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实感啊。 看着厨房里围着围裙忙碌的颀长身影,沈殊默默感慨。 昨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 一觉醒来多了个男朋友……他要怎么和不是小朋友而是男朋友的楚征相处才好呢? 就在沈殊苦恼的时候,楚征已经熄了火,端着摆盘精良的早餐走过来了。 他笑意盈盈地给沈殊介绍起早餐搭配,眼睛亮晶晶的,盛满对沈殊的爱意,浓稠得化不开。 “哦,对了,还有酸奶……” 还没把椅子坐热,楚征又匆匆起身,跑去开冰箱。 奶白色的黏稠饮料顺着透明的杯壁滑落,正在咀嚼煎蛋的沈殊忽然哽了一下,红着脸错开视线。 啊……说起来,昨天很努力地全部咽下去了。 “这是我留学的时候在华人超市翻到的小众货,虽然不贵,但味道很不错,所以回来以后也经常买。”楚征把杯子推向沈殊,“沈哥尝尝看?” 顶着对方善意期冀的目光,沈殊颤抖着手拿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吞咽起来。他闭着眼,喉头滚动,于是完美错过了楚征此时不知该说是沉醉还是忍耐的神情。 不可以着急。 对于直男来说,愿意尝试和他恋爱就已经是破天荒的勇气了。 倘若夜生活不幸福,甚至操作不慎产生阴影,那永远抓住沈殊的机会就稍纵即逝。 他必须提供爽到超越一切的体验,才能让沈殊上瘾。 这一点他有信心,可光看不能吃实在煎熬。 天知道他昨晚上看着沈哥迷蒙着泪眼、乖乖全吃下去的笨拙模样时,有多想不顾一切把他按倒在地板上…… 他的好沈哥,在这方面干净如白纸。接吻时连换气都不会,哪怕被戳得干呕还傻乎乎地往下送。 楚征舔了舔嘴唇,眼神晦暗了些。 可他还是笑着给沈殊盛汤夹菜,佯装无事聊天打趣,逗得沈殊笑得开怀。 “我给你请了一周假,带薪的。”楚征撑着脸,“想做些什么?” “我脸现在这样,哪里都去不了吧?” 沈殊洗漱时特意观察了一下,脸上的伤痕没消,自己看起来活像一个遭遇家暴无处可逃的可怜人。 “那就待在家里?”楚征指了指超大平层另一端的客厅,“游戏机和电视都有,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沈殊讪笑:“太长时间没休息,连休息事做些什么好都不知道了。” “没关系。沈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永远放松……我会搞定一切困难的。” 沈殊有点感动,他知道楚征的承诺并非谎话,而是切实践行的:“那就麻烦你了……” “嘘!”楚征微微蹙眉,“和恋人可没必要说‘麻烦你了’‘谢谢’这种客气话。” “嗯……” 沈殊脸上露出了困扰疑惑的神情——他的人生至今为止都是以不给别人添麻烦为宗旨,以等价交换为信条,即便面对恋人,也很难立刻转变模式。 楚征于是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沈哥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用吻做报酬吧。” 沈殊轻咳一声,擦干净嘴边的汤渍,就快步走到楚征身边,笨拙又轻柔地吻上对方的嘴唇。 却没料到楚征耍坏心眼,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拉。灵巧的舌尖轻松攻略他的防线,探入口腔,同厚实的舌交缠起来。 良久,楚征才松开沈殊,一挑眉,最后还要意犹未尽地轻轻吮吸一下他的下唇。 “小征要的是这样的报酬哦,哥哥……下次可以试试主动伸舌头过来。那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沈殊的脸红得像苹果,晕乎乎地点了头。 他的嘴唇昨晚被楚征多番倾轧,早就红肿。现在被吻着,稍稍有些刺痛,但并不令人讨厌。 小情侣都是这样黏黏糊糊的吗? ……但是,好像也不错。 他抬头,楚征已经收拾好碗筷,全数塞进了洗碗机。 “我中午给沈哥叫外卖好不好,冰箱里的食物不多了。” 沈殊想了想:“我可以戴口罩和帽子出门去超市买菜。” “也可以直接叫代送。”楚征抓着沈殊的手,轻声说:“我不想沈哥太辛苦,既然放假了,就开开心心、什么劳动都不做,只是享受,好不好?” 沈殊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只能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楚征换上通勤的西装准备出门上班了。 沈殊送他到门口,他便笑着调侃道:“沈哥想我可以发信息,我会秒回的。” 听起来像是在记恨沈殊之前冷处理他发来的信息那件事。 沈殊呛他:“才不会想你。” “真的吗?那我伤心了。” “……骗你的。” 沈殊的心跳得好快,他看着楚征那张漂亮精致到极致的脸,一时间失语。 情人眼里出西施原来不是虚言。 啊,虽然楚征本来就挺西施的……? “想要离别亲亲。” 楚征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沈殊踮脚,如他所愿。 “那么,晚上见。” 房门合上,偌大的平层归于寂静。沈殊定定地站在门口,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竟然在楚征离开的第一分钟,就开始…… 有点想他了。 作者有话说: 大薯又多了个新称呼:西施(?
第38章 “老公?” 沈殊现在的生活,像是一台运行到岌岌可危边缘却忽然被按下了停止按钮的机械。虽然不用面对毁灭的问题,但也失去了向前的动力。 楚征说,他会把窦至源送进精神病院。 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个雨夜之后,沈殊就再也没听到过任何和窦至源有关的消息。就算发信息给云蓁询问,对方的回答也是如此:窦至源不在公司。 这就耐人寻味了。 因为就在他掳走沈殊的当天,人事部那边还传来他即将出任CFO的消息。 云蓁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当是沈殊家里有事请假,甚至还问了一句:“妹妹现在还好吗?” “还好。” 这也不是假话。 自从之前沈芊芊发脾气之后,沈殊就固定了打电话的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抽空和她聊天。 她最近状态不错,身体恢复得很好,又能下地活动了。 她说,医院的小花园里开了新的花,很漂亮。她交到了新朋友,对方性格很好,很温柔,和沈殊有点像。 “是个很漂亮的阿姨哦。” 有一次通话被下班回家的楚征听见。他一开始以为电话那头是沈殊熟识的女人,非常吃味。 “沈哥背着我在和女人打电话调情啊。”几乎是怨念地说出这句不是玩笑的玩笑话。 得知对象是沈殊的亲妹妹后,他若有所思:“是那个女孩子啊。” 沈殊的父母出车祸那天,他帮忙守夜的那个总是在昏迷的女孩子。 “……哥哥晚安!” 电话那头的沈芊芊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的生活,好奇沈殊每天都在做什么,然后在沈殊表达时间太晚了后乖乖挂电话去睡觉。 她尚且不知道楚征的存在。 楚征从身后环住沈殊的腰,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的手探入掀起的衣摆,一面抚摸沈殊光滑的皮肤,一面喃喃:“……说起来,沈哥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呢。” 沈殊无奈,楚征跟小狗似的舔吻他的耳廓脖颈。实在太痒,他只能抬手按住对方乱动的脑袋。 “以前就是这样啊。” 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叫他哥哥,楚征反倒不是最早来的那个。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楚征的眼神阴翳了些:“……是啊。” “但是,”沈殊用指腹轻轻刮着楚征的侧脸,“我是你一个人的男朋友。史无前例的第一次——这样想,你会不会开心一点点?” “嗯。” 楚征终于笑了,黏黏糊糊地索吻。沈殊张开嘴,任由他掠夺,鼻腔里泄出些许短促的气音。 “嗯唔……” 楚征好像有针对沈殊这个人的皮肤饥渴症,总是在所有可以贴贴的时间自动吸附到沈殊身上。 沈殊一开始以为自己会很不习惯。他向来独自生活惯了,和室友也泾渭分明,还从没被谁侵入过最隐私的范围。 但他的防御系统对楚征全面失效。对方轻而易举就可以撬开他的唇关,连带着击溃脆弱的心理防线,让迅速沉沦在亲密的愉悦里,忘了所有的道德感和羞耻心。 一吻终了。 沈殊意犹未尽地亲吻楚征的下颌,轻声道:“不叫哥哥也可以。” 楚征微微睁大眼睛看向他。 “如果你在意我不是你唯一的哥哥,不叫‘沈哥’,直接称呼名字‘沈殊’也挺好的。” “可是,叫哥哥你‘沈殊’的人不是更多么?而且听起来好生疏。” 楚征的手游弋着,揉捏沈殊身上软而薄的一层肉。手法有些涩情,推红了一大片皮肤,略微泛着痒意。 他揭开纱布,给沈殊已经稍稍消肿的那撇粉红消毒——就像这些日子里他每天都会做的那样。 “嘶……”沈殊微微抬起胸膛,药水冰冷,空调风一吹就激人。 “那有什么称呼是只有我们才能用,别人都没法用的呢?” 他想,只有这样的称呼才能让楚征这个醋王满意。 对方针对他个人超乎寻常的占有欲从童年时代开始就愈演愈烈,他还没来得及纠正这长歪的观念就被捅进了医院,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楚征捏着镊子的手一顿,偏头真的在认真思考沈殊的问题。 片刻后,他笑着说:“老公?” 沈殊的脸顿时红成了煮熟的虾:“……我说不出口。” “我是说,我叫沈哥老公。沈哥叫我小征就好了,毕竟除了窦女士想忽悠我给她做事的情况外,没人会像沈哥一样温柔地叫我小征呢。” 楚征有些恶趣味地捏住捻了捻,“嗯……一般是‘小楚总’和‘楚征’。不过要不了多久,那个‘小’字就可以去掉了。” “不可以,”沈殊捂着自己通红的脸,“太羞耻了。” 老公什么的,不是结婚以后才能说的私密话吗…… “我是认真的。” 楚征拉开沈殊遮蔽视线的瘦白手臂,俯身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我想和沈哥结婚,变成真正的夫妻。” 沈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用回答。因为楚征已经强势地含住他的嘴唇,撕咬似的用虎牙压了压他柔软的唇内,再次迫切地把他拖入快乐的深渊。 对方的吻技本就精湛,在寻找沈殊自己都不知道的舒服之处的本事强悍无比。两者协同之下,他很快就有反应了。 “沈哥以前总是很抗拒我,我一直以为沈哥性冷淡,或是单纯讨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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