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着他的小狗。 叶洲一手环着膝,另一只手抵着唇,脑袋靠在墙壁上,浅浅地呼吸着。 秦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像是有感应似的,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掀开了。底下的眼睛还未对准焦,失神地望向虚空,就像初落尘世的精灵,对周围的一切都懵懂无知。 然后他看到了秦朗。守在一旁的秦朗。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秦先生。”出声才发现嗓子有些哑了,带着低低软软的鼻音。他想伸手去抱眼前的人,又想起昨天的教训,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只能用黑溜溜的眼睛望着秦朗。 秦朗没漏掉他第一眼看见自己时的慌张。 弯腰将叶洲抱了起来。对方两条手臂立刻柔柔地缠上了自己的脖子,迅速在自己怀里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将头抵在自己的脖颈处,锁骨上是他炽热的鼻息。秦朗微微侧过头,将自己的唇贴在叶洲的额头。果然有点烫。 秦朗将人抱进了浴室, 放了一池稍热的水让他泡着。叶洲趴在浴缸边上看秦朗洗漱。每个毛孔都被热水泡开了,水汽笼罩中,叶洲有些犯困。 后来被秦朗抱出来的时候,叶洲真的是困得睁不开眼,连牙都是秦朗给他刷的,对方还掐着自己的脖子,防止自己一口把牙膏沫给咽下去。被秦朗用毛巾擦了几遍脸,似乎清醒了一点,似乎又没有,只是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靠在秦朗肩上。当他掰开自己的臀瓣用手指往里面伸时,叶洲都没多大反应,只是往秦朗怀里蹭了蹭。后面的小穴温顺地向秦朗张开了小口。 但这并不代表它同样就欢迎指腹上的药膏,湿热的肠道总是在秦朗的手指离开的时候想把那坨粘稠的液体也排出去。秦朗撤出手指时看到股间露出来的一点白痕,摸了一把,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便拍了一下叶洲的臀尖,低声道:“含住了。” 叶洲皱起了鼻子,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 等上完药,叶洲才清醒了一点,坐在垫着浴巾的洗漱台上,睁着眼睛看秦朗为自己穿上衬衣和白袜。 秦朗把叶洲额前稍长的碎发往两侧分了分,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眸。那双眼自它主人醒来之后就一直看着自己。 叶洲颤了一下睫毛,双唇不自觉微微撅起。 他在等待一个亲吻。 但秦朗只是拿手背去碰他额头,稍一停留,就拍了拍他的脸颊,自己转身走了。 叶洲垂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右脚无意识地蹭着左脚,带着泄气的力道。刚套上的白袜都被蹭掉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脚心处。叶洲又慌慌张张地抬起脚把袜子套好,反复看了两眼,确定看不出什么差别,才爬下洗漱台,去追秦朗。 一出房门叶洲的视线就扫到了楼下守在桌边的张姨。这次他没什么反应,视线都没有停留一秒,快步跟上正在下楼梯的秦朗。 不知道牵他的手可不可以。叶洲垂着脑袋想到。 秦朗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开始用餐。叶洲安静地垂手立在他身后,像是他的影子,视线粘在他身上。 “坐下吃,难道还想吃鸡巴?”秦朗突然出声,声音没什么起伏,用餐的动作都没有停滞一下。 叶洲眨了眨眼睛,才将粘在秦朗身上的视线挪向餐桌。才发现桌子上摆了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餐。“谢谢秦先生。”叶洲轻快地应道。轻轻地拿开椅子,正准备坐下,但宽松的衬衣只堪堪遮住臀部,里面什么都没穿,随着坐下的动作,衬衣底下的臀肉就再也藏不住了。在被秦朗圈养的日子里,叶洲本来就不壮实的身形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只有白软的臀肉,像是加了酵母粉的面团一样,发了起来。原本扁平的臀部现在挺翘了起来,虽然小巧但富有肉感。现在这两团软软的臀肉挤压在冰冷坚硬的椅面,陌生的触感让叶洲觉得有些难受,而且由于昨天的惩戒,臀肉虽没有红肿,但还是残留着麻麻的痛感。叶洲下意识并拢了腿根,小心地拿眼瞄身旁一言不发专心用餐的男人,想说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还是拿起手边的杯子,顺着豆浆咽下去了。 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比杯中的液体还烫,叶洲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连眼前的早餐都面目可憎了起来。 叶洲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时不时拿筷子戳着盘中的油条。他虽是南方人,但来北地也有几年了,而且他对吃食向来不挑剔,只是发烧让他没什么胃口,而且他也好久没吃过正经的食物了,豆浆还能喝下去,油条和鸡蛋是差点噎到自己。余光瞄到秦朗放下筷子,叶洲也立马停了嘴,直起身子看向秦朗。 秦朗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嘴,还伸过手来用指腹揩去了叶洲嘴角的残渣。叶洲猫儿似的蹭了蹭秦朗的手掌,只差没发出一声喵。 秦朗又用纸巾擦了手,才揉了揉叶洲的脑袋,说道:“去书房,桌上有份文件,拿给我。” 叶洲轻轻应了一声,便小跑着上楼了。只是身下隐密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姿势有些怪异。 等他下来时,张姨已经不见了,只有秦朗站在玄关处,还是穿着一身单薄的三件套。叶洲小口地喘着气,鼻息热浪似的迎面而来。他将文件递给秦朗,后者随意翻了翻便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叶洲转身去拿挂在一旁的大衣,为秦朗穿上,为他抚平不存在的褶皱,又蹲下为秦朗穿鞋。秦朗拿手揉着叶洲的头毛,一下一下的,像是爱抚忠犬的主人。 叶洲想了想,便跪了下来,仍是臀部抵着脚后跟的温顺跪姿,露出颈后一小截白玉似的肌肤。叶洲调整好鞋带后也不急着站起来,只是抬头拿眼望向秦朗,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柔软的情意。 秦朗嘉奖似的拍了拍叶洲的脸颊,“等我回家。” 叶洲闪着眼睛,眉眼弯弯,乖巧地应了一声“嗯”。 ”咔嚓“一声,门关了。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静谧得像巨大的猛兽,不知何时会突然冲上前来撕咬你的脖子。 叶洲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状似不经意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在门后处发现了一个摄像头,明目张胆的,完全不怕被人发现似的。叶洲卸了力气,瘫坐在脚后跟上,身体里涌出一股疲惫感。 玄关处多了一块狗沙发。叶洲没多想,掩嘴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便朝它爬了过去,蜷缩起身子,白软的臀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紧闭的穴口触到空气难耐地缩了一下。叶洲觉得眼皮上像是灌了铅,怎么都睁不开,皱着眉头调整着姿势,但怎么都不舒服。不知道秦朗什么时候回来。今天估计回不了学校。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让自己回去。回去之后,之后…… 叶洲脑袋里乱糟糟地想东想西,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昨天是真的折腾狠了,而且还发着烧。 结果等张姨中午来的时候,叶洲已经烧得不清醒了。本来秦朗中午都不回家,张姨一般也不会中午的时候过去。还是早上离开前,秦先生特地嘱咐,叫自己今天中午过来一趟,给青年一人做饭。 “他是南方人,做得清淡点。”秦先生是这么说的,“他还有点烧,给他煮点粥吧。” 秦先生甚至没有提起青年的姓名,张姨也自觉地没有多嘴问。 结果自己一开门就看见青年蜷缩在秦先生早上刚从储藏室里搬出的小沙发里,紧皱着眉,双颊潮红,口中不知在胡言乱语着什么。张姨连忙放下手中的食材,走到青年身边,也不敢伸手碰他,只是恭敬地问:“您还好吗?” 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但这会儿靠近了才听清青年在咕哝些什么,一会儿叫秦先生,一会儿又直言秦先生的名讳。 张姨在心里迅速计算了起来。俩人早上的相处她也是看在眼里,这青年明显是秦先生的小情儿。秦先生这样的身份,有几个情人也不稀奇。但这青年是秦先生第一个带回家的。也不一定,秦先生有多处房产,每个房子里都养着这样一个小情儿也说不定。但秦先生早上那样叮嘱自己,若是这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后果是不敢想的。 张姨决定再三,还是决定给秦先生去个电话。 电话等了很久才接通。 “您好,我是秦总的秘书。秦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可以由我代为转达吗?” 张姨一听不用和秦先生直接通话反而松了一口气,“你好你好,我是秦先生请的家政。你就跟秦先生说,说,家里这位烧得有点厉害,一直在叫秦先生呢。”反正自己已经把情况转达了,怎么处理,就看那位了。 张姨挂了电话,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看了看脚边缩成一团的青年,终是还是心软,去一楼客卧拿了块薄毯盖在青年身上。“好好的孩子……” 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处理那堆食材了。 这事她也管不了。各有各命。 另一边秘书挂了电话,就继续低头做其他的事了。这事她处理起来比张姨熟练多了。秦总的确包过不少情人,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事事都向秦总报告,那要她这秘书何用。 不过电话里的说,“家里这位……”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等秦朗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秘书立刻迎上去,跟他确认了下接下来的行程,最后不经意似的提了一句,“刚才您请的家政来电话了,说是家里那位发烧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但秦朗还是听清了,皱了下眉头,步履不停地往办公室走,”早上他就发烧了,为什么现在还特地打电话过来?”秘书慌张地接道:“说是烧得有点厉害,一直在叫您。” 秦朗停了脚步。秘书跟着停了下来,看着男人宽厚的背部,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 秦朗一边调了方向往窗边走去,一边拿出手机拨了号。 ”嗯,他怎么样了?“ ”让他回房,我等下回去。“ 秦朗言毕便转身向电梯走去。秘书一看,连忙掏出手机联系司机在楼下待命。 电梯间里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乱成了一团。模模糊糊地感受到,看来“家里这位”圣恩正浓,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正宫娘娘了。 秦朗一开门就看到了蜷缩在狗沙发里的叶洲,额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苍白的肌肤上,只有双颊处有两团火云,嘴唇都起了皮。 “秦先生,我刚想把人扶到客房,但他实在挣扎得厉害。”立在一旁的张姨马上出声解释,“给他喂水也不喝。”衬衫上还有一些水渍。 秦朗半跪下身,拿手背去碰他额头。滚烫一片。 “……秦先生?”意识不清的叶洲感受到秦朗的气息,但实在睁不开眼,哑着声问道。 “嗯。”秦朗随口应了一句,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叶洲乖巧地缩进了秦朗的怀抱,身体像是有记忆似的,立刻就在秦朗怀里找到了最舒适的位子。温顺得像被顺了毛的猫咪,哪里有面对张姨时张牙舞爪的模样。甚至还钻进了秦朗的大衣里,秦朗感到自己胸膛处都是他炽热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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