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厅的人慢慢走没了,外面安静下来,黑暗的安全通道,监控死角里,没有任何东西记录下这段绯色的情事。 Alpha跪在地上,艰难地仰着头,下巴到颈间拉出一条漂亮的线,只是那线条漂亮的喉咙时不时鼓出一块,看着有些骇人。 熨帖的西装裤被攥出细细的褶皱,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收紧,陆成渝阻止了秦信退出去的动作,把射进喉咙的精液尽数咽下去,嘴唇磨得更加艳红。 秦信一把把他从地上捞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懊恼,把手里的纸巾凑近陆成渝的脸:“吐了!” Alpha呛得眼睛发红,看着他笑了一下,眉眼都弯起来,张了张嘴给他看:“咽下去了。” “你真是……”秦信脑子里好像有一把玻璃珠噼里啪啦地跳,说是气的又不完全。 Alpha拉着他的手,伸进自己外套下面,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摸摸。” 秦信被他拉着放在身后的柔软上。 耳边的声音带着笑意,“后面也湿了。”
第12章 杂种 等大流氓被收拾服帖从电影院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秦信没让他开车,一路压着超速线,才勉强在餐厅预约时间之内到了陆成渝订好的日料店。 “你爱吃这个?”秦信奇怪地问,他不记得陆成渝喜欢吃日料,反而对大部分鱼类都感觉一般,更喜欢素的和地上跑的。 “嗯……”陆成渝撑着桌子,倾身亲了他一下,嘴唇依然有些病态的红,眼眸却很亮,更像个吸饱了精气的妖精,他故技重施且不长记性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定这儿吗?” 秦信从裤兜里掏出小粉红,威胁地放在桌子上。 陆成渝丝毫不以为意,笑盈盈地说:“因为他家的包间没监控能锁门,隔音还特别好。” “……” 秦信叹了口气,把遥控器收了起来。 “隔音真的很好。”陆成渝重复道。 “你怎么知道?”秦信现在除了听他说荤话听什么都行。 “以前公司部门聚餐来过一次,谢语冰……哦,我前上司挑的地方,包间里全程只有屋里的人说话的声音,我们还以为是来这儿的素质好,结果出去才听见隔壁没关门的一群醉鬼嗷嗷乱叫。”陆成渝说,费解地拧起眉,“真不明白为什么吃这种两筷子就没了的生肉都能喝多。” 秦信没笑,过会儿忽然问:“你辞职了?” “嗯,”陆成渝似乎不想多说,含糊地应了,“换个环境。” 秦信有点在意那个前上司,抿了抿唇,忍住了没问,而是说:“找好新工作了吗?” 陆成渝依旧应得很含糊:“再说。” “来我这儿吧。”秦信脱口而出,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合适。 陆成渝不会来秦家的企业。 陆成渝却没提,只是笑了一下:“不对口,我老东家是搞新能源的。” 他无奈地勾了一下秦信的手:“秦总,别整的跟面试一样行么,让我先躺一阵。” 秦信垂下眼,不说话了。 陆成渝也比刚才要安静了,饭端上来,没动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日料几乎都是凉的,他大病初愈的胃经不起这么糟蹋。 秦信不挑,吃什么都行。他看了看陆成渝,半路出去打了个电话,很快又回来了。 这一顿饭吃得意外地平静,锁门和隔音都没用上,陆成渝走之前回过神来,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惜。 俩人走到门口,陆成渝探头看看:“下雨了?” 秦信这才想起来人事部发的通知,没想到还挺准。 车停得有点远,好在料理店送了雨伞,走过去倒也没什么。 走近了,陆成渝穿过雨幕,看到自己的车跟前站了个打伞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见了秦信,叫了声秦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陆成渝眼睛一眯。 “麻烦你了,劳务费加在奖金里,”秦信接过来说,“天气不好,回去路上小心。” 那人客客气气地道了别,从头到尾没有多看跟秦信亲密地贴在同一把伞下的陆成渝一眼。 秦信把他推上了副驾驶,依旧是自己来开,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陆成渝。 “什么?”陆成渝一愣,“给我?” 他看见袋子上的logo,是一家酒店的标志,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住一晚的那种,里面东西温热,稍微有点烫,是一碗看起来炖了不短时间的冰糖雪梨粥。 秦信:“吃点东西。” 陆成渝轻轻啊了一声,有点怔忪。 他乖乖地拿勺子喝粥,车开出半晌才想起来问:“……去哪?” “桐瑞。” 秦信的住处。 “哦。”陆成渝应了一声。 雨滴把车窗盖满,往外看只能看到折射出的杂乱的霓虹光,车里有点昏暗,但很温暖。 桐瑞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不算近,雨天路况不好,路上又堵,秦信不着急的时候开车很稳,一时半会估计到不了。 他把粥吃完,袋子系起来,撑着下巴歪头看秦信,冷不丁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爱上你的。” 秦信心脏漏跳了一拍,用余光扫了他一眼,陆成渝少见地没在笑,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秦信:“那就不要忍。” “不行啊,”陆成渝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少爷要跟漂亮干净的Omega在一起才行。” Enigma看着前面的路,语气不明地说:“只要我想,任何人都能成为我的Omega。” 陆成渝想了想:“也是,好吧,那你找个Alpha或者Beta也一样,你喜欢就好。” 他笑:“记得要漂亮点的,不然配不上我们少爷这张颠倒众生的脸。” 秦信咬紧牙根:“只要我喜欢他,不在乎他长什么样,有什么样的过去,怎么样的出身。只要我喜欢他,什么都能为他做。” “哎,”陆成渝轻声说,“好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今年二十五了吧,秦家没催你结婚?有没有喜……有没有合适的?哪家门当户对的小姐小少爷什么的。” 秦信猛地刹了车,停在道路中,后面响起几道轮胎摩擦声,然后是愤然急促的鸣笛。 他充耳不闻,只冷冷地看着陆成渝,一字一句地说:“我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 陆成渝眨了下眼。 然后温柔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走吧。”他笑笑。 一直到车停在桐瑞,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陆成渝刚想下车,又被秦信按下去了,不解地看着他拿了伞下车,撑开绕到副驾驶,拉开门:“下来。” 陆成渝顿了顿,神色如常地下了车,没怎么淋到雨就被拢进了伞里。 刚走了没两步,陆成渝突然想起来什么:“等会。” 他返回去,打开后座拿上那个盒子,迎着秦信无语的眼神气定神闲地说:“贵重物品,差点忘了。” 一把伞装两个高大的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勉强,雨势挺急,短短的一段路,秦信的肩膀就湿了半边。 他随手把外套挂在玄关:“我去洗澡,二楼还有浴室,你不想用那个的话就等一会儿。” “不用那个,”陆成渝说,“二楼太冷了,我想跟你一起。” 秦信回头看他一眼,一切尽不在言中。 陆成渝很少来秦信的住处,抬头打量了一下,除了卧室,几乎没有生活的痕迹,冷清得不像话:“你自己住?” 秦信站在衣帽间拿浴袍:“不然呢?” “你们不都流行养小情儿吗?我以为这么大的地方你自己住会觉得寂寞。”陆成渝插着兜站在一整面大落地窗前,隔着玻璃仰头看细密朦胧的雨帘,神色淡淡地说。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秦信的声音传出来,有点远:“陆成渝,我今天已经忍你很多次了,适可而止。” “这也不让说……”陆成渝低声呢喃,没让秦信听见。 他站在窗前看了许久,雨声和浴室的水声混在一起。估摸着差不多了,他动了动,打算去秦信的衣帽间顺一件浴袍,还没迈步,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我操!”陆成渝差点吓得跳起来,浴室的水声恰好停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这句国骂。 陆成渝魂飞魄散地低头看,一团雪白的毛茸茸窝在他脚上:“什么东西?!” 秦信三两下把浴袍带子系好,头发湿漉漉地出来,见他好好地站着才放了心,叫了一声:“小六。” “啊?”陆成渝下意识应了一声。 脚面上的白色毛茸茸同时动了动,一蹦一蹦地蹦到了秦信脚边,被他拎着后颈抱起来。 陆成渝福至心灵,难以置信地问:“你给兔子起名叫……” “有什么问题吗?”秦信说。 “……没什么,”陆成渝的表情有一瞬间很奇怪,“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真是意外之喜。” 秦信没听懂。 陆成渝转移话题:“这是什么品种的?” “杂种,”秦信顺着兔毛,随口答道,“垂耳和白兔的……” 他说了一半意识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眸中带了几分失措:“不是……” 陆成渝没什么反应地对他笑了笑:“我去洗澡,拿你件浴袍?” 秦信点点头。 陆成渝进了浴室,他就抱着兔子站在原地,半晌摸了摸兔子耳朵,轻声问:“家政喂你了没有?” 小六专心地啃他浴袍的袖子,马上就要啃抽丝。 秦信叹了口气,弯腰把它放在地上,任它到处乱钻去了。
第13章 拆礼物 陆成渝这个澡洗的着实有点久,秦信喂完了兔子,回完了一下午攒下的邮件,他还没出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又在憋坏招。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秦信来说跟陆成渝做爱成了一件感受很复杂的事。他想独占陆成渝想得要疯,但陆成渝就像一尊瓷器,又漂亮又亲切,摸上去却是冰凉的,你以为抱在怀里久了就能把他暖热,结果是自己先被冻伤。 更何况他还根本不会乖乖待在人怀里。 仿佛只有在身体结合的时候,陆成渝才是完全属于他的。可是秦信不满足于这样,陆成渝能迁就和顺从他百分之九十九,偏偏只有剩下的那一两真心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但如果没了这种床伴不床伴,情人不情人的关系,他们两个人会走向一条什么样的路,或者干脆就没了路,秦信不敢再赌。 “啊!”浴室里传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砰一声响,好像有人摔倒的声音。 秦信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浴室门口,勉强止住步子,敲了敲门:“陆成渝?” 里面没动静。 秦信皱起眉,又叫了一声:“陆成渝,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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