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紧张地问。 云初没回答他,白虎已经朝着枪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们要去看吗?” “还是别去了吧?” “他们有枪,老虎也打不过的。” “闭嘴!” 云初奶凶奶凶地阻止他再说话。 江越立刻闭了嘴,大气也不敢出。 白虎放慢了脚步,匍匐着前行,远远的,看到六七个人围在了一只被麻醉剂放倒的大老虎前。 “他们是好人!” 江越看到来自动物保护局的局辉标志,兴奋地下了白虎背,直朝着那群人跑了过去。 “叔叔!叔叔!” 云初看着他开心地跑到了人群中,有人惊讶地喊到:“主任,这里有个小孩!” 一群人分成了两批,一批把麻醉的老虎抬上了车,一批围着江越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江越又哭又笑地把这些天的经历都告诉了保护局的人,并伸手指向云初的方向:“还有个小女孩和一头白虎,她们把我送过来的。” 人们朝着他指的方向,却没看到云初和白虎,只有一串脚印浅浅落在雪地里。 云初就像一场跌点起伏充满梦幻的梦,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第37章 与女巫斗法 “吼吼~” 回去的路上,白虎很不高兴地哼了两声,云初趴在它背上撒娇:“老虎会没事的,那些人会救它。” “吼~” “真没骗你啦。” “吼吼吼~” “师傅不会知道的~” 一人一虎吵吵闹闹地回了小木屋,与来寻找江越的吃人女巫对了个正着。 她披着一件又黑又厚的大斗篷,把整张脸都藏在帽檐下,只露出尖尖的下巴。枯槁的手指甲锋利且长,握着一只骷髅魔杖,无声无息地看着云初。 “小姑娘,你把我的人偷走了?” 云初第一次与女巫打照面,之前看她飞过山头时还是一副婀娜多姿的美丽模样,不曾想真实面目竟是这样的。 一时有些紧张,下意识抓紧了大花的毛。 “师傅说,吃小孩是不对的。” 云初狡辩。 女巫冷笑一声:“你师傅和我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趁她不在,偷偷跑到我家里偷东西,想来你师傅没把你教育好,那我就替她好好教育你!” 说完她把魔杖一杵,地面因此震动起来,缠绕着黑气的树根,如同粗壮的章鱼触须般,从地底迸发而出,带着蛮狠的力量。 白虎感受到地面的颤动,一跃而起,带着云初躲避着树根。 云初从小口袋里掏出纸符,在手中一转,自行点燃了起来,她把火符扔向侵袭而来的树根。 树根遇火就着,扭曲抖动着,仿佛遇被火烧着的蛆虫。 女巫到不曾想过,小小一人儿到有几分能耐。 烧成灰的树根被她卷成风柱,朝着云初盘桓而去,云初不慌不忙,换了符咒,引雪成冰,如箭般与风柱打了个抵消。 女巫见状,有些气急败坏,手中凝结火球,朝着云初丢了过去。 云初依旧不慌不忙,丢出一张符咒,化了水把火球浇灭。 这些把戏,师傅每天都要和她上演一遍,对付起来根本不在话下。 正得意间,女巫竟幻化了分身,趁云初不注意间,一掌把云初打落在地。 云初还没学会分身术,被打得措不及防,摔在地上哎哟了一声。 “你耍赖!” 云初快速爬起来,有些生气地努起小嘴:“你一个大人,跟我一个小屁孩计较,你不要脸!” 女巫被她气笑了:“你偷人东西,你还有理了?” “你吃小孩就是不对!” “小破孩多管闲事!” “啪!” “哎哟!” 说话间,女巫被一颗松果砸中了脑袋,她气急败坏地回头,便见茂盛的松枝间,一只花栗鼠正举着另一颗松果,对准了她蓄势待发。 白虎在此期间,猛地飞扑过来,女巫化作了一道残影,与分身融合,云初趁机丢了一张火符过去,紧接着无数颗松果砸向了女巫,她哎哟痛呼中,被火烧得灰头土脸。 云初搬回了一局,骄傲嘲讽:“让你偷袭我。” 女巫气得大叫一声,震飞了树上的花栗鼠和小松鼠们,用更猛烈的术法与云初纠缠到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间,打得难舍难分,云初有小动物能帮忙,略胜一筹。 午夜十二点,两人彻底耗尽灵力,狼狈地坐在被术法烤干的地面,头发乱成了鸡窝,身上的衣服被烧出了许多破洞。 喘了几口气,女巫招来扫帚:“你个小破孩,到挺能打,今天暂且放过你。” “打不过小孩,丢脸!” “略略略~” 云初不甘示弱地嘲讽,把女巫脸都气绿了。 “大花,我起不来了,快拉我一把。” 待女巫走了,云初冲白虎说到。 白虎哼了声走过来,轻轻咬住云初的衣襟,把她拽起来。 两人斗法,殃及鱼池,大白虎被火星子烧秃了额间王字斑纹,云初见状,忍不住笑起来。 “大花,你秃头了。” 白虎:你还有脸笑? 往后的几日,女巫隔三差五过来找云初的茬,云初去给大花捉兔子,她就把兔子放走,打到一只小鹿就把小鹿占为己有,去捕鱼就把河冰给炸了浇云初一身水。 占着云初术法还不成熟,躲在背后使坏。 云初不甘示弱,她放跑兔子,云初就把她的门锁用术法封印让她回不了家,偷走小鹿就放走她养的魔宠,浇了云初一身水,云初就把她的小木屋炸飞。 这么一来二去,等云初师傅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屋被炸得黢黑。 好在两家都有保护宅宇的术法,不至于被炸成一片废墟。 “怎么回事?”师傅问云初。 到底是小孩子,即便顽劣成性,也会在受委屈时得自己信赖的人的安慰。 云初哭唧唧,向师傅道:“隔壁的女巫,她成天欺负我!” “是你先到我家偷东西的!”听到自己单方面被指罪,女巫现身在师徒二人面前。 云初师傅淡淡看向女巫,开口到:“小徒确实顽劣了些,不知小徒偷走了阁下什么东西?” 云初脏兮兮的小手拉住师傅的衣摆:“她吃小孩!我就把那个小孩救下了!师傅说过,行善积德是修行的一门,我看到了她绑小孩,哪有不救的道理!” 女巫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吃他了?” “那你把他绑起来干什么?还在旁边烧了一锅水!” “那是我在调试药剂,把那个小男孩绑起来,是因为他偷走我很重要的东西!” 女巫头疼地揉太阳穴,看向云初师傅:“你说吧,这事要怎么算?” “我本来就快拿到我的东西了,拿到了我自然会把他放回去,现在那东西落进了人世,我的魔力受限,出不了这山去寻,你作为师傅,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若是找不回来,我会让女巫协会诅咒你们的!” 师傅听后微微叹息,问云初:“那个小男孩,可是姓江?” 云初点点头,有点儿心虚,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人家。 “果然如此吗?” “因果之势,竟如此快的吗?” “唉~” 师傅喃喃自语了番后,对着女巫说到:“阁下丢失的那样东西,想必也是无意中得到的,不如这样,我赠与阁下另外一物,当作是给阁下的赔偿如何?” 女巫冷哼:“你有什么东西,比得过那物?” 云初师傅微微抬手,莹白的掌心突然多出一只檀木匣子:“阁下看看便知。” 女巫伸手接过,打开了看,里头是一块漆黑色如墨色宝石般的鳞片和一只小颈瓷瓶,女巫由此目光亮了起来:“不愧是东方首席巫师,好东西果然不少。” “这事就这样吧。”重新合上盒子,她骑上扫帚扬长而去。 云初气不过:“师傅,你怎么把龙血和龙鳞都给她了?” 师傅拉过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小屋,那些坏掉的桌椅屋顶,茶杯地板,在师傅的步伐下,一样样修复了起来。 “上次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你不是想知道妄城的故事?师傅说给你听。”
第38章 下山 接着上回的故事。 采石女被砌进墙里,矿洞果然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 却发生更为诡异的事, 本该死去的采石女,居然沉睡在被开采出的红玉中,膝盖弯曲在胸前,双手环抱住膝盖,脸侧枕在膝盖上,长长的头发铺开在整个玉石里。 微合着眼,像是在母胎里安睡的婴孩。 完美的身体曲线展露在人前,隔着红色的晶石,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异样的魅惑。 旷工们惊住了。 谁都不敢相信,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竟能完整钳在玉石里。 有人好奇地凑近了去看,隔着玉石层,抚摸着女子丰满的身体曲线,却在这时,采石女睁开了眼睛。 一双如血玉般,晶化的红色眼睛。 与此同时,玉石底部突然裂开一条缝,紧接着,裂缝像蛛网密布,伴随着卡嚓卡嚓声,爬满整个玉石,随后嘭的一声,如血红玉裂开,碎片飞溅,刺进围在玉石周围的旷工们的眼中。 一声声惨叫中,他们的眼睛开始晶化,并迅速蔓延到整个身体,直至变成一个个红色的玉人。 玉石中的采石女,赤脚走向人群。 没有晶化的旷工们争先恐后地往外逃去,那位美丽的女子,披散着头发,赤裸着身体,带着无尽的诱惑,却只叫人感到害怕与恐惧。 然而,终究无人逃出去。 数以万计的珍品玉石,无人肯将之舍弃,如此,采石女借玉石为媒介,将触碰玉石的任何人,都变成了他们最爱的玉石。 采石女在众生痴妄中诞生,又带着极强怨念造下了杀孽,引来风雪降临,从此无人再踏足那片土地,众多数以万计的玉石沉埋于高山之下,风雪之中。 采石女便在这山中,用那些晶华的人,铸造了妄城。 “既然人都死光了,她的城里,何来的子民?” 故事讲到这里,云初抬头懵懂地看向师傅。 师傅抬眼看向屋外茫然的大雪,深沉的叹一口气,轻抚云初的脑袋:“云初,这世间,有太多凄苦的事发生。” 那片风雪降临了不知多久,世间突然传出一则传闻:携玉在月下滴血默念憎恶之人藏于枕下,玉女便会帮你把人带到极寒之地里惩戒。 世间不如意的女子,便信了这个传闻,用毕生的积蓄去买一块中等的玉,滴血念咒藏在丈夫枕下,玉女便通过玉石,将人带到妄城,让他们生活在珠光宝气的城域中,逐渐晶化异态而不自知,还当自己拥有了无人能及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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