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此刻意识已经不清晰,体内冲撞的欲望让他无法自抑,忍不住把周围散落的软垫夹在双腿之间,他白皙的脸被染得通红,满头的汗,沿着颊边流下来,嘴巴微张着,些许的口水漫在嘴角,和汗水混成晶莹的一片。 江予之看不到这一切,也不敢再给他蛊惑自己的机会,他想着去门外守一晚,屋里有动静,再随时进来。江予之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又被穆容搂住脖子,刚刚在他手上捆上的绳结,现在却把江予之自己困在了穆容的手臂之间,挣脱不开。江予之还想推开穆容,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走……” 穆容的双手紧紧揽着江予之的脖子,他的嘴唇贴上来,这次咬住了江予之的耳廓,低哑的声音混合着湿润的口涎,黏在江予之的耳间。江予之想推开,可拥抱的姿势让两个人几乎贴紧,身下已经感受到穆容挺立的性器,他两腿微微岔开,那之间的密径又湿又热,随着他不自知的前后摆动的动作,一下一下摩擦着江予之的下身。 “你冷静一点儿……” 江予之开口,虽然此时他自己也做不到冷静,被穆容的动作挑逗着,江予之很快有了反应,阴茎微微立起来,那人好像收到了信号,把它夹在双腿之间,小幅度地摩擦。 “你也喜欢我,不是吗?”穆容问。 江予之回答不了,视觉缺失的时候,其他感官都更加强烈,特别是从穆容的话里听出他对自己的情意之后,就更不能理智。互相贴紧的那处像是个热源,不断地释放出引人疯狂的力量,江予之快要忍不住,呼吸逐渐变得又粗又重,手掐上了穆容的腰,身下应和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挺着跨。 “我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情迷时刻,江予之无法判断这话是什么意味,只当是穆容难以自持,继续说出的引诱。 “我们早该在一起的。”他又重复了一次,嘴唇已经吻上了江予之的,唇舌交缠不停。 江予之因为穆容的告白而心猿意马,他捧着穆容的后脑,寻到他的嘴唇,加深这个吻。他的口腔里像他身上一样热得发烫,江予之舌尖卷起他的唇舌,拨动吮吸,直到穆容因为这激烈的吻几乎喘不上气来才放过他。 搭在肩膀上的双手限制着动作,江予之从他手臂圈出的空间里钻出来,心急地把穆容推在地毯上。穆容的双手被捆在一起,衣服脱不下来,对于半盲的江予之来说更困难,情急之下,江予之扯着衣领,直接把领口扯开了大半。 他把穆容的手按在他的头顶,俯下身子,右手从裸露出来的腰窝,划过瘦削的肋骨,一直摸上去,最后停在他柔软的乳尖上。这具身体这么单薄,江予之拇指按在胸口,虎口刚好卡住他的身体,手指伸开,指尖又触及他平滑的后背。 江予之还是拼凑不出阿木的长相,更何况眼前的他的身体,只能靠着记忆里白皙的手腕、浅红色的指节想象,是不是腰肢也是像雪一样白,乳尖也是淡粉色,手指掐在皮肉上,也会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乳头被手指揉搓着,不一会儿就挺了起来。Omega的身体像个带着魔力的玩具一样,总是能有意料之外的反馈,乳尖立起来了,乳房也跟着发肿,跟着江予之的手法,变成色情诱人的形状。江予之的嘴唇含住另一边,一开始还是温柔的舐弄,舌尖吮吸着,发出细微的水声,之后似乎是想到穆容刚刚在他喉结上饥不择食的啃咬,报复般地也咬了一口。 穆容的手不听话,在头顶上没待多久,又落下来按住江予之的脑后,他摸到纱布的结,轻轻地拽开,江予之的眼睛露出来,目光还是没有神采,但已不像平常那样克制自持。 眼睛看不到,不能阻碍想要亲吻他的渴望。江予之的嘴唇误打误撞碰到了穆容的下巴,就干脆咬下去。他觉得身体里一些隐忍多年的东西正在慢慢爆发,像熔岩一般滚烫、火热,恨不得要把穆容融化,把自己融化,让他进入自己的骨血和生命里。从下巴上移开,两双嘴唇重新相对,又是绵长的吻。 手指也没有停下,江予之的手沿着胸膛往下,把碍事的裤子扯掉,不安分的双腿被他分开,从膝盖处折起来,架在手臂上,身下人的屁股自然地抬起来。他的手抬起穆容的双臀,只是从下面摸了一把,就沾了一手他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 发情期的Omega的身体,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一样,又软、又甜,碰一碰就满手的汁水,咬一口,一股甜腻到糜烂的味道。江予之这么想着,阴茎又肿大了一圈儿,贴在穆容的后穴上摩擦着,没几下就湿淋淋的,滴在地毯上,又弄到穆容的腿根,一整片亮亮的水光。 就是不知道这颗桃子的味道是什么,江予之的性器顶弄着,每一下到穴口就停下,顶端只是轻轻接触到那块儿软肉,就会被它不自觉的收缩勾住。 江予之轻笑,真是有趣,表面上是自己在控制他,实际上却是在考验自己的忍耐力。他趴在穆容的耳边,手摸索到他的后颈,揉捏着他的腺体,低声问他:“你的信息素是什么?” 穆容因为江予之若即若离的动作无比难耐,不回答的话,那根粗壮的性器又好像要离得更远,他回答得含糊,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茉莉。” “茉莉?”前面两个字江予之没听清,便又重复着问了他一次,“茉莉花?” “……嗯。” 穆容心思不在这里,无暇理会江予之的话,只是下半身的动作不停,不断迎合着,邀请江予之进一步的深入。 江予之缓缓地挺着腰,性器的端部进入穴口,收缩的甬道好像带着吸引着他的力量,没有任何阻碍,阴茎整个埋了进去。穆容的身体里又湿又热,下身还没动作,就被紧致的肠道裹得严丝合缝,江予之低叹了一声,完全不需要等他的身体适应,穆容已经随时准备好接纳自己。 每一下的挺进都进入到身体里全新的深度,发情期被满足的穆容神智都因这场性事而模糊,此刻只能仰着头,半睁着眼,享受身下不断的撞击。 身边都是散落的软垫,江予之随手拿过一个,垫在穆容的腰下,他的右眼只能看到模糊的画面,南域的地毯上都是花哨鲜艳的纹样,一张张软垫也是姹紫嫣红,繁杂的颜色错落着,在江予之的眼里仿佛一个个色块,穆容的身体陷在其中,像透白的玉,落在缤纷的万花筒里。 江予之把穆容搂起来,翻转过身体,背对着自己,把他按在墙上,手举过头顶,跪在地上从身后再次进入他。这个角度让性器顶得更深,顶端碰到生殖腔,轻轻一碰,腔口就张开,迫不及待地让他进去。 “冷……” 墙面上都是花砖,穆容不着寸缕,全身赤裸着,乳头贴在冰凉的砖面上,被摩擦得更硬挺。他竟然还有心思喊冷,江予之把手垫在他胸前,嘴上却唱反调儿:“你身体里好热。” 龟头被更加狭小空间紧紧包裹,那小口一张一合,Omega身体的本能完全被激发,每一下蠕动,都在邀请Alpha——那最契合Omega的身体成结、播种,延续生命。江予之知道这样肉体上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很难得地,他竟然想,自己要是个Alpha就好了。 这念头一闪过,就有更为幼稚的想法跟着出现,江予之想让身下这个迷离的人恢复短暂的清醒,知道此刻进入他的身体的人是谁,知道这些快感和颤栗都是谁给的。他咬着穆容的耳朵,每一次舌尖掠过耳垂,Omega的身体就会颤抖一次,穴肉接着紧缩,箍得江予之快感更加强烈。 “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穆容说不出话,灵巧的舌尖在耳朵眼里进进出出,和身下的操弄一起,刺激到难以忍耐。江予之听他不回答,腾出一只手握上穆容的下身,大手包裹住,上下撸动两下,就渗出不少液体。他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拇指按住顶端,等着他从情欲中抽离。 “江予之,”身前的抚慰带着后穴抽动,江予之快要忍不住,一边加快了动作,一边逼着穆容回答,“这是我的名字。” “江……予之……” 最后的尾音被呻吟声吞没,江予之猛地加快动作,毫不留情地操着他,龟头进到生殖腔里,被温热的软肉吸附,冲撞之后,射出一股浓稠的液体。江予之松开手,穆容跟着一起释放出来。 Omega做过之后的身体像是软泥,柔若无骨地靠在江予之身上,江予之把他转过来,从正面抱着他,手揽在他的后颈,轻轻抚摸着穆容的腺体。 “江予之。”穆容的声音细细的,比平常还要温柔,他凑在江予之的耳边,又叫了他一次。 江予之把他抱得更紧了,他轻轻吻着穆容,从耳朵到脸颊,再到鼻梁和下巴,这一次的吻没有情欲,只有爱意。
第19章 19.春日 拉娜敲了敲门,过了大概半分钟,才听到房间里的江予之懒懒地应了一声。 怎么看江警官的身体都已经恢复了,现在还是和阿木哥哥住在一起,拉娜再一次疑虑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警察叔叔这几天很奇怪,原本身体好转之后,他总是一大早就起来,在庭院里一瘸一拐地走来走去,有时候还会撑着院子的地面,练练俯卧撑什么的,最近这几天像是变了个人,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难得见他一面,他就只是知会拉娜不用等着一起吃晚餐了。 后来的要求更过分,江予之得寸进尺地让拉娜把食物送到房间门口,拉娜起初还会端着盘子等他来取,但有一次足足等了十多分钟都没见他踪影,拉娜就没了耐心,把东西放在房门口之后就回去了。 今天她决定守株待兔,等江予之出来。 其实冷漠又无聊的江警官她是不在意的,只不过这几天连阿木哥哥都没有见到,这两个人一直住在一个房间,江警官一定知道些什么。 房门被打开,两三天没见,江警官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上的纱布也被拆掉,他换了身当地人穿的长袍,像是匆匆套上去的,前襟上的扣子都系错了,衣领敞开,露出来的锁骨和脖子上,长了好几块红红的肿包。 拉娜吓了一跳,忍不住靠近观察,荡开的领口下露出一小截锁骨,上面还有一圈诡异的痕迹,像是牙印。拉娜惊呼:“警察叔叔,你脖子怎么了?被狼咬了吗?” 江予之不解,手扶上脖子摸了摸,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僵住了动作,又匆忙地立起领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平常一向沉稳,此时却打起了磕巴:“没什么事。” “江警官你脸怎么红了?” 拉娜心里疑惑,又忍不住好奇,便踮着脚,越过江予之的肩膀,偷瞄着卧室里的景象。她看到外间的那张地毯上铺着厚厚的床褥,本来摆放整齐的软垫当下散落得哪里都是,毛毯的缝隙里露出一段白晃晃的颜色,像是人的脚腕儿一样。“那里是有个人吗?”拉娜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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