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去拿了个箱子,还有块蛋糕,把箱子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用酒精一一消毒,问许小真选择哪个。 陈奕松似乎觉得气氛不到位,把灯调成了艳俗的粉红色。 许小真怆然地闭上眼睛:“我选择去死。” 果然权色交易不好做,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陈奕松食指刮了蛋糕上面的奶油,涂在他大腿心上,剩下的让许小真舔干净,好像听不懂人话,跟他答非所问:“好,一会儿让你爽死。” 知道逃不过,许小真干脆躺平,毕竟这也是当初交易的一环,怪不得在床上都听陈奕松的也能作为交换条件,原来玩的这么变态。 “这就变态了?顾延野真是个废物,他不会连和你上床都只用一个动作吧?”陈奕松似笑非笑嘲讽着,顺带不忘拉踩一下许小真的前任。
第68章 顾延野心中原本汹涌的潮汐化作喷薄的火山, 一个人数月的纠葛,挣扎和悔悟,都在顷刻变成了不甘和痛楚。 他以为只要自己改了, 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 终究有机会和许小真破镜重圆, 他能等, 也愿意等。 但他从来没想过许小真会找别人。 顾延野只要一想许小真会对别人笑, 把温柔给别人,对另一个说我爱你,就嫉妒的发疯。 他想问许小真七年的感情, 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也想问许小真有没有再想到他们的孩子? 他每天夜里, 都能听到孩子在啼哭不止。 可他知道, 在走入手术室的前一刻, 许小真还牵上了他的衣袖。 直到最后,许小真都在给他机会,只是他一次都没抓住, 所以他连发疯的资格都没有。 蜡烛明灭的光斑斓, 把他原本英俊的脸庞照得像个小丑,扭曲, 愤怒,然后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拨出电话:“我不是一直让你们盯着那边!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边唯唯诺诺了好一会儿, 才给答复。 许小真人在十八区,每次顾延野的人手只要出现都会莫名受阻,连面都见不着, 加上夫人有吩咐,夫人的意思, 大抵就是元帅的意思,他们干脆就阳奉阴违了,只要偶尔确定人没死,给他按时回消息就行了。 顾延野怒火攻心,深夜大闹顾家。 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还有他姨母参与,早年母亲去世,是姨母嫁进来之后照顾他,对他有求必应,这些年即使他和顾川以及顾伊宁的关系僵硬,对她依旧礼遇有加,远比对顾川尊敬。 顾延野也没想到,他的姨母会在背地里连同顾川一起给他使绊子。 明明她知道自己多看重许小真,万一许小真出事,他连活都不想活了,怎么能这么对他? 顾夫人经不住他的质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嗫嚅着,缩着肩膀,美丽温婉的脸上都是惶恐不安,他抬起手,还没碰到对方,人就踉跄着摔倒,然后晕了过去。 顾家鸡飞狗跳,顾川上前要扇他巴掌,顾伊宁哭着尖叫着让他去死。 佣人忙忙碌碌,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指责他的不孝。 他看到姨母躺在顾伊宁怀里的时候,拉了一下顾伊宁的衣角,她根本就没晕倒! 顾延野的大脑一片嘈杂,轰隆隆作响,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你在装什么?起来!你根本没事!”他冲上去,被顾川连扇了两个耳光后推开,把他赶出了家门。 从那天开始,顾延野就感觉到处处受限,顾川在逐渐收缩他的权力,遏制他的动作,试图让他成为一个傀儡。 就连周京烁都和他减少了联络。 顾延野一直觉得,只要自己的权力够大,就能取代顾川,到今时今日才意识到,从顾家带出来的家臣并不可靠,只要顾川不死,他们的心,始终都是向着顾川的。 只要他一直用这些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在顾川的注视下,他的行为,都在顾川的控制之下,只要不过分出格,顾川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 顾延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家里有两个继承人对他的影响,顾川在他退婚之后,就开始限制他,让他看似花团锦簇如日中天,实则是慢慢向顾伊宁倾斜,等待多年以后,他顺理成章把位置让出来。 他连向下打探消息的权力都没有,可怜他如果不是那一通电话,竟然毫无察觉。 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许小真,根本没有人真心对他好。 …… 许小真只是吃了一点奶油,很甜,很好吃,没一会儿就觉得呼吸急促。 陈奕松的鞭子抽打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几条薄薄的红痕,带起一阵战栗,过敏加重了身体的敏感,有些承受不住,他抓住手铐锁链,说:“我不行了,我过敏了,停下吧。” 陈奕松摸摸他心脏的跳动,给他找了片过敏药吃,许小真以为他良知尚存,打算放过自己,没想到他把剩下的奶油涂遍自己的全身,奶油在他体温升高的皮肤下很快融化,变得稀薄,房间里都是香甜的气味。 陈奕松勾住他大腿上的绳子,埋在他的锁骨处,一路向下,把奶油舔舐干净,把他敏.感的身体也弄得湿漉漉,满是水渍,然后舔了舔嘴唇抬头,跪在他面前,扶着他的头,说:“没关系,死不了的,你现在身体好热,喉咙里也好热。” “你个神经病!”他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陈奕松被他骂爽了,有点激动,弄得他忍不住干呕。 衣服是粉红色的,只有几条丝带,分别系在他的脖子,两条大腿上,布料就是几片巴掌大的轻纱,现在被湿透了,沾在身上,他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贴在绯红的脸颊上。 可以玩的花样有很多,譬如在床上提顾延野。 爱攀比的毛病谁都有,alpha尤甚,顾延野大概也没想到电话拉踩之后,还要成为play的一环。 “这种时候提他提他是有毛病吗?”要不是手铐锁着他,许小真巴掌就扇在陈奕松脸上了。 陈奕松把他脸颊上的奶油吃掉:“挺刺激的。” 结束之后,许小真确信自己应该再洗一次澡,他躺在床上,手指都动不了,攒了攒力气,不确定地问陈奕松:“能洗掉吧……” 陈奕松搓了搓许小真腿上用油性笔写出来的字,纹丝不动,低头嘬了一口,还是没散,说:“不太确定,好像买错笔了,不过没关系,早晚肯定能洗掉的,又不露在外面,没人能看见。” 许小真一听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字不知道要跟着他多久,好羞耻,每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都担心有人会看到自己比黄.片主角还羞耻的身体。 他想翻个身,没有力气,又怕把头发上还没干涸的液体沾到脸上,可他脸上和脖子上也有。 陈奕松看他表情好玩的要命,手往旁边挪了点儿,把玩了一会儿,嘲讽:“真没用。” “你他妈的闭嘴吧!”许小真恼羞成怒,“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吗?去做个手术吧!组团还便宜!” 陈奕松一点都不生气,当许小真是在夸他。 “菜就多练?我教教你?”他凑过来,低下头,好半天,一阵沉默,“不行挂个号吧,看起来多少有点毛病。” 许小真觉得自己可能是免疫了,竟然能对这种话波澜不惊,没有想要解释的欲望,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翻了个身,裹着薄被从床上滚下去,实在爬不起来了,慢吞吞滚去浴室方向。 他等不了恢复力气再去了,他爬也要离开陈奕松这张嘴。 “我帮你。”陈奕松披了条浴袍走过了,许小真刚想说不用,屁股就被踹了一脚,陈奕松助力他的翻滚,帮他加速滚进了浴室。 许小真沉默了,他妈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抓着门把手爬起来,反锁上门。 颤颤巍巍站在马桶前面的时候,发现自己尿不出来了,火辣辣的疼,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有点感觉,陈奕松在外面喊:“对了,忘了说,祝你生日快乐。” 许小真一激灵,瞥见自己腿根上的字,感觉又没了,气得他在花洒下面捶墙。 他回想了一会儿,才发现今天真的是自己生日,上次过生日还是在十几年前,继母还在的时候,许小真因此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沈冽,露出些许黯然。 他出去的时候,陈奕松已经把床单被褥都换好了,见他出来,自己进去洗澡。 笔在身上留下的字搓不太掉,皮肤都搓红了还有印记。 地上堆着湿漉漉的一堆,不忍直视,许小真瞥开目光,抱着水杯喝了五杯水,才算缓过劲儿来,浑身发飘地站起来,给笔记本充上电,窝在被子里处理工作。 陈奕松出来之后,占了另一半打游戏,互不打扰,直到许留在下面问爸爸在哪儿,一对虚假的恩爱夫妻才从床上挪窝。 许小真下楼梯时候腿都发软,唯恐女儿察觉异样,手腕都紧紧包裹着,陈奕松道貌岸然地提着他的腰,带他走下去。 许留走上来,抱住爸爸的腿,仰起头,说:“爸爸生日快乐!” 许小真有心抱抱她,没什么力气,就亲亲她的脸颊。 他蹲下来,许留就说:“爸爸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许小真吓得后背起冷汗。 “香香的!是玫瑰的味道!”许留又说。 许小真怦怦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晚饭的时候,许留把自己做好的毛毡玩具送给许小真,指着三个初具人形的东西说:“爸爸,这是我自己做的,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中间的是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永远都在一起。” 许小真正感动着,陈奕松在旁边抿着红酒,怪声怪调说风凉话:“永远在一起~” 许小真:…… 不是很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第69章 许留和厨房的西点师一起做了没有牛奶的生日蛋糕, 蛋糕上的奶油是用椰浆打发的,许小真终于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块没有副作用的生日蛋糕。 蜡烛在蛋糕上燃烧的时候,许留催促许小真许愿, 吹蜡烛。 许小真心想, 他的愿望如果能靠吹蜡烛许愿完成, 那生日蛋糕和蜡烛在第三帝国, 应该和火药一样被列入违禁危险品。 但他还是没有扫兴地双手合十, 闭上眼睛虔诚许愿:“希望我的许留宝宝能天天开心,幸福长大。” 许留坐在他怀里,扬起小脸撒娇:“爸爸这个不算, 要给自己许才可以, 而且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爸爸在身边, 我每天都很开心,”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年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 很难得的。” 许小真状似惊讶, 低头看着女儿,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吗?可是爸爸只有这一个愿望啊。” “爸爸~”许留害羞地扑进他怀里, 搂着他的脖子,许小真摸摸她浓密冰凉的头发, 笑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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