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嘛,本就有无限可能。 纪向晚那天说的那些难听话里倒是有几句是真的,他的计划里从未把叶秉烛摘出去,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摘不掉了。 后来他们躺在一起聊天,叶秉烛总要把他的那些尖酸话拿出来鞭尸,纪向晚就笑:“那是爱生忧怖,爱生尖酸。” 叶秉烛极其不屑他这种说法:“哪跟哪啊,我就知道一向待人温和的纪向晚,竟然说那么难听的话,还是跟我说的,我很介意。” 纪向晚叹气:“还真要记一辈子啊——不过你想,我要不是那么说话,你能跟我多说两句?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叶秉烛嘁他:“我都很受伤了好吗?也真好意思说这话。” 纪向晚侧头看他:“说起受伤,我某天可是看见你跟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我不受伤?我差点当场去世,还以为你有女朋友了。” 叶秉烛疑惑地看他:“啊?什么时候?” 纪向晚想了想,才意识到这是他偷看来的,含糊道:“就是跟你打架前几天吧,我正好在对面的咖啡馆,就看见了。” 叶秉烛啧了一声:“那你也没来见我。” 纪向晚握了握他的手:“我哪敢啊,生怕说错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叶秉烛立刻瞥他:“那你张嘴就那么刻薄,是心里话?没刹住?” 纪向晚抱他:“不提这个事了行不行?真错了。” 叶秉烛笑:“其实现在回头想想,我俩分开这么久,好像挺不值的,我离开你,你也还是十头牛拉不住地进了公司,没能继续深造。” 纪向晚亲了亲他:“你说,这是不是你对不起我,你抛弃我,你说不放弃我,还是一脚把我踹了,那么决绝。” 叶秉烛回吻他:“你一开始就不打算留在学校吗?” 纪向晚嗯了一声:“我不是说过,不管我选择哪条路,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会想我走哪条路对我们都好,我怎么会让你背干涉我人生的包袱。” 叶秉烛说:“是我小人之心了。” 纪向晚摸摸他的头发:“我最难受的时候,想的是,你应该会很难过,你一定在想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改变想法,可惜我总是摇摆不定,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耽误了这么多年。” 叶秉烛被他说的也开始低落,问:“为什么摇摆不定?” 纪向晚笑:“怕你万一真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我的想法不过是自作多情,我去找你会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诸如此类,每天都想。” 叶秉烛压在他身上,轻咬他的喉结:“我想的是,你离开我应该会更轻松,不用总是顾虑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没有负担,也不用承担我的情绪。” 纪向晚翻身把他按在身下,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腿根,叶秉烛疼得嚷了一声:“突然打我干嘛?” 纪向晚说:“打你自以为是,打你自作主张。” 他说着又是两巴掌,叶秉烛挣扎不了,眼睛都开始泛泪光了:“动不动就打人,还打这么疼。” 纪向晚笑着去亲他:“不疼不长记性。” 话还没说完叶秉烛被他翻了个身,巴掌又落在身后,叶秉烛慌张地伸手去挡:“别打!长记性了!别打了!” 纪向晚顺势压了过去,叶秉烛的声音变了调,像是吃痛,又像是爽得直哼。 叶秉烛被他按着腰,眼泪真下来了,转头瞪他:“不是这样玩的,太疼了,轻点才是情趣,你这是报复!” 纪向晚故意顶了他一下,说:“你说什么?没听清。” 叶秉烛呜咽着说不出话,手被他反扣在背后,纪向晚像是打上瘾了,给人打的一直到腿根都红了。 叶秉烛终于软着嗓子求他:“你玩的对,哥,留着下次再玩,好疼啊。” 纪向晚去吻他,让他翻过身,他的腿顺势缠上来,纪向晚问他:“哪里疼?” 叶秉烛喘着气说:“都疼,腿根最疼。” 纪向晚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叶秉烛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一口咬上他的肩头:“真长记性了,不能打了。” 纪向晚笑:“那你叫我什么?” 叶秉烛早就没那么脸皮薄了,声音拐了十八个弯:“老公,老公。” 纪向晚抬手又是一巴掌,叶秉烛差点从他身上窜起来:“叫了还要挨打!我不干了!” 纪向晚说:“你好好叫。” 叶秉烛流着眼泪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又说:“果然就是扒皮的臭地主,平民没有话语权。” 纪向晚被他逗乐了,心情很好地去亲他的额头:“因为你手感挺好的,特别是腿根。” 叶秉烛崩溃:“你再打我,我就离家出走了!” 纪向晚笑:“那就抓回来。” 纪向晚还真跟他玩了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看他往后躲就拽着脚拉回来,然后腿根上必然多出一个红印,叶秉烛挨了几次就明白了,主动往他身边靠,妥协了:“换个地方打,我斗不过你,我认了,但是真的疼,你不心疼我,我心疼我自己。” 纪向晚看他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笑:“好,不打你了。” 临睡叶秉烛抱着自己的腿哭诉了一番,并要把纪向晚踹下去。 纪向晚突然抱紧他说:“想想真是悬,差一点我们就真分道扬镳了。” 叶秉烛笑:“这说明我们就是要在一起的,虽然那个合作磕磕绊绊的,但好歹又遇见你了。” 纪向晚想起自己被否了数次的申请书,笑了笑,说:“是,我们就该在一起。” 夏夜的晴空星光点点,月色清盈,偶尔路过的风摇落几片银杏。 其实哪有什么偶遇,是我不死心,是我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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