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他老大,杀了她朋友,可恨的是,她总有转危为安的运气,临门一脚,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报仇。 解决完眼前的喽啰,又有更多杂兵蜂拥而上,柯宇寰身陷围困无法脱身,对讲机里高景行的声音宛如天籁:“宇寰,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去救你。” 教堂门再次打开,君晓眯起眼,依稀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将身后昏暗的雨幕都掩映得耀眼几分。 尸山血海映入眼中,尸骸遍地血流成河,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让高景行心神俱颤毛骨悚然,脸色惨白呼吸急促,胃里一阵翻腾,阵阵作呕,这比他们婚礼上的惨状有过之无不及。 两方援兵相会,恶战在所难免,高景行看到迎面而来的君晓,猩红嫁衣的新娘触目惊心,两人四目相对,而后擦肩而过。 君晓当然认出他是来救柯宇寰的高少爷,身受重伤的她也无心恋战,在下属的掩护中迅速走出教堂。 黑云压城,天地肃穆,唯有风雨呼啸。 她一步步走出血色婚礼,身后拉出一道蜿蜒的血迹,鲜艳刺目。 大雨冲刷冲刷掉她满身血腥,仿佛是洗礼和净化。她面对教堂门口的神像,双手合十,垂首闭目。 慈悲的天父,我唯独向你泣诉。 我向你承认我的一切罪责,并且坦白我的邪恶。神啊,恳求你赦免我一切的罪行,用你那能洗涤心灵的血净化我。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义祈求,愿你向我施行你的恩赐并垂听我的祷告。 阿门。 抬头的刹那,泪水混着雨水从她苍白的脸上滚滚而下。 众人簇拥中,她走入无边无际的黑夜,像是走入一个没有前路,又无法回头的深渊。 高景行强忍恶心,飞奔进教堂救柯宇寰,在援兵的掩护下,柯宇寰很快脱身,却只见君晓逃之夭夭的背影。 他接过高景行满弹的手枪,子弹上膛,带上援兵直追君晓。 “老婆,你在这等着我!” 今天一定要杀了她!血海深仇不报誓不为人。 “别追。”高景行上前几步拦住他,示意旁边的雇佣兵一起扶住柯宇寰,“放心,她跑不了。” “她把你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柯宇寰看到高景行脸上势在必得的从容。 下属扶君晓上私人飞机,飞机升上天空,忽然爆炸,巨大的轰鸣爆破声中,灰黑的碎片和焦骸四散而下,橙红的烈焰把夜空渲染得愈发壮丽妖冶。 高景行的敞篷车中,副驾驶的骆邱双腿跷在车前座上,正热火朝天地玩游戏,后座的小花童仰头看到爆炸的飞机,女孩稚嫩的童音天真地问骆邱:“哥哥,那是什么?” 骆邱打个响指:“那是烟花。”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游戏胜利的提示。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END——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池野在挨揍 池野尽力了,这仗没法打,既要当反派,又要当奶妈(doge)
第71章 另一个结局 本来定的是这版开放式结局,后来想想,还是让君晓死掉吧,善恶终有报.jpg 三年后。 一个清颜俊貌的少年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条纹衬衫袖子高挽,黑色长裤勾勒出修长匀称的腿型。 他一手插在兜里,手臂上的黑色纹身若隐若现,另一手抱着手机,微卷的栗色短发下是轻熟的金丝边眼镜,此时正反射着热火朝天的游戏光线。 手机一震,他啧了一声按下接听,屏幕一黑中弹gg。 “小屁孩,抬头,往左看。”手机里传来柯宇寰慵懒的声音,骆邱抬头一眼看到他笑意盈盈地站在不远处,旁边还有俊挺卓然的高景行。 阔别重逢,柯宇寰的见面礼依然是一个脑瓜蹦:“走路别玩手机,撞电线杆上了!” 高景行接过他的行李箱,骆邱笑容灿烂:“嫂子越来越帅了。” “走吧,先去吃饭,饭店我订好了。” 两人一左一右走在骆邱两侧,颇有种一家三口出街的既视感。 “在国外留学怎么样?”柯宇寰搂住骆邱的肩,初生牛犊般的少年已经长得跟他一般高。 “太无聊了,”骆邱打了个哈欠,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那儿的治安特别严,我偷偷研制炸弹还被关进去过,教授天天说我不务正业,靠。”眉眼神色间还能看出昔日肆无忌惮的张扬样子,“上学太累了,我甚至都开始怀念以前混黑帮的日子了。” “可别这么想,”高景行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温柔语气,“你好不容易才逃出那种地方,前程似锦,要好好珍惜。” 骆邱弯起眼睛,眼角一颗泪痣熠熠生辉,像极了一个纯良无害的乖乖仔:“听嫂子的。” 手机突然震动,骆邱拿出手机,柯宇寰看到上面是一个心形标志的人打来的电话,骆邱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意。 “喂?”柯宇寰清楚地听到,电脑那边是一个略显稳重的男声。 “我刚下飞机,跟我哥还有我嫂子在一起。”骆邱颇有种听话报备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柯宇寰错觉,还感觉到语气中有不符并超出年龄的宠溺,“我等会再联系你,别担心。” “好小子,”没等他挂电话,柯宇寰就不客气地揉了把他头发,“背着哥哥谈恋爱呢?” 柯宇寰自来熟地对电话那头的男生打了个招呼,对面人显然比较腼腆,直接害羞得挂了电话。 “哥,”骆邱有些无奈,“你吓到我男朋友了。” 高景行有些尴尬,他一直把邱邱当小孩看待,因此没发现他的取向,没想到在国外留学几年就出柜了。 “年龄比你大?”柯宇寰八卦追问,谁知骆邱狡黠一挑眉:“你猜。” 果不其然换来柯宇寰一记爆栗,可以说是传统艺能了。 “对了。”他收敛玩闹,也蓦然定住步子。笑容敛去,面色凝重下来。 “我查到她的行踪了。” 法国,巴黎。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层林尽染,君晓行走在其中,一阵风吹过,落英缤纷。巴洛克式建筑星罗棋布,随处可见教堂、雕像和纪念碑,处处都流淌着文艺浪漫的气息。 站在教堂的下面,君晓看到漫天飞舞的白鸽。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轻轻地唤她“简”的男人。 漫长的过去,他们无休无止地进行一场拉锯战。她拼尽全力将全部筹码拉向自己这边,就像是两个拳击手出拳搏斗,此消彼长,互不相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争斗让他们两败俱伤,抑或是,她看到了他因着感情的相让之心,稳操胜券的心态,不知何时有了几分情不自禁,贪得无厌。 于是,她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因为她知道,对面的他一定会纵容。 可是,她没想过,他会放手。 她获得了全部筹码,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可是在她的眼中,都只是一根空落落的绳子。 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更大的怅然若失。 但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择。 百分之一的动心,跟与生俱来的野心相比,不值一提。 只是...... 她捂住自己凌寒的心口,第一次这样清晰地觉出疼痛。 迎着阳光,她眨了眨眼,抑下难以自控的眼泪。 这样明媚的天气,纷飞的白鸽,让她记起了洛杉矶街头的广场。 他牵着她的手跑遍大街小巷,为她买一只冰淇淋。 他们躲在迪士尼乐园的摩天轮下,趁着封三江不在,偷偷一起吃冰淇淋。 她见过很多男人,用不知道哪国的语言对她说着最下流的情话。 却只在破晓时陪一人看过日出。 在昏暗的舞厅和一人跳过探戈。 白鸽盘旋在教堂上空,翅膀拍打着空气,叫声像零星的雪稀疏降落。 风吹开她手中捧着的《飘》,也吹走这微不足道的情愫,散在空中,烟消云散。 书页哗哗作响,一页页掀过,停在最后一页。 末句赫然是—— “无论如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明天依然是更好、更好的一天。 苍白灰败的陵园里,池野墓碑旁的洋桔梗是唯一的亮色。 那一束粉色的桔梗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犹带着送花人的余香,花瓣微微颤动,像是少女在悄声抽泣。 粉桔梗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第72章 番外《情书》 “我的挚友......” 我打下这行字,又摇摇头删掉,太生疏了。 “景行,你还好吗?” 又显得太过暧昧。 我该怎样恰到好处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感情,掩埋在这冠冕堂皇的信件之下? 该怎样粉饰太平,才能让这段变质的友谊扮演得光明磊落? 最后一次给你发邮件,是清晨六点。 我从一个预兆般的噩梦中惊醒,梦里回到我们的大学时光,然后忽起浓雾,风雪千重,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伸手去抓,去追,猛地惊醒过来。 我一阵心悸,就此失眠。六点喝咖啡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你出事的新闻。 “我亲爱的挚友......” 眼泪砸到键盘上,我的鼠标四处移动,不听使唤了。 “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七年前学校的图书馆里。 我那时十七八岁,尚不知爱是什么。可是每每想到你,我总觉得这一生已经过完。 初春四月。 图书馆阳光晴朗,浮云逐日。我注意到你是你在靠窗的位置,静静地读一本书,窗外湖光温柔,山色清峻,光掠过你的额头,鼻梁和侧脸。 书页被风吹起,像画卷掀起一角。 时间仿佛都在此刻静止。 之前我常听别人说起你,家世显赫成绩优异,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远远地看见一眼,就让身为同性的我自惭形秽。 走近时看到你在读《丧钟为谁耳鸣》,而桌上放着《金钱游戏》和《战胜华尔街》,我对你的为人更加好奇。 我记得你是金融系的。 “我喜欢巴菲特,也喜欢海明威。”你是这样回答我,然后拿起最下面的一本《金锁记》,“同时,我也喜欢张爱玲。” 我在想,你一定是个内心世界封闭又丰富的人。 后来你说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你的眼睛像潘多拉魔盒,结合窗外透过树叶罅隙直射下来的刺眼阳光,让我恍惚。 那时,我手里的《绿皮书》刚好读到:“树叶脱下多叶的外衣,颜色也褪成灰色和棕色。我看见成千上万棵大树被大雪覆盖,犹如童话之境。我会数着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直到你在我的臂弯里。” 浪漫像是禁药,会让人产生幻觉,你知道。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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