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人外陷阱 作者:姜无沉 文案: 兰浅进入恐怖游戏后,觉醒了[隐血]。 在无处不在的怪物腥臭气味中,只有他香甜到无与伦比,香到摄人心魄,让怪物头皮发麻,快感疯窜! 怪物馋得发疯,想吃,想占有,变态的视线始终追随。 兰浅眼睛都不眨地将刀插进怪物心脏,轻轻一笑:去死。 副本一「山神新娘」 进入渡人村后,兰浅去山神庙寻找线索。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那个高大温和的转学生。 在咚咚咚的催命声响起时,他擦破了腿上的皮,血滴鲜红。 转学生的眼睛瞬间变成诡异的银色竖瞳,急不可耐地舔上那香到战栗的血液,被血香引到癫狂。 “啊啊啊,好香!” “香迷糊了,香死我了,好爽!” 副本二「虫母降临」: 虫族在感染区,捡到了一只无法虫化的病弱感染体。 准备将他击杀时,他血液里散发出一阵致命的异香。 虫族当场疯狂。 “是伟大的虫母吗?” “妈妈,妈妈才有这样浓烈的香气!” “啊啊啊要疯了,我要吃妈妈的蜜!” 兰浅一出现,就惹得虫族自相残杀,血流成河。 虫王把他当成虫母仿造品,当做供人玩弄的奴虫。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卑微的奴虫,会成为虫族至高无上的存在。 因为,几百年未出现的虫母,降临了。 副本三「眼盲的嫂子」 兰浅开局变成盲人。 他的丈夫死了,眼盲的他只能在基地里,依靠丈夫的弟弟——基地的绝对领袖。 看不见的他被基地排挤,被骂是眼瞎的废物,只有善良爽朗的弟弟会安慰他。 “嫂子,别怕,实在怕的话,就抱着我。” 他知道,这些排挤他的人,都是弟弟安排的。弟弟根本是想玩弄他,欺负他这个瞎子,高高在上地看他的笑话。 兰浅康复后立刻逃脱,却被巨大的怪物抓了回去。 “嫂子,怎么还不听话呢?是不是要打断嫂子的腿,香喷喷的嫂子才乖乖的?” 曾把人类当成猎物,却心甘情愿成为人类的猎物,高傲者臣服。 冷漠无情训狗受/高傲痴狂怪物攻 舔老婆文学,被老婆杀一次又一次,还是要花式舔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无限流 虫族 克苏鲁 主角:兰浅,楼亭 ┃ 配角:兰素 ┃ 其它:人外,怪物,克苏鲁 一句话简介:香喷喷的人类,馋坏了的怪物 立意:逆境中也要坚持自我
第1章 山神新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腥膻味。 凝神一闻,那恶心的气味便消失了。 兰浅在轻微的摇晃中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坐在一辆行驶的中巴车上。 中巴车老旧,前方深绿色的座椅皮被划开,露出脏兮兮的黄海绵,钢丝被扯了出来。发动机声音粗哑尖锐,好像随时会在半路报废。 他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眸,在隔着狭窄走道的旁边座位,看到五个眼熟的人,都在睡觉。 想起来了。 是同班女同学找他,说找到一个偏远的民俗村,风景优美拍照特别出片,请他当摄影。 这就是去往民俗村的车吗? 不对。 他记忆力不差,可脑海里没有关于这辆中巴的任何记忆。 不记得和同学们在哪会合,不记得在哪上车,更不知道他们现在走的什么路,去往哪里。 兰浅微微动了一下身体,脊背忽然紧绷。 一瞬间,一束毛骨悚然的视线从高处降临。 像被黏在蜘蛛网上的猎物,正面临着庞然大物的凝视,是一种来自血脉的、生物本能的恐惧,每个细胞都被吓得尖叫。 他头皮发麻,汗毛倒竖,鼻尖又闻到了那股阴冷的腥膻味。 眼前陡然一黑,变形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生扑而来。 粘稠的黑暗里,出现一个朦胧的人形轮廓。 兰浅的心猛地提上去,屏住呼吸。 扑通,扑通—— 心跳好快。 猝不及防间,视线重新明亮,他听到一声嗤笑。 面前立着一个穿嘻哈T恤的男生,左耳上一排黑色耳钉,连耳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钻,嚼着口香糖,有些吊儿郎当。 空调的冷风呼呼的灌下来,兰浅后背全是冷汗。 让人惊骇震颤的、不可名状的阴暗注视,不可能是面前的人能有的。或者说,不是人类能有的。 但如果不是人的话,是什么? 太荒谬了。 “就说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车过个隧道,都能吓成这幅死样。”戴耳钉的男生武驰轻蔑地抬起下巴,吊着眼珠看兰浅。 见兰浅不答话,他恼羞成怒,血气上涌,一锤砸在了座椅上。 “上不了台面的穷鬼,来给同班女生拍几张照片都要收钱,掉钱眼里了。” 车上几人陆续醒来,自觉成为人群焦点的武驰愈发得意,假惺惺地嘲讽:“不过也不怪你,谁让你没了爸妈,还有一个截肢辍学的残疾妹妹。听说你为了打工给妹妹看病,还休学了两年?说出去不知道多少女生同情你,要不我号召别人给你捐款,省得你那么饥渴,见钱眼开。” 没反应。 兰浅别说生气,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这让武驰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难受,表情逐渐狰狞,从兜里翻出几张粉色百元纸钞,折成条状往兰浅脸上拍去。 “来,我给你钱,穷鬼……” 钞票即将打到兰浅脸颊时,他掀开薄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往上一看。 轻飘飘的目光,不带任何警告的力度,却让武驰身体一僵,戛然而止。 明明他站着,兰浅坐着,位置上就低人一等。 可兰浅那毫无感情的眼眸,冷淡的神情,却让武驰有种被俯视的错觉。 好像自己是跳梁小丑,不是他对兰浅不屑,从头到尾,是兰浅没给过他正眼。 冷不丁的,他忆起一件事。 兰浅和妹妹相依为命,经济困难,休学回来后,他作为学生代表接受社会人士的捐助。庄严的典礼上,其他贫困生含胸驼背,畏缩不安,连抬头和别人对视都很难做到。 兰浅在一众贫困生中鹤立鸡群,不卑不亢,眼眸沉静如高山,一身蓝白校服衬得他挺拔如竹。和其他人,宛如来自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或许在兰浅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自卑这个词。 所以他在学校特立独行,平等地不搭理任何人,不管男女,成绩好坏,家境高低,都无法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注意。 这目中无人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曾有一个家里有权的混子看不过去,多次找兰浅麻烦。 所有人都以为兰浅会成为被霸凌的对象,可他一成不变地我行我素,反而是那个混子男生,出事进了医院,后面竟然退学了。 兰浅是不好惹的铁板。 之前没和兰浅正面接触的武驰一时深以为然。 他家境优渥,在学校也算一号人物,见过世面。他知道,有些人总是话少,波澜不惊,这种人疯起来往往最狠。 毕竟,咬死人的恶犬,是从来不叫的。 武驰不敢再闹下去,尴尬又狼狈地卡在原地。 殊不知兰浅的关注点压根不在他身上。 他在观察驾驶位的司机。 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挺着大肚腩,寸头,后脑勺有一块圆形斑秃。 他兴奋地说:“同学们,坐好喽,马上就要到渡人村了。渡人村,渡的是人的业障,只要你们做虔诚的信徒,就会受到神的庇佑。不过你们要注意,村里有些古老的禁忌,千万不要触碰。” 话音刚落,车颠簸起来,中巴开上了崎岖的盘山路。 路又窄又陡,不时有肆意生长的树枝刮过车的侧壁,开过转角,天边的云映入眼帘。 火烧云不是多罕见的奇观,可这里的云不是金色或橙色,而是如血般的红色。 比鸽子血更深更浓,浓浓的不祥意味。 车上几人没见过这种景象,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司机愈发激动,“你们是被眷顾的孩子,太幸运了,刚好赶上山神的婚礼。山神的新娘将受到山神独一无二的眷顾和宠爱,见证祂迎娶新娘的人,将会获得一生的荣光。” 说完,他冷不防回头,直勾勾看了过来。 周身温度骤降,彻骨的寒意冻得兰浅打了个哆嗦。 不是空调的凉,是从骨头缝里散发的阴冷。 莫名的诡异注视再度袭来,他牙齿打颤,几乎控制不住冷汗。 深呼吸几次,才勉强与司机对上。 这一看,浑身的血都要逆流。 司机的眼球不是白色,而是浑浊的棕黄色,瞳孔中有丝丝缕缕的黑线蠕动,像细细的蠕虫。 他的嘴角高高提起,好似被两根丝线拉着往上,露出深肉色的牙龈和黑黄的牙齿。 难以言说那种非人的恐怖带来的巨大冲击。 兰浅难以置信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司机却已回过了头,只能看到他后脑勺那块斑秃。内漆脱落的车皮上吊着一块后视镜,他从镜子里看司机的脸,就是平常中年人的模样。 没有黄眼珠,眼球里没有蠕动的虫,也没有诡异的笑。 一切都像是他的幻觉。 温度渐渐回归,像骤然解冻的冰块,兰浅听到了其他同学的交谈声。 忙着观赏火烧云的年轻人怎会关注神神叨叨的司机,没人在意驾驶室发生了什么,更别说察觉到异常。 兰浅反手擦掉额上的汗珠,没有声张,也没有惊慌失措,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 果不其然,没有一点信号。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找到妹妹的聊天框,手指缓慢打出一句“照顾好自己”,又一字字删去,最终把对话框也删除了。 时间被无限拉长,又被无限缩短。 似乎只过了一分钟,七拐八拐的车停了下来,司机提醒:“渡人村到了。” 郁郁葱葱、高耸入云的绿树遮挡住光线,树木互相掩映,俯视着地面。 村口弥漫着白雾,能见度很低,看不到村子里的建筑。没人带路,很难想象里面有人烟。 其他人依次排队下车,带着初来乍到的新鲜劲儿,七嘴八舌聊着这“世外桃源”,只有独来独往的的兰浅坐着没动。 他的目光跟随第一个下车的司机,眼尾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兰浅同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晕车吗?” 一位高个男生站在他面前,含笑看着他。 兰浅微微有些吃惊,他的座位很靠后,只注意到前方有五人,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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