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疯了,靳南谦一步步忍住自己不做过火的事情,那也是在谢礁不招惹他的情况下,可如今谢礁已经可以当着他的面做这样的事了,所以他心里的躁动也快按捺不住了。 铃声停了,靳南谦也转头走了,他怕再不走,就要破戒了。 谢礁得到了他想看到的样子心里却空落落的,不一会儿元宵又给他打电话了,这次他接了起来。 “喂。”
第17章 裙子 “喂,谢礁,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之前我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 “真的是你,”谢礁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他自己的心情也非常糟糕,“好自为之。”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多的话一句都不想给不重要的人说,接着就是元宵发的短信过来了,还说想找他当面道歉。 谢礁没回,那边却说要来家里找他,他将手机扔到一边,这种小区的安保很好,如果不是户主或者有户主引进来,外人根本就不能进来,更何况好像元宵还不知道他家的住址,他也就没在意。 靳南谦去喝酒了,在威士忌里加了一个冰球,刚刚飙车飚过来的,这里是个GAY吧,老板是个阅男无数的GAY,眉眼高挑,长发挽在后脑勺,自从靳南谦接手公司之后就很少来了,特别是每次悄悄来的时候还要躲开谢礁,他来这里也不干别的,就纯喝酒。 “Sir,你已经很久没来咯~” 老板来跟他碰一碰酒杯,还是老一句:“素了这么多年还不打算开荤吗?” “姜恪,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只是来喝酒的。” “在纯GAY吧纯喝酒,一直以来我也只看到了你一个。” 靳南谦不置可否,他也只是喜欢这种不压抑的环境,因为在外面装正常人太累了。 跟他熟的人知道他是gay的不少,但是还有各种不熟的,生意上的伙伴,还有员工,甚至是……谢礁。 他摇了摇杯中的液体,冰球和玻璃杯碰撞叮当响:“我喜欢的人,不能要。” 姜恪不解:“为什么不能?喜欢就上,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图钱和开心吗,你有钱,找个乐子怎么了。” 靳南谦也想,但是比起一时间的放纵,他更希望喜欢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以监护人的身份。 坐了半个小时,冰球还没化完,靳南谦将酒一饮而尽,抬脚走了出去,他要回去看谢礁,吵架的时候也不知道小孩儿会不会认真上药,这么好看的脸蛋儿留下印子就不好了。 到家后他轻轻关上门,发现谢礁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屏幕上还放着足球比赛,他侧身躺着,看起来是背对着靳南谦的,这时候靳南谦悄悄走过去替他掖被子,可能是身上有动静,谢礁翻了个身,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浑身疼,睁都睁不开眼。 脸上的药膏早就化开了,在谢礁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痕迹,看起来也像是被被子蹭掉了一些。 靳南谦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替他擦拭,然后再上了一层药,睡着时候的谢礁很乖,静静躺着,两侧鼻翼轻动,挨近了甚至还能听到谢礁的心跳。 他喝了酒有些上头,看见旁边谢礁的手机忍不住想拿起来看看,方才那通电话到底有没有打通。 这是靳南谦第一次干这么“卑鄙”的事,他用谢礁的指纹解开了手机,什么都没看,只是划开了通讯,发现谢礁和那个元宵有过十五秒的对话,瞬间他的心里就如同一块冰石坠地。 前男友的电话,谢礁会把持不住吗? 靳南谦忍不住地去想,酒让人迷醉,他鬼使神差地删掉了这通对话记录,连同元宵的联系方式一起删了。 好在还是度过了平静的两个夜晚,学校里的那件事不仅让谢礁吃了一个处分,还让他和靳南谦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离散。 上晚自习的时候他坐在座位上发呆,老是想起十六岁生日那年的事,不仅仅是靳南谦忘了跟他说生日快乐,还有一段让他羞于启齿的“恢复期”。 那是他才做完那个手术之后。 做完手术出院的当天,靳南谦就拿了一个服饰口袋过来,谢礁拿着的时候惊呆了,因为这里面是一条裙子,下身撕扯的疼痛让他回了神,可是看见靳南谦不容置疑的眼神又不得不低头。 此后那一周他都在家里,被靳南谦强迫着穿裙子,下身只有一条内裤,一双长腿只被裙子遮住,下身凉飕飕的,挪两步都觉得疼,而且还尴尬。 但是好像靳南谦却不以为意,甚至经常说他穿裙子的时候很好看,这让谢礁黑了脸,直接不理他了,靳南谦会去哄哄,但是下一次又会骗他说要拍下来做个纪念,长此以往,靳南谦在谢礁那里已经没有了信任可言,可那条裙子,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秘密,只有靳南谦和他才知道的秘密。 想完这些不着调的东西之后谢礁才下课,回去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靳南谦看起来已经回家有一会儿了,满身疲惫,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多了不少,嗓子都给他抽沙哑了,他赶紧将窗户打开一点,咳嗽两声道:“回来了?” 谢礁点点头,把书包放回卧室里。 外面靳南谦接了个电话,又开门出去了,没过五分钟,门口又响起来敲门声,听起来很急促,起初谢礁是以为靳南谦忘了带钥匙,猫眼都没看,直接开门了。 “……谢礁。”
第18章 亲过的关系 昨晚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两个人就都在床上了,谢礁睡眼惺忪,两只眼肿了起来,旁边窸窣仿佛有人在动,他瞬间想起来昨晚他们都干了什么了。 他竟然主动找靳南谦求吻。 就这一点就够他冷脸半年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啊,他……和靳南谦,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醒了?” 男人的起床音跟平时很不一样,像加了气泡的香醇红酒,蛊惑好听。 谢礁装死,翻了个身继续闭着眼,全身都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动弹。 这让靳南谦又起了兴致,故意逗他:“忘了昨晚你说什么了?要我提醒你吗?” “你说你……唔——” 谢礁一个翻身用手捂住靳南谦的嘴,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道:“闭嘴。” 靳南谦也顺势拖住他的身子,没想到这场荒唐事竟然这么容易就做到了,像做梦一样。 “我没忘。” “没忘就好。” 他拍了拍谢礁的臀,示意他下去,谢礁的耳朵尖要滴血了,慌忙爬下去捂在被子里拱成一团球。 不过靳南谦有件事情一直没想通,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纳闷了,还得找当事人问问,他拍了拍这一团人,问道:“那昨晚你和你那个小前男友?” “他强吻我的。” 说到这儿谢礁真的是有苦难言,一个晚上被两个男人强吻真是要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靳南谦抓过去了,靳南谦“哦”了一声把谢礁连着这团被子一起抱了过来,扳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然后又亲了上去。 “啵。” 亲吻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谢礁才睡醒还懵着,清醒之后再接吻让他有点难为情,脑子一热就又想起了昨晚那个带着烟味儿的吻…… 他用被子一角遮住自己的脸,蒙着头说:“不是……我们这,算什么?” 靳南谦挑眉看着他,平时冷脸闷葫芦的小子缩成一团,连说个话都断断续续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谢礁,而是反问:“你觉得我们算什么?” “算……亲过的关系。” 靳南谦要怀疑这人脑子里装的什么了,昨晚都承认过了,今天就只是“亲过”的关系了? 他扳过谢礁的肩膀,郑重地说:“我们是在谈恋爱,跟你和你的前男友一样,不是都表白过了么,嗯?” “你昨晚说再亲一次就能知道自己有没有动心,那到底有没有?” 谢礁的脑瓜子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他动心了,他竟然在谈恋爱,跟从小把他养到大的靳南谦谈恋爱,跟他名义上的监护人和叔叔谈恋爱。 “有吧。” 谢礁的心脏狂跳。 “但是我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因为互相喜欢就可以。” 谢礁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这关系突然就变了,现在他可以和靳南谦随便接吻,随便拥抱,甚至……甚至可以做更过分的事情了。 “……哦。” 他这个“哦”字让靳南谦不高兴了,凑过脸又想亲他,却被谢礁按住了嘴,翻身跳下床跑了,拖鞋都少穿了一只,余音回荡在靳南谦的耳边。 “我去刷牙了。” 多年没尝过情窦初开的感觉的靳南谦笑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还有谢礁指腹的温度。 终于。 终于让日后的日子有了盼头,不用再苦苦压抑了,他的小朋友也是喜欢他的,也动心了,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遇见过最好的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礁一直在屋子里磨蹭,扭扭捏捏地不肯出来,还得靳南谦去请。 “小礁,出来吃饭了。” 听见靳南谦的声音谢礁这才从床上跳下来开门,还不敢跟靳南谦对视,哪怕多看一眼心中都会小鹿乱撞。 看着靳南谦宽阔的后背,他在长大后第一次生出了想靠上去的念头,走路的时候伸出手抓住靳南谦的衣角,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要牵着人走。 前方的男人笑了,转身把自己的衣角扯出来,看见谢礁的脸色僵了一下,再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谢礁的手,像恋人一般十指紧扣,互相感觉着对方的温度。 他被牵着走向餐桌,今天靳南谦给他准备了他爱吃的东西,一个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成熟男士真的很迷人。 “好吃吗?” “嗯……” “好吃。”
第19章 最近靳氏集团的老板靳南谦心情极好,好到开会的时候老板竟然会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又假意咳嗽两声,但员工们谁都不敢有意见,毕竟那是老板。 公司和谢纯那边对接的事情也快结束了,跟进项目这么久,她第一次看见靳南谦在开会的时候走神,不过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在谢礁作为中间人的情况下,他们竟然也成了朋友。 “靳总,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他们一同出公司,靳南谦被人打趣了,不过这次他也没恼,反而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没什么,谈恋爱了,有些时候有点忍不住。” 谢礁忍着没笑出声,没想到靳南谦这个年岁了还能像毛头小子一样雀跃。 不过这话可不能让他听到。 “那还得恭喜靳总你了,喜得良人。” 谢纯的好嘴可不是只用来夸人的,她还有有求于人。 “说来实在是唐突,我呢,有件事情想要拜托靳总,听手下的人说,靳总有个朋友在计生局工作,我想找个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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