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助做出最后的挣扎:“您是温总的男朋友?” “对。” “啊,好。对了,这是温总特地吩咐我给您送来的午餐,说今天临时出差,没时间一起吃饭了。” “好的,谢谢你,放在桌上就好。” 郭助心想虽然对方看起来有些凶悍,但脾气似乎挺好,没想到温总竟然是好这一口,她放下后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对方问他:“你们温总这些天在做什么?” 郭助犹豫了一下。 “抱歉,有些话我不适合说。如果您想了解温总的具体工作内容可以直接问他。 霍景泽表示理解。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温知南这两天几乎没能抽出空说与他聊几句闲话,霍景泽也没想去打扰自家小先生忙碌。 大抵知道他去了A市出差,上次举办酒会的地方。 霍景泽端着餐盒去了窗边坐着慢慢吃,微微抬头可以看见对面大楼他自己的办公室,前几天他站在那里陪温知南抽了支烟。 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偶尔会缭绕在周边。 正如现在的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有着从地底隐隐冲破泥土之势。在傍晚的时候,他接到电话来接一下温知南。 是温知南的司机。 对方特地去将他接回来,送回了公司楼下,但是说人不太清醒,嚷嚷着要打这个电话让男朋友接他回家。 大抵就在几天之内,温知南周边亲近的人都知道了他拥有一个体贴靠谱的男朋友。 霍景泽比较担忧,赶到楼下,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温知南喝的醉醺醺地蜷缩在后座上,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司机解释:“今天和合作方喝多了,但温总似乎还是挺高兴的。” 看起来是顺利的谈成了一些合作。 霍景泽后来又向温知南伸出了橄榄枝,却不想被自家小先生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无奈刮了刮温知南的鼻尖,没抬头:“麻烦了,您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哎,好嘞。” 车库就剩他们两个人,一个站在车外的后座旁,一个醉得晕晕乎乎的。 “小酒鬼。” 温知南的酒量是不容小觑的,能把自己喝成这样想都不敢想到底喝得多少度的,炫空多少瓶。 霍景泽无奈说他。 声音被抓捕,温知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阿晾的那一刻就咧起了嘴角,笑得像只傻狍子。 “怎么了?笑这么开心。” “有好事。” 霍景泽低头凑过去,“什么好事?” 温知南勾住阿晾的脖子,眼睛眯起,颈部红红的,带着点酒香,他猛地拍了拍阿晾的背宣布:“我知道你一直没什么安全感,不信我,嘁。” “不过我已经拉到了投资,蒸蒸日上了。” “最后一年的协议期老子直接付违约金,”温知南豪言壮志道,“我们结婚吧!我现在就甩掉霍景泽。” — 大概还有个几章叭……知道真实情况,这两天尽量多更点这样也快点w
第32章 回家 霍景泽当场定格在原地。 地下车库的微风打着卷儿从他们中间飘过。 温知南还在不依不饶地抓着他的袖子,醉酒后朦胧却瞪得亮又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他, 霍景泽张开嘴,又选择闭上。 “你不高兴吗?” 喝醉了的小先生温柔又残忍地问他。 霍景泽仿若有一口陈年老血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小先生被他扮演的角色拉入沉沦,恨不得当场违约也要给他一份安心。可是……违约的对象也是他啊。 就好像给了个甜枣之后,被狠狠敲了一棍子。其中苦和甜都给自己尝遍了。 可温知南抓着他的袖子更紧,再问第二次的时候声音被酒精熏染的酥软,像小钩子在霍景泽的心尖挠啊挠,痒得不行,想直接整个抓出来塞进对方手心,任由抓挠或揉捏。 “高兴,”霍景泽无奈笑着,却有打碎牙齿咽下肚的悲烈:“毕竟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温知南满意地笑笑,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膀。 霍景泽手指插入温知南的发根,用着撸猫的手法按揉着小先生的脑壳,试图轻轻地摄取改变爱人的想法,劝诱:“就是会不会有些太突然了,你有想过后果吗?毕竟这事情还要和霍景泽协商,你不担心他又借机欺负你?” 温知南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 还以为有点松动的霍景泽再接再厉,“更何况你想想啊,你从前不是爱看各种书吗,有一句话就是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 “朝不了一点儿!!” 温知南脸上的酡红更加鲜明了,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两个鼻孔都在出气,完全忘记了在人前是怎样一副清冷温润的模样,也没了清醒时的棱角分明,和一只乱挠的小猫咪无异。 “霍景泽是什么身份,能和你比?和他朝不了一点……” “是是是。” “我们以后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吧,你保证,我会对你好的!” “好好好。” 霍景泽最终还是认输,他无法和一个喝得迷糊了连主谓宾都分不清了的小家伙讲道理。晚上温度也渐渐凉下来,他也不欲在车库里和温知南掰扯太久,揉揉他的脑袋。 “你先睡会,我带你回家。” “这事就这么定下啦?” 霍景泽无奈笑笑,只能用缓兵之策:“可以呀,你要是睡不着可以想想我们哪天去领证,等到了民政局办完手续就好了。” 等到了民政局,他家小先生就会发现准备扯证的前地下情人兼现任男朋友会是自己的已婚丈夫。 这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酣畅淋漓的领证。 霍景泽竟然没发现自己已经近乎有了种摆烂的心态,与其让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不知如何落下,倒不如自己约个时间痛痛快快地带着搓衣板去赴这一场戏剧的落幕。 好在温知南是被他安抚下来了,靠在后座上安静下来,似乎真在思考这个问题,甚至拿出手机一遍看日历一边看黄历。 霍景泽给他调整靠背,绕到前头去开车,系下安全带的同时顺嘴问道:“今天这么顺利是遇见了什么人吗?” 这回温知南倒是乖,有一句答一句。 “是Harley,他的领域和我重合了,也掌握着不少国外的客源。” “是酒会那天认识的外国人?” “对。” “不错。” “等等,你又不在场,你怎么知道呀。” 霍景泽讶异于温知南看似胡涂又敏捷的思维,淡然答道:“因为你正好去是的A市,只有酒会那天你去过。” “哦哦,也是哦。” 霍景泽大抵知道对方是谁了,那人的堂哥似乎是外籍华人,兄弟俩实力不俗,通过有关部门审批后拿到了投资的资格,属于优质的跨境投资方。 当天晚上这人拉着他家小先生直接加联系方式,碍于正准备向他而来的小先生被绊住脚步,霍景泽当时颇为不满,现在想来倒也不算是太糟糕。 他不打算打扰温知南休息,启动了车子准备开回去,黑色宾利在夜晚的道路上留下一道尾迹。 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温知南突然想起什么来,大喊句:“师傅!我忘了说我家地址了!!” 前一秒似乎还记得他是谁,后一秒就将他当成了送他回家的司机,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轻了。 好在霍景泽习惯了喝醉了的温知南咋咋呼呼,应道:“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家住哪。” “你不知道。” “你放心,我真知道。” “你真不——” 好在红灯时间漫长,霍景泽哭笑不得地将手机递给他,最常用和最近的两条线路,一个是回城郊那套别墅的,一个是市中心前几天温知南才带他回去了的。 “现在是回市中心的路,如果你想回城郊的房子也行,我路上给你买点吃的垫垫肚子,那边回去会比较晚。” 说完,温知南也没有应他。 大概是在认认真真地筛选地址。 霍景泽手肘靠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右拐的车从身旁经过,只是没过多久耳边传来后座温知南一边输入一边小声念叨着:“青南区西干路1299号水岸银座8栋二单元203号。” 视线外的车子突然模糊,连带着霍景泽一阵耳鸣,他猛地回头看向温知南,罕见地带着颇为严肃的声音喝道:“哪里?再说一遍。” 温知南像是被惊到,一时哑言。 霍景泽将语调放轻放慢了些,诱着温知南再说一遍。温知南以为他是没有听清,把这个地址重复了一遍,在口中念得速度很流畅,像是每天都说过熟稔在心中的地址。 对面来的车将远光灯打在温知南脸上,霍景泽抬手替他挡住的同时暗骂了句对面的司机。 可…… “师傅,去不去呀?” 霍景泽没有回答。 眼见着红灯跳绿,霍景泽重新踩下油门,一路以最高的限速飙到周边的一个小商区,他停下车,一言不发地来到后座,打开车门一把将温知南的脸扳过来迫他看着他。 大概是急切导致动作有几分粗鲁,温知南眼中很快浮现水雾,还带着你几分警惕,“你干嘛。” 他攥着手机很久了,霍景泽让温知南把屏幕朝着递给他,低头一看,已经定位好的地址,是他们居住了两年的“家”。 那个没有让他们产生一点感情的,协议期共同在同一个屋檐下做了两年室友的家,每当提起都会带着点无力和可笑。 温知南是完全不记得自家在哪了的。 上次温知南联系他回家打个转的时候,还是霍景泽以正在修路的名义旁叫侧击地告诉温知南地址,此后温知南再也没回来过,平日里也从未提起。 可是前几分钟为什么温知南会这么顺嘴的说出来。 是想起来了吗? 霍景泽仔细地盯着温知南的眼神,似乎想在温知南的眼睛中看出一丝清明和狡黠,这个一贯聪明的像小狐狸的温知南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在炸他? 但是没有。 霍景泽失败了。 他在温知南的眼中只看见了茫然和不解,还有一种被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委屈和不爽的谴责意味。 吃痛了。 霍景泽骤然松开手。 果真白皙的脸上立刻留下了两根指印,足足数十秒才渐渐泛红消蛋,温知南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状态,有些娇气:“这个地址不能去吗?师傅,我可以加钱,你想加多少都可以。” 温知南到现在也没意识到他在和谁说话,也不是加不加钱的问题。 “为什么要去这里,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提起的时候霍景泽看起来有些冷淡和厌倦,但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心跳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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