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低头,想起这条领带是江少观送给他的。 而他戴着江少观送的领带,在和齐望轩约会。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不虐
第24章 这时候知道我好了 冬天快过去了。 在立春的那一天,邰砾首次和齐望轩谈起了订婚的事。 经过商量,他们初步把订婚宴定在了六月份。齐望轩说他母亲找人看了,那是个好日子。 和邰砾在一起快两个月,齐望轩知道邰砾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不要命,为了方便照顾他的起居,他搬到了邰砾家里。 邰砾特意给江少观打了声招呼,让江少观不要再来他家,有事可以在公司说。 但江少观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他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有一次邰砾出差回来,就见齐望轩和江少观坐在客厅里聊天。 当下他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激动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你回来了呀。”齐望轩露出一个笑容,“在和少观聊你小时候的趣事。” 邰砾实在不知道他小时候的生活哪有什么趣事可言,不过看齐望轩的反应,江少观应该没有多嘴。 “我厨房做着菜呢,我去看看,你们兄弟俩聊。” 齐望轩去了厨房,邰砾立马赶人,压低了声音:“不是叫你不要过来吗?你是不是听不懂话?” 江少观耸了耸肩:“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我。” 邰砾:“我那时候在飞机上,你他妈不知道吗?” 江少观竟一脸无辜:“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行程记得那么清楚。” 也是,江少观不是他的秘书。但他习惯了江少观知道他的工作动态。 邰砾指着门:“你现在走。” 江少观:“嫂子说让我吃晚饭。” “嫂子”两字,他特意重读了,但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的心。 就像他来邰砾家,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自虐。他曾经在这儿留宿过无数次,却没能留下什么痕迹。 现在客厅里多了很多摆件,有的是可爱的玩偶,一看就不是邰砾会买的东西,更何况茶杯成双成对。 而齐望轩脚下的拖鞋,和邰砾的新拖鞋是一对,只不过颜色上有差别。 他们在过日子。这样想着,江少观便有点呼吸不过来。 他同齐望轩讲他们的小时候的事,从二十几年前的讲到十几年前。他在暗暗地向这个Omega较劲:他才是最了解邰砾的、陪伴邰砾最久的那个人。 可是齐望轩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他听得很认真,还会问“还有呢”“然后呢”。 江少观突然就感觉到挫败和没意思。 这个Omega没有做错任何事,他这又是何必呢。 江少观留下来吃了晚饭,但吃到半途就离开了。 不为别的,齐望轩不断地给邰砾夹菜,他看了实在碍眼。 齐望轩有些无措:“怎么要走?吃不惯吗?是不是你有什么忌口?” “没有。”江少观白了脸,“我是突然有点事。” “那你等会是不是没时间吃饭啊?打包点饭菜带走吧。”齐望轩说着就开始行动,用的便当盒和江少观时不时会看见的是同款,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打扰了。”江少观说,他提着便当盒出了门,坐上车的一瞬间冒出过放弃的想法。 要不……算了吧? 就当这六年是梦一场,梦醒了,他回到他该在的位置上。 他何苦当一个惹人唾弃的第三者。 可是……明明是他先来的。感情若论先来后到,他才是被辜负的那一个。 不过因为齐望轩是Omega,才能够让邰砾公开。 他心绞痛,手握住方向盘,把脸埋上去,觉得自己快要无法负荷心中的沉重。 后来的一段时间,江少观都没有再让邰砾去他家。 他连邰砾的办公室都很少进。 齐家很高兴能攀上邰氏,所以把邰砾和齐望轩将要订婚的消息传了出去,江少观作为邰砾在公司里的左右手,很多人都来向他打听。 江少观应酬时,遇上嘉亿工程的白鸿,白鸿笑着说:“邰总这下定下来了,圈子里的钻石王老五又少一个。江总,什么时候能够听到你的好消息啊?” 江少观说:“那恐怕还要等很久。” 因为失去邰砾,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喜欢上别人。 很难吧。 或者说根本没有希望。 江少观逼迫自己忙于工作,没有空闲去想邰砾订婚的事,他忘了时间,到了公司发现没有人,打电话给助理,才发现是周六。 他忘的不止是周六,还有邰砾的易感期。 Alpha都有易感期,有的是一年一次,有的是一年两次,有的会持续半个月,有的仅仅两三天。易感期的Alpha症状也不同,有的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有的会发情、会筑巢。 邰砾的易感期症状很明显,在江少观回国之前,他是靠着抑制剂度过的,并且远远超过了抑制剂的规定使用量。 后来和江少观搞到了一起,他就会让江少观陪他度过易感期。 都说易感期的Alpha最需要的是Omega信息素,邰砾也曾高价买过进口的仿O信息素,没有缓解症状,也没有滋生更多的情欲,不痛不痒。 相反,熟悉的威士忌信息素一开始会让他觉得排斥,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越烦躁越渴望的恶性循环。 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易感期正好碰上周六,邰砾早上醒来,就感觉脑袋昏沉。 他能闻到家里的Omega信息素,是甜甜的鸢尾花的味道。 先是觉得很好闻,很香,久了却有些发腻,让他觉得沉闷。 在身体发热前,他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 齐望轩并没有和他睡一间房,他过来敲门让邰砾起床吃早饭。 邰砾出声应允,不过却不太有胃口。 “怎么了?是粥冷了吗?”齐望轩关心道,“要不我再去加热一下。” 齐望轩这张脸不算顶级漂亮,但也清秀不俗。邰砾知道他现在在和齐望轩交往,易感期也应该和Omega度过。 可是…… 他只是想了一下,就会觉得别扭、不适、排斥。 他平时在齐望轩面前多少有点“端着”,不愿意让对方看到他被易感期支配的那一面。 吃完饭,他借口出了门,开着车在街上乱转了几圈。 他以为江少观会联系他,但手机一直安静着,没有来电提示。 明明才打了抑制剂不过两小时,那股躁动又重新席卷而来。 下腹的酸胀感作祟,他咬着唇想要克制,却无济于事。 他不知不觉地开到四季云苑,将车停在路边。 江少观回来的时候,看到熟记于心的车牌,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邰砾怎么会主动来找他? 可下一秒,邰砾开了车门,露出那双泛红的眼,江少观就明白了——邰砾到了易感期。 春天还真是动物发情的季节。江少观心底升起浓浓的恶意,邰砾嘴上说结束说得那么果断,易感期不还是忍不住往他这儿跑? 他妈的这不就是欠干吗。 江少观开了门,邰砾沉默地跟着他进了门,屋内的Alpha信息素萦绕在他身周,让他的血液为之沸腾。 江少观没有预兆地捏住他的下颚:“邰砾,你来干嘛了?” “这时候知道我好了?” 威士忌的味道猛地释放,让邰砾大脑空白,一阵耳鸣。 “怎么不找齐望轩解决呢?”江少观挑眉,那张好看的野性的脸添了几分邪气,“我来告诉你,因为你缺的是Alpha。” 邰砾闭上眼,不想听他这番话,Alpha暴力地扯开他的衣领,舌头像条灵活的蛇,从他的脖颈往下滑,滑到胸口,发泄般地咬了一口。 受到刺激让腺体不自觉地发烫,愉悦感和背德感相互混杂,他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不对的。 但他受不了了。尝过了极致的快感,又怎么会轻易地满足。 抑制剂的作用微乎其微,只能勉强给他套上一张人皮。 江少观在他身上啃咬,牙齿与肌肤的触碰就像点火,积累着风暴,邰砾从进门起,就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 易感期的邰砾比平时要好控制,江少观就是他欲望的掌舵人。 他将眼神迷离的Alpha拉到浴室,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对着镜子,他们交叠的动作一览无遗。 他知道邰砾最讨厌这样。可情感的失意无解,他只能在床上找到发泄的途径。 他看着镜子里邰砾陷于情欲之中的痴态,舔了舔他的耳廓,近乎扭曲地说道—— “婊子。”
第25章 神明 易感期的第一天过得浑浑噩噩,邰砾没有几分钟称得上清醒,就像变了一个人,脑子里只剩下交配。 他彻夜未归,齐望轩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江少观恶劣地接起来让他回答。 “说啊。”江少观用气音说道,“告诉他你在干什么?” 邰砾摇头,把下唇咬出血了,一声不吭。 齐望轩很是担忧,问他是不是遇上了事,江少观接话道:“没有,砾哥在我这儿。” “哦……”齐望轩听他声音嘶哑,已经替他们找好了理由,“他是不是喝多了?那得麻烦你照顾他一下了。” “不麻烦。”江少观说完挂了电话,继续在邰砾身上耕耘,“他能想到是这种照顾吗?” “邰砾,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啊?” 邰砾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火辣辣地疼。 这给他带来浓浓的羞耻感,他害怕事情暴露,却又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四肢像被碾压一般地痛。只是起身的动作,肌肉被唤醒了记忆,告诉他前几个小时发生过什么。 他低头,身上有好几处抓痕,像是野兽伸出爪子挠的。 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还未消散,令他的神经不安宁。 “醒了?”江少观一脚踢开门,端进来一碗面,“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自己来。”邰砾伸手,手臂发酸,他接过面,闻到香味,才意识到饿了,埋头吃得很快。 他现在的吃相没有一点绅士和优雅可言,但江少观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吗?”做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邰砾面前的碗已经空了。 “嗯,我再去给你煮。”江少观说。 但等他煮好面回到卧室,邰砾又陷入了情热之中。 此刻江少观真有一种邰砾是Omega的错觉,他管不了什么不能留下印记的警告,从背后抱住邰砾,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牙齿没入他的后颈。 Alpha的腺体无法标记,江少观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声道:“你怎么就不是Omeg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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