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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金银玉

时间:2023-12-23 09: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对马导致昏

  “你看我是谁?”

  “怀金啊?”

  “那你刚刚叫的又是什么?”

  “没叫什么啊?我一直不都叫的是你的名字吗?”

  李怀金依旧半信半疑,直到看见白银又捂着额头,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又六神无主地问他是不是哪里痛。

  白银点点头,指了指绷带后头那被缝了两针的地方,却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头发呢?”

  “医生说只能剪了。她还想给你全剃光的呢,给我拦下来了。”

  白银摸着自己短得扎手的发尾,李怀金本以为他会因为无端被剪了头难过一番。不想他只是问了这么一句。便没再理会被剪头发的事情。

  “对了!打我的那个,他人呢?!”

  说起这个,李怀金便收起脸上的笑。“就是那春山馆的戏子。我报了警,他被关起来了。”

  “别管他!那孩子……”他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叹着气。“……他是个可怜的人。”

  李怀金莫名其妙,还以为他脑子真的被打坏了。“你被打成这副模样,我看是你比较可怜才对,怎么倒同情起打你的人来了?”

  “说来话长……”

  “那你到底怎么惹了那种人?”

  “我……”白银酝酿了半天,几度欲言又止。“……一言难尽,能不能不说?你替我跑个腿,去警局说一声,让他们把人放了吧,就说是我先惹的事。”

  “我不去。”李怀金扔了他的手,气得背过了身去。“警察局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白银笑道:“那些人我可清楚不过了,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是塞几个钱,那春山馆我虽是头一次去,却也知道那是地方。他那种身份的人,本来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我不出面。也自然会有人替他保释的。到时候反而结了仇,就更不好办了。那我还不如现在赶紧把这债清了呢,免得惹火上身。”

  李怀金愣了一下,回头看到白银那张煞白的脸还勉强着冲自己笑。“……你怎么能想的这么多?”

  “您就说我这样做对不对吧。”

  李怀金唯一觉得慰藉的是,这么一看,白银倒是肯定没被打坏脑子。

  “趁现在天刚亮,赶紧去跑一趟吧。那警察局离这也不远。而且我饿了,顺便给我带份虾皮馄饨加烧饼,行吗?”

  作者有话说:

  关于白银的原配李文卿这个人,有一些想写却不知道怎么写出来补充的。

  如果还记得前面的情节,白银有做了一个和记忆里不太一样的洞房花烛梦。这个梦是他和李文卿的前世。两人是要应三世情缘的,这也是为什么白银能这么早嫁他的原因。第一世be了,第二世却因为太过圆满直接耗尽了第三世的缘分。白银灵魂潜意识里还残留对前世的憧憬才误以为自己喜欢李文卿。李文卿又恰好做蠢事破了自己的命格,而这就导致他跟白银本就不多的缘落在了两兄弟头上。

  包括两兄弟看上他也是。哥哥跟弟弟性格又不一样,哥哥相对而言比较不服命,所以对这种来路不明的缘产生抵抗心里才处处跟白银对着干。弟弟内心消极,所以能很快欣然接受这份缘。当然就算前世再好,也改变不了原配夫渣了小白银的事实。

  ……可能以上只是我因为前期没做好细纲导致现在发展到中后段了写崩了所有半夜发疯的胡言乱语。不过玄学这种东西,真要信的话,其实可以尝试中西结合,疗效更好。


第26章

  【窗台】

  白银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的将李怀金给支开,那人前脚刚走,后脚他额头上的冷汗便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

  虽然在医院,头上打了药,但背上的痛是实实在在的,身子稍微动了一下,指尖就疼得不停颤抖,目前一点也动弹不得。他倒波澜不惊,反正这辈子也不是头一回挨这种程度的打。打他的那人好歹没什么力气,他只是疼几下,总归是比被打断了腿要轻得多。

  他想先好好休息,于是耳根清净了些,躺着歇了一会。却始终对李怀金一个人跑去警局不太放心。等到四肢能用上力后,还是强忍着全身酸痛,起身披上了衣服。白银不想跟人结仇是假,不愿看那倒霉小孩继续受苦才是真。虽是自己报的警,但保释人到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也不知道李怀金带够了钱没有。

  他本意也只是想从李明新那把自己该得的部分讨回来,再代李文卿还给他那已经得了痴傻症的娘。自己跟李家从此也再没什么瓜葛……至于其他人,已经是不想再沾惹上的了。什么东西能惹什么不能惹,白银心里是很有分寸的。

  可至此,白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控制事情走向的能力。他万没想到自己这小叔子怎么能在那二弟媳那种高压手段下还有余力在外头偷吃……李明新似乎对于那可怜小孩,也不完全是没有心的。否则昨晚多半不会出现在那戏馆子里。不过白银反而觉得,这种没有结果的拉扯,反而来得不幸。还不如彻底断干净了好。

  白银趁着来往的护士不注意,偷偷溜出病房。然而连病房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他忽然听见有人在后头叫他。以为是先前那位来巡视的护士,他一回头,见到的却是吴素芸的脸。

  这对夫妻俩,看起来这段日子都不好过。吴素芸原本白白胖胖的圆脸,两颊瘪了下去,颧骨高高凸起,眼珠子也圆圆地向外突。本来因为肤白其实称得上几分姿色,却硬生生变成了一副刻薄相。被她那死鱼般的眼睛一瞪,白银不禁向后又退回了房里。

  白银眼看着那女人一步步逼近自己,“哟,这好久不见了,二妹是特意来找我的?”

  吴素芸歪嘴讥笑道:“这不听说你昨晚在夫子庙的巷子里头差点被一个唱戏的打死,想着大哥死了之后,嫂兄在南京也没什么亲戚,所以过来看看你,万一撑不住了,要不要替你办点后事什么的。”

  “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那真不好意思,也不用劳烦你操心这些,我现在好得很,活蹦乱跳呢。”

  “哎,其实我后来想了想,那唱戏的小子,到底是个男坤,嫁进我家门,也只能当个男妾。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穷苦人家里头也是有不能破的规矩的。比如这家里地位最低等的,就是这种嫁进来的男妾了,连那些佣仆奴才都不如。女人生孩子如同鬼门关走一遭,这男坤就不一样了,好生养嘛,就是用来撇腿生孩子的。”

  见着白银脸色越来越惨淡,吴素芸笑得更欢了。“所以我是真后悔,不该把他打成那样。他那肚子里头虽然是个杂种,怎么说也倒是咱家的一条血脉。而且照我看来,他也真比某些人好,是说这男妾是比女子好生养,可怎么能有人嫁进来十年连个子都不下的呢?要是这种男妾敢进咱们家的门,倒才是真的应该打死才对。”

  “……你这样子的大太太,给人十个胆子也不愿进你家门呀。”

  白银脸僵硬了半天,勉强挤了个笑。随着吴素芸离得越来越近,他越往后退,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到了窗户边了。这窗户是李怀金说病房太闷,走前特意开了给他通风的。

  他双手抓着窗沿,吴素芸那手伸过来,他却无处可躲,最后任由被她在脸上摸了一把。

  这段时间,被男人揩个油而已,也算不了什么。但女人不同于男人,这被女人这样摸脸还是头一次。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分不自在。

  白银甚至连干脆翻了窗台跳下去的心都有,犹言道:“你、你别凑这么近,我虽然这样的…也到底是个男人,你还是注意分寸一点比较好。”

  吴素芸不以为然,“……我以前没细看过你这脸,这仔细一看,果然到底是大家里头养出来的少爷。你相貌确实好,这脸又细又嫩的,我没法比。那唱戏的小子更没法比了。二子他其实不算什么好色的人,但他从你进门那天起,看到你的眼神就不太对劲。我要是个男的,我肯定也忍不住。”

  白银抹了把飞溅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他纳闷极了,忍不住在心里头骂起来。说这女人偶尔有几分自知之明,可又是什么狗屁眼神,李明新那副样子还不算好色?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这个出法。

  “二妹这实在是抬爱了。”

  他已经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根本已经是没有地方可以再躲。白银微微侧脸向后看了一眼,他有那么一些恐高,从三楼往下望去不免一阵头晕目眩。

  “……你不必再绕弯子,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

  吴素芸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说的,不过倒确实问题想问你。白银。”她忽然唤起白银的名字,露出牙齿,脸上是一种不自然的微笑。“你嫁进来这么多年,有真心爱过咱们家那位大哥吗?”

  “……”

  白银愣了愣,半天没说话。吴素芸不经然地抛出这种问题,确实把他问住了。

  对于李文卿,他实在是说不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感觉。被安排的婚事眼见是不讨人喜欢,可他又没那么真的不喜欢那个人。他死的时候,自己也是伤心过,甚至现在做的一切也都是想为了他而讨来罢了。可那份伤心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白银自己也不太明白。

  他很久前似乎也问过别人这样的问题。以为凭那人跟爹这辈子的经历,怎么都应该是因为喜欢才能做到。对方却冲他笑着反复摇了摇头。

  想到那人当时的回答,白银也冲着吴素芸掩口而笑。“我喜欢或者不喜欢,很重要吗?反正这大多人这一辈子都是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你说呢?”

  吴素芸听了他的回答,突然松了手,离了他稍微远了一些。又像是看什么怪物一样,把白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二子心眼大,他傻不隆咚的,是个没心眼的。可你也别拿我当傻子。我怎么能不知道?你要是真能跟他看对眼,你俩早在李家的时候就已经搞上了。怎么还会拖到大哥死了之后才勾搭呢?你对李家,到底有什么企图?”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们能把文卿该有的东西全还回来罢了。”

  吴素芸哈哈大笑着仰起头来。“那不就是家产对半分吗?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还要让你放着身段去讨好我那傻夫君。我们本来也确实应该这么做。可大哥都已经不在了……这样吧,我们家分出四分之一,你看如何呢?”

  白银听这施舍一般的语气,瞪了回去。“四分之一?你看我像是缺那四分之一的人?”

  吴素芸依旧冷笑。“老太太过去虽是发了话,可那都是你们家被赶出去之前的事了。她虽现在又痴又傻,可一个天天在她面前嘘寒问暖的儿子,跟一个几年不回家的逆子,谁对她好,她看不出来吗?我见你在这南京举目无亲,可怜你,四分之一已经很多了。”

  白银叹了口气。“若真是你说的这样,我连那四分之一也不会要。可故意拿鸦片果子让人吸,不愿吸就把她一阵毒打,再逼着她好好地把自己亲儿子赶走改立遗嘱,连亲儿子去世都没能看上一眼……这种也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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