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捏着这羽毛在阳光照耀下,发现羽毛散发着淡淡金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起来十分漂亮。 小姑娘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激动的叫道:“是朱雀大人给我的消息!” 小姑娘的声音响彻了整座青山,引得四周的鸟儿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巢穴,向小姑娘的身边靠拢,围绕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哇!好漂亮啊,我也好想有这么漂亮的羽毛!”一只小麻雀羡慕的望着。 “当然漂亮,这可是朱雀羽毛啊。”旁边的喜鹊带着教育的口吻道。 因为凤凰是妖怪中鸟族的族长,而朱雀又是凤凰的接班人,可以算是这些鸟里面是高不可攀的上古大妖。 小兔子地仙已经看完傅时宴同她传的信,轻咳一声,让周围安静了下来:“现在,朱雀大人要找几个妖去帮他忙,我不能离开这里,我来选几个人去。” 小兔子地仙点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心腹鸟妖:“就你们几个,去吧。”
第50章 弥刹(上) 汝州,张家县衙门。 傅时宴刚走出房门,一只通身漆黑的乌鸦展翅从天空中滑翔过来,傅时宴一抬臂,那乌鸦有灵性地落在傅时宴的手臂上,爪子紧紧抓着傅时宴的衣角。 傅时宴问道:“什么事?” 乌鸦一张口竟然吐出人语,声音沙哑难听:“朱雀大人,我兄弟小黑在白鹤凼看到有妖怪在井里投毒,看着似乎是往东南方向去了。我兄弟还在暗中跟踪,我回来报信。” 傅时宴从袖子中摸出了汝州地图,白鹤凼东南方大部分是山体,本来村庄不多,若是说大的村庄那就是二十里外的九龙咀了。 傅时宴立刻给旁边的将士下命令,让人去联系白鹤凼那边将士,及时阻止人饮用那里的水。 傅时宴又想起来,问道:“那投毒的妖怪是谁?” 乌鸦摇头道:“我不知道,是小黑看到的,我也问了他的,他说那妖怪好像是一只猲狙。” 猲狙?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傅时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现在手里还关了一只獨狙,从它的嘴里已经问不出来什么机密。虽然傅时宴并没有放过它一马的想法,但是傅时宴最近忙的像陀螺,随时忙的要飞起来,根本没空解决这个家伙。 傅时宴仰头对屋里喊了一句:“阮,跟我出来办一件事。” 只见红棕色的房门“哗啦”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黑色衣袍就站在门旁边。 乌鸦抓在傅时宴的袖子上,偏头去望那个人的模样。 那黑衣人物唇红齿白,面貌俊俏,一双精致凤眼眼角向上挑着,眼尾弯出漂亮的弧度,眉眼干净冰冷之处又带了几分说不出来邪气。 但是仔细深究那邪气,又看不出什么问题,你只能到了他隽秀的眉眼,俊挺的鼻梁,还有被抿直的薄唇,线条既不太过刚硬又不太柔软,琉璃般的眸子里像是盛了一泓细碎的星河,眼底清冷又疏离,整个人干净的像是一张雪白的宣纸。整个人漂亮的不像话。 生的是一等一的好容貌,雌雄莫辨,更不必说卓越风姿,端的是艳压娇花的出挑气度。 傅时宴对他招招手:“快来,我们两个去一个地方。” 那人点点头,跟在了傅时宴的身后。那人问:“去哪?” 傅时宴抓住阮的手:“去九龙咀,抓妖怪。” “骑马去?”阮的马术还没有学好,还不能一个人长时间跑马。 傅时宴摇头:“我们赶时间,走近路。”又对阮笑了一下,“今天我给你当一回坐骑。” 说着只见傅时宴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傅时宴的身影化成了一道红色的烟雾,烟雾被风吹到上空,一声余音绕梁的清脆鸟啼声,一头巨大的朱雀鸟在烟雾中展现出原本的模样。 阮看着朱雀,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傅时宴不耐烦道,笑骂道:“我都给你当坐骑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话音刚落,阮一个利落的纵身,跳进了朱雀鸟背上,伸手摸了一把朱雀神兽真正的羽毛,软乎乎的,好柔软。那朱雀丝毫没注意阮的动作,一振巨大的翅膀,抟扶摇而上,冲入了茫茫的云层之中。 朱雀的飞行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飞到了九龙咀附近。 正值中午,村里炊烟袅袅升起,宛如一条扯不断的舞动的白绫,缓缓融入白云中。 鳞次栉比的房屋已经褪下了靓丽的颜色,同周围相邻的几个土坯房差不多,墙面斑斑驳驳,还有孩子们黑黑的涂鸦。 他们在一棵巨大的古槐树下歇脚,那树枝繁叶茂,干年葳蕤,旁边还有杂草野花在旁边衬托着。 傅时宴感知到周围还没有妖怪,望着村里面正在准备农忙的村民,道:“我们先到了,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在这等等。” 乌鸦觉得这不靠谱的守株待兔无疑是大海捞针和竹篮打水一场空,泄气道:“朱雀大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从这里走?万一他们不从这里,我们这不是瞎等?” 傅时宴已经在观察这个村里的水井周围环境了,脑海中在构思如果要埋伏藏在哪里比较好,如果要打架,从哪里会比较有优势,利用地形轻松干点对方。傅时宴正想着,听到乌鸦这么一问,身影一顿,认真道: “第一,我分析到那幕后之人要边下毒边离开汝州,按照这个思路,他们离开白鹤凼,就很有可能从九龙咀走。” “第二,我觉得反正目前没有什么办法抓住幕后之人,就算多浪费一点时间精力,也比在衙门坐着等着他自己暴露好。” “第三,我的第六感很强烈告诉我,我会抓住他。” “……” 乌鸦听着傅时宴玄学的回答,懵懵懂懂点了点头,反正他只是听朱雀指挥,在朱雀手下办事的,也没想太多。 —— 傅时宴一等就是一下午,直到戍初,夜幕升起,天上没有星子没有玉轮,随着一声声鸡叫狗吠,整个村庄渐渐人音消散陷入睡梦中。 夜间的湿气在幼嫩的叶子尖上凝结成露水,压弯了新生的芽叶,眼见圆溜溜的露珠要从叶上滚落,忽然那株草和那露珠一同措不及防被人毫不在意的踩入泥土中。 被露水沾湿的衣角最终停在了一口井旁边,那人抬脚把井口压住的一块大石头踢飞,看那力道绝对不是寻常人能达到。 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槐树上的乌鸦忽然被这动静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墨色的眼瞳没有感情阴森森望着来者不善的人。它没有动,贴在树上,通身漆黑一片,完美和夜色融为一体。 那大石头倒在草上,那人单腿踩在井口边。火光电石之间,忽然井口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一惊,措不及防,仰头后退,脚尖为重心点滑了出去,但是那个黑色身影已经粘上了他,一股冰冷阴森的不善气息环绕在他身边,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变动,那人无法躲避便迎头打了过去,抬手锋利的狼爪加着风声就抓向阮的脖颈。阮轻轻松松后翻躲过,但是衣服被爪子划烂,那人一手扯着阮的衣角,咬着牙另一手用力往下拽,一只脚用力踹向阮。阮黑色身影被踹翻,身段利落,滚落地面,落下的瞬间迅速后空翻弹起。 这一举动让穷追不舍、打算乘胜追击的猲狙骇然,动作一顿,阮没有理会他的表情,毫不留情的腿脚打乱了他的节奏。 阮拧身一脚踢在了猲狙肉身上,猲狙直接腾空飞了起来,眼前的景色迅速往前奔去,耳边一听到呼呼的风声。 “咔嚓”一阵巨响,猲狙撞到了树上,粗大的树干拦腰折断,噼噼啪啪的一顿声音大树压在了泥土上,一只乌鸦“哇哇”叫着从树上展翅飞了出去。 阮并没有放过他,纵身飞了过来一脚踩在了猲狙的肋骨上,猲狙顺势抓住阮的右臂。阮用力甩出左臂,猲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快速的站立起来,再次伸出左拳朝阮砸去,阮左臂被击中,不愿躲死死抓着猲狙,一脚踢向了猲狙的头部。 猲狙被打的一肚子火气,再次用力朝阮砸去,阮一手撑着地面,借力一个旋转,抬起膝盖朝猲狙的胸口顶过去。猲狙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那一记膝撞顶在猲狙的腹部。 猲狙吃痛的倒退几步,冷冷盯着阮。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猲狙忽然张口沙哑道,显然刚刚的攻击让他吃了亏。 “因为你很弱,所以我一早就知道你会来,我在等着你自投罗网。”阮冷冷一笑。 “你真狂妄。”猲狙厌恶地开口道。 就在这时,猲狙不甘心地猛扑向了阮,阮一个侧身躲过攻击,衣袂蹁跹。 阮压低身体重心,再次抬脚扫花拂月踢向猲狙的下盘,这一次阮用尽全力。踢中猲狙的膝盖骨,“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猲狙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冷汗顿时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膝盖骨的疼痛让猲狙的神智清醒了一些,猲狙抬头就是一记勾拳,阮一侧头躲开这一击,一脚把他踹倒,黑底云纹的靴子踩在了猲狙的手肘上。 痛楚立刻袭遍四肢百骸,猲狙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黑气,黑气把他紧紧捆住,他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出来,从他那个角度,只能看到阮的清晰下颌线和嘴角嘲讽微笑。 在阮制服猲狙时,一直当隐形人的傅时宴冷哼一声,手中化出一把锋利的长剑,碧绿的剑身上泛着幽幽寒光,让人望而生畏,一股冰凉之气顿时散发出来。 那正是阮送给傅时宴的那把剑。 长剑脱手而出,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颇长的漂亮的银线,飞向远处的林子里。 “出来吧。”傅时宴说话的声音冰冷清冽,带着慵懒的沙哑,“用过一次的方法,对我用第二次,没有用。” 因为阮打架,傅时宴怕打扰到村民用一个保护罩把这里与外界隔离了,空旷的四野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细碎的风声穿过众人的衣袖。
第51章 弥刹(下) 傅时宴收了笑容,冷冷道:“我没和你说笑。” 他手往上一抬,一道铮鸣剑声在空中向起向林子里飞去,紧接着一道“唰”的长剑穿叶声,那只受惊的乌鸦在天空上盘旋了一会儿,扑着翅膀落在了一节枯木枝上,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打量林子的动静。 正巧这时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惨淡的月光照亮在傅时宴的脚边。 深夜寂静,花木影婆娑的深处,鞋底踩过枯枝传出轻响,似乎有人闲庭信步,所有的人都警惕起来。 傅时宴一抬手,那把反射着皎白月光的长剑一铮鸣,飞回傅时宴手中。傅时宴化出朱雀业火点亮火把,想要看清现在的情形。 那人的身段在月光下渐渐清晰了出来,野外杂生的小花,似乎是贴着他的衣角生出来的,极有雅趣。 青衣男子的气息凛冽,手中执一把重剑,饶是隔着几重树影,仍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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