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冬定眼在他红润的唇瓣上,“涂那玩意作甚?” 魏鱼老大不开心地撅着嘴,“你就不能先夸夸我吗?” 那小嘴就在他眼前,等着他采撷般,江饮冬先前尝过许多次,味道是极好的,这会看着上面撅起的褶皱,都觉的可爱。 想用自己的唇,给他压平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好听的,唇上一软,魏鱼两瓣涂着胭脂的红嘴唇含住了他的。 带着花香味,微微一吮,江饮冬身上便如火烧了般。 他眸底的暗光沉了沉,按住魏鱼的后脑,抽离了些,重新对着张开小口的红唇发狠地咬了下去。 魏鱼哼哼承接着,面上薄红蔓延到眼角,有些喘不过气,砰砰拍着江饮冬板实的胸膛。 柔软的小手跟故意摸人一样,摸的江饮冬胸口澎湃,浑身气息陡然涨起,将他啃的更凶。 魏鱼缺了氧,大脑一片空白。 好些日不亲,一下来这么猛的,他险些受不住,身子软软地摊在江饮冬胸口,胳膊都扒不住人肩头。 江饮冬吃鱼吃的收不住,将人亲了半刻钟,蓦地停住,把身上软趴趴的鱼抱上了床,在一旁等人缓过劲来。 魏鱼被他亲的衣衫半敞,小片白亮的胸口露在外面,一起一伏地邀着人。 魏鱼小喘着气睁眼,整条鱼从头到脚软的不行,嗓音还哑着,“怎么不继续亲了?” 憋久了的汉子,虽然凶的很,快把他亲过去了,可刺激的爽感直通天灵盖,快活的不行。 江饮冬没出声,视线往下,意思不言而喻。 他沉了口气,将眼底的凶意藏的严严实实。 他已经让这条鱼受村里人非议许久,再不能随意轻贱了人,亲吻情难自已过了界,时候未到,最后的底线应当守好。 原先不在意村民如何说他江饮冬,如今却是听不得那些人背后嚼一句魏鱼的坏话。 等他一切安排妥当,两人名正言顺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便都能做了。 魏鱼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嗷!他自己有小帐篷了。 脸蛋被蒸熟了似的红透了,他连忙去看江饮冬,可汉子站着,裤腰松垮,裤腿宽大,瞧不出半分痕迹。 魏鱼放弃了攀比心,舔舔唇,明晃晃试探,“我憋的慌,你呢?” 江饮冬默了会,道:“我出去等你,好了叫我。” 魏鱼一下坐起来,瞪圆了眼,里面水雾还未消,他忍了忍,从床头摸出那个雕花木盒,一把塞到江饮冬手里,努努嘴小声:“用上这个,我们一起呗。” 江饮冬拿起盒子打开,一看便晓得什么东西,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一时间,又险些压制不住汹涌的情绪。 江饮冬把盒子揣到衣襟里,俊脸上难得泛了热气,好在天暗看不清晰。 他整整衣襟,绷着脸道:“这东西你也能瞎买?我先没收了,你速战速决。” 说罢,着急忙慌出了屋,还贴心掩上了门。 “……” 兜头一盆凉水,把鱼的帐篷给浇塌了,半分兴致也无。 魏鱼往后一躺,栽倒在床,眼神空洞。 看郎中的事情怕是要提上日程了。 等到江饮冬再进屋时,魏鱼衣裳好好穿着,侧躺在床上,纤瘦的身形上笼罩着浓浓的怨气,充盈了整个屋子。 没尽兴不高兴了? “这么快?”江饮冬坐床边摇了摇他的肩,“往里面挪挪,别想这事儿了,往后多补补就成。” 背对着人的小身板一僵,极不情愿地往里侧蹭。 江饮冬躺好,掀开眼皮瞧了瞧情绪低落的人儿,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半晌那边幽幽出声:“一点都不快,你才得补。” 江饮冬困意上头,顺着那话:“不快,补。” 次日一早,江饮冬闷着一口气醒来,胸口如同压了十好几斤重的长竹竿。 他睁开眼,把两条放肆的腿放规整,起了床。 一同睡了这么久,多少也习惯了这般晨起时的负担,届时换了大床,两人睡着能宽泛许多,魏鱼也不至于长腿无处伸展,专搭在自己胸膛上。 江饮冬自个吃了粥,一大早便出门去了隔壁村的老木匠那。 上回换的新床板就是从老木匠那里订的,他们村子没出木匠,倒是有个男子跑去了隔壁村做了那老木匠的学徒,才学了一年左右,还未出师。 那人叫李青松,江饮冬和他认识,是个老实巴交的男子,人长得端正,说话不紧不慢,得知江饮冬要打新床,帮着他师父招呼江饮冬,仔细介绍木材的价钱。 江饮冬大致晓得木材的价格行情,挑了个榆木的。 李青松笑道:“榆木价钱实惠,还坚韧耐用,做出来的成品也美观,适合新人的婚房用……冬哥这是好事将近了?” 江饮冬眉梢微挑,透着股愉悦劲儿,李青松便直接道了声恭喜。 李青松白日在木匠家做活,晚上回自己村吃住,自也听了不少江饮冬的传闻。 但听说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眼下得知江饮冬要打了好床成亲用,便晓得他不是村里说的那般无赖流氓,算是个负责任的男子汉。 “到时请你吃酒。” 李青松笑着应了,“床头上需不需要雕花装饰?新人一般会选了戏水鸳鸯花样,冬哥有无别的要求?” 江饮冬对野鸳鸯没什么好感,便道:“我不要鸳鸯,雕两条交颈游鱼吧。” 李青松也没多问,“那便锦鲤吧,吉祥。” 交了二百文定金,届时再付尾款七百文,江饮冬的腰包就瘪了一大半,余下的置办,还需得等他作坊铺子的进项。 都谈妥了,江饮冬正待离开,木匠的院子里,走出了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却穿着身书生长衫,想来是木匠的童生儿子。 听闻这木匠的儿子不愿继承老子的手艺,偏要去走读书做官的道路,老木匠自然全力支持。 江饮冬走时回头看了眼,瞧见了那壮童生抬手往李青松颈子上捏了把,两人肩挨着肩,姿势亲昵。 他一愣,随即加快了脚步。 时辰尚早,江饮冬回了趟家,魏鱼已经醒了,好像还在气头上,看见他就移开了眼。 江饮冬两指捏住他的鼻尖,“还耍上小脾气了。” 魏鱼不理他,窝在床上摊大鱼。 “还不动?我自己去镇上了。” 魏鱼背着身,腿往床沿蹭了蹭,想搭个台阶。 江饮冬这会懂了他的心思,弯腰凑近在他白嫩的脸颊上轻轻一碰,“起来吧。” 魏鱼却被点水般的亲亲弄的脸红发烫。 怎么回事,没心没肺的糙汉子这么会了? 这般温柔的轻哄,比昨日激烈的吻还让鱼心动。 魏鱼稀罕的生出了不好意思,江饮冬一副沉稳包容的姿态,跟哄闹脾气撒娇的小情人似的。 可恨他没得机会,彻底履行小情人的义务。 魏鱼垂着眼睫,小脸羞红,下床换衣裳时,江饮冬适时出了房门。 他站在门外,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接着三天,江饮冬带着魏鱼早出晚归里,村子有人留意到,但他俩太低调,除了江立诚一家,村子里相交的人少,大家依稀听闻二人是去镇上做生意,却没能找到江饮冬的小摊或者开的小铺子。 秦兴是个甩手掌柜,投了钱,铺子的大小事都由着江饮冬安排。 眼下铺子后头的小院里,住着两个签了卖身契的两兄弟,十五六的年纪,一个男子一个哥儿,正在赶开业的第一批货,魏鱼在旁边当监工——他亲自教的这两人。 “小方掀凉皮前,手记得用皂子多洗两遍。” “诶——小圆,垫着笼布取笼屉,仔细烫了你的爪爪!” 魏鱼喊完,赶忙跑到人小哥儿面前,拎起他的两只手看,见没烫出泡来才放心。 可不能把人家小孩烫坏了。 小圆是年纪最小的哥儿,这会被主家的夫郎这样关心,感动又羞赧,何况是这般漂亮的夫郎,他一个小哥儿都有些脸红心跳。 魏鱼正欲松了小少年的手,领口被人拽着,提溜了去。 他转头对上江饮冬不怎么爽快的脸。 两兄弟忙叫了声老爷。 魏鱼领子还吊着,噗嗤笑出声,傻乐:“江冬子,你是老爷,好怪哦!” 那两兄弟也没喊错,却被他这脆生生的笑声,闹了个大红脸。 江饮冬另一手捏住他咧开的小嘴,朝那两人道:“不必喊老爷,叫江哥就成。” 两人低着头,忙改了称呼。 江饮冬拎着人领子出了灶房,往院子的石凳子上一放。 “人家哥儿也到了年纪也不小了,你还动手动脚,像什么话!”江饮冬面无表情,也坐在了一旁。 魏鱼支着脑袋,观察了会汉子,弯了弯唇,“好好,听你的,以后注意。” 他说完,江饮冬紧蹙的眉峰似是缓和了一点。 啧啧,江饮冬还跟个孩子吃醋不成? 噢,是他忘了,这可是保守的古代…… 江饮冬莫名从他那小眼神中,看出了包容宠溺的神色,顿时一噎,被人看透了般,脸上火辣辣的。 他沉着气,伸手捂上那双笑盈盈的大眼睛,挑着人嫩白的耳朵尖尖,咬了上去。 “嗷!” 江饮冬松了牙,贴着他耳朵粗声粗气道:“叫啥,我又没咬疼你。” 小耳垂上连牙印都没有,江饮冬操着咬人的架势,实则对着那吮了口。 魏鱼耳朵滴血的红,脸蛋也红润润的,“不疼,又麻又痒,那是我……叫唤错了?” 江饮冬淡然松开他,“旁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了你。” 魏鱼红着耳根指责,一根手指点着灶屋那,“可不是欺负了我么,那屋里还有小孩呢。” 江饮冬喉结滚了滚,脸上也热了,“回屋帮忙去。” 两兄弟在灶房模糊听到院子外,江饮冬说话声冷冷的,好像在斥人,骂完了好像还动手了? 另一道好听的声音,求饶后又软着声哄人。 他俩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了想法。 他们原先看见那位夫郎,还以为是个长相俊俏的男子,毕竟身量那般高。没想到竟然是已经成了婚的夫郎,夫郎那般高个的真的少见。 思及江饮冬身上的价值不菲的好面料,夫郎身上的粗布衣裳,两人面露担忧。 “哥,你说鱼夫郎是不是因为长的太高,不如别的小哥儿小巧依人,才不被相公喜欢?”小圆小声说,“我先前还当他是男子,但瞧见他的脸,又觉得他是哥儿。” 小方严肃着一张脸,“应当是如此,我们先前做工的那大户人家里,男子怪癖多着呢,指不定这江老爷看中了鱼夫郎的脸,却不喜他同男子般高挑,勉强娶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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