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逢春 作者:红牛地瓜 简介: 殷礼说,“花只开一季,没必要浪费时间。” 一生不爱花的傅清韫在七年后筑起彼岸花海,将自己葬在殷礼最爱花海里。 傅清韫说:“殷礼,我下辈子不喜欢你了。” 殷礼一夜白头的跪在傅清韫灵枢前认错,冲入火海成了植物人,他将自己困在梦境里整整三年不愿醒来。 在梦里,一道声音将他唤醒。 “十一年逢春,我们重新开始。” 【互相救赎/钓系香道师/病弱美人/He】
第1章 他人还怪好的嘞 (前期清冷钓系娇攻,被调/教,微喘讨好,双洁,he,暴躁殷礼受VS清冷香道师攻,不喜退!!) “小少爷,你真不去接傅先生吗?老爷说傅先生是贵客,不能怠慢……” 佣人小声唯唯诺诺的提醒道。 殷礼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阁楼上,他冷傲的眸子睥睨着庭院,一贯孤寂的庭院今日热闹无比,往来宾客众多。 缭绕的烟雾在他周身弥漫,他幽深的眸子从窗外移到手中的烟蒂上,他用左手捻灭了烟,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 “贵个屁,一个破点香的。” “京城殷家,但凡上个网他还能找不到?” 他只手插入裤兜,一声轻蔑的轻哼从他鼻腔传出。 佣人欲言又止的目送着殷礼离开了。 殷礼下楼的时候也没去会客厅,而是端了盘鱼饲去了偏僻的回廊,廊下有个鱼池。 那里,是整个殷家最安静的地方了。 他点了支烟,倚在木栏上投喂鱼饲。 一边喂一边抖烟灰。 “乖乖,鱼饲太清淡了,来两口烟吧。” 殷礼投的起劲时,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他,没等他抬头,他手中的烟蒂就被夺走掐灭了。 殷礼:??? “你他妈的没病吧?” 他头也没抬就开骂。 可在他掀起眼皮看清男人的脸后,瞳孔地震。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矜贵,眉眼间温柔与冰冷参半。金丝眼镜下的眼眸深邃,像是一汪深潭,让人瞧不见任何情绪。 像……真像…… 在殷礼的注视下,他将夺来的烟丢进了垃圾桶中,温煦的与殷礼解释道:“院里焚的是奇楠香,烟味混杂在香里,会显的很劣质。” 殷礼目光微顿,眸色驳杂。 他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许年……你在说什么?” 他听不懂什么狗屁香…… 他只觉得他的许年好奇怪。 男人目光微怔,清隽的脸上满是疏离之色:“先生,我叫傅清韫。” 狗屁傅清韫! 这是他的许年…… 他伸手就要去抓,可傅清韫却冷着脸避开了。 殷礼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他黑睫微垂,望着自己落空发抖的手,眼睑下闪过一丝嘲意。 他苦涩一笑,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抬眸再看这个名叫傅清韫男人。 傅清韫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身姿修长挺拔,面若冰雕,眸底似有一把锐利的匕首隐隐闪着寒光。 殷礼整理好情绪,将手滑入裤兜。 他咽着口水道,“你有没有弟弟?或者是哥哥?走丢的那种……” 傅清韫面露诧异,“没有。”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和冒犯,他又吞了几口唾沫,“我的意思是,冯先生是独生子吗?” 傅清韫:“我姓傅。” 殷礼:…… 他耐着性子刚要开口。 傅清韫:“我是独生子。” 殷礼默言。 看来……是他认错了。 殷礼笑着抽出手,伸向傅清韫。 “傅先生你好,刚刚真是抱歉,我把你当成了我以前的……” “一个朋友,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 傅清韫看着他,眼底的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和他握了手,温柔笑道:“没关系的,林先生。” 殷礼:…… 有没有一个可能,他姓殷? 他狐疑的半掀起左边眼皮看着傅清韫。 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 二人松手时,殷父殷九海快步上来。 他客气恭敬的伸手递到傅清韫面前,“傅总,久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啊!” 傅清韫与他握了握,与他说了两句客套话后,热情的和他介绍起殷礼来。 他镇定自若的笑着,情绪平静无波。 殷礼更加确定。 这不是他的许年。 他是傅清韫。 那个出生于香料世家,十岁就能精准的分辨出三十九种混合着的香味,十八岁成为国内最年轻的高级香道师,二十岁成为国际首席香道师。 傅清韫的履历惊人,多到说不完。 所以,傅清韫绝不会是那个自己都生着气的还会冲他摇尾巴的许年。 他目送着殷九海和傅清韫有说有笑着离开了,望着这个熟悉的背影,殷礼心里隐隐作痛着,步子不自觉的远远跟随。 如果,是许年就好了。 他至少知道许年找到家人了,也过得很好。 可如果真的是许年,他应该会更难过吧? 与爱人重逢,却…… …… …… 翡翠鉴赏展览开始后,殷礼都始终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远远的跟着傅清韫。 确定自己不会影响到傅清韫的社交,也不会被傅清韫发现。 人海中,他能一眼找到傅清韫在哪。 他总是有一瞬没一瞬的偷偷瞥他。 看着他推金丝眼镜,看着他点香焚香,看着他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名利场上。 他的心痛的像是被剜肉刮骨了一样。 一直到结束后,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殷礼意识还没回笼。 他像是块望夫石,傅清韫走哪,他到哪。 在傅清韫离开殷家,拉开车门准备回去时,他更是极其自然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傅清韫:……“殷少爷,你是有什么事吗?” 殷礼:“听说傅先生会制香,能否请傅先生帮我制个香吗?” 他期待的看向傅清韫。 “什么香?”傅清韫淡淡道。 “就是……这个味道。”殷礼小心翼翼的将一块泛黄的丝帕从西装口袋中取出。 他如视珍宝的递到傅清韫的面前时,傅清韫的凝着眉心,睫羽微颤。 他冷着嗓子道:“这个东西有点臭了。” “不好意思,七年没舍得洗。”殷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傅清韫的眉头紧锁,他幽深的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我是制香,不制臭。” 殷礼:…… 他拿着帕子又递近一寸,“这不臭,你难道闻不到吗?这上面有股淡淡的香味,但是我不懂是什么香……” “能做出来价格你随便开。” 他有的是钱,他只想留住这个味道。 算是最后的一点点念想吧。 “这块丝帕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很重要。” 比他命还重要。 这是七年里唯一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东西。 “好。” “我的收费标准是,十万一支。但是你这单得加钱,十五万一支,你看怎么样?” 殷礼:……“凭什么!”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抢! 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还要给他一支香。 人还怪好的嘞。 傅清韫:“凭他臭。”
第2章 你喜欢男人吗 殷礼:“十五万?你怎么不去抢!” 傅清韫:“违法。” 殷礼咬紧后槽牙:“十五万就十五万,你最好能给我调制出这个味道,不然——” 他眸子微眯,嗓音中透着威胁之意。 “什么?”傅清韫淡定挑眉。 “你敢收老子十五万,老子就敢掐、死、你。” 殷礼拉长了尾音,浓浓的戾气从他眼中散开。 傅清韫嗤笑一声,淡漠不语。 殷礼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夹了一支在嘴中,利索的从口袋中掏出银色的打火机,幽蓝色的火苗与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他降下车窗对着窗外吐着烟雾。 还没抽第二口。 清冷的嗓音飘入耳中。 “殷先生,请把烟灭了。” 殷礼瞬的转身,熟悉的声音与这张几乎一样的脸,让他几经失神。 他靠在车窗边的手微微抖着,风吹着烟蒂,飘出缭绕的白烟。 “许年……” 你回来了。 他的嗓音有些哽咽。 傅清韫轻轻地托了托眼镜,脸色略有阴沉,他强调道:“我不是许年。” 恍神间,殷礼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但傅清韫托眼镜的动作,将他唤回了神。 许年不近视。 也不叫傅清韫。 更没这么优渥的家世。 但,许年比傅清韫要好很多很多…… 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殷礼别过视线,猛抽一口烟。 他缓缓地从嘴里吐出烟雾,烟雾被风吹散在了火红的晚霞中。 呲——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推背感,让殷礼的身体猛的前倾了一下,手中的烟蒂也滚落到了衣服上,烫出一个洞来。 他立马掐灭烟,双眉下压,紧凝着眉,眸底正滚着熊熊怒火,似要灼烧万物。 一肚子的气没来得及说,就被抢了。 “殷先生,我是香道师,请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傅清韫的清润的嗓音中满是警告,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在训起人来的时候,半点不弱。 殷礼沉默半响,没再说话。 傅清韫这才继续启动车子离开。 车一路开到了郊外。 殷礼从小在京城长大,却从未来过这,更不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个地方。 山腰处,有一个警务亭和道闸。 在安保人员看见车牌后开打道闸放行了。 殷礼有些发愣,错愕的看向傅清韫。 “傅师傅,你占山为王?” “这排场比我殷家还大。” 傅清韫:…… 他强调道:“叫我傅师。” 殷礼在心里呸了一下。 开车的都叫师傅! ……… 云阁。 这是一座背靠山体的山庄,白墙黑瓦中式庭院。 入前院时,是一条长长的石子路,两侧种着花草和杜鹃山,中央还有一个水池,水池中有一座流淌着涓涓溪水的假山。 典雅的环境,犹如人间仙境。 殷礼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穿过曲型拱门时,傅清韫还回头看了他两眼。 他这才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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