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的几章,如果车含量太高,俺就决定自觉转全文边限了…… *《诸葛亮受遗诏》《诸葛亮传》:“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指诸葛孔明)
第61章 归去来兮 隋风将腰间的马鞭取下,撂在车板上,转手去解开身上的勒甲绦,脱下甲胄。 厚重的玄铠一脱,里头那件轻便的玄色春衫便暴露出来,滚边匝着一圈儿银线,雪白的中衣里衬露出半寸宽。黑白分明,相得益彰。 “我的准头怎么样?”他像个讨要嘉奖的孩子,“我说了,会宰了那马奴。他该庆幸自己的反应够快。” 他得意得很,走过来的步子都格外轻快。 然而,他脸上兴奋的表情在看清楚我的状况时一点点变得僵硬,转眼之间,脸上的欣喜全没了。 他两眼微眯,正要凑过来看仔细,我一把抄起他的马鞭,朝前头狠狠抽去。 啪—— 鞭响裂空,原本已在低头吃草的马儿骤然嘶鸣,又仰起前蹄,疾奔起来。 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轮毂滚动,且愈渐快了起来,车厢与隋风擦身而过。他的下意识地抬手扒住了车窗。不过这力道与四匹白马的蛮力相比,确实太小。 “将军不是要护送公主回梁么?就此别过!” 我气愤地说着,声音转瞬就被马蹄声搅得破碎。但隋风一定听见了。 跑了没有半里地,他便策马追上来,与车前的白马并行。他瞅着时机,看样子像是要翻身跳上来。 我气急败坏地抄起长刀,忍着难受跳上一匹白马,斩断了禁锢它的缰绺。 “驾——” 刀背用力朝后拍下去,这马吃痛甩了甩脖颈,很快便载着我摆脱了隋风,沿着河岸一路狂奔。 “赵玉!”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我却置若罔闻地一路往西。可我恍然想起……沿着这河岸往西再走几十里路,就是秦境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隋风冷厉的面目。他抬手扬起长鞭,用力一甩,瞬间将我引缰的手臂缠绕住。 缰绳顺着力道被猛然一拽,我的马像是被口中衔铁勒得疼痛不已,登时躁动起来,想要将我甩下去。 隋风趁人之危的功夫倒是一点没减,眨眼间就追了上来。 我被一个极大的力道掠走,掳至他的马上,摔得肺腑都泛起一阵震荡的疼痛。 “这是要去哪儿?!”隋风语气里溢满了危险。他看向大秦边境的方向,连带着神色都渐渐变得阴鸷。 “吁——”他扯动缰绳调转马头,忙不迭往反方向疾驰。 这匹马大略是隋风才驯得的烈马,脾性暴烈,所以没有上鞍。我正是与隋风相对而坐的姿势,无处可抓,只能抱住他以维持平衡,才不至于跌落马下。 耳畔的东风呼啸而过,拆散了我的发髻。一两绺头发飘出来,顺着风势牢牢贴在隋风的脸上。 他腾出左手将那些头发扒下来,又抱住我。 春日里衣衫轻便,我们又几乎贴得严丝合缝,在马上颠簸不停。他很快便觉察出了我的不对劲来。 他放缓了行速。 “赵玉?” 沉魅的声线回荡在耳畔,他抬高小臂,圈住我后脑的同时捂住我的耳朵。 天地万物在这一刹那,都寂静了。 交吻的声响徐徐充斥耳内,尤为淫靡。 他因着驭马而小腹用力,与我的腰胯贴在一处暧昧地摩挲。 风沙追着我们卷上来,却又都被他的身躯挡住。我听着身下烈马稳健的蹄声,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天地间独一份的安宁,手中把他抱得越发用力。 早已昂扬的欲望顺势抵在他的小腹上,沿着隐约的肌理磋磨着。凹凸不平的纹路与我辗转碾磨,好似碾磨着脑中最后一线紧绷的意识。 他夹着马腹,恶劣地耸着胯,腾出手来将腰间的狮头金扣蹀躞带解开,一把丢了。 没了收束的衣袂在风中翩跹翻飞,他拨下亵裤,将半硬的性器抵了过来。 我脑中紧绷着的那根丝线,在这一霎彻底崩断了。 炙热堆突的筋肉还在一点点膨大,它们的主人有意识地将它们强势挤入我的腿间。抚慰般的撸动在持续,我的里衬纱裙缀饰繁复,不多时布帛撕裂的声响清晰划破混沌的神志。 被他握在手中,那手上的剑茧带起粗粝的触感,叫嚣着,在奔腾的马上夺走了我所有隐忍的矜持。 “啊……” 我胡乱在他背上抓着,却因着颠簸无处可逃。 两根手指兀然插入,在驰骋中有节律地进出抽插。我身子软得像摊泥,却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扒开他胸口的衣襟,动作慌乱又焦急。 他的胸膛袒露在空气里,经年累月的疤痕与两点突出的乳尖一览无余。湿滑的舌一裹上,隋风便在我头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手下很忙,忙着引缰,忙着开拓已经不太滞涩的甬道。 我像一片落叶,在欲望的激流中沉浮不定。被推上浪头,又被暗涌卷动,重重跌入水下。终于他放弃了牵引缰绳,令马儿缓行于河岸边缘。空隙里,一只手从我脖颈一路极为用力地抚摸下去,滑入袍服之下,他剥下我的外衫,使公主入夜侍夫时穿戴的绯红纱衣显露出来。 他的眼睛被这片绯红填满了,瞳仁中似有一条幽萤竖线,在黯淡的红里隐隐散发出浅金光泽,如同芜草中蓄势的蝮蛇。 两道灼热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含有迫人的危险,顿时使我呼吸不畅,索性将头脸都埋在他怀里。 微微汗湿的身躯蒸腾出热气,我的臀瓣被他抄起,穴口顺利抵住了硬热的性器。缓慢地下坠之中,那跳勃的物事被一点点吞进。蟒头压过湿软的肠壁,逼向寸余深处的极乐所在。 战栗的快意冲上头脑,我不由弓起身子,额头抵住他的锁骨,眼泪终于汇成珠子,啪嗒掉了下来。 这滴小小的水珠如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鹅毛,温吞的入侵陡然激烈起来。 马已经停下了奔跑,在河边缓步前行,而他却又在马上驰骋起来。激烈而凶狠的肏弄如同暴雨过境,而我无一物可以蔽之,只能被这悍烈的情事浇灌,浸透,驯服。 他的小腹上满是腥膻的浊液,我再无可射的性器却始终软不下来。须臾他大力掐住我的腿根,继续新一轮的征伐。 潮液已经浸到了马背上,洇湿了它的鬃毛。它刨着蹄子,不耐烦地抖了抖脖颈。我身子随之一滑,险些掉下马时下意识抱住了隋风。却是这动作带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汹涌快意,如同火蚁啃噬般麻痒难熬,连带着脚趾都蜷缩起来,内里痉挛般绞住他的性器吮吸。 我们下身连合之处不断抖动跳突,情潮随之汹涌翻腾,隋风沉重喘息了一声才继续肏干起来。干涩的高潮使我全身紧绷,尿颤一般不停发抖,两手将他背上的衣料都抓出了许多皱痕。余韵里仍然艰难含着他的性器,竟生出一股濒死的错觉来。 回光返照般的恍惚之中,一个愿望越发强烈清晰,像是破开所有浓云稠雾显现而出—— 我想回邺城,我想在那里葬身埋骨。 “……隋风,我想回邺城。” 这时我才明白,少时客居六年的邺城,才是我真正心心念念的梓里。 …… 一声坚定的“嗯”从我头顶落下。 ---- 这几天有看各位大佬的评论,等俺过两天回复,笔芯
第62章 是非曲直 隋风亲驭车辇,缓行在漳北的东风里。 “离渡桥还有多久?”我抱着他的腰,时不时朝他问一句,却是困得睁不开眼,脑袋沉沉抵在他的肩头。他的外袍正在我身上披着,我和他结实的肩膀只隔着一层白绢中衣。 青年的躯体温热有力,仿佛可以驱散一切秾黑凄冷的夜。 “就到,还有三里地。”他没有回头,眼睛依然看向远处。这里的道路他应该都是熟悉的——冬天里梁骑北伐而上,便经过了此处。 也许是入梁心切,区区三里地一时也变得望不见尽头,仿佛抵过我二十三年来所行的路。 日轮挪移间,光影也随之变幻。 等我们走到邺都的城楼之下,墙垣深影将我覆住,骑兵从我们身侧经行,连风都变得阴冷。我又拢了拢衣裳,试图留住身上的暖意。 “——王上回都!开城门!” 城楼顶上的盔缨齐刷刷矮了下去,那是将士在跪迎君上。 铁锁绞动的声响沉闷滞重,不消片刻,一束金光从城门咧开的缝隙里漏出来。 嘎吱嘎吱—— 厚重的城门徐徐开启,阴影褪去,我在隋风的怀抱里再度看到了邺都盛景。 牛车往来不绝,货郎高声叫卖,行人更是摩肩接踵。因着君上大喜,街道上隔了几丈远便能瞧见高悬的喜幡,那是缭人的红。孩童抢来使者派发的红纸糕点,高兴地嬉笑打闹。 偶尔有公候的车驾穿行其间,道路便豁开了,笔直而宽敞,通往高台之上的太辰宫。 隋风衣衫不整坐在车前,脸上却是一派泰然: “赵玉,我给你八个月的时间。” 我这才猛地回神,“嗯?” “时下正是春日,我的子民、将士,以及大梁的土地,都要休养生息。”他把玩着手里的马鞭,蓦地用鞭柄推开将要撞上车轮的女童,那孩子的娘亲便连连告罪。不多时被其余的仪仗随侍赶走,叮嘱她仔细照看孩子。 “腊月,我会再度整兵北伐。”隋风眼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决,“我要那块国玺。”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要称帝?!” 国玺是天子印绶,在三十年前辗转落到赵裕公手中。当时因赵裕公勤王有功,居功自傲,一度有了逼迫天子迁都邯郸、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只不过后来战祸四起,周王室已至穷途末路,天子只得交出国玺,安抚这只豺狼。几经周折,最后天子反而投奔了梁昭武王,也就是隋风的父亲。 隋风笑了,“称帝又如何?‘窃国梁贼’,何惧之有。” 分明是自嘲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一点不显得落寞。 “其余诸侯又怎么会拥戴你?”我不认可地轻轻摇头。 萧秦野心勃勃,必然第一个不同意。 “我不需要他们拥戴,我只需要他们臣服。”隋风眼光一凛,“所以我给你八个月的时间考虑,并赵入梁。否则,入冬我必北伐。” “若我拿下崇遥关东西六城,与大梁西北连成一线,则我北境固若金汤,萧秦不敢擅动。”隋风再度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我与父亲不同,你是知道的,赵玉。”他看向喧笑熙攘的街道,“你自然可以去求萧仲奕联盟,但萧仲奕此人一贯狡诈,不会白白帮你,开出的条件必然不是你能承受的。你是希望邯郸落在我手里,还是落在萧仲奕手里?再说,他顶上还有个废物太子,我敢断言,三年之内,萧秦必有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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