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蹭了蹭他的脸,贴过去亲他,把他的衣领也扯的乱七八糟。 纪向晚这才看见他棉服里面就穿了个T恤,又替他拢上:“先回去。” 叶秉烛进屋就要往厨房去:“你没提前说我什么菜都没买,待会……哎!” 纪向晚脱了外衣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往卧室去:“先吃点别的。” 叶秉烛腿缠在他的腰上,惊恐地抱着他的脖颈:“你这怎么不晕机?你不是刚下飞机?” 纪向晚亲了亲他的颈侧:“吃了晕机药,全程都在睡觉,所以没那么晕。” 叶秉烛喘着去回吻他,纪向晚突然问:“我上次给你买的那个呢?” 叶秉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纪向晚伸手在抽屉里摸了摸,笑着看他:“那个,喵。” 叶秉烛瞪大了眼,撑着胳膊往后退:“我不要!” 纪向晚连着辅助工具都摸了出来,安抚地亲了亲他:“又不是没玩过,乖。” 叶秉烛最终还是一边颤一边絮絮叨叨地骂他,纪向晚慢条斯理地动着手腕,俯身吻他:“别骂了,声音都是抖的。” 叶秉烛抬手挡了脸:“死变态!”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纪向晚玩的太花,叶秉烛简直眼睛都睁不开,手也抖个不停。 叶秉烛哑着嗓子说:“成,今天吃泡面吧你。” 纪向晚吻他额头:“今年没法陪你过年了。” 叶秉烛愣了愣,看他一眼才说:“是……开学时间早?” 纪向晚嗯了一声:“一月下旬就开学了。” 叶秉烛脸埋在他怀里,低声说:“也是,那时候农历才腊月。” 纪向晚说:“你什么时候放假?” 叶秉烛没精打采的:“还得半个月,那时候你又要走了。” 纪向晚揉着他的头发:“阿姨最近怎么样?” 叶秉烛说:“还是老样子,去看了她几次,时间越来越短,估计一时半会还是没法回家。” 纪向晚往周围看了看,又问:“奶茶还没接回来?” 叶秉烛点头:“我都在学校,没法照顾她,等放假了再接。” 纪向晚说:“这两天接回来也行,我帮你照顾。” 叶秉烛又点头,说:“点外卖吧,总不能真让你吃泡面。” 纪向晚低头亲他:“不该一回来就跟你说这个,心情又不好了。” 叶秉烛叹口气:“反正迟早要说——你们假期也太短了。” 纪向晚低低地嗯了一声:“我一回来,就不想走了。” 周日下午纪向晚陪叶秉烛一起去学校,畅通无阻地进了他们寝室,叶秉烛提前跟室友打了招呼,所以大家都还算是平易近人,没达到把人吓出去的地步。 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一个又挤眉弄眼的:“需要我们把地方给你们腾出来吗?” 叶秉烛抬脚踹他凳子:“来叫你们晚上一起去吃饭的,黄色废料倒一倒。” 纪向晚笑,问他:“你桌子是哪个?” 叶秉烛给他指了指:“这个。” 纪向晚拉了他的凳子坐下,他的桌面很干净,杂物很少,上面的隔板上摆满了书,底下一盏台灯,一个玻璃杯,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小盆多肉,墙面上贴了一张奶茶的照片。 纪向晚转头看他:“我好受伤。” 叶秉烛疑惑:“又怎么了?” 纪向晚控诉般地指了指照片:“没我吗?” 叶秉烛转到他身后挡住了一众探究的眼神,小声说:“你把抽屉拉开。” 纪向晚打开抽屉就看见一个相框,是过年那天纪向晚拍的一家三口照,一身红就算了,背后的墙面上还有个大大的金色福字。 纪向晚看了一会儿,笑:“不好看吗?干嘛不摆出来。” 叶秉烛抬手把抽屉推上:“显得多矫情啊。” 晚上大家很随意,到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吃饭,一人开了一瓶啤酒,纪向晚特意给叶秉烛拿了可乐。 室友嚷了一声:“叶秉烛这你对象都来了还不喝酒?“ 叶秉烛还没说话,纪向晚接话道:“他酒精过敏,不让他喝了,不然后果比较严重。” 室友这才不再继续劝他酒。 纪向晚悄声说:“是不是比胃病这个理由高级一点?” 叶秉烛嘁了一声。 后面喝嗨了那几个都开始口无遮拦,一个接一个揭叶秉烛的老底。 室友一号说:“自从这货说了自己有男朋友后,我们寝室再无安宁之日,天天吹,你作为他对象,管着点,太欠揍了。” 纪向晚笑着看看怒目而视的叶秉烛,说:“怎么吹的?” 叶秉烛夹了一只虾给他室友:“消停会儿吧啊。” 这些人哪能放过埋汰叶秉烛的机会,你一言我一语,真实还原了叶秉烛平时秀上天的形象。 纪向晚一脸深意地看他,低声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好?” 叶秉烛笑笑,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菜。 室友又开始起哄:“叶秉烛你不行啊,怎么怂了?” 叶秉烛莫名其妙地看他们:“我怂什么啊?你们喝大了吧?” 室友唯恐不乱,说:“那你平时怎么说的,再说一遍。” 叶秉烛把可乐罐子往桌子上一杵:“我又没说不该说的,烦不烦啊你们。” 纪向晚笑着摆摆手:“好了,别逗他,他不禁逗。” 叶秉烛瞥他一眼:“我不是心虚!” “我又没说你心虚。”纪向晚笑着把剥好的虾推给他,突然放低音量说,“毕竟你说的都是事实嘛。” 叶秉烛深吸一口气,果然有些人不能夸。 晚上室友们都回去了,叶秉烛拉着纪向晚去逛学校,纪向晚问他:“几点门禁?” 叶秉烛说:“十二点,我不回去了,待会儿在附近找个宾馆住,大半夜的不能让你自己回去。” 纪向晚笑:“也不是回不去。” 叶秉烛看他一眼:“行,我不想让你走,行不行?” 纪向晚把他拉过来吻了吻发顶,说:“我也不想走。” 他们绕着桉大里面的一个人工湖随便走走,湖边种满了垂柳,这个点也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小情侣躲在路灯的阴影里。 他们穿过一小片桃林,冬天自然没有桃花,也没有什么人影。 叶秉烛突然拽住了他的衣领,凑过去吻他,语句混乱、断断续续地说:“你想看的,我的大学,现在刚刚好,你什么也没错过。”
第42章 我就是你的家 这些天纪向晚都在围着叶秉烛转,叶秉烛也几乎不回寝室,好在他们学校并没有查寝的习俗,只是寝室长报个人齐就行了。 叶秉烛这个专业的课也不算少,只是第一个学期的课表尚且能看,只有一节是公开的大课,等到上课这天纪向晚总算圆了自己一个心愿,跟着叶秉烛去上课,坐在他旁边看他记笔记。 叶秉烛被他盯急了,就说:“有时候可不是按花名册提问的,小心把你提溜起来问问题。” 纪向晚笑:“不是有你吗?” 叶秉烛冲他笑:“就不救你。” 纪向晚低下身子趴在桌面上看他写字,说:“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秉烛抬手用笔杆敲他:“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昨天什么也没做好吗?” 纪向晚貌似无辜地看看他:“我也没说什么啊。” 估计叶秉烛嘴是开了光,又或者是纪向晚太显眼,真被老师遥遥地点了起来:“倒数第二排最左边的那个,穿白T的男生,别看你旁边,就是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纪向晚一脸迷茫地站了起来,叶秉烛低着头差点笑出声,纪向晚不着痕迹地捏了捏他的胳膊。 老师指了指白板:“《华沙—牛津规则》是国际商会专门为解释什么合同而制定的?” 纪向晚又捏了捏叶秉烛,小声问:“是什么?” 叶秉烛在草稿上写了大字推给他看。 纪向晚瞄了一眼,立刻回道:“CIF合同。” 老师看他一眼:“对了啊,坐吧。” 叶秉烛笑得直颤,说:“我说什么来着,现世报了吧。” 纪向晚还没对他下手,老师又点人了:“刚刚那个男生旁边穿黑T的男生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叶秉烛啊了一声,迟缓地站了起来。 老师问:“某外贸公司按CIF术语出口坯布1000包,根据合同规定投保水渍险。货在途中因船舱内淡水管道滴漏,致使该批坯布中的200包遭水渍,保险公司应对此负责赔偿,这句话对不对?” 叶秉烛挑眉,小声嘀咕:“这么长。” 纪向晚意味不明地捏了捏他的手,大概是幸灾乐祸吧。 叶秉烛想了想,答:“不对,水渍险只负责咸水所造成的损失,不负责淡水所造成的损失的赔偿。” 老师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转,摆手让他坐下,说:“好好听课。” 叶秉烛坐下后抬手拍了一下纪向晚,低声说:“明明是你没有好好听。” 纪向晚笑着捏他的手:“好,我不闹你,你听课。” 他们这样腻歪了快一周,周五下午就可以回家住两天了,他们回去的路上叶秉烛突然想起来一个事,用胳膊肘捅了捅纪向晚:“哎,上次谁说把奶茶接回来帮我照顾奶茶的?” 纪向晚愣了愣,笑:“这不是,一直都对你寸步不离嘛。” 叶秉烛正刷手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啊,我俩又上了学校表白墙。” 纪向晚警惕地探头过去看:“谁表白你了?” 叶秉烛给他看:“不是,这表白墙什么投稿都接,看看我俩,在神仙爱情分栏。” 纪向晚立刻喜笑颜开:“我喜欢这个分栏名称。” 叶秉烛啧他:“我就说你太招摇。” 纪向晚委屈:“不行吗?” 叶秉烛摸摸他的头发:“我是说你长得太招摇,招蜂引蝶。” 纪向晚扣着他的手,轻轻摩挲他的手指:“好吧,我接受男朋友的赞美。” 时间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叶秉烛也进入了考试周,对于平常不划水的同学来说,考前只是巩固加强,对于划水划出大瀑布的同学来说,就是开天辟地了。 叶秉烛成绩向来好,而且第一个学期的考试课也不算多,就是平常作业多了点,他一月五号就考完了全部内容,此后就开始放寒假了,但是也没见他有多高兴。 纪向晚二十号开学,再拖十六号也得出发,以他水土不服的来势汹汹,落地必须得调整两天,也只能提前走。 这十几天听起来似乎挺长,也像是一眨眼的功夫,越到后几天两个人就越发黏糊,像是要把未来的半年份都提前预支一下。 纪向晚要走的头一天叶秉烛还特意拉着他去买了菜,跟过年似的弄了好些道菜,也是一番大折腾,收拾完两个人躺在屋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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