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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茉莉

时间:2024-01-22 01:00:08  状态:完结  作者:notal00

  江予之赶忙向旁边挪动一小步,又把房门关严,整个人挡在门框的间隔里。

  “哪有什么人,”他伸出手,不等拉娜把食物给他,就要直接接过来,“好了,你回去吧。”

  拉娜又想起来等待江予之的原因,她不死心,凑到另一边探着头打量卧室的内间,“阿木哥哥呢?他在房间里吗?”

  江予之个子高高的,挡在面前,什么都看不到,拉娜着急,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只能把火气撒在江予之身上:“警察叔叔又在欺负他吗?”

  她想,这个男人欲言又止,脸这么红,一看就很心虚。

  “他不舒服,我在照顾他。”

  明明是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被江予之这样打着幌子,说出口之后,他自己都觉得羞,可又确实无从解释。

  “放心吧,他没事。”这次干脆没给拉娜追问的机会,江予之直接关上了门。

  他把食物放在桌面上,又走到软垫边去找穆容。

  江予之跪在地毯上,凑到他的身边,手臂抱着他的后背把他捞起来,怀里的人脸红红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神智也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感受到江予之靠近,手又盘上来,圈着江予之的脖子,发烫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鼻尖贴上后颈,贪婪地呼吸着。

  江予之抱着他,身为Beta的自己没有信息素,肉体的排解也抵不过气味的抚慰,他只能揽着穆容的颈后,手指在他的腺体上按压、揉捏,试着让他好受一点儿。

  “还要吗?”江予之温柔地问,他坐在地毯上,抬起穆容的屁股,分开他的腿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手缓和地揉着他的腰眼,帮他放松。

  这动作没有预想的效果,反而快要把刚平息的欲望又勾起来。穆容手垂下来,制止住江予之。他的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手术刀划开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手掌,好在不算深,但之后肯定会留疤了,江予之看着这道口子,心疼地问:“手还疼吗?”

  穆容摇了摇头。发情期到了尾声,横冲直撞的欲望没那么强烈了,变成更加绵长的、浓稠的眷恋。已经肌肤紧密相贴,他还是不安分地扭动着,像只不知餍足的小猫儿,要钻进爱人骨骼的缝隙里。江予之笑着,手指抚摸着他的腺体,沿着突起的边缘打着圈儿,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了,恨不得把穆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场暴雪似乎是冬天的结尾,雪停了之后,气温很快转暖,雪水淅淅沥沥,春雨一般沿着房檐滴落,山上的雪也融化成溪流,沿着山势淌下来,被雪覆盖多时的山路也终于重新显露。

  穆容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春天的和风细雨悄悄降临,把小镇里的石板路打湿,草木长了新芽,点缀着古城里灰白色的瓦舍。故乡的人都喜欢用香水茉莉点缀庭院,黄色的小花如同瀑布,从矮墙上垂下来,颜色漂亮,香气也清新。

  都说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有一定概率是由童年的所见激发而出,所以香水茉莉这样家乡常见的小花,像烙印一样落在穆容身上。他想大概是因为江予之做了腺体休眠手术,所以亲密时也丝毫闻不到他的气味,但有什么着急的呢?等到战争结束,一起回到首都,等他的眼睛康复,怎么会没有机会呢。

  况且信息素只是气味,是心让我爱你的。

  开春之后,拉娜耐不住寂寞,兴致来了,还会在庭院里哼着家乡的曲子,随性地起舞,她换上了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没穿过的红裙子,脚腕上挂着铃铛,动作就是节拍,灵动得像是蝴蝶。江予之还是好奇她的样貌,但用右眼尽力看过了,也只能看到翩然身影的轮廓。

  阿木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小姑娘无拘无束地舞动,江予之慢慢学会了怎样柔软、怎样随和,终于可以有来有往地和少女说上几句玩笑,他便逗着她,说:“回了玉城,拉娜就要嫁人了吧。”

  清脆的铃声停下,缭乱的旋转也静止,拉娜的脸色突然沉下来,神情带着睡不出的哀伤,她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嫁人的。”

  江予之看不到她表情的变化,打趣的话还在继续,直到阿木捏了捏他的掌心,江予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江予之的腿伤就要痊愈,阿木带着他沿着山路,爬到了半山腰,迎着太阳的南面山坡几乎已经没有积雪,枯黄的草甸被阳光炙烤,干燥又带着暖意。

  两个人并肩坐在山间,目光向下,能看到清障车沿着公路临近,不出一两天,这里和玉城就能恢复通行了。

  穆容想着,江予之一定是要即刻启程去往玉城的,他自己也在这里困了这么久,通路之后,可以先和他一起去玉城,至少要看到他和部队接头,去医院诊断了脑后和眼睛的伤势才行。这么想着,好似又把分离的期限拉长了些,争取到了多几天的相处,也不至于那么遗憾了。

  他把山下的景象说给江予之听,江予之点了点头,原以为他在计划之后的行动,可他张口,问的却是与此刻无关的事情:“刚才拉娜怎么了?”

  拉娜总是天真烂漫的样子,许多秘密都藏在心里,起初告诉了穆容,之后没有和江予之分享。穆容就平静地讲起她的故事。

  她的家人在她童年就丧生于恐袭,小小的拉娜被寄养在别人家里,好在有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青梅竹马般地同她长大。后来男孩儿参军,到了边境线就一去不返,拉娜不甘心,也不愿意面对事实,非要从玉城溜出来,混进志愿卫生员的队伍里。

  她是来找她的心上人的。可战火中哪有圆满,只有阴阳相隔、生离死别。

  江予之无言,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江以成,想起早逝的弟弟远在天边的未婚夫,或许他还在等着江以成回去,等着承诺的兑现和余生的陪伴。他又想起自己,因为巧合遇上了自己的爱人,但战乱中那么艰险,稍有不慎又是错过。

  江予之转过头,找寻着阿木所在的方向,“阿木,你的名字是什么?”

  穆容没说话,他看着山脚下忙碌不停的工兵部队,看着远处玉城的村落,分明连拥抱和亲吻都交换过了,这样连秘密都算不上的话,莫名地说不出口,好像告诉了他,一切就画上了句号。

  他想了想,嘴唇微张,口齿触碰间那两个字就咬脱口而出,可是犹豫着,答案就被边境的风吹散。

  “等到了玉城,我再告诉你。”

  江予之靠得近了些,他面对着穆容,像亲密时习惯的那样,捧着他的脸,拇指滑过眉骨、鼻梁,落在嘴唇上,指尖当作画笔,要把他的模样都记在心里。

  “我怕我忘记你,我怕以后,找也找不到你了。”

  穆容看着他,恍惚间想到雪夜里被风霜覆盖的那张脸,那时的江予之像冷峻的冰,被南域的春风融化,才终于有了人的温情和脆弱。漠然和多情的脸重合在一起,想到这些天度过的时光,穆容觉得眼睛湿湿的,山风凛冽,快要把眼泪吹下来。

  他垂下眼睛,目光瞥见江予之的衣领下那一截黄铜色的项链,他用手指把金属的链子勾出来,印着香水茉莉花样的吊坠落在掌心里,还带着江予之的体温。

  “把这个给我吧,这样你就能找到我了。”

  江予之摸索到他的手,找到他手心里那枚小小的吊坠,手指感受着那上面的痕迹,又想起那朵精巧的五瓣小花。

  “这个……”

  穆容难得任性,他甚至直接把吊坠攥紧手里,不容许江予之拿回去,“他本来就是我的。”

  江予之不解,又解释:“这是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

  “等到了玉城,我就还给你。”他话音刚落,江予之又听到链条摩擦的声音,穆容把项链展开,戴在身上。


第20章 20.前夜

  通讯室在礼拜寺最深处的房间,这间屋子原本给主教使用,房间宽阔,通风干燥,墙壁下还有一个隐蔽的出入口,通向半地下的暗室,必要时可以做掩体,安全性很高,改造时自然成了通讯室。

  除了江予之一直带在身上的手枪,他的步枪、子弹也被收在暗室里,上一次陌生的敌人意外探巡后,江予之就和穆容一起把这些装备收好,如果有一天真的不幸运地牺牲,这些也不会让敌人搜刮走,成了对抗战友的武器。

  每一天江予之都会来通讯室查收信息,可这段时间一直平静着,直到今天也没有赵长军的回复。

  设备屏幕上是明亮得刺眼的深蓝色,光标不断地闪动,仿佛带着滴滴答答的声响,敲在江予之的心里,让不安加剧。半山上的炮弹、行迹难料的敌人,像悬在头顶上的利剑,都在昭示着战火和离别。但江予之知道,眼下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好在今天看到部队正在往这里靠近,就算仍然没有收到回复,也多少让江予之安定一些,应该也不会等得太久,度过今明两天,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穆容在通讯室里等着江予之,他靠在里侧的墙壁边,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心里那枚物归原主的吊坠,脚步晃动了一下,差点儿摔倒,跌落到暗室里去,穆容心里暗暗一惊,把项链收好,往旁边挪动了一小步,抬起视线看着江予之。

  回到礼拜寺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即将畅通的大道,正在路上的援兵,都是孤立绝境里的希望,但穆容却觉得慌张,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度过的分秒都像倒计时,或许明天到来之后,这些天与江予之的相处会像一场绮丽的梦,突然结束,什么都留不下。

  他隐约感觉到,江予之也有同样的想法,比起自己,他更加知道战争的残酷,所以一向冷静稳重的人,当下也动摇了。

  从通讯室回到卧室要穿过礼拜寺整个大殿,江予之用手探路走得太慢,穆容就牵着他回到卧室。

  天气在午后又变化,持续几天的晴朗骤然消失,云从山的另一边聚过来,占据了大半片天空,边境的气候莫测,阴晴不定,上午还春意盎然,此刻又乌云密布,预示着即将降临的春雪。

  成群的飞鸟划过天际,翅膀拍打着,叫声苍凉又凄厉,穿过室外的走廊时,江予之看不到,就问穆容怎么了。

  “天气暖和了,候鸟都飞回来了。”

  江予之没说话,温和的春风蓦地冷冽,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穆容的发情期刚结束,以往都是通过药物抑制,这一次正常经历过后,戒断反应让他更容易疲惫。此时天色刚暗下来,他就靠在床头上,脑袋低垂着打瞌睡。

  江予之扶着他躺好,帮他把外衣外裤脱下来,只留下贴身的内衣,不清晰的视力让他动作不顺畅,翻来覆去了一番,穆容反倒清醒了,只是还撒着懒装睡,眼睛睁开一半,偷偷看着江予之。

  他手肘撑着床面半躺在床上,目光还是空洞,看起来若有所思。手指随意地拨弄着穆容的头发,又搭上他的肩膀,然后好像不经意地拎起散落在他锁骨上的那段链条,把那枚吊坠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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