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江逾白的帮手来了,而且长得更高更壮,男人捂着脸,吓得从地上一蹦而起,逃也似的躲到了门外。 “你等着,有本事别走,老子马上就找人来收拾你。”他一边回头骂着,一边瘸着腿往前跑去。 “你真没事?”祝临手放在他身上,上下仔细探着。 “真没有,行了,咱们赶紧走吧,等会他真找人来了。” 可没想到,还是晚了。 江逾白做梦都没想到,这大哥效率那么高,不知道的还以为玩神奇宝贝呢,说召唤就召唤出来了。 总之,江逾白踏出网吧大门,看到巷子里冲出来的那一群人时,他毫不迟疑,二话不说就拉着身后的祝临转身狂奔而去。 “就是那俩小子打的我,兄弟们,都别放过他们,追啊!” 两人身高腿长,又正是青春热血的年纪,奋力一跑,倒真叫他们把人甩开了些差距。 江逾白拉紧祝临的手,玩命儿的跑。 两人交握的手心,湿热腻滑,分不清是血还是汗,夜风猎猎,祝临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看着江逾白热烈清隽的背影,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浪漫而不合时宜的幻想来,他们这样,像是在私奔。 转机出现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他们踩着黄灯的尾巴跑了过去。 追兵被红灯挡住了脚步,车流涌动,来往不停。 他们还不忘威胁江逾白,大声朝着马路对面喊道:“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已经报警了,你等着坐牢吧你。” 江逾白用手扯着下眼睑,翻白眼吐舌头,朝他们做着鬼脸,然后拉着祝临上了路边的出租车,两人迅速离去。 “切,当老子吓大的,他们自己身上都一身骚,我才不信他们敢报警呢。” 说着,他松开了一路紧握的手,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后座椅背上,他闭着眼,浑身是汗的喘息道:“他妈的,累死老子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松手时,祝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 喔豁,又有人要白送了,下章搞点浪漫的,便宜祝临这个老流氓了。
第20章 偷吻 两人在学校侧街下了出租车。 祝临去街旁的商店买了一包湿巾,拆开递给了江逾白,江逾白接过湿巾,有些嫌弃的擦拭着指缝间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祝临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将脏污的手指擦净,重新变为润洁如玉的模样。 看他擦得差不多了,祝临转身准备走。 “哎,你去哪儿啊?”江逾白看到祝临的动作,赶紧将手中染着血污的纸团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一把拉住了祝临的胳膊。 “回学校啊。” 祝临抬手指了指学校大门的方向,“你不是要我从大门进去吗?”他眼底清亮如水,一片赤忱。 “啊······”是他说的没错,跑了一通,他自己都忘了这档子事。 “走个屁的大门啊,被谢秃驴捉到,你就死定了!” “算了,带你一起走后门吧。”看在他们刚刚算是同生共死了一场的份上,江逾白决定暂时放下恩怨,放祝临一马,他又重新牵起祝临的手腕,拉着他往街道深处,夜色尽头走去。 江逾白说的后门也并不是真的门。 他们学校操场后面有一块草地被单独划了出来,那上面种了一棵据说距今已有百年历史的槐花老树,因为树冠高大,遮云蔽日,又因为具有保护价值,所以伸出围墙的枝干也不能随意砍伐,导致那一处围墙的高度比起其他处的就要低矮很多。 所以他们这些喜欢翻墙逃课的,就把这里统称为后门。 祝临对这个地方倒是不陌生,因为他在这墙里墙外,捉过不少人,但是,自己翻墙,这还是头一遭。 两人站在墙根底下,抬头看着眼前两米多高的围墙。 江逾白扯着祝临的校服袖子,思虑周全的规划道:“这样,你没经验,你先翻,万一你不小心掉下来了,我还可以在下面接着你。” 祝临侧头笑着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眼前比自己脑袋高不了多少的围墙,顿时感觉自己被小瞧了,不过江逾白还担心他掉下来,这点让他很欣慰,他果然,还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吧。 江逾白看他笑的一脸怀春,动也不动,感觉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就拍上了祝临的后背,催促道:“愣着干嘛,动啊!” 祝临被这一巴掌拍的瞬间清醒,什么旖旎心思都散干净了。 他不再耽误,稍稍后退了几步,两步一跨,腿弯发力跃起,举起双臂向墙头攀去,手下撑起身体重量,一起一落,轻轻巧巧的就翻上了墙,跳了下去。 看到祝临的身影消失在了墙头上,江逾白这才娴熟的跟着翻了上去。 但是坐在墙头之上,江逾白却犯了难,夜色漆黑,树荫遮蔽,他看不到祝临站在哪里?万一这么贸贸然跳下去,砸死他了怎么办? 江逾白只能试探着朝墙下喊道:“祝临,你躲远点儿,我跳下来了啊,砸到人了我不负责的。” 无人回应,耳边只有风声掠过。 卧槽,他不会先跑了吧,江逾白心里这样想着,同时纵身一跃,往下跳去。 “砰!” 是肉体砸到草地泥土上,发出的碰撞声,是从地底深处返上来的声音,沉闷而悠远。 江逾白被纳入了一个温暖怀抱,那人的手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腰,将他妥帖的护在了胸前,祝临被这瞬间的冲击力一下推倒,背部砸地的那一刹那,他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江逾白被吓得一愣,缓过神来,便立刻从祝临的胸膛上伏起身来,瞪着他骂道:“卧槽,我不是让你躲开吗?你伸手接我干嘛?万一砸死你怎么办?” 虽是骂声,但流露出来的却是真真切切的担忧。 祝临微垂下眼,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自我调侃道:“放心吧,死不了,就是我胸口被你砸的好痛,你先别动,让我缓缓。” 江逾白虽然口里骂他活该,但撑在他宽阔胸膛上的双手却不敢再使力,而是有意的提着劲儿,怕压到他,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分寸之间,呼吸可闻,江逾白就那样撑着手乖乖的半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 月光皎洁,倾泄如流纱,江逾白仰首,轻幔笼罩,披了满头,似是,待嫁的新娘。 祝临胸腔间心跳渐盛,江逾白半伏在他胸前,乌睫暗垂,他少有这样乖顺的时候,祝临喉结滚了滚,在这月笼轻纱,花香氤氲间,他想吻他。 “祝临,你好点了没有,我手撑得好酸。”江逾白轻声嗔怪,像在撒娇。 “没有。”祝临嗓音沙哑。 这是谎话。 江逾白无奈,人家好歹是为了接自己才被砸伤的,他不能忘恩负义,弃之不顾,他向来是这样恩怨分明的性格,于是心里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撑着。 他掌心感受着祝临节拍错乱的心跳,百无聊赖的目光四处乱飘。 朦胧月色下,江逾白突然看清,地上不是草绿,而是被白浪覆盖,风过树梢,卷起他们身下的白色花瓣拂过江逾白的鼻尖,余留几缕槐花清香,他抬头,才发现顶上的槐花像风铃般叠垂悬挂着,在青翠间一簇簇炸开,开得繁茂而芬芳。 他们正躺在盛开的白色花海里。 江逾白突然来了兴致,故作神秘的问道:“哎,祝临,你吃过槐花芯吗?很甜的。” 祝临搂着他的腰,摇了摇头,诚实道:“没有。” 江逾白一听,更高兴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祝临胸前挪开手,挑了一朵离他们不远,看着还算干净的花苞,手撑着不好动作,于是他干脆把花捻在指尖,用牙齿轻轻的撕开含羞带怯的白色花瓣,露出其中的嫩黄花蕊,一脸纯真无邪的送到祝临唇前,喊他尝尝。 红唇贝齿,素手送香。 祝临瞬间就硬了,但他不想让江逾白发现,破坏这难得的温情脉脉。 于是他揽着江逾白的腰,把人往身上提了提,江逾白被他的动作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祝临就张口将抵在他唇间的洁白花朵整个衔住,含进了嘴里,濡湿了捻花的指尖。 烈火焚烧了理智,祝临想将满口馥郁的清甜同人分享。 天旋地转间,江逾白就被人压在了身下,堵住了嘴。 操,祝临这个老畜生,又骗他。 江逾白来不及抵御,就被祝临攻城掠地,撬开齿关,势如破竹,江逾白被他的舌头追赶着,纠缠着,节节败退,舌尖滑腻,如交尾的双蛇般,缠绵悱恻,缱绻厮磨,花瓣早已被这密实的亲吻在唇舌间碾落成泥,花芯在炽热潮湿中被酿成了蜜,顺流而下,沁入心喉。 江逾白感觉自己像在深海里快要溺毙的鱼,大脑失重,无法思考,只能昏昏沉沉的吐泡泡。 他在热吻中勉力睁眼,月色下,祝临眉目俊朗,眼窝深邃,他的双眼皮褶皱很深,此刻闭着眼,吻得动情,江逾白看着他眼皮上那道分明的细白长痕时,忽然生出了一种他喜欢自己的错觉来。 直到情动喘息间,祝临将手探进了他的内裤里,江逾白鸡鸡一紧,才彻底惊醒过来,他含恨咬着祝临的下唇,手下拼命推拒,激烈挣扎,想要逃离他,祝临皱眉按住他,嘴里腥味弥漫开来,江逾白咬破了他的嘴角。 还想继续时,一道手电筒的光照射而来,伴随着训斥声。 “哎,树下那是哪个班的?是不是想翻墙逃课?给我站那别动。” 祝临眼疾手快的将人抱起,一同躲到了树后。 江逾白被他亲的眼波荡漾,气喘吁吁,满面潮红,祝临让他靠在粗壮树干上,伸手给他系上松散的校裤带子,眼里含笑揶揄道:“你要是一直这副表情,等会儿老谢过来该误会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你······”江逾白气死了,你可不就是要把我怎么样吗?只是没来得及而已,谢秃驴再晚来一会儿,江逾白就要在这幕天席地里,陪祝临演活春宫了。 但他要脸,说不出口,于是只能狠狠骂一句祝临无耻。 ———— 他们教导主任姓谢,又因为头上没毛,所以赐了个美称,叫秃驴。 他一过来,首先看到的是江逾白,顿时火冒三丈,准备骂人,结果一旁祝临站了出来,说自己是来抓江逾白回去上课的,他还没来得及翻墙。 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了,他这才忍住火气,心下稍快,又十分欣慰,想着祝临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学生,今天都不该他值日,却还主动自觉的维持纪律秩序,分担老师的压力。 江逾白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祝临舌灿莲花,将错严严实实的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只顾着塑造自己伟光正的形象。 正想抬脚踢死他时,就听到谢秃驴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他道:“那今天我就看在祝临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再敢有下次你试试。”
40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