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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金银玉

时间:2023-12-23 09: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对马导致昏

  白银本不打算把这件事这么快撂到台面上,他先前受了一肚子气,忍不住便开了腔。吴素芸果然没想到白银会拿这件事说出来。那老太太被她锁在阁楼里,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你……你什么时候回了李家?”

  “你们夫妻俩平日里玩得欢,一个打麻将打到凌晨,另一个花天酒地。我去了好几次,却都是等到八九点你们人都还没回家。不过我那侄子倒是可爱得很,陪他玩了几回,便一见面就缠着我,还非要喊我哥哥,要我带他走。我问他,奶奶在哪,他便带我去了。”

  吴素芸听了,食指笔直地指着白银的眉心,嘴唇不住颤抖。“难怪君君最近一直都躲着我……白银,我真不相信,你怎么就这么贱哪?你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都要勾引?”

  白银只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那儿子,才那么点大。小小一个孩子,身上的疤痕一道又一道,新伤挨着旧伤。他说,他讨厌爸爸和妈妈,因为最近爸爸总是打妈妈,而妈妈只要一被打,就会回头来打他。又何止是他呢?你们李家那几个下人,谁没被你们夫妻俩殴打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吴素芸听了,尖叫出声,再也没有先前那份沉稳,突然发了疯冲着他扑了过来。死死掐住了白银的脖子。

  “闭嘴!闭嘴!我刚刚就不该跟你啰唆这么多,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掐死在这!”

  刹那间,白银被掐紧了脖子,很快呼吸急促,他本能地张大嘴拼命呼吸,却又什么喘不过来。他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上半身都被迫跨过了窗子,他不知道该不该挣扎。可能自己乱动几下,就这样从三楼窗户直接摔下去摔死了也说不定。但若不挣扎,自己多半也只有被人掐死的命。

  就是这一点点的犹豫,白银已经感觉因为窒息手脚发麻,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吴素芸眼里尽是凶光,是铁了心要把他掐死在这儿的。但他视线越来越是模糊,只能看见吴素芸双唇蠕动,也不太能听得清她在说什么,却听得清楚自己脖子发出难听的呜咽声……

  于是他想了很多很多,就连昨晚脑袋挨了一锤前出现了走马灯时,也没有这么清醒过。他在想自己无趣的二十多年,到头来什么也没有留下……母亲把他当乾元养,只为了不被父亲嫌弃而已。父亲在知道自己是个身体这么恶心的孩子之后,更是对他敬而远之,一天都容不得他,便把他丢了出去。陪了十年的丈夫,到最后连碰都不想碰他一下。临死之际,白银忽然开始怀疑,会不会有种可能自己就是衰星命。爹也好,娘也好,文卿……他们都不在了,自己又还剩下什么呢?

  一旦这么想,他便对生没有什么渴望,连呼吸也懒得去了。白银轻轻阖上眼,两条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

  ……也并非真的没有人对他好的。

  一想到那些人,他的心便微微刺痛着。

  然而,事情的走向,又是他意料之外。有人把吴素芸从他身边拉开,两人扭在一起,白银本能地趁机拼命大口呼吸着。头一次觉得空气对自己而言是如此奢侈的东西。就在他眼睛恢复得逐渐能看得清那糊成一团的东西时,那两个身影这般厮打着,双双从那大敞的窗口翻了出去。


第27章

  【雪】

  李怀金去了警局,办事的却对他说人已经被人保释走了。虽说他也是照着白银的吩咐来办这件事,依旧因为被人抢在先的速度震惊到目瞪口呆。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把人放了?!”

  警局的人望了他一眼,“也不是我们想放的,哪知道谁给这个伶子找了个上头的要人呢?说放就放,我们也没办法。”

  那办事的警官,穿着笔挺的警察制服戴着帽子,看着一表人才。却只说着,便不再理会李怀金。而后又立即换了副面孔,继续跟其他同事凑一块闲聊去了。不是普通的打架斗殴,在他眼里,那戏子对白银已经是几近谋杀。就是这种案子的犯人,不用经过审理,甚至只是一句话,也能被随随便便就放出来。

  南京这潭浑水究竟有多深,他想过,却没想到这水何止深不见底。比起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这浑水更令他感到失望。他以为不再去前线奔波,便能在这座看似宜人的城市里平平稳稳度过自己剩余的三四十年。却发现这个地方早已臭如烂泥,这样待下去,他只会跟这些人一样腐朽发烂。

  就连怀玉被骗去赌钱,恐怕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那好友是对的,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弟弟往那水深火热的地方硬塞进去,更不该自以为是地把弟弟跟廖东成的女儿凑在一块。他应该带着弟弟,找个更干净的地方,才能稳稳当当地度过余生。

  可如今这世道,真的还有一尘不染的安身之地吗?这种外忧内患的社会,又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连南京这样的首都都不相信的话,还能逃去哪呢?

  然而就在他这样甚至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绝望之际,又突然从这片黑暗中抓住了一束光。他想到了白银,这水深火热的都城,对他而言其实没有留下什么特别好的印象,可最大的庆幸便是认识了白银。包括自己在内,他不敢跟任何人承认,当天在灵堂上只是见了那披麻戴孝的人一眼,三魂七魄就都快全被勾走了。

  他自己没注意到,只要一想到白银,嘴角便止不住地上扬,什么忧愁都荡然无存。李怀金恍恍然,不知不觉人已经回到了医院。到楼下时,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白银要的馄饨和烧饼。又一转身,回去准备医院门口的摊子上去买一份连碗端了送来给白银时,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什么东西“啪唧”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怀金在战场上,看过许多比这更加奇形怪状的尸体。被打得肠子往外流得不止的、脑袋被枪轰得只剩半个,眼珠子还挂在上面的,这种摔成肉饼的死相也算不了什么。然而那两人的容貌却令他大惊失色。

  有人惊呼,有人是尖叫。很快对着案发现场围了一圈。李怀金立刻则拨开人群,三跨两步钻进医院里。奔回白银的病房,只见到白银蹲在窗边,用两只手抱着脑袋。看到头顶敞开的窗子,李怀金心里明白了几分。可他心虽稍稍放下来,却依旧不顾一切地上前搂住白银,不愿再撒手,生怕他再有什么别的闪失了。

  “没事了,白银,没事的……”

  白银抬着头,笔直地凝望着他。

  “……我馄饨呢?”

  这个案子,比较前一夜昏天黑地的小巷,相对而言是很明朗的。警察询问了大概,确定白银的确不是动手推李氏夫妻的凶手后便没有再问什么。主要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当时医院的护士见李明新神色不对,便跟了过来,恰好见到夫妻俩一边互殴一边从窗台摔下去的场景。

  然而由于两人掉下去时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在上方的李明新奇迹般地只是摔断了条胳膊,吴素芸却因为头先着地丢了性命。但李明新人已经彻底疯了。李怀金陪着白银去拘留所的时候,他嘴里一直嘟囔着喊着什么。拘留所的说,他磕大烟土磕得很凶,隔三差五就是打架闹事闹进了局子。老婆保释了他,可人一出来,便当着警察的面打老婆。

  李怀金才不管那家子人是死是活,对他来说,只有白银连根头发丝也是不能掉的。如今白银基本上默认算是住进了他家。出院后,怀金便把那张原本留给弟弟做婚房的房间收拾出来。连铺了三层刚弹好的新絮,又特意对白银嘱咐,说以后不用再去二楼睡了。

  “但…这可是你给怀玉准备的婚床,我怎么能用来睡呢?”

  “我再给他买新的就是。而且那臭小子……结了婚就得给我搬出去。”

  “你舍得啊?”

  他摸了把白银的脸。“也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眼下,我不是正有别的人要养么?”

  那天发生的事,两人都十分有默契般谁也没主动提起。这三天李怀金寸步不离地陪在医院照顾白银,已经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根本都不敢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若真有什么事要离开,李怀金都会特意喊来一个护士看着他。每次看到白银脖子上好几天也未能完全消下去的勒痕,怀金心里都对当时的事情懊悔不已。

  白银没再说话。这三天里,他的话都非常非常之少。几乎是不说话,多半都是像现在这样,他轻轻抚摸着那又松又软的床褥,只是抬头一直冲李怀金笑,或是一言不发地像猫儿似的钻进他怀里。不是说他这般文静不好……只是他越这样,怀金就自责,还不如像以前那样跟自己斗嘴。

  白银身上那伤还没彻底好,怀金甚至不敢用力抱他,只轻抚白银脖子上的勒痕。然而此时,白银却主动伸着胳膊,在搂住他的脖子后,两人一齐躺倒在床上。那人盯着他,漆黑的眼眸里似是映着两团欲火。

  “……你不至于吧?你才刚出院哪!”

  李怀金惊道。那人却捧着他的脸,凑上来细细吮吻着……这其实是很少有的,在这之前,他很少跟白银有过这种程度的亲昵动作。这跟上床行事是两码子事。

  上床行事,李怀金只觉得自己有像被当成工具来使一般的脱力感。每次完事后,他都想再多跟他说几句话,白银却只会嗯嗯应付两声,再一看,他已经睡沉过去了过去。不过随着他心里头越是喜欢白银,就越觉得仅仅这样还不够。

  而如今不只是亲了嘴,末了,白银还开始亲他的额头,鼻尖,耳朵…他还一边亲一边笑得不停。他没见过这样的人,感觉心里都有些瘆得慌……白银扯开他的衬衫衣领,都快碰到胸口了,才抬起头来。在台灯昏暗的光照之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又是湿漉漉的,就差把“想要”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反正也已是入了夜,于是连问也不用问,两人一件一件褪了衣服,钻进那新铺的被褥里。

  白银很快正趴在他身上,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两人那形状不一的肉茎抵着对方的小腹,又来回摩擦。说是以前自己在家里头弄,白银手里的活简直是无师自通般的好。他两只手同时握住两人那肉茎,只是上下套弄了几番,怀金就快忍不住前头要泄丝了。

  “你……慢点!”

  白银对着他窃笑。“二爷自己忍不住的,怎么能怪我快呢?”

  他差点直接就这么交代出去。于是心有不甘,伸手往被窝里去摸,先摸到了白银软软的手,随后握住他那根颤颤巍巍挺立着的玉茎来。白银的这根,硬起来后其实也不小。他故意用手指头抠着那玉茎顶端的小口,很快便抽出几滴发黏的水。再顺着往他下面摸那口花穴,水就泛滥成灾了。他只两根手指轻插进去,就被层层叠叠的软肉紧紧包裹。

  白银这身下穴浅得很,手指头插进去,就能摸到里头另一处软软的小口。这里头,若非来了信期,几乎没法从外头打开。除了头一次那天进去过,怀金试了几次都没能撞开过。于是有些愤愤地用手指玩弄起那胞宫口来。听到他不可自制地发出呻吟,怀金顺手又用拇指揉着外面那躲在里面不敢露头的花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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