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济铎抓住顾濡的头发,扯着他头皮都发疼,强行让他抬起上半身对视。那只大掌几乎要捏碎他的下颚骨。姿势的变化一时间让他顺不过气,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液从唇角溢出。刑济铎两眼泛红,看着顾濡那张苍白的小脸,本来要扇下去的巴掌最后停在了半空收回。 顾濡的眼睛里没有他。 刑济铎愤恨地掰开顾濡的下身,两条腿大开成一个生疼的角度。丝毫不带一点爱抚和扩张便将阴茎捅了进去,红丝从交合处渗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几分。刑济铎掐着他的腰,歇斯底里地冲撞,只有疼痛没有快感,干涩的甬道只能依靠撕裂处的血液润滑缓冲,才稍稍地好那么一些。 手间的那段腰肢原本还是绷紧的,但随着刑济铎一次又一次的施暴,顾濡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连闷哼都发不出来。刑济铎没有带套子,射完了一次后还去肏另一枚穴,轮流着开疆破土,不知疲倦地折磨他。他蛮横地骑跨在顾濡身上,与对待牲口一样使用他蹂躏他,用力地掐捏他的乳首和阴蒂,还有从包皮下头探出的茎头,直至那些敏感娇嫩的地方都变得肿胀透红,甚至胸口还有些破皮泛紫。 刑济铎不知道他在顾濡身上发泄了多少回,遭叛的怒火蒸发掉了他所有的理智。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幻化模糊了,就连顾濡抽气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微弱。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隐约地有一些碎玻璃一样的东西扎进脑子里:他结束了强奸后重新穿好了衣服,然后又开始了什么——刑济铎恍惚地听见自己求着顾濡哄着顾濡,让他别离开自己,要将他锁起来关起来,永远不能见其他人。 接着是骨头错位的响声,还有铁链的哗啦声以及其他金属器物碰撞的声音。 刑济铎已经疯了,已经没有办法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刑济桉接到了刘思瑶的电话,说今早上去拜访了顾濡,还见到了刑家家主,但觉得那个男人有些危险,也许顾濡真的会被刑济铎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刑济桉立即赶到星碧水苑去,门紧锁着,只能立刻叫人下去找开锁的,接着在上面也尽量用力地砸。 他在外面能够稍微听到一些肉体撞击还有重物掉落的声音,心里愈发地不安起来。他的二哥在大多数人面前都会维持良好的风度,但对于继承人刑济桉,残忍铁腕的一面是必须教会他的。刑济桉心中越发恐惧和不安起来,因为他知道刑济铎的暴戾是多么的可怕,且那已经是有所控制的情况下。 除了刑济铎自身,在刑济桉的了解中,只有顾濡才能有法子对他产生作用,但现在看来刑济铎已经失控,而失控的原因和对象都是顾濡。 破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刑济桉的内心焦灼万分。 “哥!你要把他打死了!!”刑济桉总算打开了门,还好带了几个人,连忙冲过去拉人,“刑济铎!那是顾濡!” 刑济桉怎样都是不敢随意冒犯他的哥哥,刑家的家长,费了好大力气都无法把顾濡从男人的桎梏下头扯开。刑济铎愣着,听见非常非常微弱的声音,有人抱着他的脚踝,头靠在他的腿上:“刑叔叔……刑济铎……求你……” 白衣服上头是血,白皮肉上头也是血,狰狞可怜。突然冷寂下来的刑济铎让所有人都往后闪退,连刑济桉给院长打电话的动作都不自觉地迟缓了些。 刑济铎跪下来拥着他,手都发抖,既想勒紧他又怕伤疼了——顾濡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只维持着一点呼吸,小声地叫唤他,揪着刑济铎的衣领。 刑济桉让别人先出去,咽了一口唾沫,走上前去,想叫他哥哥先松手。那男人像一只受了伤的雪狼,又冷又烈地叫人不知道如何接近。 “哥,你先放开他……” “他说了要和我过一辈子的。” “他说过的!” “他不是……说过爱我的吗?” 话方未说完便被男人的低吼先一步打断,声音干涩得像撕裂砂纸。刑济铎抬起头,眼眶发红,却还是不肯放手。像是在和刑济桉说话,其实根本眼里头空荡失魂。 刑济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刑济铎,那个从未慌乱失策过的男人,此刻甚至直接越过了这几重情绪,一座永坚不催的城池被愤嫉的火焰燃烧摧毁后,便只剩下了妥协与无力的空洞。 甚至是绝望。 “医院,医院……他妈的,叫人立刻安排最好的医生和病房!”刑济铎才回过神来,发疯一样地冲刑济桉命令。“济桉!你快点!” 刑济铎手忙脚乱地揭开顾濡身上缠着的铁链和手铐,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抱着他的头,手却发着抖。他觉得浑身冰冷,恨不得能立刻把自己的血肉脏器挖出来替给顾濡,将他身上的累累伤痕立刻修好。 他都做了些什么。 顾濡已经快出不了声了,呼吸也那么微弱,折了骨头令他整个人都软垂无力,像一片单薄的纸被过度蹂躏,皱巴巴地还渗满了血污,在刑济铎的怀里,随时要消失。 都等不及救护车来,刑济铎小心又急切地抱着顾濡冲出去。他抓着顾濡的手,也不管是不是捏得疼,重复地叫着小濡,小濡,顾濡你看着我。然而顾濡只是眼皮颤抖,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刑济铎的声音,仅有胸口不平稳的起伏体现着生命的征兆。 刑济桉提前和主任打了电话预防针,然而人一到急诊还是吓得一圈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皮下出血,脑震荡,外阴与括约肌撕裂,多处软组织严重挫伤,手腕关节脱臼,双膝关节和左前臂骨折,右侧三根肋骨内折。 刑济桉赶到医院的时候,顾濡已经送去抢救。刑济铎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抽了魂似的,脸颊上沾着的血迹都没擦掉。 刑济桉把白纸黑字的诊断结果甩到刑济铎旁边的椅子上:“哥!你要他跟你过一辈子,你这是要他的命,你要他死!死了就真跟你一辈子是吗!” 刑济桉做医生,如何都看不下这样的暴力与虐待。 他去办公室里取了备用的便服,让刑济铎先去换上。刑家的大家长这样狼狈血污在公共场合,如何都有损颜面。 刑济铎木木地应了,让刑济桉去忙自己的事情。他要等着守着顾濡醒来。
第二十一章 金年子糖画 白纸黑字的诊断书拿到刑济铎手上,触目惊心的病症伤口列满了一整版。刑济铎枯坐在病房外头,捏着那张薄纸。 该有多疼,顾濡最受不了疼的,怎么一声都不叫疼。明明他一说,刑济铎就狠不下心的。 刑济铎想起多久前,刚把顾濡带回刑家,养小猫小狗一样地将他豢着,偶尔回家看一眼那个漂亮的小家伙—— 那些个大孩子摁着顾濡,拧花一般地去扭他的手腿,饶是再软的筋骨怕也是受不住那样的角度。他们嘻嘻哈哈的,还有人将脚踩到男孩腰上: “贱货就应该去大街上干该干的事情。” “耍杂技么,不就是下三滥的人混饭吃的事情。” “疼不疼?疼不疼?啧,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呢,这样疼吗?” 然而顾濡就是脸色发白,嘴唇咬得都要渗血,还是一声不吭地冷反抗。还好刑济铎那天回了家,只一脸色阴沉地站在院门口就把那些小辈吓得松手,慌乱地说着抱歉逃窜出去。顾濡整个人都乱七八糟地,踉跄地站起来,还要去弯腰捡地上掉下的空竹。 刑济铎快步走过去,将他打横抱到怀里,还顺带着蹲下身把那只破了边缘的杂耍器拾起来放回顾濡手里。顾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宝贝一样地捧着那只沾满灰尘地破玩意,怯怯地在刑济铎怀里抬头望了他一路。 刑济铎把他带回房间,去浴室放了热水,伺候什么似的。顾濡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还是发黄的,一看就不是今天新打下来的。 “你为什么不反抗?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们这样对你?” 男人很生气。他教过顾濡防身术,尽管只有那么一些,退一万步说,说两句软话,甚至跟他告状都不是不行的。 其实顾濡没有告诉他,最开始他是尝试过的,然而只会被纠缠得变本加厉。除开肉体上的疼痛,作业衣服床被那些东西都会被毁坏,包括刑济铎给他买来的东西都会被扔在外头,倒不如吞声忍气尽量避开。 至少他想多少保有一些刑叔叔给自己的东西不要再被抢走。 势单力薄,也不姓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刑济铎不知道怪谁,只能压抑着怒火,尽量放柔了声音问。 男孩的双眼湿漉漉,明明嘴角没弧度,可是那双淋透润湿的眼睛却像是在笑在欣喜,有那么些羞怯又专注的崇拜:“我反抗他们是没有用的,但是你会来。” 刑济铎愣住,再开口:“假如我不来呢。” 顾濡还是那样望着他:“那我就等你,因为我只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你看,我今天不就等到了吗。” “刑济铎,我会一直等你的。” 那一刻刑济铎便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要栽,整颗心就碎了再化掉。顾濡的世界里只有他,这个认知叫他无限无限地欣喜又自满,没有办法不下定决心要保护好他的男孩。 他决定明天开始为了顾濡要回刑家主宅常住,并且有了让顾濡搬到他的房间里去,也让他吃饭牢坐那个妻子的席位,这样的打算。 出了水后用柔软的白毛巾裹着严严实实,同他坐在床榻上讲话,一边说一边给他揉着泛红的关节。 刑济铎捡起旁边的竹玩意掂了掂:“所以他们为什么打你?这又是什么?” 顾濡微微地笑,露出一点小白牙,从男人手里拿过去那只空竹:“空竹。你上次去庙会看了,你笑了。我想学给你。” 于是便从床上下来,站在刑济铎的面前开始表演,柔柔韧韧的少年人,双手拉着一根软线,叫一只小小的花竹筒转啊转,绕着腰臀,穿腿跃足。其实刑济铎早就不记得什么庙会上看来的猴戏,然而顾濡不一样。顾濡就这样全心全意地记挂着,满怀期待地取悦他。一副身子骨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好,最是合适着在他面前舒展,艺术品一般漂亮。 就算是点三脚猫的功夫,都足够刑济铎这不在酒的醉翁起坏心,等着顾濡停下来,恰好一个燕式平衡一般的姿势。 刑济铎走过去,瞧着小孩还有些颤巍巍,然而就是梗着倔,忍痛也要维持下去。他伸手托着顾濡的下巴,让他仰起头看自己,牵一发动全身,欺负得人儿眼眶泛红。 顾濡的声音带点哭腔,勾人施虐:“疼!疼!刑叔叔,我疼!” 刑济铎又玩味又怜惜,最后后者占了上风,一拽着顾濡让他松了这拉筋扯骨的姿势。他想这肯定不比得那些刑家纨绔刚刚欺负他疼,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就是要娇气。真是可恶狡猾,让刑济铎又气又疼,牙痒痒——这就疼成这样?等日后要真开荤那天刑济铎保准要把他疼到天上去,看他还敢不敢这样犯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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