 闻人珄点头:“越快越好。” “我已经、把我们的定位,发给了姜邪。”张错从兜里摸出手机,“他们会直接、找过来。” 手机是闻人珄才给张错准备的,方便联络。科技不愧为人类的智慧结晶。 “嗯。”闻人珄应了声,打方向盘转弯时余光一扫,瞥见车座之间放的两只小木盒子。 那是闻人慕书昨天送给他们的手串,说是能辟邪驱鬼什么的。 闻人珄想起来,颇有兴趣地问:“我姐昨天给的这手串,有用吗?” 张错看了眼木盒子:“是、上好的、老榆木。有些年头,有些灵气。” “哦?”闻人珄一听,赶紧问,“真有用?” 张错摇摇头:“只有一点用。” “怎么说?” 张错解释道:“世上、多有得道高人。那老和尚,大概只是个、求道者。这老榆木、是好东西,能去鬼气。” 张错:“其实世间、鬼魂很少。除了少许、游荡的孤魂、恶鬼,正常来说,生命结束,魂魄便会、被鬼差带走,转世前、与人间无关。” 张错:“顶多有的、怨气大一些,临死时、会留下鬼气。活人若......不幸撞见,要走霉运。” “原来是这样。”闻人珄想了想,“那这东西,是挡不了煞气了。” “挡不了。”张错说,“鬼与凶煞,不太一样。而且,这手串、力量微薄,只能去除、最普通的鬼气。” 张错顿了顿:“我也算是鬼,它对我,就没有作用。” 张错仔细观察到,他话音刚落,闻人珄就皱起了眉头,定是不愿意听他这么说自己。 张错的嘴角微微勾了下,那弧度就像条偷偷摸摸的小尾巴,快速勾一下,又藏起来。 张错说:“先生如果,想在、阿姨他们身上、再放些保险的东西,这个、是不够用的。” 闻人珄想起来:“你刚到我家的时候,骗我说解追踪咒,就在我手上画了个护身符,对吧?” 张错的黑眼睛动了下:“是。” 闻人珄笑笑:“没想和你翻旧账。我就是想着,能不能给我爸妈他们身上也画几个。” 闻人珄:“我相信姜邪他们,就是想再图个安心。” 毕竟对方深不可测,鸣沙山下那东西不可小觑。闻人珄和张错这一去鸣沙山,也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我明白。”张错说。 “就是不好找机会。”闻人珄啧了声,“要不等晚上他们睡着了,我们偷偷去?” 闻人珄犯起为难:“总不能扔给我妈一沓符,她绝对带着我去看精神科。” 张错又笑了下:“这件事,我其实想过。我和晓眠、也说过。她说,会想办法。” 闻人珄趁着红灯档口,踩下刹车,转脸看张错:“我们家阿错怎么这么贴心呐。” 闻人珄弯下眼睛,朝张错勾了下手指:“过来,给我亲一口。” 张错抿了抿唇,安静地凑过去一颗漂亮脑袋。 闻人珄勾住他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亲吻带有清脆的声响。 张错的手碰了下额头,再次笑了。 “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我说过没有?”绿灯亮起,闻人珄踩下油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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