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体内的蠢蠢欲动,苏骆吓了一跳,连忙亲了一下韩枞的脸,用自己清醒时绝对不想听到的撒娇的语气说“我不想要了”,问韩枞能不能出去。 韩枞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亲亲苏骆嘴角,说“好”,退了出去。 静静地躺了会儿,韩枞抱着苏骆去了浴室,把事后做得犹如准备工作,身体力行地让苏骆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 一切平息之后,苏骆靠在韩枞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见沉而有力的心跳声。 过了几分钟,苏骆听见韩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苏骆立刻抓住韩枞的手,不让他接听这个也许是那位勇哥打来的电话。晏扇霆 仿佛韩枞不接他电话,就不会被卷进风暴。 来电人并不是勇哥,而是陈欣。 韩枞坐起来一些,安抚地碰了碰苏骆的脸,然后按了功放,把电话接起来。 没有多作寒暄,韩枞单刀直入地问:“你什么时候出国?” 陈欣刚说了个“我”,韩枞便提醒她:“你今天闹得太大了。你那些债主很快就会找到你。” 仿佛被吓到,陈欣大哭起来。 她含混不清地喊着韩枞的小名,颠三倒四地说起了别的,说她大儿子周书羽刚转入本市重点中学,是个非常听话懂事的孩子,如若自己贸然离开,周书羽必定会遭受狐狸精的迫害,认为上位成功的小三,不会疼爱自己的儿子,而被勾了魂的前夫,也必定不会再关心周书羽,将社会新闻中骇人听闻的案例,加诸在周书羽身上,认定儿子即将受到非人待遇。 不等韩枞开口说话,又莫名其妙地向韩枞炫耀起周书羽的学习成绩与生活作风,称赞“小羽是个特别懂事听话的孩子,我为他感到骄傲”,说“如果不是为了避风头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待在S市”、“我真的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我对不起小羽”、“对不起你”。 苏骆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想要阻止韩枞继续听下去,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就听见电话那边的陈欣说:“小从,看在小羽是你亲弟弟的份儿上,你可以把他接到身边,好好照顾他吗?” 苏骆怔住半晌,缓慢地看向韩枞。 对视少时,韩枞忽然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指腹轻碰苏骆眉间,用口型说:别皱眉。 苏骆感到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有很沉的痛感持续地出现在皮肤的每一寸。 理智告诉他,要尊重韩枞,不论韩枞要不要照顾周书羽,自己都得接受,并且如果可以的话,还应该替韩枞分担照顾小朋友的压力和重担。 然而很难。 因为他清晰地知道,陈欣是在“布局”。 她非常明白韩枞即使表现得十分冷漠、不希望跟她和她儿子有任何交集,但他更不希望周书羽成为另一个韩枞。 ———她利用韩枞的伤疤,为自己日后的“东山再起”做筹谋。(把周书羽当作她和韩枞重修母子关系的黏合剂,放在韩枞身边。) 依照陈欣不允许自己认输的个性,她大概率已经想好了韩枞不得不点头答应的办法。 而苏骆能够想到这些,韩枞自然也会马上就想到。 果不其然,在长时间的静默之后,韩枞妥协了。 苏骆坐起来,目视着韩枞的眼睛,听他说“好”、“我答应你”,心疼得难以忍受。 他想把手机抢过来,关机或是拆掉手机卡,让韩枞从此无法被伤害,但他没有理由也不能那么做,便沉默地躺回去,手放在韩枞的腰上,继续听他讲话。 大概对韩枞答应得如此痛快感到惊讶,电话那边的陈欣愣了下,说“啊”,韩枞垂眼看看苏骆,神色平静地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住,语气沉缓地说:“我可以替你照顾周书羽三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欣愣住,再次“啊”了一声。 韩枞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用具有谈判意味的语气说:“您不答应我也不会放任周书羽不管——我会让他转校,去寄宿制学校念书,您不必担心他会学坏。” 静了三四分钟,手机音筒传出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陈欣的声音:“小从……真的长大了。” 韩枞没说话,陈欣便问:“说吧,交换条件是什么?” 苏骆看着韩枞的侧脸,猜测他想说一些陈欣并不想知道的事——譬如他正在恋爱,爱人是一位男士。 事实上,苏骆很想告诉韩枞,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被藏起来,还是被公之于众,都是可以的。 大概是不想让陈欣再失控,也可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韩枞没有提及自己感情上的事,也没有回答关于条件到底是什么的问题。他很轻地握住苏骆放在床褥上的手,语气平静和陈欣说:“明天上午十点,我的法律顾问和助理会去酒店找你,麻烦给他们开一下门。” 陈欣说好,韩枞便很快速地问了她周书羽的联系方式,承诺明日傍晚会去接周书羽到自己的房子里,到时和他一起送陈欣出国。 通话最后,韩枞抿了抿嘴唇,缓慢地喊了声妈,说:“出国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再联系了。” 静默许久,陈欣终于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
第35章 无需克制 34. 夜间十点十五分,韩枞坐进苏骆的车子里,收到了陈欣发来的短信: 【妈妈爱你。】 韩枞握着手机,发了几秒钟的呆,不知该回复还是无视,陈欣又接二连三地发来消息,对韩枞愿意照顾周书羽一事感到非常高兴,追问韩枞条件是什么,能不能现在讲,又补充自己没有提到的:【小羽在S市的南佳中学。他在初一(A)班。】 自作主张地替韩枞做决定:【小从你最好是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和弟弟住在一起比较好。】 韩枞想了一下,说:【钱的事我会替你想办法,但仅仅只是“想办法”。】 【三年时间足够你翻身,之后你自己回来照顾周书羽。至于别的,我会看着办。】 收起手机,韩枞才意识到车子一直没动,愣了愣,转头和苏骆对视。 苏骆嘴唇微动,似乎是在犹豫,过了两秒,按下安全带卡扣,很慢地向韩枞靠过来。 他把手按在韩枞肩膀上,贴住韩枞嘴唇,羞涩又大胆地配合韩枞接色色的吻。 韩枞觉得自己很矫情,忍不住鄙视自己,但也不是很能控制情绪和动作,把苏骆吻得发出呜咽的声音。 车子里充斥着意乱情迷的味道,等到韩枞理智稍稍回笼,才发觉自己把苏骆抱在了腿上,手也放在了他的衣服里面。 苏骆脸和脖子很红,眼眶微微湿润,眼中含有浓重的情/欲。 韩枞嘴唇微抿,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时姜晓打来电话,勒令韩枞必须放苏骆去接她,否则她不会带嘉嘉回去,强调“你不用来”、“他来接我和儿子就可以了”。 韩枞看了苏骆一眼,忽而起了坏心思。 他把手往下移,伸进去,触碰不应该这个时候碰的地方。 苏骆瞬间瞪大眼睛,按住韩枞手背。 韩枞笑了笑,凑到苏骆耳边,用气声说:“不发出声音,她就听不见。” 苏骆捂住嘴,眼眶迅速蓄起了眼泪。 韩枞把手机放在扶手箱上,点开功放。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姜晓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嘛呢?” “知道了,”韩枞呼吸平稳地说。 苏骆大概是想要瞪韩枞一眼,但又不舍得,于是这一眼就变了味道了。 韩枞嗓子发干,但仍保存一丝理智,用很低的声音在苏骆耳边说了三个字,问:“可以吗?” 姜晓还在那边喋喋不休,韩枞把手机拿起来,说“40分钟后去接你。”挂断电话,设置成勿扰模式。 他把手机扔进扶手箱,有点凶地吻苏骆,又一次问:“可以吗苏骆。” 苏骆把脑袋抵在韩枞胸口位置,很轻地说嗯,对韩枞的过分要求妥协了。 之后,他把位子调整后移,打开自己,在座椅上,面对韩枞。 韩枞让他把腰抬起来一点,由下至上地看着他,问,“裤子,自己脱好吗。” 苏骆说“嗯”,手打着颤,把裤子脱了。 “别怕,”韩枞凑上去,用嘴唇碰了碰,大惊“会动”,又裹住,含混不清地安抚苏骆,“不会有人看到的。”然后不再说话,用对苏骆来说有点过分的方式,又折腾了他很长时间。 结束后,韩枞帮苏骆把裤子穿好了,苏骆红着脸往下看了一眼,像是被吓到了,肩膀瑟缩了下,无辜又纯情地看着韩枞。 韩枞笑了笑,像是在谈论天气如何似的,语气很是自然地说:“有点淡。可能是太多次了。” 停了下,说:“抱歉,我不是很会。会不会不舒服?”他露出愧疚的表情,伸手想去碰。 苏骆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手腕。 韩枞眼神困惑地看过来,苏骆便马上松了手。 “怎么不让碰了?”韩枞笑着说。 “没有不让……”苏骆脸红得要滴血,小声道:“也没有不舒服…...” “是吗?”韩枞想了想,笑起来,“那就是很舒服了。” 大概是想转移韩枞的注意力,苏骆说:“你以前和别人,也这样……”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苏骆立刻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交过女朋友,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你交女朋友,我是说,给女孩子这样要注意卫生,这样容易有细菌,还是不要比较好——” “——没有过,”韩枞喊苏骆的名字,看着他的眼睛,缓慢道,“这种事,我只对你做过。” 苏骆“啊”了一声,忽而愣住了。 事实上,在韩枞未曾察觉过的地方,苏骆暗中“盯”了他许多年,他知道韩枞的公司曾发生过巨变,面临过经济危机,也知道韩枞为了各方面原因,和一些很有地位的人的女儿相亲。(和一位姓文的富家女来往尤其亲密,与其同进同出,享受众人艳羡的目光。) 起初苏骆对要靠出/卖色相来挽救濒临破产的公司此举不太理解,更为韩枞感到心疼,但当他看到那个文小姐挽着韩枞胳膊,出现在视频网站、新闻报道中时,忽而释怀,想除去身份背景,韩枞跟她简直是天作之合,猜测韩枞真的很喜欢她。因为韩枞不是一个会为了财富而出卖自己灵魂的人。 苏骆记得韩枞那时经常和文小姐一起吃饭,约会,还去了国外游玩,两个单身的年轻人一起旅游,怎么可能会不发生关系? 苏骆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认为的——韩枞虽然是正人君子,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不需要克制。 大概猜到苏骆心中所想,韩枞有些哭笑不得,问他:“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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