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贴得太近了,鼻息洒落在彼此的脸颊上,泛起潮热痒意。他的眉眼都被盖住了,平素的冷厉锋锐一点儿都瞧不见,只剩毫不遮掩的、对情事的期待。 澄黄的烛光之下,他的喉结倏然滚动,我含住他了的唇。 温软的触感如期而至,很快就演变成唇舌纠缠,相互入侵的局面。湿粘的交吻声被锁在半垂的帏帐之内,好似被无限放大,在耳侧响个不停。 我感觉要喘不过气,呼吸愈发滞重,本能性地推了推他的胸口。匝着我的力道没有半分减弱,挞伐反而越发凶狠。 “唔……”呻吟声破碎地溢出,我环住他脖颈的手也猛地收紧,不多时他下身的阳物渐渐苏醒,鼓跳着,却被绸裤束缚着。 我腾出只手探下去摸了摸,隔着绸裤都能感受到那物贲张着抬了头,正叫嚣着要从布料里解脱出来。 他瞬势去扯裤绳,却被我先一步揪住了绳结,拦住了。 纠缠的吻停了,我在喘息的空挡里朝他笑: “王上,纵欲伤身。” 隋风一把掀了脸上罩着的帕子,捏着我的脖颈将我拉开,直白盯着我: “这回是真的疼。”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臀上,很小声很认真地开口,“你是不是不行?” “……” 这句看似极其维护我尊严,实则轻蔑的挑衅让我笑不出来了。 不过很快我就找回了面子,捧着他的脸,故意道:“……我只是怕你不行。” 这话一出口,隋风的眼神就变了,使我有点后悔与后怕,于是默默解开了他的裤绳让那血脉贲张狰狞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 手覆上浑圆的龟头轻轻捋了两下,铃口随之吐出一点湿黏,蹭在手心里渐渐生出了微弱而淫靡的声音。我往后退了退,俯身埋头下去,用舌尖舔舐着筋脉盘虬的柱身。 这物登时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微凉的空气里抖了下,接着被我三指捻住,裹在了湿滑的口腔里。 吞吐在缓慢进行,那物却又在我口中涨大了不少,我被噎出了一声呜咽后隋风忽然扣住了我的头。他一下又一下挺着胯,将性器送向更深处。 我从最初的游刃有余到承受不来,只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喉管被他急切地侵犯着,他的性器从隐忍变得不留情面,几乎顶到了软腭,进时带起一阵强制的酸胀,退时又牵动出细弱的麻痒,如同触须撩拨不停,咽不下也吐不出。 “呜……” 我被噎得脸颊发烫,视线也渐渐模糊,他又是一记顶弄,将我的眼泪都生生逼了出来。泪珠啪嗒掉在他小腹上,他这才醒过神来,连忙将我拉开。 来不及闭上的双唇还在刚才的余韵里发着抖,口涎微溢,牵扯着一缕银丝。我喘着气看了他一眼,下一瞬便被他紧紧横抱进怀里。 一只手探入我的里衣之下,抚摸由轻缓转为肆意,粗粝的剑茧蹭过乳尖时,一股疾电般的快意陡然而生,我将头抵住他胸口,呼吸急促起来。 这个反应仿佛使得隋风格外满意,他两下将我的衣衫剥去,又果决扯下我的亵裤。早已抬了头的性器被他一手掌控,那手随着呼吸的节律将它抚慰着。 我刚舒服又难熬得缓下一口气,那手指却蓦地压在了马眼上揉按着。突如其来的尖锐快感像无数细小的针刺,扎在神志上,头皮陡然发麻。我环住他腰身的手骤然收紧,几乎要在他皮肤上抓挠出痕迹。 随着他手中动作的继续,湿滑黏腻的水声开始充斥在床帏之间。我脸上越发滚烫,不敢抬头,只把脸紧紧贴住他的胸口。 隋风的心跳声越发失去了沉稳的节律,聒噪地仿佛敲在我耳边。就在我思绪混乱中,一根手指倏然插进我的身体里。 突来的酸胀使我惊叫出声,眼瞳紧紧闭着,贴在他身上皱起了眉。 就着滑腻的清液他甚至无需脂膏,顺利地来回进出中又加了一指,带有薄茧的指腹抵在两个指节深的位置大力揉按着紧致柔软的肠壁。 泄身的冲动逼入头脑,我像所有发情的牲畜一般如今满脑子都想着交媾。两手在他后腰胡乱抓着,忍不住想要自渎。 很快隋风就察觉了我的意图,他骤然撤去手指,起身将我摁趴在褥子上,把住我的胯骨将我的臀部拉高。 我无力地由着他拖来拖去,脸颊蹭在柔软的被褥上,带出两道泪痕。 硬热的性器抵上我的腰眼,来回恶意的蹭弄碾磨,我在短暂的停顿里找回了些意识,探手下去试图自渎,想率先从情欲饱胀的煎熬里解脱出来。 他眼尖得狠,俯身下来一把捉住我的腕子摁在旁边,“着什么急。” 为防我自渎,他扯来腰绳,要将我的两手反绑在身后。 我下意识缩了下,连连摇头,脸上更加烫得厉害。 “乖,听话。”他一面捉住我的腕子反间剪在后腰,一面语调温柔地哄着。我怔了一瞬,待清醒过来时,两腕已被他捆了个严实。 他硬胀的性器从我腰眼一路往下蹭去,滑到臀缝时恶劣停住,我发出一声苦苦压抑的声音,臀瓣都迫不及待打着颤。 “快……”我两手失去自由再动不得,下身又硬得发痛,忍不住朝他催道。 隋风将龟头抵在穴口,却不插入,而是前后来回蹭弄着。湿黏硬热的触感将孽欲撩拨得愈发强烈,我陷在褥子里哀求般呻吟着,如同被烈火烤炙地活蛇,扭动身体追逐着他的性器。 欲中的空虚将我逼得就快要哭出来,腕子被勒得发麻,以至于他的性器破开我的身体插进来时,已经没了任何疼痛。 “啊……” 酸胀的快意从尾椎一路传递到脑中,随着他的款款而动,我泄身的欲望愈发强烈。在他缓慢的节律里,我的脸颊一下下摩擦着褥子,身前也在空虚中晃动。距离极乐之巅好似只有一步之遥,却又像是永远无法达到。 肉冠再度压入肠壁中时,我脑中乍然现起一道白光,浑身都不受控地紧绷起来,连脚趾都紧紧蜷缩着。 箭在弦上,隋风却不合时宜地停下来。他低喘了声,把住我的胯骨又将我的臀抬高了些,生气不稳说: “叫一声又不会死。”他再度小幅度耸动腰胯,却插得很浅,如同隔靴搔痒,“从前不是很会叫么?” 隋风探手下来捏住我的乳尖。他指甲修剪得干净,指腹的薄茧刮蹭乳尖的触感越发鲜明。一时百爪挠心,我膝下都跪得发软,妥协般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隋风揪住我被绑缚的手腕,将我扯离了褥子,凑到我耳畔沉声说: “是让你叫我,不是让你自己浪叫。” 他灼热的吐息将我激得浑身战栗,我正要艰难地吞咽一下,乳头却被他发力一掐。微痛的快感登时如浪潮般席卷上来,我两唇来不及合拢便喊出了声,津液沿着唇角溢出一点。 在这间隙里他骤然发起一阵小幅而急促的插弄,却下下都不到点上,巧妙避开了极乐之处,难填欲壑。 濒临射精却又总是不能,这煎熬来回折磨着神志。我的手腕被他擒住,他则如同引缰策马一般,一下下从心所欲地抽插着,掌控我的所有感官。 恍惚中,我找回了一份多年前与他初尝风月时的羞耻,随着他不停地插弄,我记忆错乱,哭着喊他: “殿下,我好难受……”我分明没有叫过几声,一开口嗓子却哑得厉害,“我不舒服,想要……” 隋风闻声,松开钳制我腰胯的右手,转而捏住我的下颌,“错了。” “想好了再叫。” 他话声微喘,性器越发急促地抽插着,却在下一瞬忽然停住,长长呼出一口气。 快感骤然刹停,我从中醒了神,虚力地小声唤他:“王上……” “听不到。” 他坚决地说。 “王上!”我闭上了双眼,在黑暗里扬起声音,“王上,我难受……” 那声音完全不像我的,绵软又带着暧昧地哭腔。 他再度捏住我的下颌:“记清楚了?” 下体紧紧相连,淫液沿着大腿往下淌出。我在飘忽的意识中胡乱点着头,“嗯……” 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掀了个仰面倒,眼前骤然亮起,旋即又被他身躯投下的阴影覆住。他拉高我的一条腿又用力折在身前,旋即他蓦地挺身,将性器插进一个可怕的深度。 我在这兀然袭来的挞伐中呼吸一滞,浑身都发起了一层细密汗珠。硬热贲张的性器在我身体里征伐不断。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侵入耳中,宣示着床帏之内的淫浪。 “啊……!”在他又一次顶撞中我猛地躬起身体,额上的汗珠滑进眼中,和泪水混在一处又啪嗒掉出眼眶。他趁势握住我的性器,指腹揉搓着冠沟。随着他胯间深浅不一的抽插,快意前后夹击,掀起惊涛骇浪一般摧噬着最后一线神智。我痉挛着在他手里泄了出来,后穴难以自抑地紧紧绞住他的性器。开拓变得艰难,他把住我的胯骨又一阵急骤的抽插。 我还在余韵中发着抖,兀然被他再度挞伐,已经承受不来,当即在濒死的快感中哭了出来。身上难以再牵起一丝力气,就那么瘫在褥子上,失神地看向他。眼泪不受控地冒出来,滑至两鬓,将鬓边的头发都浸透了。 隋风看到这光景后忽然顿了顿,他拧着眉头将性器缓慢退出来。蟒头脱离我身体那一刹,我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他侧卧在我身边,扳过我的肩膀让我对着他,而后解开了我腕子上的绑缚。我迫不及待抱住了他,将脸上的泪水全都胡乱蹭在他胸口上。 须臾功夫,他便又握住我的膝弯将我右腿抬起,仍旧硬胀的性器一举侵入。我难耐地皱起眉,鼻息滚烫,撒在他胸前的皮肤上。 早先高潮的余韵尚未褪尽,深浅不一的抽插再度袭来。我的身体在这插弄中来回蹭过褥子,磨出一片片红晕,逐渐也都泛起热潮。 在他不断地插弄里,我又泄过两次,再无可泄时只有不断地发着抖,艰难吞吃着他的性器,身子早已软成一摊泥。像是泡在汤泉之中,丝丝缕缕的快意蔓延至颅顶,甚至渗入了每根发梢。 隋风的心跳陡然一乱,他抱住我,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扼死在怀里。 温凉的精液射入甬道,一股接着一股,我稍微一动,便能感知有浊液顺着缝隙淌出来。 云收雨歇,他阖目歇了一会儿,扯来缎被将我盖住,才喊人准备沐浴。 我在他懒散的声音里意识渐渐回笼,却疲累地睁不开眼。 少时有两名婢子进来,合力端着一樽兽炉,点燃杜若香。帏间腥膻的气味随着晚风与这股袅袅升起的冷香,逐渐淡去。婢子们顺口提到巫医已经从潜邸回来了。 隋风捂着额头,扬声问了几句情况,又吩咐明早去给潜邸几样吃食,才叫她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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