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穹把握着未明的弦,使坏过分会适得其反,他见好就收:“那你要看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这个,什么都行。 未明的彻底依附让他有不真切的成就感,画面遥控暂停,高穹凑在他耳边:“那咱们不看电影了,先亲我。”
第50章 未明颤巍巍送上自己的唇,干瘪地,印在高穹嘴上。高穹垂目看他,懒于施手:“舌头要伸出来,你不会吗?” 未明会,只是这种主动不像他,他放不下身段。啧一声,高穹作势要够遥控器,未明横了心,抬头,舌头滑进高穹嘴缝里。 从主动到被动,未明只需要引一点火,接下来就全不可控。这个吻从舌尖一直到沙发里,含着彼此喉舌最根部,交换嘴里薯片味的津液,高穹舔过未明下巴扬起时柔和的颔线,有点唾液从嘴角淌下,又被高穹嘬去,送回嘴里。 屋内黑漆漆的,像真身处黑夜,于是规则秩序都不存在,从沙发滚下地毯,粗羊毛质地,刺得未明后颈发痒:“嗯...” 他推拨高穹近乎粗暴的抚弄,那颗脑袋吃奶似吮吸他的胸口,要把整颗乳晕都包进嘴里。 本来是计划好的约会,高穹为之甚至失眠忍耐,早起换衣服。可事情往往偏离轨道,他们还是单调却又直接进到最后一步,痴缠着滚上床,倒进鹅绒被里,皮肉和汗水交错,混合未明含糊的喘息:“不准....” 偷腥尝过了味儿,憋了这一周,高穹简直要把自己憋成灯下僧。简直六根无欲无念了,连自渎都少点意思。 但只是摸到未明,闻见他身上的椰子味儿,可去他的自我发泄吧,高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清心寡欲,只是被迫禁欲,脑海里荷尔蒙疯狂叫嚣,止不住治不了:“沈未明,让我进去..” 他抱着未明索取,一遍遍半强硬地确认:“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说他不会过分,插得也不会深,做一次不多了,他会带套。可高穹的手指已经进了三根,搅在穴口里牵出不断的丝,有意也无意地刮擦未明前列腺的敏感点,看他陷在羽绒里含着指头呜咽。他根本不是在求一个许可,只是欲盖弥彰,或走个过场。 未明勾上他脖子,任高穹托自己坐在他身上,赤裸着摇晃,像上轿的新娘:“说好了..” 高穹知道未明不会拒绝他,他永远得寸进尺:“说好了。” 未明的屁股托在他手心,下陷成暧昧不清的形状,挤压着,掌心时不时擦过他们相连处,滚烫,好似也像铁烙。这个姿势顶的尤其深,直杵肠道深处,像钉进身体的刑罚。 未明手都不知道怎么抓,被高穹把着腰,绷紧每一寸紧致的肌肉,扯着他的头发:“你说了不会...这么深的!” 未明没有经验,他不知道情欲里男人的话根本做不得真,高穹嵌进他身体,每一下都重重拍打上他的臀部,与床嘎吱的颠动合响。 他动作好大,简直是横冲直撞,但方向把得却准,直直的,对着未明那个点进攻。腹股沟擦过他磨蹭的根部,未明只能跟着他的步调颠簸着,沉沦着,忍到后面忍不住了:“啊……啊……!” 吻混合着挺动袭来,落入他口腔便堵塞一切不满,高穹精心抓过的短发被未明揉散,搭在额头上,随他腰部发力跟着甩。 含着未明的唇珠,轻咬像衔下一枝柳,他含糊着:“这么深,是不是更爽?” 未明太瘦,插进去小腹会隆起一个硬邦邦的突起,绷紧的肚皮像缎面,任高穹轻敲抚弄,摸他皮肉阻隔下,发烫直撞的高穹:“你摸……” 高穹觉得这样简直太色情,是一种他真实嵌入未明身体的证明,他们在交合,彼此融为一体。他有经验了,悟性十足,根部磨蹭着他股沟的皮肉,捣弄时声音淫靡,合着未明背脊的紧张颤抖,腿夹在他肩上,连着足弓都痉挛。 眼红得看不清,高穹只是野蛮地发狠地,机械着拱动腰身,手下腰侧的皮肤深深掐进去,看未明的眼睛从有神到迷离,蓄满水的光泽,涟漪着黑白的光:“不要了,我要射了,不要了!” 他们一起发泄,从同一时刻的停顿到冲上顶点的失语,未明抱紧高穹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渴望浮木。鹅绒被已经一半滑到床底了,剩下一半压在他们身下,皱成一团,刻痕因他们的动作任意变换。 懒懒地,高穹勾起未明的发梢:“刚刚你绞我真的绞的好紧。” 未明气他食言:“没有下次了。” “会有的。” 未明冷冷看他,那种神色让高穹无措,像放任他流去,眼里什么都没有。但高穹的骄横唯一的观众只有他,于是他抱紧未明挽留:“下次不会了,我说到做到。” 未明不信,狼来了到第三次,谁都不会再投以真心。 对着他的眼,高穹无比真挚地发誓。未明怔怔看他的手忙脚乱,实在不知道作何反应,干巴巴地:“你不用这样...” 余韵后他们把废话聊个没完,没营养的闲话斗嘴吹成肥皂泡,然后破掉,最后都无疾而终。晚饭谁都不想出去吃,点了炸鸡,他们窝在床上看网飞,未明啃着炸鸡,忽然问:“你今天生什么气?” 因为看出来,于是他下午纵容让步,高穹转头,定定看他张合的嘴唇:“因为我今天穿的很贵。” 未明没理解什么意思,下一秒,手上鸡块已经被高穹抢走,他抗议:“又不是没有了,你干嘛吃我的?” 高穹得意地:“你的都更好吃。”
第51章 沈芙叫他早回,未明还是踩着十点的边到家。进门还做好一番心理建设,结果沈芙自己都还没回来。电话打不通,未明把房间里灯点亮,看着书等沈芙回家。 十二点门开了,沈芙风尘仆仆地回,未明闻声出房间看她:“妈,回来啦?” “这么晚了还不睡?” 沈芙别了头发去换衣服,擦过未明身边,未明才闻到她换了香水,后调甜得甚至腻人,不适合她:“你今天去哪了?” 沈芙竟然闪烁着不直答他:“有点事儿,老朋友,好久没见过了。” 普通朋友不会这么打扮,未明没说话,灯下沈芙的脸有朦胧的醺醺然,看不出哪里变了,但确实含着春光。她不年轻了,但依旧漂亮,催未明睡觉时未明更把她看了个清楚。 “感觉我妈最近谈朋友了。”他们心照不宣地放学二十分钟后在楼道碰头,顺着折叠的影子往台阶下走。 高穹顺着他指腹牵进去:“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一种直觉,生活的亲近人忽然改变,润物细无声,很难说得明白:“直觉?我说不好,但她最近很不……一样。” 高穹扭头看他,暗暗地,他们正走到楼下栅栏口:“所以呢?” 未明愣:“所以?” 推着车出校门,高穹回他:“你妈谈了对象,假设,所以你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其实没想过,未明皱着眉毛:“有点怪怪的。” 沈芙最爱的强调是“我们俩”,那是家庭的血缘纽带。如一种她自创的主义或隔阂,其他人都是外人蛮夷,进不来更融不入。但现在她如果真的在跟男人约会,那就是她自己食言,贸然让他人闯入了他们的家庭。 他们顺着马路牙子慢悠悠走,路灯一排延伸到百米外的购物广场。未明不需要走这么远的,但为这段路,他特意把车约在广场边上。 路上高穹给未明买了关东煮,本地特色一样撒好多小米辣。吃得全身发热发烫,他们在广场边上分别,高穹要他的分别纪念:“亲一口?” 他黏人的简直不依不饶,未明状似困扰的,周围没有人,专车也停在远处,于是他扯他进茂密的树荫下,印一个吻。 没有任何旖旎成分,但高穹却有能力加深它,舌头伸出来舔进去,当然没什么阻挡,一舔也就舔的热乎乎湿漉漉,未明抻他胸膛:“车等着呢,松手!” 狠劲儿抹着嘴往车走,未明看见高穹冲他挥手,傻兮兮的,笑得鲜见灿烂。 果然他的预感准的不行。 学校群发了个调查表格,叫学生回去填,家长群在沈芙微信上,未明回家问他妈:“妈,我们学校那个什么表……你填了没有?” 沈芙当然没有,她压根不看未明的家长群。正忙个新项目,她很不耐烦地打发他:“把我手机拿去自己填。” 填表,名字手机号报上去,未明起身刚想还手机,有个陌生的头像发来条消息。 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这种消息不是应酬,也暧昧的不像朋友。未明定定看了几秒,又抬头看他妈:“妈……” “什么?” 未明踟蹰着,忍住了,慢吞吞把手机扣在桌子上。进房间不到几分钟,他又跑出来:“妈,手机再给我用下,刚刚表没填完!” 这下彻底真相大白了,未明面无表情地一条条往上看,中年人的风花雪月,他们含蓄的太刻意了,交换照片或聊聊日常,像隔一涡汹涌的水试探,彼此影子都孤零零的。 最后一条是刚刚他发给她的,未明简直打心眼里隔应了:你那天晚上很…… 想必是那天了,沈芙十二点回来,涂她不会涂的奶茶色口红,晕晕的,脸上盈满春光。 但省略号是个什么玩意?回房间未明脸色都很微妙,他发消息给高穹:我妈真的在谈对象。 高穹回:觉得不舒服吗? 未明想摇头,打字打到一半又删了,这种事儿,对高穹没必要说谎:有点……
第52章 放学晚上,高穹还是陪未明走星星点点的马路。踢踏着瓶盖,未明踩在马路牙子上。 越入深夏昼越长,将近八点下的晚自习,他们还在楼道里黏糊了会,蹭得水光淋漓,裤裆抵着裤裆都发烫。出来时天还是没黑,要暗不暗的黄昏析出点灿烂的烟霞,直延到天际去。 时不时呼啸过几辆车,稀拉拉人穿梭在天桥上。高穹先并着未明肩走,看实在机会大好,手就轻轻蹭上他的指骨,若有若无地晃。 未明闷着头走,看盲道黄灰驳杂的突起和路灯微弱的散光。 半晌,他握紧高穹的手:“我不想回家。” 出声很闷,高穹没听清,他又重复:“我现在不想回家。” 他妈今天晚上出门了。电话里她说的很含糊,“晚一点”。 “那就不回。”高穹答他,要带他吹吹风。晚上在大街上飙车特别自在,绿灯一路通行,风呼呼往领口灌,灯一盏盏从头上滑过,朦胧得千篇一律。 耳机里随便放了首说唱,未明嫌吵,戳他:“换一首歌!” 高穹喊回来:“手机兜里,自己换!” 未明从他兜里摸出来手机,换了首自己喜欢的《law of attraction》,抓着手机,风正轻飘飘往脸上拍,像海边或逐着什么东西的尾巴,未明听见梦一样的鼓咚咚打,黄色的路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千变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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