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落在地毯上,声音尽数被吸收掉,在安静的夜晚什么也不会惊动。 一片阴影投在紧闭的房门上,秦信伸出手握上门把往下压,屋里秾黑一片,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光线,什么也看不见,秦信却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那扇门在身后发出一声轻响,缓缓闭紧。 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的瞬间,一只冷血动物般的手臂缠上他的身体,同时,与这种冰冷完全相反的温软攫取呼吸。 秦信被拉得踉跄两步,膝窝撞上什么东西,失去平衡向后摔在床上。 这张床显然没有像他的房间里那样经受过精心的打理,他摔下去的刹那,淡淡的潮味儿包裹住两副交缠的身体。 身上的人动了动,“啪”的轻响,从上方洒下淡淡的橘光。 他也因此重又看进那双琉璃似的眼睛里。 那么近,近得能看清瞳孔里每一道动人心魄的放射,又仿佛相隔了十几年漫漫的岁月,斑驳朦胧,什么也看不见。
第55章 铃铛 这个吻一开始很浅,在确定了秦信不会推开他之后加深。 他抬手遮住秦信的眼睛,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才慢慢松开他,抬起上身,双臂撑在他两侧。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起来。”秦信先开了口,语气淡淡的,仿佛刚才那个与人唇齿相依亲密无间的人不是他。 “你要走吗?”陆成渝说。 “我以为你叫我来是有话要说,”陆成渝似乎是换了件衣服,领口开得很大,流畅的肩颈线条一直蔓延进深深的阴影里,引人遐思,秦信仰面躺在他身下,只要稍微一垂眼,便能将满园春色尽收眼底,“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没有。” 陆成渝动了动手,但没反驳:“是没话要说,但是有事想跟你做,不行吗?” 他跪坐在秦信腰上,拉着秦信的手从腹部往上滑,摸上自己柔软的胸肉。 上衣的原貌随着他直起身展现在灯光下,这是件白色的衬衫,款式很平常,一本正经地扎进裤子里,但料子极其薄透,倾泻垂坠如水,肌肉的轮廓和深粉的乳晕隐隐约约地透出来,不知道被什么刺激得硬起的乳头把衬衣顶出两个小小的突起。 秦信仿佛抓住了一把月光,隔着可以忽略不计的布料,清楚地感受到热度的传递,稍快的心跳被他覆在掌下,逐渐与自己同频。 “乳钉不舒服,”橘色的夜灯给他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却一点也没软化他身上邪性的绮丽,像妖精,像引人堕落的魅魔,陆成渝轻轻握着他的手,拉住衣服从裤子里往外扯,似引诱似委屈,“可能是发炎了,你帮我看看。” 秦信分明可以抽回手,却没动,口中说:“不舒服去医院,发炎了就涂药,找我有什么用。” “不想去医院,也没有药。”衣摆落下来,陆成渝坐在他身上往上挪了一点,襟起衣摆咬在口中,俯身,饱满的胸肉几乎要贴上秦信的脸,红润的乳珠挨着他的唇,左边穿孔已经快要愈合,只有右边乳头上坠了一颗小小的银铃铛,轻轻一动,叮铃铃如珠落盘,流苏垂下来扫过秦信的头发,没咬住的另半边衣服晃悠悠地将他的脸拢进去,意不在酒,影影绰绰。 “要你来治。”嘴里含着东西,声音模糊。 喉结上下滑动,秦信抬手勒住他窄而结实的腰,用力将他往下压,整张脸埋进滑腻胸乳,鼻尖尽是浅淡诱人的香气,张口把那颗莹润的红珠咬进齿间吸吮嚼弄,粗糙舌面刮过乳孔,快感如电流般窜入四肢百骸,怀里的身体一阵战栗,耳边响起连续的铃铛声,微弱的声音忽然增大,银铃被另一只手掌揉按,晃动的幅度变大,哗啦啦脆响,五指都陷进柔软的肉欲,在白皙皮肤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呜……” 乳晕被重重地咬了一口,陆成渝身子一晃,几乎全都压在秦信脸上,坐不住地抬手撑住床头,从被衣服堵塞的口中溢出一声难以忍耐的呜咽,含不住的涎水打湿布料,紧闭的眼睫同样是潮湿的。 这一着余烬复燃,燎发摧枯地点了这一方囹圄,烧得比以往更甚。 那只箍着他腰的手往下滑,拽出仍卡在腰里的半截上衣,解开腰带,顺着凹陷的背脊直探进温软的密处,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挤进早被准备好的肉穴,被谄媚的嫩肉缠绕包裹,抽动间发出咕咕水声,带出的润滑化成了水,打湿半脱半穿的裤子。 他很快找到陆成渝的敏感点,指腹按着那块碰不得的软肉戳刺攻击,把内壁都撞得深陷,身上的人便像缺水的鱼那样剧烈地往上弹了一下,被腰上的大手死死地压制住,分毫躲不开,上下都落在人手中,带来的快感远远超过了理智的阈值,刺激得颤抖不停,呜咽里哭腔更甚,陆成渝只能紧紧咬着口中布料,才能控制自己不发出什么浪荡的叫床声。 埋在肉穴里的手指一顶,他就不自觉地跟着挺腰,身前笔直的一根鸡巴在他的磨蹭下全掉出了裤子,通红的龟头一下下直接蹭着秦信身上粗粝的浴袍,流出的腺液拉着长丝,滴滴答答地落在秦信身上。 秦信好像要把那一捧乳肉当成了什么仇人,尖尖的犬齿刺进生嫩乳孔,乳头肿大,把乳晕都吸得扩大了一圈,变成更深的熟红,遍布着齿痕牙印,靡丽异常。 他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上面更爽,还是下面更要命,在这样过分的夹击下簌簌发抖,忽然猛地挣动一下,喉中泄出一声失措的哽咽,随着大腿的痉挛喷出浊白浓稠的精液,一连好几股,一部分甚至溅到了秦信下巴上。 他爽得眼前发昏,没注意到秦信放过了他被蹂躏得不堪入目的一对胸乳,将他脸朝下按进床里,潮气和淡淡的霉味盈满呼吸,恍惚中,他竟觉得此时两人并不是在宅院空置已久的房间里,而是在什么阴暗失修的三无宾馆,与秦信全然不相配的场景,对他的亵渎,因此从心底生出近乎痛苦的扭曲的快感。 高潮的余韵还未过,穴肉抽搐紧缩,下一刻却被高高抬起,粗大肉刃毫不留情地破开肠壁,撞进最深处! 一瞬间,陆成渝简直没了意识,眼前放烟花似的亮起一道道白光,在五六秒的失声过后,才缺氧般剧喘不止。 “你在怕吗?” 秦信终于说了话,声音嘶哑难辨,压着他的腰,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他往方才碰到的那块肉上狠狠地撞,在陆成渝失态的闷叫声中沉郁而疯狂说:“你在怕什么?怕自己叫床的声音被人听到,还是怕给你快感的人是我?” “别……”陆成渝一张口就是压不住的呻吟,他宁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也不愿意再多出一声。 “我操了你八年,你今天才开始害怕?” 秦信好像偏偏跟他较上了劲,陆成渝越不出声,他越是打桩似的折磨那块让人欲仙欲死的软肉。 刚高潮后的不应期被他放肆的攻击硬生生掀过,尖锐的快感自他摩擦过的每一寸内壁卷土重来。 手臂几乎被陆成渝咬出了血,他的沉默和逃避如同风过燎原,把秦信气得恨不得掐死他,压在心里的思念和恨意水涨船高,濒临决堤,他声音抖得像哽咽:“我有错吗陆成渝?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告诉我……” 陆成渝下半身的火花一路噼里啪啦烧到了脑子,不太清醒地想,明明挨操的是自己,怎么他倒是先委屈上了。 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往后伸抓住秦信的手臂,把他扯得弯下腰来,嘴唇贴上他的手指,显得缠绵又顺服,断断续续地说:“少爷,你哭之前……啊……能不能先把底下的动作停了……慢点唔……我真、啊、有点受不了……少爷,求你……” 秦信一收手指,把他的手紧紧攥住:“我没哭。” 里面那根折磨人的东西倒是听话地慢了下来,激烈得能把人吞下去的快感告一段落,陆成渝终于能喘口气,绷紧的肩背一下摔落在床上。 秦信心里越发恼恨,又顾忌着怕真的伤到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简直要把自己憋成个易燃易爆炸的炮仗。 “好好,没哭。”陆成渝顺着他。 “你真是个混蛋……”秦信咬牙说。 他不再多说一句话,将无处安放的情绪尽数发泄在身下这口糜红的软穴中,每一下都直抵穴心,操得陆成渝眼珠翻白,只有喘气的精力,身体被顶得一下一下往前,在将要撞上床头时又被掐着腰拖回来,被硬烫鸡巴凶狠地贯穿。 清脆的银铃声叮铃铃响着,和着野蛮原始的身体撞击声,不知道要响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第56章 窗边 陆成渝十八岁搬出秦家老宅,后来其实并不是一次也没回来过。兴许是出于某种报复心理,他偶尔会在除夕中秋这种家人齐聚的日子里不请自来,只为了给厌烦他的人添堵。 每当这个时候,整个桌上可能只有秦信心情好。 后来两人闹掰,一个远走他乡,一个有意回避,秦信本科四年几乎没回过家乡,据说陆成渝也没有再去过老宅,比起风平浪静,不如说是一潭死水。 直到他大学毕业回来,机缘巧合之下和陆成渝“再续前缘”的那一年除夕,两人又在秦家老宅里见到面。除开不久前混乱的一夜情,四年不见,那天晚上他俩其实没说什么话,秦信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控制自己排山倒海的情绪上,没有余力打机锋,陆成渝则不知道是有什么顾虑,除了不请自来,什么给人添堵的事都没做,安分得不像话。 秦信那天困惑了很久,直到经年之后才逐渐想明白,可能那一次陆成渝真的只是想去看看他。 整个秦宅只有郎清淮的房间能完整地看到从别墅门到外大门的这一段路途,以前每次陆成渝来了又走的时候,秦信都要找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留在郎清淮的房间,一边心不在焉地糊弄满头雾水的堂弟,一边从窗户往外看,一直看到陆成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再也看不见一片衣角,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在阖家欢乐的除夕夜用数学洗涤问题少年的心灵——辅导秦家唯一的学渣寒假作业。 于是那天晚上陆成渝离开的时候,他又久违地站在了郎清淮房间的窗后,这次他没找任何理由,郎清淮也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来,占据了窗户的另一边,探头往下一看,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地啧了一声,从窗帘后摸出一盒烟,分给秦信被拒绝了,于是自己咬了一根叼着,没点。 他含着烟往下看那个因为离得远而显得有些清瘦的身影,无意中一转眼,看见秦信的表情,顿时一愣。 这个从来处变不惊的堂哥目光跟着远去的陆成渝,脸上竟然有了点堪称落寞的神色,他好像没注意到郎清淮直愣愣的视线,也可能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似是而非地低头笑了一下,带着淡淡的嘲意:“你看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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