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又听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抿了一口酒,才将视线投向仍然仰躺在地上的叶洲,抬了抬下巴。叶洲这才收回舌头,咽了口水,放下两条腿想爬回秦朗脚边,却听见上方传来一句,“舔干净。” 叶洲抬起眼看着坐在上方的秦朗,微微睁大的眼透露出他的不解。秦朗却无意做任何解释,只是垂着眼看他。灯光自背后打向他,叶洲就在秦朗的投影下,完完全全地,在秦朗的范围里。 叶洲四肢着地,调转了头,爬向那滩洇湿。侧过身对着秦朗,确定对方能看到自己伸出舌头去舔那一小块被打湿的地毯。 舌尖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大脑机械地下达指令。叶洲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直到地毯被自己舔得更湿了,叶洲才转头看向秦朗。对方仍是面无表情,叶洲想了想,叼起营养液爬了回去。 双膝跪坐,臀尖抵着脚跟,塌着腰,双掌仍然贴着地,仰起头,嘴里衔着营养液的袋子,里面还有一点残余的液体。从伸直的脚趾,到弯顺的脚心,圆润的脚后跟,贴着富有肉感的臀部,再向上,是顺畅的一道弧线,柔美而纤巧。 秦朗原本搭在沙发上的那只手,现在翻转了一下,掌心朝上。叶洲便努力伸长脖子,试图将口中的营养液放到秦朗手中,最后用舌头顶了一下,确保袋子不会掉下来。伸出的小舌还没有及时收回来,湿漉漉的,红得滴血,黑亮的眼睛泛着雾气望着端坐上方的男人,像是向主人讨要奖赏的小狗,可怜兮兮的。秦朗接过营养液的袋子,一抬手,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随手揉了一下叶洲的脑袋。 叶洲的心脏欢快地跳了一下。 但是还不够。才一下。 秦朗却是不再看他了,将酒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低头浏览起手机。 叶洲不死心地望着对方,但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叶洲便大着胆子,向前膝行了几步,用手臂虚虚地环住了对方的小腿,见对方没反对,才放心地抱住了肖想已久的,秦朗的肉体,开心地用脸蹭了一下,便将自己的下巴放在男人的膝盖上,眼神巴巴地看着秦朗。 他的上身正好贴着他的小腿,他们的身体如此契合,放佛天造地设的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响了。直到秦朗挑了一下腿,叶洲才注意到,反应迟缓地松开了自己的怀抱。 是想让自己去开门吗? 叶洲抠着手指头,微微低下了头。正准备起身,冷不丁屁股上被踹了一脚。与其说是踹,不如说是秦朗用脚尖点了一下他屁股。叶洲头埋的更低了,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面容。他沉默着又跪了下来,翘起伤痕累累的臀部,向门口爬去。 叶洲能感受到来自秦朗的视线,一如他的嗓音,低沉稳健,又像他的双手,会把他捧在掌心疼爱,也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扔在泥里。他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全由他掌握。 就像现在,明明是朝着远离秦朗的方面前进,他仍觉得自己在秦朗的掌控之中。不说秦朗一抬手就能把自己抓回去,自己的肌肤上似乎都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秦朗的气息像是透过毛孔渗入他的皮肤,掺进他的血液。抵达他的心脏。 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无由地有点慌。 叶洲慢慢地爬到了门边,伸手开了门,低着头,跪在门边。 颜豪一开门便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叶洲,身上只套了一件衬衣,明显大了很多,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青年垂着脑袋,颜豪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乖乖的。 啧,真是糟蹋人。颜豪心里暗骂了秦朗一句。自己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 回去的时候,叶洲爬得很急,甚至比颜豪走得还快。 颜豪摸了摸鼻子,放慢了步伐。看着归心似箭的小狗扑到了主人腿边,紧紧地抱住主人的小腿,把脸埋在大腿面上。不知是撒娇还是委屈。 颜豪抬眼,两人视线对上,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颜豪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抬了下下巴,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秦朗踏了一下脚,叶洲便迷茫地抬起了脸,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双颊被闷得浮起了粉色。 “躺茶几上去,让颜豪给你看一下。”男人风轻云淡地说,就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自然,放佛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不仅叶洲被炸得体无完肤,连对面的颜豪都惊讶地睁大了眼。下一刻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真是交友不慎,碰上个这样的人渣。颜豪心里默默吐槽。顿了一下,又想起叶洲。不禁去看那单薄的白色身影。这小孩也是可怜,被秦朗这个披着人皮的狼看上。 叶洲这次没有纠结太久。他甚至放弃了思考,顺着秦朗的话,麻木地爬上了沙发中间的大茶几,让自己侧着身对着秦朗,解开衬衣的扣子,仰躺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转过头看着秦朗,眼里也没什么波动。 玻璃茶几冰凉凉的,叶洲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气都被它吸走了,放佛变成了跟它一样冷冰冰的物品。 属于秦朗的物品。 颜豪看叶洲都躺好了,自己也不再含糊了。起身将带来的医疗包放在他身边,一边打开箱子开始做准备,一边视线快速地上下扫描。 上身没什么大碍,好像就手腕被磨出了血。下身情况就比较严重了,颜豪看到那处红肿的小穴,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不满地看了秦朗一眼。秦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拿过小茶几上的红酒又抿了一口。 颜豪收回视线,低声对躺下的青年说:“我要手伸进去检查一下,你忍一下。” 青年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侧着头定定地看着秦朗。 颜豪也不废话,利落又温柔地探进一指。叶洲下意识缩紧了肠肉,结果更疼了。眼泪瞬间下来了。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像拉紧的弓。 秦朗冷漠地看着那滴眼泪从眼角滑出,便滴到了玻璃茶几上,小小一团。“放松。” 颜豪感受手指周围的肌肉一点点在放松,趁机快速检查了一番,又捏住青年的下巴,让他吐出舌头来看,伤口还是新鲜的。忍不住出声嘲讽,“这个我可不熟。” 秦朗等得有点不耐烦,皱眉催促道,“好了没有?” 颜豪抬起眼皮懒懒地瞟了秦朗一眼,多年的交情让他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对方的急躁。又收回视线,看着身下脸色苍白的青年。 真不知道谁是谁的劫。 颜豪简单交代了几句,留下几样药膏,便提着包走了。还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送了。秦朗对着他的背影嘲了一声,“谁要送你。” 便拿起颜豪留下的药膏,翻看了几下。不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那种,是自己作的。打开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伸进刚刚被他人进去过的小穴。 穴肉仿佛有记忆一般,快速而又缠绵地缠了上来,紧致又软绵。秦朗不禁冷声道:“刚才颜豪进来,你也是这样对他发骚的?” “没有。”叶洲立马否定,“才没有。”尾音软软的,像是撒娇。粘稠的药膏让叶洲很不舒服,像是滑腻的蛇。 “我看你这屁眼可是贪吃得很,什么东西都吃得下。” “才没有。”叶洲瘪着嘴,感觉自己一晚上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我不喜欢按摩棒,不喜欢颜医生的手指,也不喜欢这药膏。我只想要秦先生。”顿了一下,才红着脸接着小声说:“母狗只对主人发骚。“ 秦朗不置可否,撤出手指,指腹上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的药膏,混着透明的肠液,靡乱得很。秦朗面不改色地用纸巾擦去那滩混合的液体,又用指腹沾了一点。 ”别发骚,药膏都被你的水冲走了。“ 小穴再次吞进那根手指,温柔而热情。叶洲皱着鼻子,这副身体被秦朗调教得太敏感了,明明后穴疼得要死,肠肉还是忍不住去吸那根手指,还不自觉地渗出肠液,温柔地包裹着它。“唔嗯……”喉咙里逸出一丝呻吟。 又痛又痒,叶洲快被折磨疯了。 小腿忍不住向前伸,勾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身,脚后跟在尾椎骨处轻轻蹭着,像是小猫的撒娇。 秦朗却不为所动,没有制止,也没有迎合,细细地涂着药膏。只是水太多了,药上得很慢。 等到秦朗终于涂完药,连外面的褶皱都一点点照顾到了,叶洲放佛经历了一次小高潮,全身都蒙着一层细汗,穴口不自主地一缩一缩,像在求更多的爱抚。 秦朗拿开缠在自己身上的细白长腿,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抿完最后一口。 正好可以睡觉了。 上了二楼,秦朗却没有让叶洲跟进门。 叶洲不解,身上的情欲还没有下去,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的媚气,像是飘在海上的塞壬歌声。秦朗却从卧室里搬出一块白色棉绒的狗沙发,放在门口。 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抓住了秦朗的小腿,“秦先生。” 秦朗低头不语。 叶洲将秦朗的小腿挤进自己的两腿之间,整个人坐在秦朗脚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不肯放手。 “不听话?” 叶洲咬着唇,用下体轻轻蹭着秦朗的脚背,“小狗想主人。“用湿漉漉的眼望着上方的男人,“没有主人小狗会死的。”那种窒息压抑的黑暗叶洲真的不想再一次经历了。 但男人没有心软。弯腰掰开了缠着自己小腿的四肢,将人抱到了狗沙发里。叶洲发着抖,秦朗的力度并不大,自己稍一挣扎就能逃开,四肢却软绵绵地不敢反抗,只是一味地发抖,任对方将自己抱到了狗沙发里。 秦朗留了走廊尽头一盏小灯,卧室门也没有完全合上,留了七厘米宽的一条小缝。从叶洲的位置看去,正好能从门缝中看到卧室里的床。 “我不给的,你别想要。”
第8章 8 = 叶洲自然是难以入眠,在幽微的光线里,全身都发着抖,上下牙齿不住打颤。又怕发出恼人的声音引起秦朗的不快,就把食指塞进嘴里,全身缩成一团,借着微弱的灯光,穿过狭窄的门缝,望向黑暗中的人影。 似乎那是他的光。 在半明半暗的视野里,叶洲想起地狱里总是有火的。黑暗阴沉的地狱里,总是有无尽的熊熊烈火,嚣张的火舌向四面八方恣意地扩张,像是饕餮的大口。叶洲觉得现在自己的心上就有这么一团生于黑暗的烈火,灼烧着他的灵魂,像是要整个把他吞噬掉,再席卷周边的一切。 叶洲在黑暗中流着泪。在这种强烈的情绪冲击下,几乎是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好。没有关严的房门给秦朗强烈的不安全感,导致他第二天醒来时反倒觉得很累。也没有心思再睡一会儿,利索地翻身下床,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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