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离时,两个人谁也没有讲话。 江宴狄看上去神情复杂,呢喃着问:“……为什么?” 陈舒的眼瞳里闪着潋滟的水光,他刚想把头再迎上去,却被江宴狄轻轻推开。 “小舒……!”他喝道,双手用力按在他的肩膀,指尖却在轻微打颤。 “江哥。”陈舒的眼泪流了下来,那里面包含了太多情绪,有委屈、难过、想念,还有无法隐藏的爱意。 江宴狄的身子震了一下,随即用力捧住陈舒的脸颊含上了他的嘴唇。 那是一个毫无章法的吻,没有任何一丝老练的技巧,又或是温情的挑逗,只是青涩的简单的、想要感受彼此的存在和呼吸的一个吻。 不知是谁先松动了嘴唇,舌头钻进了口腔,热烈的激情如星火燎原般被不可收拾地迅速点燃。 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到了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将证件递过去的手都在发抖,脸颊被暖气的热浪烘得滚烫,他们低着眼睛,不敢看前台的工作人员,也不敢看彼此,像是两个偷偷瞒着家里人跑出来开房的青少年。 房门落下的那一刻,陈舒几乎是扑进了江宴狄的怀里,两人一边接吻一边踉跄着到了床边,一起倒在了床铺上。 他们面对面躺着紧拥着,嘴唇不断地在索求着彼此,只是亲吻。 陈舒的掌心率先抚上江宴狄的身体,褪下江宴狄的外套,扒开他里面的衬衫,用手贪婪地滑过男人精壮的躯体,感受着手心下坚硬的肌肉和高涨的温度,这个认知让他欣喜地感知到,现在正在发生的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正正正在发生的现实。 他将江宴狄推倒在了床上,起身骑到了他的上空,动手脱下自己的大衣和高领。黑色的布料从下往上被脱落,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和胸前的两粒红缨。 江宴狄看得胯间发胀,明明陈舒什么也没有做,但他却无法抑制住内心里想要触碰和拥抱他的渴望。 陈舒察觉到江宴狄胯间的反应,抿着嘴低低地笑了,但动作依旧轻缓,慢条斯理地去脱身下的裤子。牛仔裤下是一条简单的三角内裤,在江宴狄愣然的视线下,陈舒脱下那块单薄的布料,展露出胯下挺立着的阴茎,以及下面那片泛着水光的肉花。 江宴狄突然明白了那句零落在风中的“我也是”是什么意思,不可置信地问:“你也是双性?” 陈舒轻轻点头。 “所以以前你才不让我碰你。”江宴狄恍然。 刚到青春期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歪打误撞地摸索自己的身体。江宴狄和陈舒也是,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陈舒在单方面帮江宴狄,陈舒的手指很细很软,包裹在柱身上像滑动的水流。江宴狄每每释放后总是不好意思地想要回馈,陈舒却总是闪躲着说不必了。有一段时间他还自惭懊恼,心想陈舒总是那么清心寡欲,而自己却精力这般旺盛。可每当两个人在房间里独处时,陈舒便会轻声问他:“今天不做那个吗?”他没办法拒绝。 江宴狄扒开陈舒腿间阴影处那块湿润的肉瓣,说:“我记得你以前在帮过我后,都会去一趟洗手间。” “嗯……”陈舒的脸红得都快要滴血。 “你都去做什么了?” 陈舒责怪男人的坏心眼,但还是老实地回道:“自慰……想象着你的,插进来……” 他和江宴狄以前上学时曾误入过别人的野战现场,当时两人都尴尬地起了反应,陈舒瞄见了江宴狄裆部被撑起的轮廓,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另一个部位也有了湿润的痕迹。自那以后,他便开始用那里自慰,乐此不疲。 江宴狄的呼吸悄然变得急促,伸手去摸床头柜上摆放的保险套。 陈舒却抓住了他的手,说:“不用。” 江宴狄愣了下,“可是……” “我会吃药,”陈舒说,“而且……” 他伏下身子,用阴穴去磨男人的手腕,指尖轻搂在江宴狄的颈窝头埋在他的颈侧说:“……我和他还没有做过,他不知道我是双性人。” 江宴狄眼神中震惊夹杂着一丝困惑,陈舒缓声说:“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在他的理想中,他的第一次本就该是江宴狄的。也许在遥远的未来,他会终于忍不住向江宴狄表白,然后两人会成为一对不普通的恋人,过着和其他普通情侣一样平凡的生活。 直到大三下学期开学,他看见了江宴狄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那枚戒指,那样的闪耀,刺痛了他的眼和心。他不断地在内心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会是这样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又忍不住地感到彷徨,也许江宴狄会是一名双性恋,也许他也能接受这样一个特殊的自己,也许只要他早一点表明自己的心意,一切或许都会变得不一样。 渐渐地,想念变成了执念。又直到现在,他得知江宴狄的伴侣和他一样,也是一名双性人,他终于崩溃。 那些会让江宴狄感到幸福的生活,原本可以属于他们。 他将手探到江宴狄的胯间解开男人裤子的皮带和拉链,硬绷挺立着的阴茎从内裤里逼仄的空间弹了出来。陈舒扶住性器的底部,抵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说:“江哥,我想要记住你的形状……” 就让我完完整整地拥有你一回,就算只是今晚。 男人的阴茎突破层峦交叠着的软肉,陈舒的阴道很深很紧,光是进去一个头部,江宴狄就已经腹部紧绷,仰起头轻喘。陈舒缓慢地坐下,手部控制着性器插入的角度和速度让双方都不那么痛苦,肉冠顶到子宫口的那一刻刚好整根没入,身体像是天生的契合。 陈舒双手疲软地撑在江宴狄的身上调整自己的呼吸,江宴狄揩去他额尖的吸汗,抚摸他的眼角,说:“谢谢。” 陈舒握住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紧扣。 他们手牵着手接吻。
第38章 === 凌晨两点的顺宁,夜晚的街道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投下微弱的光芒。酒店的高楼伫立在宁静的夜色之下,其中一扇窗户透过厚重的窗帘依然闪烁着一缕明亮的光线。 宽大的双人床上,两个男人正侧卧着紧贴在一起,他们的下体相连,上肢也紧紧相靠,唯有中间隔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江宴狄的手抚摸在陈舒的小腹上,缓慢而温柔地抽动自己的腰杆,将胯下庞然的性器送进身前人的体内。 陈舒枕在他的身前,微微支起自己一侧的大腿,放松自己的身体方便他的进入。这个姿势使他胯下那枚多出来的不属于男性的器官一览无余。此时那枚湿软的肉穴正被身后男人的性器给进入贯穿,两片饱满的肉瓣被插得大开,阴唇也微微伸了出来紧扒贴合在柱身上,像是热带雨林里捕食人的植物,张合不断吞吐着肉棒往里进,穴洞分泌出光滑的淫液将两人交合的地方淋得水湿,媚肉不停地挤压着柱体上的青筋索要着里面的精子。 他伸头向后探去,江宴狄很自然地将头凑了上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带有几分柔情的湿吻,缱绻的样子宛如一对亲密的爱侣。 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段限定的时光。 What happens in Paris stays in Paris. 陈舒抓着江宴狄的手,覆着交叠的手背上,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银光。 江宴狄顺着他发愣的视线望去,只是沉默亲吻他的后颈。 陈舒的手无声摩挲在江宴狄那根戴着戒指的手指。 那是一枚细窄的银质圆戒,上面镶嵌着一颗30分大小的剔透的钻石,不算张扬的款式,做工却十分精致。钻石多年来保持着晶莹璀璨的光泽,可以看出是一颗上等的好钻,价格不会便宜,更何况是那个年代的钻石。戒托丝毫没有任何氧化的痕迹,足以得知它的佩戴者有在对它进行好好的打理和护养,以及感知到其背后所蕴含承载着的那珍贵的感情。 “很漂亮的戒指。”陈舒轻声道。 身后人的手似乎僵了一下,但没有移开。 陈舒的声音很小,传到江宴狄的耳里却让他的心拧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佩戴着这枚戒指,它好像已经成为了他躯体的一部分。和江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未曾给过它几分关注,没有一个父亲会想到要在孩子面前取下自己和孩子母亲的婚戒。 然而此刻,他却好像突然意识到了它的存在,像是原本轻盈的空气突然变成了一块坚硬的铁,让他的手指感到格外沉重。 陈舒轻捏住那枚戒指,把它从江宴狄的指身上缓缓拔起,就在指环即将要脱出指尖的那一刻,江宴狄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急促地喊道:“……酥酥。” 陈舒的手顿了一下,将手里的戒指重新扣回了原位,笑着说:“哥。” 陈舒和江宴狄同年,两人的生日只差两个月,但也足以让他在自己想要的时候,喊他一句“哥哥”。 像是想要补偿什么似的,江宴狄不断地亲吻他的眼睑、鼻尖,和嘴唇。陈舒小声说:“没事的,哥。”不是你的错。 两人的唇齿正交缠着,一道铃声打断了空气里亲昵的静谧。 陈舒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食指抵在嘴巴朝身后的江宴狄比了个“嘘”。 他接起手机,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喂?哥?你现在睡了吗?没有打扰到你吧?” 陈舒说:“没有。”一边伸手向后探按住江宴狄的臀瓣阻止他退出,同时臀部向后撅,将体内稍稍被拔出的性器重新含回进自己的体内、 “你现在在做什么?同学聚会举办得怎么样?” “……嗯,还行,在按摩,和老同学叙旧。”陈舒轻轻晃动臀部,用性器磨在自己的花心,小声轻喘道。他拉住江宴狄的手,掌心按回到自己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肚皮,可以感受到粗长性器的勃勃与跳动。 “你呢?怎么还没睡?”陈舒问对面的人。 “睡不着,想听听哥的声音……”对面的语气可怜巴巴的。 陈舒低笑道:“嗯……你可以去厨房橱柜那儿,上次我去你家时给你留了一罐安神茶,你可以唔……” 他的话音未完,江宴狄便掰过他的下巴堵上了他的嘴唇,同时男人的阴毛和囊袋封住了他的下体,脆弱的子宫口被硕大的肉冠碾压着,一股酥麻感从他的小腹蔓延开来,直直逼上了他的大脑表层。 电话那边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似乎因为在走动并没有留意到这边发出的动静,随即响起了开心的声音:“找到了!谢谢哥!” “嗯……那你嗯快去……”陈舒努力压抑住自己不稳的音调。 “好,那哥你也要早点睡。”对面的声音顿了下,又接着说,“哥,晚安,我爱你。” “……我也爱你。”陈舒应道,眼睛却没有看着屏幕,而是痴迷地望向身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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