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文露出少许的惊讶,他顿了一下,想了想,说:“我没有‘迫不及待’。” “他是我第一个完全标记过的omega,是我养了好多年的人,他本就属于我,他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对吗?”他说,“他曾经偷偷逃走,瞒着我带走了我们的孩子,虽然我可以容许他偶尔有一些小脾气,但他整整躲了我八年,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点不懂事。但好在他现在知道回家了,我或许可以不同他计较他的离家出走。” 梁母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觉得他怀孕后偷偷离开,是‘离家出走’?栩文,一个omega根本无法独立孕育一个孩子,当年阮筠的孩子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得到她的信息素的养护,才导致了最后悲剧的发生,你现在应该想的难道不是周唯一是怎么在没有你的信息素的情况下,生下了你的女儿,并且还能活到现在吗?” 梁栩文眯了眯眼。 梁母叹了口气,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但看着梁栩文坚硬的表情尚且没有丝毫软化,她还是最后补了一句:“我看新闻上说,周博士身体状况不太好,我觉得你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栩文,你要想明白你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要等以后再来后悔。” 不等梁栩文离开,梁母转身回了室内。 司机接上梁栩文,载他回梁家别院,路上,他想起周唯一昨晚哭泣着叫他的神情。 他静了一会儿,再次拨通了周唯一的电话,但电话还是没有被接通。 他烦躁心更重,吩咐司机:“再开快点。”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别院里亮着柔和的园林灯,但他没有心思看,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 面部识别后家门开启,梁栩文走了进去。玄关的灯竟然亮着,鞋柜旁端正的跪了一个人影。 梁栩文先是看见他白花花的肉体,继而看清了周唯一原本落寞的,但在看见他后重新活泼起来的脸。 周唯一仰头看他,眨了一下漂亮的深琥珀色的眼睛,轻声说:“欢迎回家,主人。” 梁栩文像一头被瞬间安抚下来的野兽,他高高在上的俯视周唯一,眼睛里有了一点笑意。
第23章 从梁栩文的视角看过去,周唯一显得更加瘦小。 他简直有点瘦骨嶙峋,超过了一般标准上的“骨感”。 梁栩文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周唯一趴下来,用手肘撑着在地毯上,爬至他脚边,他态度温驯而自然的为梁栩文换上拖鞋,然后在主人脚趾的位置亲了一下。 梁栩文俯下身把他抱起来,他笑的不太明显,但唇角明显弯着,周唯一在他怀里只有很轻的重量,真真像一条小狗一样。 他声音和缓的问道:“怎么想到要在这里等我?” 周唯一大胆的搂着主人的脖颈,把自己完全贴在主人身上,小声地说:“是方秘书告诉我,您今晚会早些回家,所以我在这里等您。” 他没说方遐迩告诉他,梁栩文六点钟就会下班,他已经在玄关跪了两个小时。 梁栩文问他跪了多久,周唯一神色不变的说:“也没有太久。” 梁栩文把小狗抱回了房间,轻轻放到床上,他低头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周唯一没有遮挡的膝盖。他顿了一秒,蹲下来,抬手摸了一下他膝盖的皮肤。 “这叫‘没跪多久’?”梁栩文用危险的声音说道,“唯唯,你的膝盖都青了。” 周唯一愣了一下,也低下头去看,但他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反而有点倦倦的:“哦,我这几年是有一点这样,就是,比较容易受伤。如果磕了碰了,会很容易留下痕迹。” 梁栩文的笑容淡下去了。 周唯一连忙抬手要抱,他讨好的说:“我没有骗您,也没有想瞒着您,我听说您会回家,所以我就在门口等您了,狗狗本来就该等主人回家的,我没有做错的,对吗?” 他咬了一下下唇,等待着梁栩文的宣判。 梁栩文没有立刻说对还是不对,他用拇指很用力的在周唯一的嘴唇上擦过,然后吻上了他。 梁栩文的舌尖抵开了周唯一的嘴唇,从他的牙缝中探进去,往更深的地方,周唯一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幸运的得到一个主人的吻。 是因为他乖巧的等主人回家,所以主人有一点高兴了么? 这么想着,周唯一也感到一点快乐,白天一个人在家的孤寂感被短暂的清空了。 他还在想更多,但他很快没有时间细究了—— 梁栩文含着他的唇,很温柔的舔舐了一下他的舌头,周唯一在主人的主导下,伸出自己湿软红嫩的舌尖来回应他,他把自己送给主人吮。 他们在静谧的夜里深吻,周唯一被吻的头昏脑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梁栩文放开了他。 梁栩文拍了拍他的屁股,问道:“今天在家里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为什么没有接?” 周唯一缩在他的怀里,像不谙世事的小动物,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怀恋着主人的味道,低声解释说:“今天我有乖乖的,哪里都没有去。午餐和晚饭都有好好吃完,一点也没有剩下,然后洗干净了饭盒。但我今天什么也没有做,您没有给我其他的命令,所以我白天几乎都用来睡觉了,我觉得有一点累。” “那你的手机呢?” 周唯一歪了歪脑袋,视线望向床头的柜子,“在柜子上。” 他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抱歉的说:“我好像把手机打在静音模式上了,您给我打电话了吗?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他有点害怕因此而受到惩罚,于是又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您的电话,我真的没有看手机,所以没有注意到有来电。”他委屈巴巴的,像小兔子垂下了耳朵似的,“请您原谅我。” 梁栩文搂着他,他喜欢看周唯一神采变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他才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周唯一连忙说“谢谢主人”。 230<692﹕3〻96﹕﹒本﹔文﹕ 周唯一光滑的身体抖了一下,梁栩文顿了片刻,突然想起今天早晨睡梦中的周唯一不自觉抖动的情形,他把人搂紧一点,或许几十秒,或许一分钟,梁栩文再次感受到怀里人不自觉地抽动。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着周唯一,问道:“你在怕我吗?” 周唯一不解的眨了眨眼。 “你……”梁栩文开口后又停下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总不能问周唯一在抖什么,或许周唯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总是发抖。 或许是自己同他见面后太过严厉了,吓到了小狗,唯唯从前就是相当胆小的。 梁栩文又说“没什么”,然后捏了捏周唯一的后颈,说:“去给我调试水温,我要洗个澡。” 梁栩文走进浴室的时候,周唯一已经调好了温度,柔顺的跪在了一旁。 梁栩文站在他面前,让他抬头。 周唯一顺从的执行命令,梁栩文看着小狗寡淡的眼神中逐渐晕染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像情欲被热气蒸开。 他拉着小狗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见到小狗的呼吸凝滞了一秒,小狗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吞咽了一点口水,悄悄别开了眼睛。 “不许看别的地方。”梁栩文却把他的脸扳正,淡淡道。 周唯一两腿间的那根东西逐渐抬头,顶端的小口有一点湿润。梁栩文笑了一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打开了花洒。 水汽很快贴满了玻璃,蒸汽蒸腾而朦胧,吞没了整个浴室。梁栩文牵着小狗的手给自己擦洗身体,感受到那只柔弱的手掌剧烈的打着颤。 细密的水柱很温和的洒在两个人身上,周唯一的眼睛如同他的身体,湿漉漉的,梁栩文盯着他,看他颤动的瞳孔,看他紧咬的嘴唇,看他无措的面孔,他顿时心中一阵心满意足。 洗完澡后,他站在防滑毯上看周唯一给他擦拭身体。 周唯一擦的很仔细,动作也很小心,最后他捧着毛巾,跪在地上,说:“好了,主人。”而他自己还是湿淋淋的模样。 梁栩文奖赏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允许他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蹭了几下,他让小狗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到隔壁的房间找他。 周唯一顿了一下,答应着,没什么情绪的服从命令。 走进隔壁的次卧的时候,周唯一多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他大约能想到主人许是兴致上来了,要玩他,毕竟以前这里就是用来调教自己的地方。 周唯一心想,只要不是被带去“白房子”里面,那无论在哪里被调教都可以接受。 至少白房子外的调教更多像是情趣,而白房子意味着惩罚和掠夺。 他害怕“白房子”。 周唯一进了门就自觉地跪了下去。 在这个家里,他总是跪着的,或者说,他在梁栩文面前,大多数时间都是以一条狗的姿态。 狗怎么会直立行走呢。 他爬进了房间,梁栩文穿着绸质的睡衣,坐在房间中间的一把椅子上。 这个次卧被他改造成了半调教室的性质,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道被遮挡的帘幕,帘幕后面是周唯一住了近四年的狗笼。 现在帘幕被拉开了,里面的睡垫和毯子换了新的,周唯一以前没有见过那个样式,他猜测这是得知他要回国的消息后,梁栩文重新布置的。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收回到眼前的地毯上,梁栩文不喜欢没有规矩的狗,而到处乱看就是没有规矩,但梁栩文捕捉到了他一开始乱动的目光,却没有选择惩罚他,他很宽容的给了小狗一段新的适应期。 周唯一爬到他的面前,塌着腰撅着屁股,身子还轻微发抖,梁栩文没有开口,甚至没有让他做出标准的跪姿,周唯一只能一直跪趴着。 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向梁栩文的脚边凑近了些,把自己更低的伏下去,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梁栩文的拖鞋,他蹭了几下,然后难以克制的去嗅主人的脚趾的气味。梁栩文被小狗的示好取悦了,他把脚掌从拖鞋里抽出来,踩到了小狗的脸上,周唯一的鼻尖追随着主人的脚掌移动,喉咙里发出清晰又明显的吞咽声。 梁栩文发出一声哼笑,突然重重踩在周唯一的脸上,把他踩倒在地上。 周唯一像是翻了壳的乌龟,手脚缩起来,在半空里无处安放,梁栩文避开了他青肿的右脸,脚心在他左脸上来回的摩擦。 周唯一抖得更厉害了,胸口愈发急促的起伏,鼻子不够用来呼吸,他便张开了嘴。 但梁栩文在他张嘴的下一秒移开了脚,周唯一的嘴唇张合了几下,看上去像有话要说,但他迷茫的看了看梁栩文,又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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