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接吻,不再总是咬破我的嘴唇或者被我的牙齿磕到。我闭上眼睛,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他的脖子。 殷列星突然甩了下手,我眯着眼看到他夹在指缝中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火星燎到了他。我取下烟头按在栏杆上,然后舔了舔那根被烫到的手指,继而含进嘴里。 殷列星的喉咙在月光下动了动,看得我有些心痒。我往下看去,看他一身松松垮垮,被夜风吹的鼓起来,像是随时要抛弃主人独自飞上天。而当布料伏下去,就会呈现出里面被它包裹住的器官的真实反应,我蹲下去用鼻尖蹭了蹭,然后把他的裤子拉下来一小截。 里面的东西迫不及待地弹出来,自动自觉地弹到我的嘴边。 客厅里灯光大亮,即使正对面人家的主人此刻正享受着我的服务,那下面一层、再下面一层,只要他们微微仰起头,就能看到最里面那栋楼顶层的阳台上,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蹲着,正在做些不可描述的暧昧情事。 殷列星嘴里延伸到喉咙深处,乃至整个胸腔都在发出共鸣,一种类似小兽咕噜咕噜的呜咽声。 我的嘴角往上翘起来,小禽兽吧。 殷列星并没有坚持多久,但也没有射,我们转战到浴室,用润肤油草草扩张,他很急切地进去了。 在这事上他一向不太温柔,撞的我扶都扶不住,我很努力站稳,想跟上他的节奏。 后颈上突然被扎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到镜子里两副赤裸纠缠的身体,殷列星歪着脑袋已经亲到了我的肩膀。 他以前不怎么会亲人,所以一般不会在我身上留下吻痕,现在也是轻轻地,但他的胡茬刮到我了。 他的头发像刺猬,胡茬也像,硬硬的,在我皮肤上蹭出一小片粉红。他的汗不停地滴到我身上,即使开了通风也根本管不了作用。 渐渐的我前面立了起来,随着动作一甩一甩的,我自己都没眼看。 一双大手从后方伸出来把那里包住了。 我看过殷列星打篮球,五根指头张开就可以很轻松地将篮球抓在手里。现在这只大手连两个蛋蛋都没放过,从上到下一起给包进去了。 他用了点力气在揉,没什么规律,随心所欲地把我的命根子拿捏在手里。 我什么都不用扶了,站直了靠在背后宽阔的胸膛里。 嗓子还是哑的,不太能叫出来,我尽量克制住不要发出些败兴的声音。 “背还疼不疼?”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 很快我就把他的手给弄湿了,他比我晚一点,没有射在里面。 殷列星洗完澡我才拿着淋浴头避开脖子随便冲了冲,他什么都没穿,光着站在窗户前又在抽烟。 很久没有看到他背上的海王星和凌霄花,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说:“我也想纹个东西。” “挺疼的。”他说。 “我不怕疼。”我告诉他。 “你是不怕疼。”他笑了笑,听上去既像是打趣又像有些讥讽,“我现在完全相信了。” 我垫起脚:“给我抽一口。” 殷列星夹着有点濡湿的烟嘴递到我嘴边,我猛地吸了一口,对着他的侧脸吐出去。 “你几岁的时候去纹的?”我问。 殷列星吸了一口又递给我:“十四十五吧,记不清了。” “这么小?”我听诧异,“你爸妈不管吗?” “穿上衣服他们又看不到。” “那你能当飞行员?”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殷列星问:“你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 他抓起我的手捏了捏,轻笑道:“你怎么不学着聪明点。” 我懒得反驳,低下头抚摸他的纹身:“为什么你会纹凌霄花?” “因为小景啊。”他问,“很奇怪吗?上大学之前我们几乎是密不可分。” “有点,一般人都会纹爱人,谁会纹兄弟。” 他摇了摇头:“家人和爱人不是非要分个高低。” 我默然,如果我父母还活着,我想这世上应该也没人会超过他们,所以我得承认殷列星说得没有错。 “小景是花了很大心血,百般呵护才长大的小孩,小时候我特别怕这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消失。我们很少不在一起,除了他进医院的日子。表面上他是哥哥,但实际上我照顾他更多,所以他以前很黏我。” 我还是第一次听殷列星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我问:“那不会嫌烦吗?” “小时候不会,怕他死掉。”他抖了抖烟灰,“后来当然会,但是小景也在长大也在独立,也越来越不像小时候了。” 一根烟抽完,殷列星走回浴室把衣裤套上。 “要走了吗?”我问。 “你不是不让我过夜?”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站在原地问:“要不我去你家睡吧?”
第72章 七十二 我写了张便利贴贴在梁坦家门上,考虑到他家还住着其他人,我写的是:“房东,租客明天不在家。” 意思是不要给我送饭了,我想他应该能够看明白。 殷列星在一旁说:“看不出你还挺细心。”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 到了他家他翻出一部手机给我,我拿着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没有手机的日子怎么过?”他说。 “那是你吧。”我看他是推己及人。 “谁不是?”他反问。 我把手机还给他:“我不要,梁坦也拿过给我,我不想用。” 殷列星接是接过去了,但是说:“你总不能一直逃避。” 我没好气地答:“那暂时逃避行不行?” 他无奈地笑了:“所以你暂时在我这里逃避?” 我觉得这种行为是卑鄙的,所以没有回答,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景会不会来你这里?” “通常会,不过最近应该没心情也没空来吧。”他弹了下烟灰,烟灰缸里已经满了。 “上次说的话没过脑。”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马上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连忙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他捏住我的下巴。 闪躲不过,我只好承认:“有一点点难过啦。” 他神情一变,说了声对不起,声音也变小许多。 “没事啦星星。”我靠向他,握住他的手,并不是敷衍的安慰,是心里真的已经不再难过了。 殷列星的手指却圈住了我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戴着呢?” 我把戒指摘下来放进他的手心:“放在医院我怕弄丢,以后你还给小景吧。” “要还你自己还。”殷列星又把戒指塞给我,“我也有,拿小景的做什么。” 我没地方揣戒指,只好又套在手指上。 “看什么看?不是因为你不收吗?”我气鼓鼓地说。 他忽然把手摊开到我面前:“拿来吧,我收。” 我松了口气,决定不去计较他的反复无常。 我和殷列星这一晚在他家什么都没做,头一遭在一张床上并排躺着仅仅只聊了天。 最终我还是问了那个问题,就是我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姐夫还是我哥?”殷列星仰头对着空中吐了个烟圈,我记得他以前抽烟没这么凶。 我无意中走了神,也没注意到他是故意这么问的,下意识地回答:“你姐夫吧。”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继续抽烟。 我耐心等他,看他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也快满了就起来拿出去倒了。回来时他终于开口了:“我姐夫差点没把小景揍一顿。” “小景脸上的鞭印。”他指着自己的脸,“也是姐夫抽的?” 听上去像是在问我,明明他根本就知道是洪弈干的。 “我妈极其护短。”他继续说,“就差要找洪弈拼命,在家被我爸劝住了。” 说到这他停顿下来,似乎在等我的回应,我只好干巴巴地说:“那你爸还挺那个……” 我想说明事理,幸好没说出口,洪弈也不在理。 “我爸是怕洪弈。”殷列星突然接着我的话说道,也不装模作样叫姐夫了。 面对我震惊的脸,他反而笑了:“很奇怪吗?我爸就是被宠坏的二世祖,虽然是家中幼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但大权旁落,只能拿公司分红和信托基金过日子。洪家却是有权有钱,只是人丁单薄,洪弈也是被宠大的,上天入海都行,区别就是他没变成二世祖。” 洪弈在他们家享受什么样的待遇不用殷列星说,我从小就看明白了。只是他家的事倒挺让人意想不到的,我一不小心八卦了下:“那公司是管?” “我大姑,就是洪弈的丈母娘。只不过她们也都多少受到我爷爷奶奶的影响,有些重男轻女,直到现在几个姑姑都还是认为公司是留给我爸的,只是我爸没那个能力经营管理。” “你大姑这么厉害呀。” 我想着这么厉害洪弈也敢造次,不知怎么被殷列星看出来了,只听他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两家人不会为了一桩婚事大动干戈,即使洪弈离婚,只要有洪勉在,他就永远不会失去我大姑的支持。他从开始就已经是获益的那一方,不愧是既得利益者。如果硬要说失去了什么,大概就是你吧。” 我别过头不让他看我的脸,心里不大好受。 “你别这么说,我不算什么。” 殷列星果然不说了,伸手又去摸烟,我把烟盒抢过来,叫他别抽了。 殷列星难得这么听话,顺势躺了下来,搂住我说:“睡吧。” ---- 绵绵你问完洪弈,然后呢?
第73章 七十三 殷列星取回摩托车,并给我买了一个头盔。炎炎夏日戴着头盔真的很闷,可坐在车上又能感受到自由狂烈的风,而且我好像爱上了隔着一层头盔看世界的感觉。 梁坦还是会给我送饭,但是现在会提前问我一声,用他给我的一个小小的对讲机。我们测试过,大概在小区的范围内都能接受到信号。 不是什么新奇玩意儿,我却觉得新鲜,没事就呼着玩,梁坦要是没出门就会配合我玩。 殷列星看到嗤之以鼻:“幼不幼稚,你也刚成年?” 我瞪他:“我成年也没多久。” 殷列星眼尾上挑着,但看上去不仅不凶,不知怎么还有点气呼呼的委屈样儿。 “你是不是觉得年轻的更好?” 我听了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估计也后知后觉出丢脸,掐着我的腰不许我笑。 “你也不老。”我的眼泪都笑了出来,但还是想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开口又要笑,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整,“你还年轻,真的年轻,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梁坦问过我,是不是在和殷列星谈恋爱。他不知道洪弈的事,但是知道我和殷九霄在一起过,按照他的性子,估计真是很迷惑才会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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