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行停下脚步,抱住了柯宇寰,主动献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第74章 番外《断章》 一些没写在正文中的cp线和人物番外, 也许会持续更新? 《养虎》 大雨倾盆,风吹动门口的风铃,伴随着一阵清响,一个不速之客携风带雨而来。 看身形是个小孩,饭馆老板打着哈欠迎上去,四目相对,他心中一惊,困意醒了大半。 压低的雨衣遮住来人半张脸,那双眼却锋利逼人,潮湿的血腥味随之而来,配上他脸上血水相融的伤痕,看得老板心头猛跳,不寒而栗。 少年面容稚气未脱,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却凛冽老成,不怒自威。老板不敢细想一个小孩为何有这么可怕的气场,也不敢猜测他的身份,见多识广的心理素质还是让他很快满脸堆笑:“想吃点什么?” 池野环顾四周,风雨交加的寒夜,温暖如春的小饭馆如避难所,人满为患。他放下背包,拉开雨衣,老板看到他裸露的脖颈上也凛着几簇血痕,嘴角还有打斗的青紫淤伤。 收回目光,恰好对上少年投来的眼神,只是被他静静盯着,他一个成年人竟莫名感到额上沁出一丝冷汗。 “有酒么?”声音哪有半点少年的清朗,而是冷硬的低沉。 “当然有。”老板挤出笑容,拿来一罐啤酒,池野拉开铁环,刺啦一声,升腾的泡沫飞溅出来,他仰头喝了好几口。 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舒爽的凉意流遍骨血,刺激的麻醉感发酵开来,痛觉减轻,最重要的是,能镇静他活跃躁动的暴力因子。 “要吃点什么?” 池野一手护住火点烟,只扫了眼菜单:“来碗面。” 烟雾缭绕中,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隐在食客中不易察觉,又不怀好意的几道视线——从他初入饭馆就注意到,他走南闯北,打打杀杀结下不少仇怨,这几位便是阴魂不散的仇家,杂鱼烂虾,他从没放在眼里。 面上来了,池野刚吃几口,旁边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巨响,有女士尖叫起来,紧接着便是来势汹汹的凌乱脚步。 池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面,气定神闲淡然自若,仇家杀气腾腾地冲到他面前,他眼皮一抬,举重若轻地攥住男人袭来的拳头。 分明年少,却力量惊人,稍一用力,腕骨碎裂的声音尤为清脆刺耳,男人发出惨叫,池野起身一拍桌子,震起桌上的军刀握在手中,刀柄击向男人腹部,再一脚踹上男人的肋骨,男人重重飞出去,贴着地面滑出老远,最终撞到门上,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艰难地吐出一口血沫,旁边两颗牙齿,生生被打掉的。 惊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骚乱连连,饭馆老板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只见那身形矫捷的少年如疾风劲草,鹰飞虎噬,紧接着便是惨不忍睹的哀嚎声,动乱稍止,老板心惊胆战地低头,地上只剩遍体鳞伤动弹不得的几个男人。 池野擦去嘴角的血,活动筋骨,在众人的哗然中如地狱罗刹,喋血煞神,一个冷冷的眼神扫向四周,桀骜张扬,不可一世,食客顿时低头敛目,噤若寒蝉。 角落的封三江放下酒杯,池野凌厉利落的身手他尽收眼底,饶有兴趣地扬起嘴角。他走到吓呆的老板面前,用几张钞票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的饭钱,我帮他付了。” 池野猛地回眸,望向这个年轻男人。 封三江微微歪头,同样面带笑意地望着他,眼中是掩不住的欣赏。 他刚在地下黑市看过他的拳赛。 棱角分明、天赋异禀的锆石。如果能一点点打造雕琢成独属自己的美玉,该是多么美妙。 《难驯》 烟雾缭绕在交舞的男女之间,红灯绿酒中,沙发上安静端坐的身影显得尤为格格不入。君晓把烟头按进妖冶的绿色鸡尾酒中,焦黑的烟灰随着气泡浮上来。 她穿着一件性感撩人的吊带长裙,亮片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辉,踩着高跟鞋的背影婀娜多姿。 她视线中的那人端着酒杯,低头独饮,一贯的沉默寡言,置身事外。 她对封三江这个小弟的印象并不好,总是阴沉着脸,不苟言笑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不如那个阳光开朗的柯宇寰讨人喜欢。 柯宇寰嘴巴甜,会来事,很会逗人开心,是她的第一目标,她暗示过几次,但他对男人热情似火,对她是不理不睬,甚至厌恶至极,退避三舍。 对女人全无兴趣的基佬,她一眼看穿。 她只得把目标转移到这个能力一流,却木讷闷骚的冷冰块身上。为什么说他闷骚,以往在组织遇见,柯宇寰会大大方方并且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大嫂,但池野低眉敛目,视而不见,明明他们才是旧相识。她一靠近他就后退,一说话他就脸红,轻浮的下流胚子她见得多了,有贼心没贼胆的伪君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关键是他的外表,怎么也跟畏畏缩缩挂不上钩。 她更觉有趣。甚至能从这男人波澜不惊的外表下,看出他暗潮汹涌的内心。 尤其是她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坐在他身边,他肉眼可见端正了坐姿,浑身僵硬的就像一尊雕像。 “我很可怕?”她托着腮,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喝酒,池野依旧闷声喝酒,视若无物。 君晓轻笑了一声,执起高脚杯和他相碰。 “一个人多无聊,陪我喝两杯?” 池野依言为她倒上酒,只是眼睛好像戴了透视镜,似乎要从紧盯的酒杯中看出玻璃的化学成分和材质。 君晓逗弄心思更盛,端了酒杯却递到池野嘴边,池野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 “怎么?你不是对我的酒杯感兴趣?” 他这才转眼看了她一下,又极快移开,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到了脸上。 “不如我们换换杯子喝。” 绯红的指甲刚触碰到桌上的高脚杯,冷不防被一只手握住,池野想阻止她,却意外制造肢体接触,他立刻触电般收回手。 “我...我喝过了。”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君晓妩媚的声音中掩不住笑意。 他喉结耸动了一下,语调依旧没有情绪起伏:“老大醒了,我们该回去了。” 君晓揉了揉眉心,神倦意懒地靠在沙发上,看出她的不适,池野耐心问道:“喝醉了吗?” 君晓幽幽一笑:“这里又有谁是清醒的?” 说着执起高脚杯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猛剧烈咳嗽起来,苦涩的味道后知后觉蔓延至整个口腔,她难耐地皱起眉:“好苦。” 猜想她只喜欢喝甜甜的鸡尾酒,没喝过纯正的烈酒,池野端起旁边几杯果酒,添入她的酒中:“你再试试。” 甜美的雪莉中和了伏特加的辛辣,后调又是科罗娜的清香,是恰到好处的刺激。 “这酒叫什么?” “玛格丽特。”他看着她说。是调酒师以他的爱人命名的。 她放下酒杯,蓦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在洛杉矶的酒吧见到那个大哥哥,就用一杯碧海蓝天征服了她。 共处一室,他不像别的男人,而是始终绅士风度地站着,也像一个保镖,不远不近的距离守护她的安全。 “你的眼睛很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简。”她好奇又无畏地打量他,“你呢?” 她一眼看出他身份特殊,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见得太多了。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笑了一下。 “你这种女孩,不该在这种地方,不该做这种事。” 她以为他会说“我带你走。”讽刺的是,第二天她真的被带走,只是不是他,而是他老大。 攥着杯脚的手指暗暗收紧,她意识到她想起这不该想的事太多了。 他不过是一条狗,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只是狗,怎么也配有这种下流的心思? 怀着一种报复的心理,她微微欺近他,熟悉的香水味来临,他立刻往旁边保持距离,她不依不饶地用手指抚上他胸口,沿着他沟壑分明的腹肌曲线往下滑。 “你有枪,为什么还这么怕我?” 酒的香醇蔓延在两人的呼吸间。 “让我看看你的枪。” 池野如临大敌地站起来,语气是极力克制的平稳:“你醉了。” “陪我跳舞好不好?”她把玩着卷发,波光流转。 冷冰块难得露出错愕又窘迫的神情:“我不会跳舞。” “那我就找别人跳了。” 她风情万种地站起来,对他回眸一笑,就翩然走进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之中。 无异于羊入虎口。 池野眼看她接过一个男人递来的酒,又享受一个男人为她点烟,她在人群的簇拥和注目中,就像游刃有余流连花丛的孔雀。 她知道怎么样能精准地逼疯他。她太了解他了。哪怕他们从未亲密接触过。 死亡的气息突然逼近,搂着君晓的男人后背一寒,来源于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陌生男人,他一言不发,只是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里,冷冷地盯着他们——准确的是,盯着他。眼神就像狙击枪的瞄准镜,时刻会把他一枪爆头。 男人咽了咽口水,不寒而栗。 君晓若无其事地攀上男人的肩,不以为意:“不用管他,那是我的保镖。” 为了避开这潜在危机,男人欲带走君晓,一股力道忽然从后拽住君晓,她回头,看到池野阴沉的脸,四目相对,她眼中是毫无笑意的冰冷和警告。无声的对峙中,他无力地放开手,败下阵来。 她说的没错——他在心中自嘲。封三江昏迷受伤,她偷跑出来,他只能帮老大看住这个女人,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 但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忠心耿耿的保镖却对女主人起了不轨罪恶的占有欲。 “你还跟着我干吗?”君晓扭头呵斥池野,“我要去跳舞了,你要在旁边看着吗?” 池野从喉咙深处发出艰涩又冷硬的声音:“该回去了。” 男人哂笑:“宝贝,你这保镖还挺忠心的。”又挑衅地看了眼池野,“不会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巴巴地看着吧?” 池野脸色骤变,额上青筋爆出,眼中杀意毕现,一拳挥向男人嚣张跋扈的脸,鼻血飚溅而出,男人踉跄几步,又被池野拎起领子,往死里揍着。 男人哀嚎连连,周围不觉围了很多人,直到君晓冷冷的声音响起:“够了,住手。” 就像开关键,终止了他暴戾的血性。他攥住君晓的手腕,不由分说把她往舞厅外拉,力道承载着他的无名火,凶狠且强硬,捏得她生疼。 直到走出好远,君晓才堪堪挣扎,一巴掌打到池野脸上。 “啪”的一声,宛如一盆冷水浇下,他彻底清醒。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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