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摆满了精神类的药物,散乱地泼在盖子里。 “怎么办,我现在真的好想把你弄烂……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我知道我是精神病,不用你提醒!” 窦至源把沈殊的衣服扒干净,方才为了遏制沈殊的动作,他还揍了沈殊几拳。 现在沈殊皮肤红肿,隐隐能看见血丝,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掐住那两撇粉,过力地捻着,像是在思考最佳的折辱方式。很快,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你听说过穿刺吗?” 沈殊连毛片都不怎么看,怎么会知道这个? 窦至源于是拉开衣柜深层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细而长的、银光闪闪的针:“这是穿孔器哦。” 穿孔……在哪里? 沈殊像是意识到了即将出现的异常糟糕的发展,止不住地呜咽翻腾起来。 * “车速太快,我差点……呕,差点吐了……” 王玲玲扶着墙,面色惨白。 楚征面不改色从后座开门下车,径直朝着窦至源的别墅走去。 “密码锁……”王茜指了指那个看起来功能就很复杂的高科技产物,“可我们不知道密码呀?就算按门铃,那个人也不会给我们开吧。” 王玲玲:“四位数的密码,应该是日期,自己的生日,重要的人的生日。做生意的人图好彩头,会用‘8888’‘6666’这样的数字。” 楚征抬手,毫不犹豫地输入了四个数字。 密码锁转绿,门咔哒一声开了。 “你好厉害!”王茜震惊,“是本来就知道密码吗?” “不知道。”楚征戴上手套,语气平淡,“但应该是我的生日。” 王玲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别墅一层满是打斗的痕迹。众人顿感不妙,迅速朝着二楼冲去。 王玲玲打头,在瞥见房间里的状况后,果断转身抬手捂住了江予淮和王茜的眼睛。 江予淮太高,她非得踮着脚才能捂上大半:“对不起冒犯了,但是……真的不能看。” 楚征则是越过众人,走向漏出些许血腥气的房间。 “窦至源。”他的语气中是克制不住的愠怒,“你在做什么?” 窦至源闻言,动作一顿。他拿开金属夹,把还没消毒的金环套了上去。仪式般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转过身,恭恭敬敬地朝楚征俯首,语气仿若平常:“晚上好啊,哥哥。” 再抬眼,对上的是冰冷闪烁的手机摄像头。 楚征冷漠地注视着他面颊通红、病态狂热的模样,淡淡道:“你又发病了,看来窦女士找的医生水平不怎么样,你都疯成这样了,还能允许你出来乱跑。” “起来,跪地上,别让我说第二遍。” 窦至源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悲还是喜。他照做,贴着墙角跟跪着。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凌乱不堪。 楚征在镜头快扫到沈殊时就把摄像头关了。他走到床边,温柔地用绒毯把沈殊包裹起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沈殊抬眼看他,本想说自己没事,窦至源除了在他胸口打了个钉外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他看起来极度厌恶自己,消灭自己的欲望比强上他的欲望大得多。 可对上楚征那双溢满焦虑、紧张、担忧和后悔神色的眼睛,沈殊忽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了。 心中缓慢升腾起一阵黏腻柔软的情感,温柔地填补心灵的缺缝。那感觉实在太温柔,以至于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滴滴答答地淌落。 “小征……” 他近乎呜咽地呼唤紧紧拥抱着自己的人的名字。 你能出现真是太好了。 你来救我了。 我真的很害怕。 他想吐露心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抓紧楚征的衣角,小声抽噎着。 楚征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看向窦至源的眼神愈发凛冽,刀子似的能剜下肉来。 他安抚地摸了摸沈殊的头发,就快步走到窦至源面前,冷声道:“头抬起来。” 窦至源乖乖抬头,也不辩解,只是迷恋地盯着他。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楚征俯视他,“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混蛋。” 力道太大,窦至源的脸都被打偏了。他捂着自己发红发烫的面颊愣怔几秒,语气越发黏糊了。 “这是,哥哥在打我……” 楚征蹙眉,抓着他的头发往墙上用力撞了几下:“给我冷静点,现在不是你发/情的时候。我问你,你是不是混蛋?” “是……” 鼻血顺着窦至源的人中往下淌,打湿了微翘的嘴唇。 他喘息着,紧紧握着楚征扇他的那只手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脸上贴:“哥哥留下的,痕迹,在我脸上,我……” “道歉。” 楚征利落地抽出手,尖头皮鞋抵着窦至源的脊背往下压,示意他和床上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沈殊道歉。 “对、对不起……”二传盗文团biss 窦至源趴在地上,涕泗横流。这并非他真心悔过,而是又被刺激得发病,后半段嘴里冒出的都是疯疯癫癫的呓语,听不真切。 楚征踩着他的头,片刻后微微抬腿,像撇垃圾一般将他甩开。 他看向沈殊,语气里饱含歉意:“对不起,沈哥。我会联系靠谱的精神病院收容他,不会再随便放出来了。” 他已经把窦至源的疯态发给了窦女士。即便他不出手,窦女士也会因为害怕窦至源折辱门楣率先把他控制起来。 何秘书赶到,面无表情地进入室内,向楚征点头示意,然后把哭得失去意识的窦至源扛走了。 “我没事……” 沈殊裹紧被子,动作太大牵扯到胸口的伤口,疼得冷嘶一声。 “我现在立刻带你去医院——” “不行!”沈殊握住楚征的手指,“不可以……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事。” 楚征怜爱地看着他苍白汗湿的面颊,哄道:“那就去我的住处……至少先让我帮忙消毒,不然会发炎的。好不好?” “嗯。” 楚征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沈殊全数裹住——他和沈殊体型差巨大,几乎能将对方完全嵌入自己的怀里。西装外套袖子长,衣摆也长,正好盖住沈殊的臀部。 谢天谢地,窦至源没扒了他最后一件贴身衣物。 沈殊觉得很累了,头靠在楚征温暖宽阔的怀中小憩。 对方有力的臂弯承载着他瘦弱的身躯,如同坚不可摧的避风港,抵挡一切席卷向他的风浪。 “小征……” “嗯?” “有你在真好。” 作者有话说: 下章确定关系+亲亲!
第36章 “我们是恋人了。” 楚征的住处在商圈附近,黑白基调的大平层。270度的六边形落地窗外,城市夜景璀璨夺目。 “你家好高啊。” 沈殊裹着楚征的西装外套,看向超过7米的层高,下意识地捏住衣角。他的印象里,房间的层高大多都是像小区租房那样三四米的…… 楚征蹲下身,亲手给沈殊换上拖鞋:“卧室和浴室都在上层,楼梯在那边。” 鞋码居然正好。 沈殊眨了眨眼,楚征迎上他的目光,笑着说:“我一直等着沈哥来到这里的一天呢。” 楚征给沈殊拿了换洗的衣物——自然是他自己的,oversize,挂在沈殊身上松松垮垮。 其实大可以叫小何买了送来,但他更希望沈殊穿上属于自己的衣服。 浴池大得像泳池。沈殊不会游泳,又得顾着胸口生生疼着的伤口不让沾水,挪动得很笨拙。抬手去接沐浴露,险些把养在飘窗上的勿忘我推倒。 现在是盛夏,早已过了勿忘我的花期。叶子边缘微微泛着黄,蔫巴巴的。 沈殊对它吹泡泡,末了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幼稚。赶紧冲干净伤痕累累、淤青遍布的身体,匆匆换上衣服出去了。 “裤子扣不紧……” 沈殊有些窘迫地抓着腰带,他都扣到最后一颗孔了,裤腰还是大出了一大截,松松垮垮地缀在他的胯部。 “没关系,反正一会儿要脱。” “……啊?” 楚征把医药箱打开,熟练地翻出消毒用的药品和工具,“伤口还没有处理呀。除了胸口,别的地方应该也受伤了吧?换下来的衣服上沾着点血。” 他这样一说,沈殊就忽然觉得小腿后侧刺挠地痛着。掀开裤腿,才发现腿弯处有一道还在渗薄血的细长伤口。 楚征拍拍床铺:“坐。” 沈殊下意识松手,裤子立刻顺着纤瘦修长的腿滑落。黑色丝绸衬衣足够长,盖住他的臀部,微微晃荡着。 他并着腿,有些尴尬地坐在床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征看起来倒是完全不尴尬,沈殊只能任由楚征捏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侧头认真给他的伤口消毒。 “嘶……” “忍忍。”楚征捏了捏他的小腿肚,轻声道:“一会儿会更疼……嗯,这边处理好了,把上衣掀起来,用牙咬住。” 其实完全可以用手,但楚征的命令实在太过自然,沈殊完全没反应过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白皙细腻的皮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楚征戴上医用塑胶手套,小心地触碰了一下。一听见沈殊吃痛的喘息声,就立刻松开。 鎏金色环泛着无机质的冷光。 “抱歉,沈哥,再忍一忍……我得先把这个环解下来。”楚征满怀歉意地看向沈殊,“他没有给穿刺用的针消毒,是不是?” 沈殊闷闷地“嗯”了一声。 窦至源无疑是个脑子有泡的精神病,可穿刺的手法却娴熟无比。 他看见窦至源耳廓和舌头上隐隐的孔洞,忽然意识到他或许过去常常自己这样做。 难以启齿的伤口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尽收眼底,他此刻正在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拆卸那颗带来刺痛的环,指尖隔着塑胶手套微微刮蹭着早已红肿不堪的血肉,让沈殊的羞耻感如火山喷发般热烈。 “唔……” 楚征立刻停下动作,抬眼去观察沈殊的神情。 闷红的面颊,泫然若泣的眼神,紧咬衣物的发白双唇,颤抖的小巧下颌…… 他喉结滚动,眼神晦暗了些。但还是平缓语气,耐心安抚道:“马上就好。” “啪。” 沾着稀薄鲜血的环落在铁盘中。沈殊正准备把衣服放下来,就被楚征捉住了手腕:“还没消毒上药呢。” 药物浸润进伤口,疼痛中夹杂着一丝凉爽。 楚征凑得很近,呼出的热气拂在沈殊的胸膛上,小刷子似的痒痒的。 沈殊低头,看见光晕落在楚征高挺的鼻梁上,在侧边氤氲出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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