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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含得勾起唇角，伸手猛地将潘成的脑袋压死在自己胯里，在看见对方被撞得夹起眼角又露出湿润的双眸时，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克制不住心里的那点兽性，皆因那双眸里的迷恋与享受，又因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他就是那双眸里的一切，那双眸仅有的一切。 他缓缓抬手覆上那红肿的脸颊，拇指轻轻抚过那微湿的眼角，视线顺着指尖对上那双饱含情欲的眸。 潘成扇着沾湿的睫毛痴痴地看白博，是那般乖巧温顺，难耐又不哼唧，只知缩动喉腔想吞进更多。 在那只手抓上他脑后的发丝时，他自觉地打开双膝沉下腰往地上坐，下巴顺着脸上的力度抬起，双眸紧紧地跟着白博走，任由对方肆意摆弄他的脑袋，他只知看着白博，一刻也不愿放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水声顺着那抽动的腰胯溢出，咕噜声此起彼伏响得那般密集，声音交叠在一起，含糊不清又不见停顿。 快速又激烈的撞击快要把潘成撞散，他只觉得身体都快要被打开般，力气一点点流失，舒畅感见缝插针地挤进他身体里，他只觉得自己软得快要化掉般，眼里晃动的光影让他错觉自己置身于那灌满热水的浴缸里。 破损的嘴角被不停撕扯，微热的半边脸因此变得滚烫，皮肉下的血液噗噜噗噜地翻滚跳动着，就像那些不停流转在身体里的快感。 那被撞得凌乱的呼吸终于得以停歇半刻，他屏息咽下那涌现在喉腔的液体，眨着略显失神的双眼吮吸着嘴里一跳一动的性器。 白博进得太深又堵得太死，那些浊白一丝不漏地被潘成咽下。 潘成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跟着白博往下坐的腰胯走，他动着舌仔细地将嘴里的性器清理干净。 他吃得认真，双眸不知在何时被眼帘藏起。 “我尿进去？”白博哑着声说道，带着几分戏谑又掺着两分认真。 潘成的动作顿时滞住，那穿在他发里的五指也随之停下揉抚发根的动作，他扇了扇眼睫缓缓抬起双眸，嘴里含着那软肉不动也不吐，更是冒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犹豫了，他迟疑了。 那些在以往会被他果断拒绝的事情眼下变得让他摇摆不定，好像因为对方是白博，所以一切似乎都变得可以承受，连心里该有的抗拒都没能出现任何一点。 那双眸里满是迷茫，没有失措，没有慌乱。 白博看得清楚，对方不是因为处于主奴状态里而去思索该怎么回应，更不是在思考该怎么拒绝，而是被自身的反应给打得措手不及。 他一向很清楚潘成对他的服从度去到哪里，他不需要任何更多的证明。 白博轻拍潘成的脸说道“吐出来。” 潘成应声缓缓将嘴里的软肉送出，他吸了吸嘴里的嫩肉试图缓解脸部的酸麻，偷偷在白博的身后活动下颚。 等白博提好裤子摁下冲水键转身时，潘成已然恢复标准的跪姿，正仰视着、等着，那双眸里满是白博惯见的依恋。 他摸了摸潘成的发顶让人起来，又侧过身让马桶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 白博眼看潘成又用下巴示意性朝马桶扬了扬，潘成看看马桶又看看白博，他带着点心虚轻声说道“可以不尿吗？好像没有。” 白博闷应一声就转身推门。 嘭- 一声闷响出现在门边，厕格的门好像撞上了什么。 “操！”一道男声怒气冲天地骂道。 白博挑眼看了看，抬手就推开那人，自顾自地迈步离开，潘成垂着眸紧跟着白博的脚步。 那人被推得踉跄几步，捂着被撞到的脑袋整个人显得有些晕，嘴里骂骂咧咧地吐着脏话，扬声嚣张地叫骂，见白博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便扬言要让白博跪下来给他道歉。 只见白博充耳不闻地径直走向洗手台，潘成紧跟在白博身后。 那人顿时意识到这两人是从同一个厕格里出来的，他满脸的愤怒随之变为嘲笑，话语也变成嘲讽，视线下意识地流转在二人身上。 白博自若地洗着手，潘成淡然地在白博身旁洗手又漱口，两人全然把那人当空气，似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当白博抛下皱巴巴的擦手纸再次扯下擦手纸侧过身时，那人的话戛然而止，连捂着脑袋的手都僵住，双眼里满是震惊与慌张，只因他看见那只准备接过擦手纸的手上闪过一瞬银光。 潘成朝白博投去抹甜笑，轻声道过谢就擦手。 白博勾着浅笑满脸温柔，隐隐透着宠溺，他抬手用指背轻轻拭掉潘成脸上残留的水珠，惹得潘成不禁抬眸，脸上又划出抹笑。 不等潘成擦好手白博就转身朝那人走去，步子迈得轻缓，却一下下重重地砸在那人猛跳的心脏上。 那无表情的厌世脸，那浑身的戾气，那透着冷意的双眼，看得那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连捂在头上的手都放下，一副被吓到又想逃跑的模样。 可他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连再退一步都做不到，整个人僵硬地停在原地。 只见白博抬手就拽住那人的头发，一下将那人的脑袋往厕格门板上撞，撞出一声巨响，撞得门板频频震动。 这一声响得连潘成的双手都颤了颤。 那人吃痛得吐出闷哼，缠着白布的脑袋一下就见了红，可他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身体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敢。 虽说他一开始不知道白博是谁，可当他看到那银镯后，当他看见银镯主人身边那个与自家少爷八九不离十的人后，当那只手拽上他后，他还不知道白博是谁，那他便不配认识那银镯。 他的脑袋被砸得有些发晕，他吃力地睁开双眼，可白博没给他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拽着他的头接着往门板上撞。 门板一下一下发出巨响，伴着白博那讥讽嗤笑的一声一句。 嘭- “让我跪下来给你道歉？” 嘭- “让我给你磕头？” 嘭- “让我叫你一声爷爷？” 嘭- “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嘭- “人模狗样的基佬？” 嘭- “满脑子只有屁眼的恶心东西？” 嘭- “没了男人活不下去的婊子？” 嘭- “来看艾滋的短命鬼？” 嘭- “哑了？” 嘭- “说话啊…” 嘭- “不是很能说吗？” 嘭…嘭…嘭… 那一声接一声，那一句又一句，不断地传进潘成的耳里。 他合了合眸深吸一气，缓缓地将擦手纸丢进垃圾桶里，安静地面朝白博站立，双眸一点点垂落，视线里是洁净的地面、白博稳站的双腿、那人晃动的身体。 那缠着脑袋的白布渐渐被血浸湿，门板上出现斑驳的血迹，又出现一道道血痕，血红顺着门板滑落，一颗颗滴落在洁白的地面上。 潘成的呼吸在那匀速的碰撞声里也渐渐恢复平稳，他能从白博的话语里听见怒意，却没能感受到对方有什么情绪波动，白博是那般平静又冷静，一点也不像被激怒的人，反倒像无情的施刑者，连手上的每一次力度都没多大的变化。 白博恶劣地换着角度砸着那人的头，那被白布藏起来的针线早已崩断，染红白布的鲜血出自脑袋上各个地方。 嘭———嘭- 潘成听到声响的变化，随之而来的是安静，他不禁抬眸去看，只见那人无力地顺着门板滑落，跌坐在地上。 白博缩张着五指转身，自顾自地压出洗手液搓手，他眼也不抬地说道“叫人来把人抬出去。” 潘成合了合眸才反应过来，轻应一声便转身走出卫生间。 他来来回回在走道里张望，迈开腿就抓住路过的护士。 大概是出于女性的本能，护士第一反应不是去看潘成而是皱眉垂头去看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这一看看得她连心里的那点不适感都顾不上，她匆匆抬头去看潘成，那红肿的脸还有那破损的嘴角让她错愕一瞬，她连忙开口说道“您跟我来，我帮您…” “不用。”潘成打断对方道，他边收回自己的手边说道“他说叫人去把人从厕所抬出去，男厕。” 护士愣了愣，大脑转了几息才反应过来银镯主人所说的‘他’是谁，随即匆匆转身边走边说道“马上马上！” 潘成垂眸抬手捂住腕间的银镯，眸里沉了沉，随即转身回到男厕。 白博背对镜面倚在洗手台沿，双眼瞥看潘成一眼又回到地面，回到那意识不清的人身上。 潘成无声地走到白博身边，和对方一样倚站在洗手台边，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前，双眸里不知流转着怎样的思绪。 不过几息护士就带着人带着轮床冲进男厕，七手八脚地将那人带出男厕。 一切来得快也去得快，只有那些刺眼的血红述说着此前发生的事。 男厕的门随后被猛地推开，一声怒气冲冲的‘操’听得潘成一下放开捂在银镯上的手。 来人红着眼眶根本看不见潘成的小动作，他咬着牙攥着拳瞪看两人，似乎在选择第一拳要落在谁身上，脚步不带停顿地朝二人走去。 白博根本没让那拳落下，他迈开一步就抬手钳住来人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接掐住来人的脖子，力道之大让来人顿时喘不上气。 这一幕看得潘成双眸颤动，他略显着急地抬起双手轻握白博的手臂，试图让那掐断氧气的五指放过那可怜人。 可他的双眸却不敢往白博脸上放，只是直直地停在自己双手上，他的双手也没能使出任何力气，只不过是搭在那绷紧的手臂上罢了。 几息过后，来人虚着气断断续续吐道“少…少爷…” 空气里随之出现急促的咳嗽声。 来人弓着背又咳又喘，他顾不上喘匀气息就扯着嘶哑的嗓说道“对不起！我替那小子跟您说对不起！” 那脑袋低得那么彻底，腰弯得似想把自己折起来般。 “滚。”白博冷声吐道，脸上写满冷漠。 来人连头都没完全抬起就快步冲出男厕。 潘成的眸始终没能抬起，他安静地面朝白博，听着对方压出洗手液又搓洗双手。 白博似乎有些烦躁，擦手纸被他用力扔下，他一转身就牵起潘成往外走。 “抬起来。”白博边走边沉声吐道。 潘成无声地将双眸抬起，他稍稍用力回握手里的温度，转着眸去看目视前方的白博。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潘成便被白博用力扔进去，潘成踉跄几步连忙转身站稳，不等白博说话就自觉地落下双膝。 白博转身捏住潘成的下巴将对方的脸抬起，他意外地收获了那随之抬起的双眸，那双眸里没能出现他预想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还是依旧透着安定，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对他产生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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