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离忽然惨笑了起来道:“不是对魏公子没印象,而是我忘了青夜。”白君离心里烦得很,不想与魏政清多说,也想现在便去确定一些事情,便道:“魏公子,若魏公子不介意,请可否容许在下在此处设下屏障,魏公子在方才那处休息如何?” 魏政清其实心里清楚这房间充满着尴尬,不要说设下屏障,若要他睡在外面他倒是完全不介意,还乐意得很。只要他不用这样对着那二人,让他一个独处便可。他收回了他的小思绪,正色地道:“无妨,白阁主便思而行即可。”他站了起来,重新坐到了角落那椅子上,闭上了眼不去看白君离,白君离会意道:“谢了。” 白君离以中间的桌子为边界,施了一道屏障,让他与凌风烟处于屏障之内,屏障外的人不可听,也不可闻,与林子那道屏障相同。他原本挂着微笑的表情在屏障立起之时便沉了下来。他走到了床边,拉开了帐子,熟睡的凌风烟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脱了靴袜,走到床上,放下了帐子,轻轻地抚过凌风烟的额发道:“一只有昙花印记名唤青夜的猫,你猜,让我想起了谁?”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凌风烟的脸道:“你的母亲也有昙花咒印,那你,是不是也有昙花咒印?”他的手停在了凌风烟的脸上,苦笑道:“但你全身上下我几乎都看了个遍,哪里来的昙花咒印?” 他轻轻地把凌风烟的头别了过去,躺在了他的身则,拨开了遮挡着颈后的头发,那延颈秀项便尽收眼底之中。他轻呼了一口气,把凌风烟的墨发又放了下来道:“难道你以灵力把咒印隐藏了起来?但你现在的灵力低下,为何宁愿把灵力浪费在此处,还是想把咒印隐藏起来,那咒印代表了什么?” 他脑中回响着一种可能,喃喃道:“白依离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要我杀你吗?不,不可能,他对你虽没有欢喜之情,却对你是尊敬有加。那依离是不知道?还是你本就没什么咒印?” 他的目光落在了凌风烟若隐若现藏于长发后的脖子,仿佛有着一种昙花的香气飘了过来,让人陶醉。他轻轻地抚过了凌风烟的耳朵,让凌风烟受到打扰般把身体转了过来,那长而深的睫毛映托着那雕刻般的睡颜尽收在了白君离的眼中。他忽然有一种燥动,轻轻地把凌风烟的头发挠到他的耳背,以指腹抺过了他的嘴唇,白君离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苦笑地说:“你又是这般毫无防备地睡在我身旁,让我如何是好?” 他轻轻地吻上了凌风烟的唇,忍着自己的燥动,他很想要了凌风烟,但看着他熟睡的脸却不忍把他弄醒,只好难为着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把凌风烟轻轻地搂着,嗅着他发间散发着的昙花香气,轻声道:“好梦。” ---- 麻甩:君离,你是男人吗? 君:我是不是男人看不出来? 麻甩:是个男人,就把风烟推倒!去! 君:……风烟醒来会把我宰了的。 麻甩:哼哼,你不推,七十一章你便后悔。 君:……你又想怎样?不要乱来。 麻甩::(阴森地笑)
第70章 故人之子 “凌风烟。”一把轻柔的声音传到了凌风烟的耳边把他唤醒,他的眼睛缓缓地张开,映入眼目的是那带着点岁月痕迹的帐子。他坐了起来,揭开了帐子,环视着四周,房内近门处点燃着一盏柔弱的油灯,那暗淡的光打到了床边的墙上,却映着一个黑色。那人坐在了油灯前的那张桌子上,凌风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隐若看见似是白色的衣裳在晃动的灯光下飘着。 凌风烟暗中聚了灵气沉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轻声地笑着,黑暗中仿似提起了手掩着口鼻道:“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 凌风烟顿了片刻道:“你是黑纱神秘人。” 那人像是听到一个可笑的笑话般忽然笑得开怀了起来道:“你们是如此称呼我的?有趣,有趣。” 凌风烟冷笑道:“正好,我可是很想问问你,制做幽姬幻景的目的是什么,灭了断魂荘的门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在这进我的识海是为了什么。” 那人止住了笑声,语中带着赞许地说:“不错,竟然意识到此处是识海,而不是现实。但有一点你却弄错了,此处虽是识海,却非你的识海,而是,我久存于此的识海残影。” 凌风烟心里微愕,若此处真如此人所言是他的识海残影,那他必须提早在此处埋下与自己关联之物方能借此物放出残影来。但此处只是一处残破不坎的旧庙,哪个是他的关联之物?他又想了想,沉声道:“你是,那泥像之人。” 神秘人点了头,声音带着喜悦道:“不错,不愧是剑尊大人之子。” 凌风烟冷笑地换了姿势坐在床边道:“若我猜得不错,当年所谓救下的道人,也是你自编自演,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救下的道人,而是你编出来,只为后人保全此庙,好为你此次的目的做准备。说起来,若是如此,断魂荘的灭门也是你为在此处而设下的局。” 神秘人轻轻拍了手掌,笑着说:“若我不是设局人,怕是现在,我倒是以为你是设局人了。倒是你,莫非你明知如此,还要进到此庙来?” 凌风烟环着手,双目变得锐利了起来,他看着那背着烛光的黑影冷冷地道:“能让我这种级别的魔族有头痛的感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特意放下针对我的灵识咒阵,二是仙界设下的封界。但此处必不会是仙界所设,仙界还没有闲到设下封界以阻挡魔族的去路,那简直是浪费时间。那么,只有第一种可能,而且只有我有这种感觉,也很自然地联想到,这是针对我而设的阵。” 神秘人仰天长笑着道:“哈哈,很好,继续说下去。” 凌风烟轻叹了一声道:“可惜,我不是无聊的人,猜不到你如此做的目的,便顺着你的意,会一会你老人家,看看你玩哪出。” 神秘人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没有走前到凌风烟的面前,只负着手轻笑地道:“你可比白君离聪明多了,我很喜欢你。” “打住!我可不喜欢你,不要乱扣帽子。” 神秘人窃笑地道:“对,我也如此与白君离说,他可是气炸了的,你应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 凌风烟忽然明白白君离白天在林中时说的什么话,原来一切是这厮搞出来的花样。说什么喜欢自己,他可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被扣了帽子,他忽然心中怒了起来,语气带着怒气道:“说重点,找我有何贵干?看你的样子,也不是找我干架的。” 神秘人稍稍收回了笑意道:“嗯,其实也没什么事,是来送你一样东西,一样你很需要,找了很久的东西。”说着,他从腰间像是抽出来什么似的,扔到了凌风烟的跟前,凌风烟以手把他接着,接到的瞬间便愕然地睁大了双眼道:“莫邪剑!?” “是啊,莫邪,想不到吧,他一直藏在此处,你的赤霄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查到莫邪的所在之处,因为莫邪可是我亲手收起来的。” 凌风烟握紧了莫邪,冷眼看着他道:“你为何知道赤霄的事。” 神秘人轻声道:“小剑尊,不要自以为聪明,以为什么事都在暗地里进行便能瞒天过海,那可是因为是我不道破而已。” 凌风烟忽然有一种猜想,但那种猜想却过于疯狂,一时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却口中喃喃道:“你是,春秋堂堂主?” 神秘人动了身子,他没有走上去,而是反之退后了两步,轻笑地道:“得些好处需回手,我们后会有期。” 神秘人在黑暗中打了一个响指,凌风烟眼前的景像便变了。他目光仍然停留在前方,只前方却看不到任何事物,只有漆黑的屏障。忽然有人轻轻摇着他的肩膀,他猛然的抽出了腰间的赤剑便要斩向对方,却见眼前的是一脸焦急之色看着自己的白君离。凌风烟轻呼了一口气,收回了赤剑道:“不要突然触碰我的肩膀,下次我可没自信把剑收回来。”他双手扶着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地面,白君离以衣袖抺着凌风烟额上的汗道:“是你突然坐了起来,怎么,作恶梦了?” 凌风烟摇了摇头,摸着腰间,张开了手,却不见莫邪剑的踪影。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那漆黑的屏障道:“把屏障解开。” 白君离也想不明白凌风烟从睡梦中醒来后怎么忽然变得像神经绷紧了起来,但凌风烟让他把屏障解开,便自有他的道理,他在空中划了数笔,屏障渐渐地消失于空气之中。魏政清原本坐在一隅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了屏障解下的声音,便张开了眼,那坐在床上的二人便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我,在下,还是出去睡吧。” 白君离苦笑道:“魏公子莫要误会什么,我们只坐在这里,什么事也没做。”他心道,他虽然很想做些什么,但凌风烟若知道魏政清在此处,必定会把他宰了。白君离不说还好,说了让魏政清听着觉得好像是此地无银般,脸瞬间红了起来。 凌风烟也没把这两个活宝放在眼中,他赤着脚站到了地上,走到了那神秘人坐过的桌子旁,轻敲着那桌子,然后把那桌子往外推,蹲下了身子,敲着那地上的地板,忽然有一处的地板却额外清脆,他站了起来,看着那被封得死死的地板道:“打开。” 虽然凌风烟的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人,也没有唤着任何人的名字,但其余二人很下意识地便知道此刻的凌风烟唤的是谁。白君离走到了他的身旁,向着方才那地板的位置准备施灵力,却被凌风烟喊了停。他环着手,手指在手臂中来回地敲打着,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下方的地板,目光转投在了魏政清的身上道:“小子,你来。” 魏政清微愕地指着自己道:“我?” 凌风烟没有点头,只还是冷冷地看着那下方的位置。魏政清与白君离对看了一眼,也不明白凌风烟的目的为何,魏政清只能应了声走到了他的身旁,集中了灵力向那地板使出,但那地板仿似分毫未动,也并没有任何被灵力打过的痕迹。魏政清只道自己的灵力低微到不足以把那地板打开,便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退了开去。 凌风烟没有看向任何人,只道:“乘月,你来。” 白君离把灵力集于指尖,向着下方打了出去,把那封死的地板破了开来,一把修长的剑便展现于从人眼前。白君离微愕地道:“剑?” 凌风烟蹲了下来,把那剑取出握在手中,眉间皱得更紧地道:“莫邪剑。” 魏政清闻声惊讶地道:“竟是十大古剑之一的莫邪剑?” 白君离察觉到凌风烟找到莫邪剑时的表情没有半分喜悦之色,便沉声道:“你方才梦中看见了什么?” 凌风烟没有回答,他轻轻地向魏政清招了手道:“过来。”魏政清一脸疑惑地走近到凌风烟,忽然被凌风烟捉起了手,然后被他打开了手掌察看起来,凌风烟暗地使了灵力探索着,良久便放开了魏政清的手,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道:“我要歇息,你俩自便。”也不等那呆木若鸡的人反应过来,凌风烟便重新把帐子放了下来,躲进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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