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很轻,双唇几乎只相碰了一刹那,却荡来一股清冽安神的木质香,和无限的暧昧旖旎。 “明天休息。”顾槐松低声用气音在许雁耳畔说。 这几日他加班加点处理了堆积的工作,提前或延后了和客户见面的世界,才勉强挤出几日和许雁黏在一起的假期。今日许雁的情绪爆发是意外,二人坦诚相告也是意外之后的顺情理而为。 但说开之后总是要干正事的。 这本就该是个火热的夜晚。 许雁躺在沙发上,双爪缩在身前,闻言眨眨眼,而后轻声笑了笑,伸出手环住顾槐松的脖颈:“那好吧,你收敛点别太过。” 顾槐松掰住许雁的下巴,垂首又吻住他。不同于上次,这次是一个真正的热吻,带着成熟男人的侵略性和不容拒绝的霸道,唇舌相缠,彼此交换着唾液。 许雁被掠夺了空气,上半身剧烈地起伏挣扎着,好不容易捉到空隙,他抵住顾槐松,喘着气道:“暂、暂停,歇会儿。” 一场热吻,两个人的衣物都在纠缠中变得皱巴巴的,顾槐松白衬衫开了两个扣,许雁的T恤领口歪道左边,露出一半的颈窝和半根锁骨。 顾槐松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白皙锁骨,沉默等了十息,便又欺身吻了上去。 趁许雁被吻得神魂颠倒,顾槐松双手渐渐往不安分的地方伸去,行云流水剥了许雁的一身衣服。等许雁从吻中回过神,已经不着寸缕坐在顾槐松腿上了。
第六十二章 餍足 近日两人事忙,见面也不多,旷了许久的身子一贴近,便如那火星落入荒草中,稍不留神就热烈焚烧起来了。 顾槐松长臂揽着许雁的腰,替他脱了T恤,又以吻为诱,趁许雁意乱情迷扒了他的裤子,露出一具赤裸的身子。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许雁仅仅只是沉溺在对方强势的吻中,反应慢了半拍,回过神时已经赤裸坐在顾槐松身上了。 “……去卧室,沙发弄脏了不好清理。”许雁只来得及在开始前叫停一句,他拒绝在完事后清理少儿不宜的痕迹。 顾槐松勉强停住,糊弄道:“我会小心,不弄脏沙发。”话音未落,他沾了润滑液的指尖便探到许雁臀间,轻轻在菊穴门口戳刺试探着。 许雁欲哭无泪,他喘息着承受冰凉异物侵入后穴的不适感,不自觉攥紧了顾槐松硬邦邦的手臂,指尖用力,陷入衣料中。 扩张的过程没有很久,许雁臀下抵着的硬物倒是愈发火热坚硬,不多时,顾槐松便喘着气将硬物抵住他穴口,强硬地挤入。 多日不做,许雁后穴狭窄,进去的过程并不顺利,顾槐松的硬挺仅仅挤入一个头就顿住了,被细细密密收缩的甬道缠住,动弹不得。 许雁呻吟着直起腰,艰难伸出一只手探到身下,扶住顾槐松的硬物,抬起腰,有些退缩地想放弃。 顾槐松察觉到身上人想逃的动作,囫囵又挤了些润滑油在结合处,任冰凉的液体顺着阴茎滑落在胯间布料上。 “慢点呀你……”许雁嗔道,声音软乎乎地命令道。 “我会慢慢的,放松。”顾槐松沉声道,领着他的手在穴口揉按,叫他沾染了满手润滑油。 许雁如全身过电般打了个颤,急忙缩回手,看见油亮亮的手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撒气似的把手掌在顾槐松干净挺括的衣料上蹭了几下,蹭干净了才罢休。 他本意是撒气,蹭着蹭着就变了味,许雁心猿意马地抚着顾槐松的胸肌和腹肌,口水快要从嘴角流出,手下块垒分明,又不失肌肉的手感,尤其是乳头那块,软乎乎的很有手感,叫他爱不释手。 顾槐松顺从地任他蹭自己的胸肌,一阵痒意掠过胸膛,手上不禁用重了些力道,下身一下尽根挤入了许雁后穴中,被软肉缠着,一种满足感霎时充斥全身。 许雁上秒还在美滋滋捏着顾槐松乳头,下秒便全线失守,不自觉提高声音惊喘一声,指尖用力掐着顾槐松。 顾槐松提着他的腰抽插几下,许雁就发现这个姿势非常不妙。 身下的男人臂力惊人,牢牢箍着他的腰,灼热每一次都尽根抽出,带着向下惯性的力插得很深,他只能呻吟喘息,半分挣扎逃走的空隙都没有。 许雁明明坐在顾槐松身上占了主导位,主导权却被身下的男人牢牢把持着。他决定不了抽插的深浅轻重,连叫停都没有机会,只能抱住顾槐松的脖颈,呻吟着,眼泪不自觉在眼中凝聚,闪着光打转。 顾槐松深深浅浅地插着,似乎在寻着什么,带着试探的力道撞着穴壁,忽然刺到一点,许雁的呻吟顿时提高了些,身子颤了一下,接着他用了全身的力量想要挣开顾槐松的禁锢。 这是插到他受不了的那个敏感点了。 顾槐松轻而易举地镇压了许雁的反抗,他捏着许雁的腰臀,每一下都往那处敏感点撞去。 v*b*三*花*甜*品*铺 许雁再也抑制不住呻吟,他每一下都试图抬起臀,迭声向顾槐松求饶,却得不到身下男人的半点怜惜。 顾槐松在床上是实干派,骚话讲得少,也不会说谎哄骗身下猎物,更不会做出会轻轻动、慢慢插的承诺。 干是要使劲干的,床榻间最不值钱的就是怜惜。 他若是轻轻用力,慢声细语事事顺着许雁,怕是对方会第一个不耐烦。 一场性事昏天黑地,战线在家里各处辗转。许雁没得到顾槐松的怜惜,只得了腿间一片狼藉,顾槐松根本没戴凌沛精心准备好的套,股股白精尽数射进了他穴中,流了满腿。 许雁觉得他好像被狂风暴雨凌虐的娇花,等性事平息后连一丝力都提不起来,懒洋洋瘫在床上,看顾槐松精力十足在他家四处梭巡,满脸餍足地清理着少儿不宜的痕迹。
第六十三章 同居 性事如久旱后的甘霖,把分开几日的生疏都驱散了,二人间又很自然地回到了刚确定关系时的蜜里调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相对都能擦出火星。 白天都有各自的事要忙,夜里相处的时间就显得弥足可贵,恨不得把一秒掰成八瓣来用,许雁工作时间自由,往往是许雁提前去顾槐松公司等他。若顾槐松下班早,二人就一起回许雁家,倘若顾槐松要加班,许雁也不在公司多打扰他,一起吃一顿晚饭就分开,回家忙点工作上的琐事。 加完班的顾槐松也很自觉地在半夜敲响许雁家的门,运气好时能讨到许雁下的一碗馄饨。 他们没正式说过同居的事,一切都很自然地发生了。顾槐松那些熨烫笔挺的昂贵衣料慢慢入侵许雁衣柜,就像普通的情侣一般,他们的生活用品靠在一起,生活也渐渐交织,缠作一根粗厚的长索,向未来延伸去。 许雁闲时埋汰顾槐松,问道:“明明你家更舒服。老跑来跟我挤小床小房子干什么?” 顾槐松顿了顿,作沉思状了一会,好似他也对这件事情感到纳闷。 许雁耐心等了他一会,见顾槐松还是那副冥思苦想的状态,顿时没了耐心,起身要走。 才走到一半,手腕就被身后男人一把拉住,而后腰间被对方展臂揽住,一声轻轻的笑递到他耳边:“大概是因为心理原因作祟,总觉得跟你睡得更踏实点。” 许雁脸上发烧:”你是哪里学的?好听的话全用来哄我了。“ 顾槐松唇微微勾着,笑而不语。 “我想了想,你那么大房子空着也怪浪费的,下次还是去你家吧。”许雁低头,瞥见顾槐松搁在他腰间的手,顺势握上,捏了捏。 顾槐松反手握住,低头在他发间嗅了嗅:“那一起搬过去?” 许雁很为难:“这也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一三五在我家,其余时间在你家?” “可以。”顾槐松答得很爽快。 这是二人第一次认真谈起同居的事。往日默认的守则被重新提起,顺带往里添了新规则,解锁了新场地。 于是许雁的东西也零零碎碎入侵了顾槐松家。 许雁心里其实被悲观主义占了大半,虽然目前与顾槐松感情稳定,收入也稳定,但对未来仍然没有什么安全感,只抱着过一天乐一天的心态活着。他不敢退掉目前居住稳定的房子,宁愿每月付着房租水电,也不敢把全副身家都搬去顾槐松家里。 万一,他想,要是万一顾槐松哪天腻了,或是二人之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分手了,那他至少还有地方去,搬离顾槐松家时也不用那么狼狈。 许雁认为所有感情只是人一瞬间的感性思考,换句话说,他并不相信有感情是永久的,长情的人在此事上钝一些,而滥情的人只是敏捷一些罢了,没什么好指摘的。 他不知不觉已经提前为未来的所有可能做好了辩词。 那厢顾槐松已经愉悦地布置起了房子,添添补补迎接许雁的到来。 出于某种私心,顾槐松按照自己的喜好悄悄给许雁添了几件衣物。夏天过去是秋天,s市的冬天总是来得很早,所以冬天那些毛茸茸的衣物也要添上,塞满整个衣柜。 等许雁搬过去时,惊讶地发现顾槐松的家和他上次来时已经发生了大变样。灰色调的沙发上蒙了一层暖色的垫子,窗帘也尽数撤换成了暖呼呼的色调,几个空落落的拐角处也摆上了花草植物,一眼望去浑然不像顾槐松往日的风格。 许雁讶然问:“你……最近审美风格转变得还挺快。” 顾槐松说:“我想着两个人住,所以请家政重新布置了一下。”他想,倘若许雁要过来住,那按原本的装修风格必然不适合,于是虚心请教了一位女性家政,对方心思细腻,对于家具摆件肯定比他更精通。 许雁轻轻抚了下桌上一束鲜花的花瓣,指尖拂上一滴露水,他笑着眯起眼:“这样还挺好看的。” 就好像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许多年,过了很多个生机勃勃的日子。
第六十四章 惊变 正式同居的日子和之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有一点和之前约好的守则有出入。由于考虑到顾槐松加班多事情忙,他的公司又离许雁家有点远,于是实际操作起来时,许雁更多时间是住在顾槐松家的。 真正生活在一起后,许雁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不太经常想起悲观的事情,也很少做顾槐松会变心的假设。每次他无端胡思乱想时,望到顾槐松那双平静沉稳的眸子后,总会奇迹般沉静下来。 身体挨得极近,对方的心思也能辨得更清晰些。 二人生活挺平静,顾槐松日常忙得抽不出什么时间。许雁打趣说他是鞠躬尽瘁但是被发配边疆的顾氏废太子,就算被废了也要战战兢兢为公司当牛做马创造价值。 S市是顾槐松的外祖家,顾家在S市不如本部势大,说是边疆也没太大问题。 顾槐松并不反驳,只是认真顺着他的胡言乱语说下去:“那你就是废太子妃,跟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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