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用威胁的眼神看向傅清韫。 然后一字一顿:“我、好、学!” 傅清韫置若罔闻:“看不出来。” 殷礼:“……” 教务处的处长见气氛有些微妙,走到了傅清韫的身侧,小声道:“覃老师啊,这位大少爷是位资本家,给学校捐了栋楼。” “你也知道现在的大少爷玩心重,指不定没两天,人就回去了。” 傅清韫最后在教务处老师诚挚的眼神中松了口,指尖轻轻地捻着西装口袋中的糖纸。 教务处老师满意的走了,傅清韫抱着书去上课了,殷礼紧随其后。 傅清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习惯性的顿下了步子整理衣领。 身后的殷礼跟的紧,脑袋直接撞上了傅清韫的背,疼的他“嗷~”了一声。 傅清韫回头看殷礼,惹眼的白发刺痛着他的瞳孔,像是银白色的雪铺在了他的心上,冰冷刺骨。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殷礼的头发,目光缱绻。 “疼吗?” “啊?”殷礼愣了一秒,笑着说:“不疼不疼……我又不是豆腐。” 这么轻轻一撞还能碎? 傅清韫回过神后抽回了手,迈着修长的腿进了教室。 傅清韫将课本放在讲桌上,随后插U盘开始打开课件。殷礼坐在正中间最靠前的那排,托着下颚看着傅清韫。 炽白灯下,傅清韫阴影覆盖下的侧颈上吻痕格外显眼。 殷礼的周围坐着几位意气风发的学生,他们在看见傅清韫脖颈上的吻痕时,立即好奇的探讨了起来。 “覃教授是谈恋爱了?” “这吻痕……嘶,怎么有一种宣誓主权的意思?” “覃教授不是说三十多岁了吗?没想到还喜欢玩这些……” 殷礼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 连讲台上傅清韫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一个银色的保温杯被推到了面前,他才迟缓的抬起眸子。 “嗯?” 保温杯是傅清韫放过来的。 “药。” 傅清韫说。 殷礼:??? 殷礼不解,他最近都在乖乖泡药浴了,也没哪不舒服怎么还得喝药? 傅清韫没多说,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殷礼:“……” 他拧开杯子闻了闻,一股子的中药味。 或许是和傅清韫待久了,殷礼现在闻中药都是香的。 他拧着眉乖乖把药喝完。 唇里的苦涩,他吃了三颗糖才压制下去。 开始上课后,他直勾勾的盯着傅清韫看。 从青筋暴起的指节到宽阔风衣里的劲瘦的腰线,再到那褶皱纵横的腰窝,无一不惹他垂涎。 从始至终,殷礼的眼神露骨,半点不清白。 下课结束后。 周围的学生散的极快。 殷礼也没在意,直到晚上上课的时候,教务处的处长来找了殷礼。 殷礼从教室后门出去。 教务处处长一本正经的问他:“殷先生,这毕竟是学校啊……你得收敛一点!” 殷礼:“……我很收敛啊??” 教务处处长长叹一气,将手机给殷礼看了。 在学校论坛贴吧上,有人把殷礼当做骚扰“覃厉”的边台,引起一众全校民愤。 标题是:曝光京大边台! 内容是图文式的,图片是他盯着傅清韫看的“证据”。 帖子里讨论剧烈。 ——【这个人到底是哪个班的?这眼神像是个意淫的边台!】 ——【哪有人上课一直盯着教授屁股看的?】 ——【楼上那个怎么这么笃定是屁股不是腰?】 ——【我就坐他旁边/微笑】 殷礼:“艹?”
第91章 我一个人也能玩 虽然他承认照片里他的眼神看起来并不清白。 但也没到边台的程度吧? 难道他看起来不像是成熟稳重的青年男性吗? 殷礼一改往日的痞气,殷礼决定用正规的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名誉权。 他将热帖贴主的ID、校网网址及帖子进行了一个证据保留,发给了林律师。 并配消息:【务必捍卫我的人格尊严!】 一小时后。 晚课结束。 傅清韫捧着课本出来,看见殷礼和律师正蹲在墙角说话,一边说一边抽烟。 缭绕的烟雾模糊着傅清韫的视线。 殷礼解释时手脚并用,“我真不是边台!这他妈的就是造谣!我和覃先生是两情相悦!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林律师:“殷先生,这个我不做评价。” 殷礼:“林律师,你说怎么就没人替我发声呢?!” 林律师迟疑着将论坛上的帖子翻出来又看了看。 照片上傅清韫穿的十分正式,但殷礼表情如痴汉一样的神色,律师从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殷先生,我充分理解您被网暴的心情!” “但这件事我们还是需要与覃先生进行交谈,事情可大可小,得看覃先生的态度。如果并未造成困扰,我们与校方合作,由校方进行一个通报处分……” 殷礼:“……” 要和傅清韫交谈? 坚决不行! 追人追成边台,被人发论坛,这和当街拉*有什么区别! 沉默之际,傅清韫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傅清韫:“殷先生很忙的话,可以不当这个助教。” 殷礼被阴凉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他仓皇的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匆匆起身打发林律师走了。 他赔笑的望着傅清韫:“不忙不忙!我很空的!” “我晚上还有个约,一会管家会接你回家。” 傅清韫的声音冷冽。 言语中并没有带他一起去的意思。 殷礼:“有约???” 殷礼瞳孔骤缩,用审视的眼神望向身侧的傅清韫,“和谁?” “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 殷礼期待眼,试图在等待着傅清韫说些什么。 但傅清韫一个字都没说。 殷礼咬紧腮帮子,心里暗暗不爽,一直用皮鞋碾着烟头。 显然是没有带他一起去的意思。 “那……你晚上还回不回家?” 殷礼声音轻了些。 傅清韫望着他碾烟头的动作,眸底掠过一股冰凉。 刺鼻的烟草味在他的鼻尖扩散。 他心烦的蹙眉。 殷礼总爱抽烟。 这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习惯。 “不回。” 傅清韫说。 殷礼:“………?” 和男人约会?晚上还不回家? 这些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为什么?” 殷礼不解。 傅清韫:“不想回家。” 殷礼:“………因为早上我打扰你弄了?” 傅清韫:“……” 殷礼:“要是因为这个的话,你下次记得锁门就好了,这次是意外,我没想到你弄得时候门都不关。” 傅清韫的眸色一沉。 走廊里的声控灯关了,殷礼借着月色,直勾勾的看着傅清韫。 墙根太高,在傅清韫清隽的脸上盖上了一层阴影。 周围有许多人,可殷礼却能清楚的听见傅清韫的呼吸声。 傅清韫迟迟没答他。 他拽着傅清韫大敞的风衣领口,语气郑重:“我今晚自己睡,不打扰你,你可以回家弄到爽!” 傅清韫:“……” 他只字不言。 殷礼极有分寸感的抽回了手。 “我回家等你,记得回来。” “你回来我再睡。”殷礼补充道。 他刚往外走了两步,傅清韫忽然叫住了他。 殷礼猛的回头,眼底的期待都要溢出来了。 傅清韫:“烟头捡走。” 殷礼:“……” 傅清韫真爱护环境。 比爱护他还要多! 但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傅清韫这酒量,狗都比他能喝,他放心不下。 殷礼打了一辆出租车,尾随着傅清韫的车到了一处高级会所。 殷礼望着会所的大门陷入沉思:“……” 什么时候,傅清韫也喜欢来这种地方了? 看那轻车熟路的背影,殷礼的脸色有些僵硬。 他昏迷的这三年,傅清韫天天来这种地方吗? 殷礼不解,付完车钱后鬼鬼祟祟的跟了进去。 他跟着到一楼大厅时,迎宾的小姐正热情的与他问好,此刻,傅清韫正站在电梯里,神色淡漠的望着殷礼。 殷礼:“…………” 不合理,这会所的设计一点都不合理! 谁家会所电梯大门正朝着入口的? 他尴尬的遮着脸,银色的白发下赤红的脸格外的明显。 傅清韫扶着电梯门,轻咳一声。 “不进来?” 殷礼:“来……来的。” 殷礼尴尬的缩着脖子进了电梯,一进去立马背对着傅清韫。 傅清韫:“来玩?” 殷礼:“我没尾随你。” 傅清韫:“一个人?” 殷礼:“不是跟踪,是凑巧。” 傅清韫:“不回家等我了?” 殷礼:“我真没尾随你。” “叮——” 电梯门开了。 殷礼双手紧握成拳,怒音低吼道:“我是应约来的!” 傅清韫:“玩得尽兴。” 殷礼:“……” 傅清韫从殷礼身侧走出,抬眸寻着包厢号。 殷礼紧随其后。 他觉得傅清韫没相信他的借口。 但来都来了,面子都丢了。 说什么也得把傅清韫给看住了! 傅清韫进包厢后,随手将门给拉开了。 但没邀请殷礼,殷礼也没好意思跟进去。 殷礼单独开了一个包厢,从傅清韫的包厢路过时,故作不经意的往里瞥了一眼。 包厢里除傅清韫,还有两个人。 一位是顾时远。 还有一位长发……男人? 之后。 殷礼没两分钟就故意拿着东西从傅清韫包厢门口经过,还十分“不经意”往包厢里瞥,眼神相当大胆。 原地前后来回走的那种。 包厢里。 第十次看见殷礼的顾时远:…… “傅哥,你要不还是让他进来吧?他搁这刷步数呢?” 顾时远头疼道。 傅清韫:“我没不让他进来。” 一旁的楼今安:“这是傅先生的朋友?” 傅清韫勾唇淡笑,“追求者。” 他抽回视线望向顾时远,“所以你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顾时远坚定的点点头。 傅清韫有些不理解的挑眉,“你以前不喜欢男人。” 顾时远:“现在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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