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漂亮公主):色欲熏心。 嗯,很客观的评价,我接受。 D(漂亮公主):差一点就看完了,等等。 我发了一个小狗哭泣的表情包,配字是“你对一个喜欢你关心你担心你的人,就这么爱答不理的”。 Share:哦我懂了,我没有哲学书重要呜呜呜。 我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合上书站起来,我屁颠屁颠地和他一块去把书还了,出馆的时候还朝他笑得牙不见眼。 我们一起走在图书馆向下的缓坡上,背景是反季开了花的淡粉樱花树,一大片顺着楼梯栽种,风一吹就飘了几片花瓣在半空。 我还看见很多人站在缓坡底部拿着相机摄影,我拽着我哥接住一片花瓣,正好有一个女孩子拍下来,拿着相机问我们这张能不能保留。 我哥看了眼,问我的意见。我当然说可以,不过要发给我一张原片。 后来我们加了微信,我美滋滋地点了保存原图,还好心地给我哥也发了一份。好了,我和我哥的合照又加了一张。 学校里还有不少地方种了樱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新品种,居然九月份反季开。还有的是早樱,此时正满树的绿叶。 我们走过那片樱花林,我说今晚要请我哥吃食堂,图书馆离食堂有段距离。 于是我塞了一半耳机给我哥,耳机随机播放到《海盗船长2.0》。 我突然说,“如果我是海盗船长,你就是当地最漂亮的姑娘。我一定把你抢上船。” 我哥轻轻敲了下我的头,“为什么我是姑娘?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把我比作小女孩,上次那个‘漂亮公主’是不是?” 我笑了笑,“因为哥你本来就好看。” 后来他说要看备注,是不是还是上次我在他面前改的那个“亲爱的哥哥”,我当然不敢给他看,因为上次他一转头我就把它给偷偷改了回去。 我生硬地转移话题说,“我们学校的烤肉饭好吃,之前我一连三天晚上都吃的这个。” 然后给我哥点了份微微辣的黑椒土豆烤肉饭,这话题才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不过我猜他只是不想和我计较了。 和我哥在一起,消磨时间就总变成乘着加速器穿梭。今天一天他都陪着我,哪来的什么预约顾客?我就知道他在诓我。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坐在我哥的副驾驶,陪他沿路找酒店。我美滋滋地在宿舍群〈猛男妙妙屋〉里发消息。 Share:今晚不回去了,别太想我。 Epoch(蒋声):?你跟男的在外面过夜。 Epoch(蒋声):回来。 Share:我偏不。别瞎说败坏我名声。 不在重庆北(姜渝北):吃瓜.jpg 难叙(周再续):注意安全。 Epoch(蒋声):@Share 接电话。 我直接把他电话给挂了一个又一个,后来嫌烦干脆关了机。演追我还演得挺像的,幸亏我已经看透了他。 我哥偏过头,问:“谁打的?怎么不接?” 我笑了笑,“没事,就是推销房子的。好烦,一天能接八百个。” 我哥面无表情地戳穿,“推销房地产的打你微信电话?” 我一下子噎住,腆着脸尬笑,“哥你就是厉害,一下子就能抓住重点哈哈。” 眼看我哥脸色越来越沉,我主动老实摊牌。 “我在宿舍群里说了不回去的事情,他们打的。” “他们?还是他?” 我哥盯着路况,明明是目视前方,我却感觉到了杀气蹿到了我的眼前。 “哎呀,我不理不就是了。别生气了,下次还给你点黑椒土豆烤肉饭。”
第五十三章 风筝 我跟着我哥踩在软绵的短绒地毯上,听见房卡感应时的“叮铃”一声,紧张情绪在踏足黑暗环境时达到了顶峰。 不过还好下一秒我哥就把房卡插在了门边,灯随之亮起。 我跟我哥开了房。这种刺激情节不像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倒更像是一篇海棠文。即使我哥定的是标间,而不是大床房。 谁知道短短的一段路程,我脑补了多少万字的黄文。 虽然平时口嗨和意淫都做了不少,但真正说要和我哥共处一室对我来说还是有点紧张。 虽然我在家里和他一屋睡了很多年,但这是酒店,连氛围都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这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正对着床,一点也没什么遮挡效果,坐在床上甚至能看清马桶上有一行黑色的logo...... 我不太敢想象当我哥站在里面洗澡的时候,我一偏头是不是就能看清他的尺寸大小。 我哥站在床边,挑起我的下巴,凑近了点,“脸被蒸熟了?白天不是还让我等着吗?” “我......我热。”我脑子被我哥蛊得一时停摆,逃也似地站起来,绕过两张单人床跑到阳台吹风。 趴在铁艺栏杆上,我终于靠着这十几分钟的大风找回了一点清醒。 这估计是我哥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主动了,我要是错过就肯定再没机会了。 我不想再和他这么暧昧下去,今晚是最好的摊牌时候。 我转过身,看见我哥站在风里,眺望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我哥又瘦了。他就这么站着,白色T恤灌了点风进去,从背后吹来的风勾勒出他的腰线。这次换他变成了风筝。 不知不觉,我和我哥的距离近到能看见他脸上那层细细的洁白的小绒毛,他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脸颊,我与他的眼神相交纠缠。 他在笑,而我的目光清明。 我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 结果我哥偏了头,我吻到了他的下巴,带点扎人的极短的胡茬。 我退后一点,想要找到他的眼睛和他对峙,手却还向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的声音里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我说过要你等着的,你现在又什么意思?” “段巡?”我抖得更厉害,他却不再和我对视。 我轻轻闭了眼,勾住他的手感觉逐渐脱了力气。 我屏住呼吸,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资格。但也不是一无所得,我获得了悲哀。 我头一次没有想哭的欲望,觉得眼睛干涩到连眨眼都困难。 “宝贝。” 我等了半天,没想到却等来了这句话。 我听见我哥顿了顿,吻上我轻阖住的眼睛,“不要记得今晚。”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好听,亲吻我的动作明明那么温情,我却感觉被平地冻住,心脏结起了冰。 他吻我,却让我不要记得今晚。 可笑且荒唐,好像我只是他克制里的一时情难自禁,是我妨碍他做一个好哥哥,做爸妈的好儿子。 就好像丢掉今夜,我们照样是兄弟。 但很快我就发现一个更冰冷的事实——即使他这样伤害我,我照样会为他的吻而疯狂心动,我照样想和他沉沦,即使一个晚上。 我任由他从眼睛亲吻到脖颈,最后像一滩水一样,化在他的身上。 我的身体和心脏是两个极端的割裂感。 最后我还是回吻住他,用身体回复他——“好”。 我们在风里亲吻,借着夜色隐藏行踪。我哥含住我的喉结时,我向上仰头,带出发丝间的汗渍,像钻石雨一样滴落。 我们疯狂在对方身体上留下痕迹,彼此都清楚这只是一夜的限定爱情。 我哥身下的东西抵了我很久,但他没任何别的动作,只是把我按在栏杆上亲。 我的上衣不知什么时候脱下,失手从阳台落下,我亲眼看见它被风吹得在空中偏移了几厘米,然后往下坠落。 我从喉中发出一声惊呼,想要伸手去捞,却又被我哥拽回了手臂,“早上给你去新买一件。” 他啃咬我的胸膛,但始终没有触碰我胸前的那两颗红点,好像这样就可以逃避他和他弟弟此刻正在乱伦的事实。 我的汗一滴一滴地落着,甚至滴到了我哥的脸上。这样多的连大风都吹不干的水渍。 我们就这么荒唐了一夜。 我被脱得除了内裤就不剩什么,而我哥却连裤子拉链都没解开过。 我在清醒中臣服于欲望,在无数次下定决心不再喜欢他和无法放下之间摇摆。 我爱他但也恨他。
第五十四章 枯萎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宁愿没跟我哥出来过。 这是我一早上醒来就在想的一句话。 昨晚我窝在我哥那张单人床上赤裸地睡着了,但今天我在另一张床上躺着,穿戴整齐。 从学校里穿来的那件上衣早就献祭在大风里,它从阳台掉到了一楼,我也没脸再去捡。现在身上这件衬衫估计是我哥起早给我买的。 我哥昨天边吻我边说,“宝贝,不要记得今晚。” 每回想一遍,就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他轻贱,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混蛋的话。 好,那我就随他的愿。 我哥此刻不在房间里,他给我发微信说问我想吃什么,他给我带回来。 我垂眼笑了一下,觉得不用再见他真是轻松,我不知道再该用什么态度去对他。 于是我掀开被子起床,很快结束刷牙洗脸,整理好自己后就毫无留念地带上了房门,这个我和我哥一夜温存的地方。 我想明白了,一切的根源就来于我犯贱地上赶着和他开房。他的那句话在我心头反复过了十几遍,每次想起都觉得——我哥对我真狠啊。 用言语的钝刀一下下割着我心头的肉。他以为刀不锋利就没事,其实我痛得快死了。 昨晚的我们相吻,好像下一秒就是末日,我们在进行最后的末日狂欢。 我将头抵在公交车的玻璃窗上,突然想起昨晚我哥的眼睛,我竟然在某个瞬间,从他眼里看见了慈悲。 我看见他真实的灵魂,一个在叫嚣着爱我,一个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你这样是乱伦,是罪该万死的。 我哥就在这样的撕扯里,时而透明时而显形,他一向坚定的眼神里,滋生蔓延着名叫慈悲的红色玫瑰。 他单手把我的两只手腕钳住,举过头顶碰到床头的墙壁。我仰着头,任由他在我的裸体上用吻作画。 几滴眼泪顺着淌进耳窝,我半张着嘴喘息,我求他,“哥哥,段巡,摸摸我,摸摸我......” 我报复性地表达欲望,整个人陷在那张小床里。 阳台的风反复吹起白色纱帘又落下,于是光时不时洒落在黑夜里,我哥看我的那一眼里泛起了波。 我终于忍不住,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隔着衣物咬出一个圆形的齿痕。 我恨恨地盯着那块,最好要叫我咬出个疤,我要他次次对着镜子的时候,都想起我。 我靠在车窗上,心脏无力地在隐隐发痛,那种要死不死的钝伤感,让我想干脆把它掏出来,揉成碎片撕成纸屑再塞回去。
51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