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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

时间:2024-03-13 17:00:31  状态:完结  作者:素玄语

  越秋河紧握的手松开了,一时间百转心头,眼眸微蹙,没待他说完,质声问:“你说你是谁?”

  突然喝声,他被越秋河惊吓到,缩得更里面,颤声问:“听他叫我、洛夜白,你、不高兴吗?”

  转身回眸看到他露在被褥外的眼眸,湛蓝无邪,担忧害怕,稚嫩的模样楚楚可怜,让越秋河俱静良久,最后颔首低语:“我去取药。”

  既然他能死里逃生,想必梅花角应该也无碍吧。

  熬好的药小火温着,越秋河盛好了药坐在石桌旁发愣,好半响,仿佛听到有嘤嘤啜泣声,越秋河惩罚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取药大步进屋。

  但见越秋河放下药碗在床头小几上,坐在床沿处,温和问他:“你叫洛夜白是吗?我叫辛夷君,是蓉姑舍命救了你,现在为了腾出屋子给你我住,她已经睡在柴房,要不你和我一起联手搭一间新屋子,如何?”

  鼓起的被子不动了,一个蓝色脑袋缓缓冒出来,小洛夜白哭红的双眼眨了眨,仔细打量着越秋河,嘟嘴又抽噎一下,泫然欲泣:“你还会、凶我吗?”

  越秋河端过药碗,问他:“这药很苦,前几日我喝的时候也害怕,不过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全喝光了,你敢喝吗?”

  小洛夜白一看,浓烈的药味让他皱起鼻头,他抬眼看越秋河,惴惴不安:“辛夷君也生病了?”

  “是啊,你要记得是蓉姑救了你和我,这药得来辛苦,你说我们该怎么做了?”越秋河故意把药碗凑近了些,言笑温和,动作轻柔。

  稚儿天真好哄,洛夜白听话的把药喝得当真干净,随即忽地抱住越秋河,低低道:“辛夷君,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被他怔得扬起手臂,越秋河感觉到他在瑟瑟发抖,紧紧贴着,仿佛抱住自己唯一依靠,用力地,不放手,越秋河终是放下臂弯环着他。

  “换药的时候不要动哦,”越秋河将他蓝发捋在身前,衣物缠带缓慢解开,没有听到他喊疼,身体却颤得厉害,稚嫩白皙的后背全是狰狞伤口。

  心里不禁一窒,他最后都经历了什么?

  数千人围剿,加上司徒潇、夕良,真如同上刀山下火海,洛夜白啊洛夜白你到底是挺过来了。

  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越秋河不知该不该笑,手上动作诚然变得轻柔。

  “疼就告诉我。”

  洛夜白任由越秋河擦药,皱着眉头也不叫疼,他闷了好许,鼓足勇气问:“辛夷君?”

  “嗯?”

  “妻子是什么?”

  手上不经一顿,默了片刻,越秋河反问他:“小孩问这些干嘛?”

  他的小手指捏在一处,绕来绕去,“我听到蓉姑让你取妻,好像我也有妻,可是我不明白妻子是什么?”

  药一点一点擦在伤口处,他像是在疼痛中享受,听他这话,越秋河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

  陡然记起在徐氏墓底他曾说过:“我若是恶魔,你便是恶魔的妻。”想着他邪恶魅惑之色,真无法与眼前又乖又懵懂的洛夜白连在一起。

  “娶妻是大人的事,我也不知道妻子是什么,嗯,我猜想妻子当是揣在心窝里的一个人吧,你还小长大了也许就该会有。”

  小脸蛋撇过来,痴痴的望着越秋河,他心急地问:“那辛夷君心窝里有没有住着人?”

  越秋河瞬间一怔,有没有?有没有?

  忽然反应过来,将他里衣拈起,沉声命令:“转过身来,擦正面。”

  没有等到答案,洛夜白乖乖的在被窝里转了半圈,纯真的眼神正面仰视过来,认真道:“辛夷君,如果你心窝里是空的,可不可以把夜白揣进去?”

  迎着光亮,四目对视,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洛夜白身后,他懵懂可爱的神色隐在暗处,寂静得仿佛都能听到相互咚咚咚的心跳声。

  一时间,让越秋河无法将“不可以”说出口,把他蓝发捋到肩后,里衣挠开,伤口纵横,竟不知从何下手,越秋河不答反问他:“疼吗?”

  顺着越秋河的眼神垂眸看着自己满身的伤口,洛夜白手指缠上身前拆下的缠带,摇摇头又颔首点点头。

  “疼的,好疼好疼,不过,好像看到你就没那么疼了。”

  蓝色碎发搭在他额上,碧蓝的眼眸干净无邪,越秋河指腹在他笔挺的鼻梁上滑过。

  “那夜白真勇敢,快些好起来,还有活等我们一起做了。”

  “是搭屋子吗?”

  “........也许吧。”越秋河沉缓回道。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_^*


第30章 命案

  从官府回来, 蓉姑照常忙着照顾自己的儿子,如今又多一个小孩,她看到洛夜白蓝发碧眼,喜欢得不得了, 总想抱抱, 洛夜白却吓得往越秋河身后藏起来。

  夕阳落在山头,变得幽蓝, 万物开始沉寂。

  火上温着热水, 蓉姑坐在一旁石凳上, 捧着篮子挑选其中各种药材。

  窗户上亮着的光刹时熄灭了,片刻, 越秋河从里面走出来,轻轻合门,转身看到院里坐着的蓉姑,居然还未去休息。

  跨出门槛就听她说:“儿子, 你的药还没喝吧, 我这就去给你盛。”

  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越秋河大步上前压住蓉姑手臂, 手中一滞, “别,已经喝过了, 蓉姑,白日我给您做了一张床榻, 放在隔帘后, 柴房毕竟多有不便, 让您受委屈了。”

  “为了儿子, 不委屈。”蓉姑拉着越秋河坐一旁, 她又开始筛选她的药材。

  两人俱静。

  蓉姑神色被残余火光照亮,看不出异常,越秋河忍不住轻咳一声,方问:“蓉姑,怎么没听你说去府衙的事?那张大善人如何死了?”

  药材在手上利落拈起放下,蓉姑认真做着没抬头,“死了,被当场分尸,哪是哪都混得分不清楚,所以医官拿不准药名。结果荒唐,你猜是什么?”

  “荒唐?那肯定不是好事。”越秋河学着蓉姑挑选,答得随意。

  蓉姑左右环顾,倾身附耳过来:“告诉你可别与外人讲,是让人快速达到兴奋强悍状态,而且还是药性最强的那种。我说了,那没用的居然否定我,呸!他查不出是因为张财主喝了一种异乡的酒,掩盖了药性。不信我又叫我去干嘛!

  尸体被分了,满屋子都是,也不知道是谁与他有什么天大的仇,要下如此狠手。”

  听到蓉姑叫张财主,越秋河指腹摩挲着红骨指环,他又想起那日让被当作小偷打死的醉汉,问:“他既然是人尽皆知的大善人,何以召如此狠敌?”

  “说的也是,他死前一天还在村口施粥救济那些逃难的乞丐。一般的仇恨杀死也就罢了,如此泄恨的分尸可不是一般仇恨。”蓉姑说的头头是道,越秋河也将她看得专注。

  摩挲渐渐用了点力,都将指环附近皮|肉蹭红,越秋河倒没注意,蓉姑却上心瞧了去,嘴上说道:“若说为财,他死那宅院什么也没丢;你说为情嘛,他已经是不惑之年,难道是为了争权?不对不对!他对村里的人扬言过,他愿做一个闲散的富人,广修善缘,子孙后代福禄不断。”

  越秋河微微笑了笑,缩回手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蓉姑,“看来蓉姑对这案子分析得道,心中定有结果吧?”

  蓉姑脸上若是没有大点的情绪,还真难发现她的心里变化,她端起蓝子准备起身,又俯身过来,悄声笑嘻嘻道:“村里人都慌了,他们好傻。哈哈哈。”

  一阵药材味在鼻尖飘过,转身看着蓉姑进屋的背影,今夜没有月光,她的背影被阴暗笼罩。

  “儿子,外面湿寒,快进屋休息。”

  关心的催促将越秋河思绪拉回,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起身进屋。

  山腰上,独宅里。

  陈笙手指在哆嗦,他不断擦洗掌心,木盆里的水依旧清澈见底,仿佛掌心带着擦不尽的污秽,他狠狠地,将手掌磨得通红。

  突然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他惊得陡然起身,打翻了木盆里的水,他心惊肉跳慌忙收拾掉,就听门外小厮喊:“先生,梁捕头求见。”

  陈笙谨慎的捏着拳头,临门轻言:“白日我已经在大人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深更半夜,大人还有何事?”

  就听门外梁毅粗声道:“你以为老子想啊,上面要求须得再过一遍。既然先生也没休息,也不要为难我们跑差的。”

  陈笙在梁毅的言词时紧张的吞咽着唾液,他谨慎移开门闩,打开了门,梁毅一个跨越进屋,眼不经意的打量屋子周围。

  “屋子干净整洁,书香之风,与你家主子张赫是一壁之隔,怕也睡不着吧?”

  宅子是张赫修建的私宅,处于山腰高坡下,但村里人都知晓里面住着大大小小的乞丐孤儿,是张赫外出捡回来的。

  他花钱养他们,给他们宅子住,让陈笙管教给他们授课,平日里张赫时常来看看,对孩子们慈爱有加,若有人来认领就将他们安全送回。

  这一善举得到过知府的表彰,村里乡亲纷纷赞扬。没承想前来看望孩子们的张赫,昨夜就死在了宅子里。

  跟着梁毅后面,陈笙拢着衣袖点着头,“赫哥是大善人对我们不薄,却被惨杀,自是睡不着。”

  梁毅偏头疑问:“赫哥?”

  双手拢在衣袖里发颤,陈笙喉咙干涩,“赫哥说我们如同一家人没有什么主仆之分,是大家都知晓的。”

  在一旁的小厮被看得惊慌点头,小厮颤声道:“是、是这么回事大人。”

  梁毅又问:“你半夜洗手了?是想吃点什么?”

  陈笙勉力看一眼梁毅,“与你们看了一眼尸体,怕是几日也吃不下东西。”

  “老子办案这么多年,一个大善人死了被分尸,还是头一遭!”

  陈笙引着梁毅落坐,梁毅却仿佛想望穿那一壁之隔的凶案现场,“去现场吧,再把衙门里的供与我过一遍。”

  “......啊?!”

  陈笙与小厮同时一怔!

  “啊什么啊,老子在你们怕什么?!”

  屋里已经被打扫干净,摆设简洁,除了必备之物,没有任何装饰物,竟比陈笙屋子还简朴,一眼望尽。

  “看来传闻不假,张赫金银财宝无数,却自身节俭持家!”

  陈笙不予应答。

  没有多看几眼,视线都落在陈笙与小厮身上,陈笙颔首低眉,神色更加胆怯,紧紧盯着自己的袖袍,引着梁毅落坐。

  梁毅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陈笙端坐拘谨,小厮卑微在侧。

  弱冠之年不到的陈笙,开口言说胆怯温和,身形异常削瘦,生得细皮嫩肉,单薄的身板对上梁毅,简直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那日赫哥忙于孩子的吃穿用度之事,过于较晚,又是山道便吩咐小厮安排留宿,他心情好让我陪他饮酒作诗助兴,我不胜酒量,后来迷迷糊糊睡过去,中途感觉有人将我扶回屋中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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