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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女爵轻声说道“club里多少人见了你似狼见了肉，你不主动可以理解，但那些人却不敢找你，为什么？” 白先生缓缓勾笑说道“club里面有一个dom前后打死两条狗的故事，夫人有没有听说过？” 女爵闻言动眉，模样就似在思索什么。 白先生给女爵留去回忆的时间，继而说道“club里的人最是惜命，又有谁会为了一场游戏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双手的动作随着话落而止，女爵随之僵住。 白先生松开双臂往后靠去柔声说道“白某从未想过对夫人隐瞒此事。” 女爵看着自己仍滞在对方腿上的手有些出神，她突兀一笑便收回自己的手说道“从未想过隐瞒等于没有想过主动告知。” 白先生温柔般笑道“白某以为上次在club里见面夫人就已经知道了。” 女爵无声地合了合眸，脸上神情颇为淡漠。 白先生兀自拿起酒杯，脸上已然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样，他平淡地说道“很高兴认识夫人，不送。” “当我是什么？”女爵勾唇讥讽道，她眉眼不屑一挑又道“我也见过货真价实的尸体好吗？” 白先生垂眸一笑，抬手往嘴里送了口酒。 “你和故事我都知道，只能说我们之前一直都没有交集，所以我才没有把你和故事想到一起去。”女爵边端起酒杯边说道，她抿了口酒又道“就算你是故事的主人公，那些人还是对你垂涎三尺，仍渴望能跪在你脚边。” 白先生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合了合眸笑道“他们渴望的不是跪在我脚边，他们想要的，是成为那个用自己双脚从我房间里走出去的人。” 女爵闻言一愣，随即轻笑一声便含进一大口酒往下咽。 club里皆是事业有成的人，一个比一个本事，欲望一个比一个大。 原来那不是倾心仰慕之情，而是猎虎前那雄心壮志之貌。 多么可笑的事情，妄想着自己是个中翘楚，幻想着能够惊艳四座，却畏于前车之鉴而空有想法，不曾靠近过猛虎半步。 女爵被烈酒烫得撑开下巴呼出一气，她始终喝不习惯这呛人的烈酒。 酒杯被置于桌面，手边随即出现被推来的水杯，冰块轻荡在水面。 女爵转而拿起水杯，冰水入口带走些许酒气，她叹息一声说道“上次那孩子好像挺难过的，早两天我去的时候见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好像被你丢掉一样，有人找他他也不理人家。” 白先生闻言笑了笑说道“夫人，你要不要听一下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随口说说，不用理我，可能真的年纪大了吧…”女爵叹笑道，随即自嘲般摇了摇头就转眸朝口交组的二人看去。 伺候人的王子显然承受不住对方的冲击，双手抵在对方腿上也阻止不了对方的抽送。 喉间突然被用力一捅，继而被死死堵住，他只觉得喉咙都要被贯穿，后脑勺被对方粗鲁地摁住，膻腥的精液直入食道，眼角的泪水随着无力的双手滑落。 女爵满意一笑便起身走去，她一手拨开喘着粗气的王子，一手捏住另一王子的下巴。 僵硬又合不上的唇齿间斑驳一片，王子在女爵的注视下咽了咽喉，继而吐出带有透明白色的舌头，他抬眼对上女爵轻蔑的眼神说道“夫人满意了吗？” 女爵嗤笑一声，随即用力甩开王子的脸讥讽道“还有脾气哈？” 反观在场其余的王子，哪个不是忍气吞声地满足顾客的要求，这显得他又当又立。 一旁蹲在地上的王子无声地站起来，他脚边的黑色地面刚刚落下一片新鲜的白。 蜷缩在地的王子忍不住地颤抖，脸上带着些薄汗正小心翼翼地呼吸，小脸皱得可怜兮兮，多惹人心疼，偏生在场没有一个人会动恻隐之心。 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站起身的王子多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完成任务般抬头看向白先生示意性点了点头便回到本该待的位置为其添上新酒。 白先生端着酒杯将另一只手臂的弯肘置于沙发背上，视线落于地面似在观赏什么般。 女爵正站在自己的作品前欣赏着臀上的红印，她突兀一笑自嘲道“我都快忘记皮带打出来是什么样了。” 她说完就转身坐回沙发将白先生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她很自然地往对方怀里靠去，双腿交叠搭上桌面，动作随意又无所谓，她似乎十分肯定那只手不会落到自己胸上。 而那只手确实没随着女爵的动作滑落，白先生的手一直维持着与胸部的距离，那似惯性使然，并不显僵硬。 女爵舒服地靠着人肉垫，视线兜兜转转最后落在墙边的王子身上。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那样的痕迹居然是拜皮带所赐，酷似鞭痕的红印足以证明白先生的把控力。 两人对彼此都算不上完全了解，但相处的时间足以让女爵能够断定白先生并非是自控力不足的人，就直觉而言，女爵对白先生的优秀深信不疑。 这样的人又怎会失控打死在自己手里的狗，又怎会让自己失手两次？ 女爵敏锐地嗅到其中不一样的味道。 她想得入神，完全没察觉到白先生一直在垂眸看她。 耳边垂落的碎发忽然被一只手拨到耳后，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问道“在想什么？” 白先生不失礼貌地将自己的手放回沙发上，视线始终停留在女爵身上。 女爵并未转眸，只是应声说道“在想是怎样的狗才配被你打死。” 白先生低声笑道“I have some issues.” 女爵似顿时被勾起好奇心般蹭过白先生的肩骨扬起下巴，那模样就像在等对方娓娓道来。 但白先生并没有满足女爵的好奇心，他像没看到对方的期待般自顾自地抿酒。 那张精妆的脸似觉无趣般合了合眸，女爵始终没有开口发问，她自问二人间属于君子之交，既然对方不愿细说，她便不会追问。 女爵收回下巴朝前伸手，白先生看都没看就把桌上的水杯塞进她手里。 “今晚有兴趣玩玩吗？”白先生似随口般问道，五指伴着话语在空气里随意划动。 “没有，你玩吧，有缘再见。”女爵似觉乏味般吐道，随即落下双脚起身离去。 房门闭合在那无声的双眸里，那忽暗忽明的双眸下不知藏着何种思绪。
第11章 010｜正午 太阳总带着挥之不去的温度，空气里满是光线。 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再一次出现在写字楼对面，正午炽热的街道上只有外卖员奔波的身影，任谁都不愿在这样的时段离开舒适的室内。 阳光直照车顶，车内即便冷气充足却也泛着暖意。 副驾驶位的手机屏幕里还是一样的软件，一样的红点，一样的地图位置。 白先生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否要应验女爵的话，他是不是快要走到生活里去找人家。 手机发出震动在座椅上滑动两分带出细响。 “喂。”白先生带着些许懒意接听道。 细小的回音传到听筒另一边，女爵微微皱眉下意识问道“你在哪？” “车里。”白先生应声回道。 “在开车？”女爵又问道。 “什么事？”白先生似不耐烦般吐道。 “明天晚上有空吗？”女爵试探性问道。 “干嘛？”白先生似烦躁般吐道，听似象征性询问并没有真的想知道般。 “陪我去个慈善晚会。”女爵轻声回道，似命令又似郑重其事般邀请。 白先生轻笑一声说道“我不介意娶个寡妇，但你不会想要我作为你的男伴出席。” 这话听得女爵一时转不过弯来，能在club里出入的人最差也是个高管，会所的消费可以说是挥金如土，白先生明显是个身处高位之人，那又何来的不合适？她不禁轻问道“私生子？” 通话里随之出现的笑声听得女爵一头雾水。 白先生等笑过才缓声吐道“夫人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啊…” 女爵不屑一笑，随即说道“说得好像你知道我是谁一样。” 诚然，二人从未探究过对方的身份，就似单纯物以类聚又臭味相投。 白先生无声一笑，他带着些戏谑说道“不知道我是谁就要我陪你出席晚会，就没有顾虑？” 女爵嗤笑一声翻着对方看不见的白眼说道“你也会说我就是个老女人，一个寡妇，有什么好顾虑的。” 她只是厌倦了一个人出席各种无聊乏味的场合，见过太多怀揣着各种心思靠近她的男人。 “一定要去吗？”白先生忽然温柔地问道，不想女爵却回以他沉默的呼吸声。 “时间，地址。”白先生生硬地吐道，随即切断通话。 新信息的提示弹窗随之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白先生看过便将手机扔回副驾驶位上。 白先生望着玻璃外的光线只觉得又燥又热，说不清是身体上的燥热，还是心理上的烦躁。 嘭—— 车门被无情地摔合，那双脚踩上便利店的台阶。 当车门再一次闭合时，车内出现一杯冰饮。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打开，夹着香烟的五指从中伸出，手臂随意地垂落两分又抬起，烟雾从窗里涌出与阳光下的空气混为一体。 遮阳板遮去光线却遮不住白先生的视线，青年正从他车前走过快步踏进便利店。 哒哒哒— 青年熟练地在掌心拍打新买的香烟，他抬头皱眉试图看清天气的始作俑者，脸上浮现两分无奈。 包装纸带着掌心的湿度飘进垃圾桶里，青年含着烟嘴在身上摸索火机，但他身上好像不存在这样物件，他垂下手想转身时就见面前的车窗伸来一只手，那燃烧的香烟正朝他递来。 阳光刺目，青年半眯着眼接过对方的香烟与之道谢，他用烟头点燃自己的香烟便一手夹着自己的烟，一手将对方的烟递回去，他再一次道谢后就抬手遮在额前快步跨过马路回到写字楼下阴凉的地方。 那好心递火之人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吐出一声半句。 白先生用食指与拇指缓缓捻转烟嘴，那里似乎残留着对方手心的温度，他再一次含上烟嘴合眸深吸一口，说不清的贪欲弥漫在口腔里，浮现在脸上。 青年坚持在室外享用完一根香烟才愿意回到室内，目睹这一切的白先生脸上不自知地浮现出一抹淡笑，他看了看时间，似在思索眼下去哪比较好。 排气管冒出几缕白烟，一道黑色的车影扬长而去。 富丽堂皇的洗浴中心大堂出现一名男子，昏昏欲睡的前台强撑笑容起身招迎。 “经理在吗？”白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问道。 前台一脸不知所云，那模样显然是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但基于礼貌还是含笑问道“请问是什么事要找我们经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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