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不想再听你提到阿俨这个名字!”晏擎霄气极,扬手甩了一个巴掌到李梓寒脸上,力气大得把李梓寒整个人扫到了地上。 李梓寒嘴角流着血,眼底结了寒霜,抬起脸仰视晏擎霄,“作为朋友,哼,我最后悔的就是有你这个朋友!不,我就不该认识你!” 晏擎霄被气得失去你理智,大吼道:“不该认识是吗?”说着边顺手捡起两本书砸过去,书的封面是硬板塑料设计,边角砸中了李梓寒裸露的腹部,李梓寒闷哼一声,腹部马上多了一块淤青。 2021-02-11 22:02:07
第十五章 猛地承受一下剧痛,李梓寒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抽搐,地下室的温度很低,冰冷的地板贴着他的后背,李梓寒突然不知道是先顾得冷来,还是痛。 他看起来太可怜了,全身赤裸,皮肤上的痕迹触目惊心,左脸被打肿了,嘴角还流着血,砸他的书本还落在他膝盖旁边。 根本不像是被囚禁的金丝雀,他只是被欺负的孤魂野鬼。 我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们还是我们吗? 晏擎霄心里反问着,一不留神竟把这些话说出了口,但也许是语气稍重,听到耳边全变成了质问。 李梓寒咀嚼这些荒唐的质问,大笑不止,脸部扭曲地哀痛道:“后院银杏树下还埋着我情人的尸骨,你和我隔着的,哪里是别的什么,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接着他用食指指着晏擎霄,满脸怨恨:“你,不但是个杀人凶手,还强迫我行尽不堪的事,你竟然还问我,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可不可笑,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闻言,许久后晏擎霄蹲下身,伸手抱起李梓寒,放到床上,挤出来点药膏到手指,轻轻点到淤青的伤处,然后下床打开衣柜。 衣柜是胡桃木制作的,门栓摩擦的声音在李梓寒觉得,是不好听的,看着晏擎霄的手指抚过衣架,他突然出声斥道:“收起你淫荡的心思,我不穿裙子!” 晏擎霄拿了条渐变色系的薄纱吊带裙,转身看清李梓寒眼底的厌恶,不由笑出了声:“小寒,你尚且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怎么还学不会低头。” 锁链又被收紧,李梓寒屈辱地换上了这条裙子,薄纱的材质与其说有,不如说无,透明到乳头的形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下摆处是两层的拼接设计,吊着十八条羽毛挂线,晏擎霄这次没给他穿女士内裤,稍微一个动作,浓密的浅色耻毛便若隐若现的露出几根,色情的不得了。 晏擎霄拉开上围的吊带,如玉的脖颈上还留着前两次嘬红的印子,他埋头舔上李梓寒分明的锁骨,再细细得啃,观察着李梓寒脸上清冷到边情欲折磨的变化,适时挺进去。手上游移的动作自然没少,避开腹部淤青,掐着那把细腻的腰,抽插的力道带着难以启齿的怒气。 留学申请是在大二下学期交的,前前后后李梓寒大概准备了一年。也就是说,李梓寒有一年的时间来和他说这个事,但没有。李梓寒只想偷偷地走,撇下孟野,撇下他。 真是像极了李梓寒的风格! 那样肆无忌惮,任意妄为。 晏擎霄腿往前一挤,以更大的力道贯穿李梓寒。李梓寒闷哼一声,也以极大的忍耐力强逼自己咽下呻吟,男人对于性事上的感官比女人敏锐,多试几次就熟透了对方的身体,最知道那处最能磨地人缴械投降。晏擎霄怡然自得看着李梓寒憋红的脸,下身一寸一寸缠绵在穴口,龟头闹着某处嫩肉玩儿,李梓寒的手脚被他蜷着握在胸口,掌心抚上李梓寒汗湿的脸颊,鼻梁上的痣在打开的毛孔流出的水下显得更加脆弱…… 女装的恶趣味经了好几轮,晏擎霄才在床上大发慈悲地告诉李梓寒,学校里没察觉到他的失踪,是因为自己拿着找出他计划飞去日本的机票,并说明他是提早去适应留学生活,短时间都呆在日本。 宜湖理工大学人才济济,并非是没有这样的先例,而李梓寒在校的性格一直比较孤冷,晏擎霄又是他同进同出多年好友,自然很容易取信。 李梓寒听完后,又回到了予取予求的状态,时常被晏擎霄折腾到睡不了整觉。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阿俨的手机,那时晏擎霄正压着李梓寒在冰冷的地板上做,一阵陌生的日语铃声突然想起。 晏擎霄当即脸色愣怔,李梓寒本来就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他露出个诡唁的笑:“你的报应来了!” 那一声声的铃声就在散发着腥味的、冰冷的地下室响了三遍,晏擎霄没起身关,就只是默不作声缩起腿坐到一边,半张脸垂在阴影里,以李梓寒仰视的角度,大概能看出一些茫然的脆弱。 “收手吧。”李梓寒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干涩,“阿俨不像我,他是有人牵挂的,所以当年他能告诉我,他只是来中国旅游,时间到了随时都要回家。” 晏擎霄突然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但他这次能明确感知到,这些复杂的情绪里,没有愤怒。 晏擎霄好像已经接受了李梓寒时刻把阿俨挂在嘴边,放在心里的事实,即使他死了。 没有难以辩驳的争论点,晏擎霄抱起他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温柔。 晏擎霄给李梓寒穿上了少年时代的校服,或许是这段时日经历太黑暗痛苦,他的身体已经瘦到不足以撑起高三的校服,晏擎霄动作轻柔地把李梓寒放到床上,低下头虔诚地往他额头上吹了口气。 稍显疲惫的感慨道:“我好像从没和你说过,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李梓寒闭上眼睛,翻过身,给了他一个不想听的背影。 “其实是高三。”晏擎霄拉过把椅子坐下,靠在一侧,如果李梓寒回过头看他一眼,一定会惊讶地发现他眼底像一团火在烧的憧憬,“按道理说,一般高中时代里吊车尾的差生,提起高中生活,都应该是最松散的高一才对。可我想起高中时,就记得高三我们每天中午凑在一起吃的盒饭,图书馆的毛毯,保温杯里泡着的枸杞,已经书包里常备的雨伞,还有深夜里被子里的台灯。除了学校发的试卷,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李梓寒背对着他没说话,却悄悄红了眼眶。几分钟的沉默后,门口传来出去的脚步声。 这一晚李梓寒睡得很混乱,阿俨没再出现在他梦里,出现的是在香港的那个家种着荔枝树的庭院。按离婚时间来推算,这座寸土寸金的优质房产,应该是在离婚前两年置办的。然而这段漏洞百出的婚姻里,他的父亲却在离婚冷静期时给母亲种了最喜欢吃的荔枝。 梦并不完整,之后是被热醒的。李梓寒莫名其妙地扯着身上的丝绒被,将手伸出去,身上的校服也被换过了,秋季的真丝睡衣是套长衣长裤,他撸起袖子,手往上举。 预想之内的冷意没有袭来,冰库制冷的机械关掉了,墙上还渗出了冷热空气对流的水滴。 心跳声无端被放大——他手上戴着的锁链,钥匙就放在桌沿上。 李梓寒没去揣测晏擎霄又想玩什么把戏,解开困制的铁链,光着脚往外跑。 山庄里的一切都没变,李梓寒却看着很陌生,他跑到后院,惊讶地看着圈在银杏树一周的警察,中央是座被挖开的坟墓。 他眼底突然一阵热意上涌,模糊了这一身身蓝色的制服。 晏擎霄在他家给阿俨建了一座坟,好似这样谁都不会孤独了。只有他……只有他晏擎霄,像个反派角色,仓促断送了自己的下半生,还要在李梓寒心里自诩为“英雄”的正面形象。 前一天夜里的市警察局灯火通明,前来自首的男人坐在审讯室,面目谦卑,以一百万分的态度配合谈话。 “晏擎霄,21岁,宜湖理工大学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大三在读,单亲家庭,母亲因为父亲意外去世遭遇打击精神状态不太好,还有个在读初中的妹妹。以上信息是否属实?” “是。” 审问的民警,看他淡定的作派,简直不敢相信他是犯罪嫌疑人,便拿出专业的那套来唬他:“你所自首的命案,被害人系日本籍,那你的作案时间,地点,动机,及目前尸体情况,详细说明。” “不用那么麻烦。”晏擎霄说:“琼瑶山庄A期三栋306,后院银杏树下有尸体,你们派人去看就知道他怎么死的了。他是个日本人,别墅不是他的,我是情杀,别墅的主人为这场案件的目击证人。” “别墅的主人现在在哪里?” “正对着那颗银杏树的地下室,到那个地下室你们从那个窗口就能看到那颗树,秋天到了,晚上风吹树叶的声音很大,他经常睡不好觉。”晏擎霄麻木地陈述道:“案子跟他没关系,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你们如果派人去查他,别吓到他了。床边的锁链我没拆,他身体上还有我的精液,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民警神色严肃起来,问道:“你母亲是有精神疾病病史的……” 晏擎霄举手打断他:“警官,我是有意识杀人。” 2021-02-11 22:02:10
第十六章 李梓寒是没想到睁眼再看这个世界会是这样的场景。 银杏树的树叶被风刮在草坪上,阳光透过云层,携着晨露落在微微遮住眼眸的头发上,李梓寒开口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他推开来拦住他的民警,扑向了那口被钉死的棺板,耳边是小声交流的声音:“这口棺材钉得太死了,像是要把里面的尸体永远留住一样,最好连一缕游魂都不要飘离才好。这味道已经是开始腐烂了,冒然开棺非但无济于事,还容易破坏标本,要不请尸检中心的来吧?” “陈局已经打过电话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案子,陈局说是马上就要亲自来现场勘察。” “陈局几时说要来的?” “二十分钟以前。” “不是吧,昭阳路又堵车了?连陈局的执法车也敢拦?” “闭嘴吧你,口无遮拦的崽子,小心你实习期就被劝退了!” 被上级呵斥的崽子,叫廖明海,今年警校刚刚毕业,一大早调来公安分局做见习警察,还没报到呢就遇到了这起案件。 他说的昭阳路,是宜湖理工大学大门口左转的那个二环路,堵车是常事,但偏是今天这个时候堵了执法车,只怕是晏擎霄事件已经闹到学校那边去了。 李梓寒抓住一节棺木,晕倒在一旁,廖明海是第一个发现他失去意识的。 今天的出警记录里,并没有介绍这个突然出现在停尸现场的男人。廖明海仔细回忆,确定这是案件里一大疑点,拨开了这人额前的头发,露出的五官是很干净的那种长相,但比一般的男人要秀气一些,他刚想回头问上级这人的情况该这么处理,贴上封条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被保镖簇拥而来的贵妇人。 贵妇人通身都是豪门的气质,小香风的西装裙包裹着纤细修长的身材,原本保养得看不出年龄的面容,此刻只能看到眉目哀戚,涂抹着鲜艳唇膏的嘴唇微微颤着,直直朝晕倒的嫌疑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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