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用这个去给殷礼施加压力。 他爱殷礼,他需要的是殷礼爱他。 而不是因为自责,因为压力,或是因为愧疚…… 许年从来不会去干涉殷礼的任何决定,他只要一个最终的答案。 然后服从答案。 哪怕被抛弃也没关系。 但傅清韫会。 傅清韫会小小的犯坏,让阿礼知道许年就是他,让阿礼主动对他好,对他开屏然后故意漠视他,惹他吃醋。 覃厉不一样,覃厉会强制改变殷礼的答案,他不在乎过程和最后的结果,他比许年和傅清韫都清楚殷礼的狠心,所以不抱期望。 只有覃厉会把纹身洗了。 傅清韫和许年不会。 好在,他现在是傅清韫。 那个会耍一些小手段来诱骗孔雀的傅清韫。 “以后不纹了,我会来接你回家。” “你在哪我都接你回家。” 殷礼伸手替傅清韫拨了拨额前被汗水洇透的碎发。 “不用。” 傅清韫说,“我不喜欢有烟味的阿礼。” 殷礼:“……我戒。” 傅清韫声音听着委屈:“你总这么说。” 殷礼:“……” 他凑近傅清韫一些,抬头望着傅清韫的下颚,“这次真的戒……” 傅清韫温热的手指堵在殷礼的唇上,不让他再说话,也是怕自己再次当真。 殷礼咬着傅清韫的指尖,声音黏腻:“真的!” 傅清韫不答他。 殷礼垂眸,黑色的睫毛扫过傅清韫的脖颈。 脖颈上映着两处尤为明显的吻痕。 这是他的杰作。 殷礼喉结发紧,凑近傅清韫的脖颈,在他的锁骨上又添新痕。 傅清韫沉闷着轻哼了一声。 轻飘飘的声音,一点点的荡入殷礼的耳廓。 又酥又欲。 像是羽毛轻轻抚过。 将他耳廓都撩红了。 “你故意的……。” 殷礼声音黏黏的。 命令的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撒娇,让人分辨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没有。”傅清韫说。 他仰着脖颈,欲拒还迎的往后移了一寸。 “别动。” 殷礼凑近他,再次吻了上去。 滚烫的脸颊轻轻地剐蹭着傅清韫的锁骨,酥酥痒痒的,像是小猫在撒娇。 他半张脸都埋进了傅清韫的胸膛中,傅清韫身上的草莓味鸡尾酒味一点点的被侵占。 傅清韫青筋暴起的手扣住了殷礼的后脑勺,呼吸紊乱。 傅清韫的声音沙哑至极,“别闹。” 殷礼不答他。 傅清韫翻身,微曲着腿将人压在身下。 他双臂撑着床,他只手勾起殷礼的下颚,那双漆黑幽深的瞳孔中倒映出殷礼的模样。 酒意喷洒的薄唇滑过殷礼的脸颊,落在了殷礼的唇瓣上。 攻势十足。
第94章 巨额违约金 傅清韫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吻落得又轻又纠缠。 古黄色的灯光旖旎,傅清韫在殷礼的脖颈上落了一排红色的吻痕。 觉着不够,又在他的肩上咯下几个牙印。 最后一步时,傅清韫紧抱着殷礼昏睡了过去。 殷礼:“…………?” 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次日。 殷礼感受到了傅清韫的起床动作,被惊醒了。 他一把抓住了傅清韫的手臂。 “你想跑?” 傅清韫:“……” 殷礼的目光凌厉,颇有几分警察审讯罪犯的样子。 “手麻了。”傅清韫说。 殷礼支起身体,由傅清韫将手抽了出来。 殷礼单手托着下颚,看向傅清韫的眼神格外认真且诚挚。 “昨天晚上,你哭着向我求婚说这辈子没我不行,我勉强答应了。” 殷礼说。 傅清韫将胸膛处被揉乱的睡袍弄好。 “我没喝断片。” “我记得是你趁我喝醉了,然后……” 傅清韫伸手触上脖颈处的锁骨,露出一排红色吻痕。 “嗯?!……咳咳咳咳!” 殷礼用咳嗽声打断他。 “你是不是不想认?” 殷礼瞪他。 傅清韫:“……” 他从床上起身,大手拉开衣柜,挑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挂在手臂上。 贴身的冰丝睡衣,让殷礼一大早就血液翻涌。 傅清韫凤眸微眯,“殷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色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的,而且昨晚殷先生也占我便宜了……” 殷礼:“……” 似曾相识。 如此熟悉! “你就是不想负责!”殷礼气的牙痒痒。 傅清韫从暗格里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放在殷礼的床头,挑起眼尾看他:“这样满意吗?” 殷礼:“………” 他气的啃被子。 骗不到就算了。 还被傅清韫拿钱侮辱了。 他在床上暗暗生闷气,好一会才起床。 下楼的时候,殷礼的手机响了,是宋叔的电话。 殷礼狐疑着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宋叔微有慌乱的声音,“殷先生……我是宋叔。” “我听说您醒了……” “能请您帮个忙吗?” 殷礼顿住了步子,他下意识的望向楼梯口的方向。 没见傅清韫,他才道:“您说。” 殷礼的脸色由轻松化为了凝重,挂断电话时,眼底甚至有些茫然与麻木。 他上楼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套了件黑色的羽绒服下来。 傅清韫正端着早餐出来。 见殷礼穿的严实,刻意遮住了脖颈上的吻痕,又吃的极急,眉间微有不悦。 “一会有事?” 傅清韫一眼看穿了殷礼的心思。 殷礼抬眸望向傅清韫,薄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原因,只是点了点头。 “要我送你吗?” 傅清韫问。 “不用,一会我让公司的秘书来接我,公司有个重要的决策会。” 傅清韫没再追问。 殷礼随意吃了两口后,就开始打电话催秘书,神色十分着急。 傅清韫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殷礼觉察到了,他端着面坐到了傅清韫的身侧,像生病时傅清韫喂他那样贴心的喂傅清韫。 他将面送到傅清韫嘴边时,傅清韫神色淡漠:“我自己能吃。” 殷礼:“我想喂你。” 傅清韫还是不张嘴。 殷礼:“乖。” 傅清韫拗不过他,吃了殷礼喂来的面。 殷礼一边说,一边解释。 “真是有事。你知道的,我没有男性朋友,我只和姜璐璐关系比较好,她现在人在国外。” “也不是家里的长辈叫我回去,我故意不想带你。她们现在都很喜欢你,也盼着我们能早日重归于好。” “我也不知道公司这边要忙多久,但我晚上会来接你下班。” 殷礼给傅清韫喂的差不多时,秘书已经到门口了。 她给殷礼打了电话,殷礼接起电话时只说:“再等几分钟,他还没吃完早餐。” 傅清韫:“……” 他看着殷礼挂断电话,“你有事可以先去忙。” 他都三十三了,不至于连面都不会吃。 殷礼不听,执意要喂他吃完再走。 他喂傅清韫吃完后,从口袋中掏出两颗草莓味的糖递给傅清韫。 “最后两颗了,都给你。” 他没给傅清韫拒绝的机会,直接封住了傅清韫的唇。 这个吻一触即分。 “午餐记得吃。” 交待完后,殷礼转身离开了。 望着清瘦的背影在视线中渐渐远去,傅清韫不自觉的跟着走到了窗边。 殷礼上了车,白色的车在湛蓝色的晴空下渐渐远去。 他低喃着:“阿礼,别骗我。” 车上。 “殷少爷,去哪?” 秘书问。 殷礼的头靠在车窗上,“云阁。” ……… 云阁。 殷礼抵达云阁时,宋叔早早的在门口迎接了。 太阳从东方的洒来,将远处山脉上薄薄的松雪融化,浓郁的山林之气弥散在空气中。 殷礼从车上下来。 “殷先生!” 宋叔快步迎了上来。 殷礼示意秘书在这等,独自跟着宋叔进了云阁。 云阁孤寂,不似从前那般热闹,看着要荒芜和荒凉了许多。 “傅伯父病的严重吗?” 殷礼细声问道。 宋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都是心病,这事不解决……只怕是一直要病着了。” 殷礼沉默了好一会才问,“既然我来了,就说明我至少有意向帮助云阁,你和我交个实底,云阁到底欠了多少债?” 殷礼在接到电话时,宋叔和他说,有事情想请求他帮忙,十分的棘手。 隔着电话比较复杂,宋叔只说了个大概。就是云阁的香料产业出现了问题,然后有人忽然拿着傅天戈签过字的巨额违约金的合同过来,要求云阁赔付。 如今傅天戈已在牢中。 金额巨大,傅天麒本不想认的,奈何对方以此做要挟,如果云阁拒不支付就将其告上法院,并且将此事作为社会新闻发布出去。 事情只要发酵起来。 届时,云阁所有关于国家的合作,都将被取消。 并且还会被社会群众所抵制,恶名昭彰。 对方是香水公司的宋越玉。 他已承诺只要云阁赔付违约金就拒不计较。 可这是一笔天大的违约金, 当天就将傅天麒给气昏了。
第95章 傅清韫不配长命百岁 宋叔掀起眼皮,看向殷礼:“二十……二十亿。” 殷礼沉默了许久。 “二十亿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是几千万,一两个亿,殷礼自己就能拿出来。 但二十个亿,确实是个棘手的事。 他早该想到的,能让云阁犯难,逼的傅天麒昏厥一定是笔天文数字。 殷礼被带到了客厅的阳台,进去的时候,傅天麒正卧在阳台上的躺椅上,身上披着一张毯子。 见殷礼来了,他费力的撑起身体要站起来,但被殷礼制止了。 “不用了,傅伯父。” 殷礼将手抚在傅天麒的肩上,示意他好好躺着。 眼尖的宋叔替殷礼拉开了椅子,在殷礼坐下后,宋叔转身离开了。 傅天麒望着殷礼,苦涩着开口:“让殷先生看笑话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在殷先生刚恢复没多久就打扰殷先生。” 他深吸一气,“宋叔应该已经您说了个大概……其实云阁也并非没有这20亿,要是想凑,是能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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