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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点点头：“够嘴硬，灭霸打个响指地球消失了，你的嘴还在。行，是你逼我的。”说着他唰地站起身，张小九拉都来不及，就听见肖毅跨过整个教室对欧阳青锋喊，“学委，张小九说你是小媳妇脸。” 有笑声传来，张小九猛地把肖毅给按了下去，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伸手给了这家伙两拳，用眼刀狠狠剐他。 现下是周五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去开年段会议了，脾气比较温柔的班长在讲台上坐镇，显然，效果不怎么好，班里吵吵闹闹的，甚至影响到了一些比较自觉、想安静读书的同学。教室最后两排的同学最夸张，聊天、玩手机、吃零食、甚至还有在下飞行棋的，似乎除了做题的欧阳青锋，就没人在干正事了。 在同学的笑声中，张小九偷偷瞄了一眼欧阳青锋，那人原本是单手支着脑袋，听了肖毅的话后，抬头扫了他们那个方向一眼，推了推眼镜，笑眯眯的低头继续看自己的练习，好像这确实是一句玩笑一样，表情自然得很，丝毫破绽都没有。 真能演。 张小九又揍了肖毅两下解气，突然就感觉到手机在震了震，张小九抬头看看周围，松开哼哼求饶的肖毅，低头偷偷拔出手机，看到一条来学委的微信。 “干死你。” 头上仿佛有蒸汽冒了出来，张小九像只被扔进锅里的虾，瞬间就腿软了。他顶着张烂番茄色的脸，心想还好此时此刻是坐在座位上的，要是站着的他可能真支撑不住身体了要。 不得不说，这种话让平时属于禁欲系的欧阳青锋发出来，单是反差萌都能让张小九流两斤鼻血。 但欧阳青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亦或是这件事他也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当天放学他便拎着张小九去自己家，伯父一家子都不在，张小九直接就从玄关被提溜到欧阳青锋的卧室里，强按着跪下。 地上不冷，跪着的张小九却很不安，他看着欧阳青锋慢条斯理锁上房门，又不紧不慢躬身去翻床头柜，透过单衣可以看到他弓起的背部上脊椎节段分明，充满少年感的肌肉薄而有力，卷起的袖子底下是青筋隆起的手臂，只有张小九这双手的力量有多大。房间里的味道太过危险，张小九只能使劲按捺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才不会溜之大吉。 欧阳青锋拿的是那天张小九自己买的杜蕾斯，他撕了一片下来，走到张小九面前，从下往下看着，淡淡道：“叼着。” 张小九昂头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听话地张开嘴，小小地咬住了安全套的一个角。 “乖。”欧阳青锋适时地表扬了一下，就见到张小九膝行至自己跟前，抱着腿撒娇。 今天下午张小九和蒋凯吵架时还凶得跟只炸毛的猫似的，现在就像条小狗，乖乖跪在欧阳青锋跟前讨人欢心，还叼着张杜蕾斯。巨大的反差萌很难不让人蠢蠢欲动。 欧阳青锋低头看了一会，伸手拿走张小九嘴里的杜蕾斯，问道：“是谁家的小狗？” “青锋家的。”张小九伏下身子，趴在欧阳青锋脚边，乖乖巧巧道。 欧阳青锋笑了，坐在床沿，附身将张小九拉入怀里，边吻边按在床上。这个青涩漂亮的小小少年情窦初开至今脑子里便只有他，欧阳青锋是他的初恋，是他的憧憬，是他的神明，是他的全部，这种独占感每每都能让欧阳青锋想把他跟粒糖一样层层剥开，再含进嘴里，拆吃入腹。 “给我？”欧阳青锋攥着张小九的手，轻声问道。 张小九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都给你。” 少年的初次床事伴随着欢愉和疼痛。欧阳青锋霸道有力，又很温柔，被他整个人抱起来侵犯的时候，张小九有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和依赖感，身体是酸痛的，但被欧阳青锋疼爱这个认知进入脑子里的瞬间，巨大的快感便会涌了上来，蔓延至全身。 整个过程太过让人上脑，张小九朦朦胧胧依稀听到欧阳青锋在问他谁是婿谁是媳的，他头脑跟着身体发热，老公两个字一下就喊出了口。结果欧阳青锋就跟爆了小宇宙似的，温柔也跑没了，差点就把张小九弄死在床上。 总之最后欧阳青锋是实现了他的“干死你”三个字，张小九又酸又痛不能下床，只能找了个借口躲在欧阳青锋房间里过夜。 好像新婚啊。睡着之前，张小九在脑海里想着，随后一头扎进甜美的梦乡里。 这一年，他们俩都18岁，都在心里刻上了对方的名字，也暗暗决定以后要一起生活。 也许是初次的记忆太过美好，又也许是因为年经气盛，亦或者只是单纯因为喜欢。在突破了最后一把了关锁后，食髓知味的两个人便总会择时择地纠缠在一起，上头的恋爱让人恋爱脑滋生，有时候就会忽略了应有的顾忌。 两人过于明显地在一起活动，还有张小九不加掩饰的爱慕，很快就让班里有了小小的风言风语。他们虽有所察觉，却一时疏忽，并没把这事放进心里。这也间接导致了日后不得不面对的分离。 但眼下的他们至少是快乐的，卸下和善面具以后的欧阳青锋是个天生的Dom，他慢慢便把调教带入了性*里。某次，他要张小九像个恬不知耻的荡妇一样跪在自己脚下乞求，就只是为了被允许触碰欧阳青锋。这让张小九害臊不已，但又不得不服从，而这种被强迫的感觉确实也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心底深处某些上不得台面又让人难以拒绝的欲望。 李莉永远也不懂我的快乐。张小九趾高气昂的想。 高考前一个月的最后一次模拟考，张小九势如破竹一举冲进了年段前十。他最近分秒必争的在读书。在这之前，张小九和欧阳青锋约定了他一定会考到京市的大学，毕竟头号种子欧阳青锋几乎半条腿都已经踏进了第一学府，而京市里满满都是好大学，张小九想着怎么着也要和欧阳青锋呆在同一个城市里，这人太优秀，不挨近看紧点是一定不行的，谁知道京市又会有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妖艳贱货。 “我可真是大聪明。”张小九抖了抖成绩单，眉飞色舞道。 咖啡店里，张小九和肖毅坐在一起，王文珠坐在他们对面，正在浏览自己的试卷，看起来忧心忡忡。她这次考的不太好，临近高考的发挥失常最让人心态爆炸，她就炸了个彻底， “我对数学真是没天赋。”王文珠唉声叹气，逼仄仄道，“为什么文科班也要学数学。” 肖毅啜了口拿铁，咂咂嘴：“你也让青锋学霸给你补补习呗。” 王文珠赶紧摇头：“我可不敢，你们学委气场太强了。”她顿了顿，又神神秘秘道，“虽然说真的很帅，他真是越长越帅了，我们班好多人吃他的颜，有男有女。” “那确实，”肖毅挠挠脑袋，在回忆里搜索了一会，“以前初中的时候他就个子高，成绩好，长得还很好看，当时就觉得老天不公平，怎么能把有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我们小九也好看，多秀气一张脸，”王文珠看了看张小九，脸上浮现了一丝疑惑，“我总觉得那个人看着挺面善，其实很冷漠的，没那么好接近，你是怎么啃下来的？” “以德服人。”张小九有些得意，小眼神乱窜，眉飞色舞。 王文珠狐疑地扫了张小九几眼，郑重道：“你可小心了，我看了星盘，最近水逆，容易出事。” 张小九皱了皱眉：“你怎么不信课本信玄学？唯物主义接班人应有的节操呢？” “尽信书不如无书，老祖宗说的。”王文珠耸耸肩，把奶茶一口喝光，打了个饱嗝。 肖毅打断他俩斗嘴：“喝完回家做作业吧你们，只剩一个月了，高考结束随你们贫。” 张小九抬头透过窗户向校门方向望了眼，收拾书包起身，头也不抬道：“我出去等青锋，他今天值日，应该马上要出来了。” 肖毅蹙眉：“我觉得你们得收敛点，班上已经有人在我问你们的关系了。” “反正就剩一个月了，高考完谁都管不着我谈不谈恋爱。”在感情这方面，张小九固执地很，不然也不会一直坚持暗恋了欧阳青锋这么久，“再说了，我又没影响学习，关他们什么事？我爸妈来都没用。” 张小九这话说得实在，肖毅也只能和王文珠面面相觑，无可奈何。眼看张小九像只猫一样轻盈地跑到门口，肖毅长吐口气，摇了摇头：“恋爱脑。” 王文珠则在想另一个问题，她眨了眨眼睛，小声又迟疑道：“你说张小九这么喜欢你们班学委，哪天分手了，他该怎么办？” 肖毅被呛住，咳了几声，抓起桌上的纸巾边擦嘴边说：“不会分手吧……应该。”
第21章 高考前两个礼拜，考生的实力基本就已经定格。这个时间点，想雪中送炭是已经来不及，只能背背课文，翻翻旧题，以及锦上添花一番。 周六张小九在欧阳青锋屋里整理了一晚上的错题，连带自己也被抖S整理了两手，现下腰肢有些酸软，不太直得起来。他总觉得这学霸的身体应该是还在发育的，不然怎么会平白又比以前大了一点呢？在身体里面又涨又痛的，太折腾人了。 直到考前的最后一个周一，张小九还是乐观的。他都安排好了，三个月后和心上人一起在京市读大学，虽然不可能上同一所学校，但他们可以在校外共同租一个不贵的小小公寓，地点就选在两座学校的中间。学业重的时候住校各自忙碌，学业不忙的时候就回到公寓，和恋人一起吃饭，接吻，看电影，被他调教，然后上床。有时候他幻想着他将要到来的大学时光，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也会微微笑出声，然后被自己弄醒，再微笑睡去。 周一那天从凌晨开始就降了特大暴雨，张小九查了天气预报，说是有台风。吃过早饭，于妍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天跟破了个大口子似的往大地疯狂灌水，家里靠南边的窗户被呼啸而过的狂风不要命地拍打着，哗哗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大量降雨导致不少下水道入口都过载，无法被及时排空的雨水积聚在道路的洼坑里，加大了步行的难度。 “我先送你去上学吧，然后我再去公司。”于妍快速化好妆，对张小九道，“这天太难走了，危险。” 张小九低头看着语文课本上的古诗，说好。 暴雨是实在很大，张小九很久没见过这样磅礴的阵势了，听说是台风在附近的东海沿岸登录，才会在全省带来如此大规模的强降雨。 吃过早餐，母子俩便出门，路上有点堵，往日只要十五分钟的路程，今天开了近半小时。 到学校门口，于妍让张小九放学也等她来接，张小九应了，正想道别，就听到于妍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小九低头随意一瞟，愣住，来电人显示是班主任。 这个时间点突然接到班主任的电话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事，张小九心中警铃大作，嘴角抿了起来。于妍也觉察到不对劲，她抬眼看了看张小九，心里有些狐疑，按下接听，点了免提，用刚刚好热情的声音道：“卓老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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