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程沅只有一个人,聚众也是他们聚众,况且程沅也伤得不轻” 季霖刚说完,程沅就握着手臂抽了口冷气:“痛死了,手不会是断了吧” “断了活该!滚去医务室自己看看!” 老徐最后还是决定息事宁人,又教育了几句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王向杰这才拍拍胸口,顺了一口气:“我靠,程沅,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那三个比我惨多了。” 见他还有心情争强斗胜,季霖脸色更沉了:“那是不是得给你颁个奖?” 见状程沅立马换上了讨好的笑脸:“没,我开玩笑的,下次绝对不打架了,有啥事我都以理服人。” 王向杰在一旁听出了阵鸡皮疙瘩,又想起刚刚程沅打人的理由是他们说话不好听,结结巴巴地说道:“程…程沅,他们三个说啥话了,惹你生这么大气。” 程沅又咬牙切齿道:“反正是我不爱听的话!” 王向杰心想你家是学川剧变脸的吧,翻书都没你快,又回忆自己之前不过脑子的话也说挺多的,咽了下口水,说道:“那你之前没打过我,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程沅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了句,知道就好。 季霖看不下去了,扔下句我带他去医务室,就拎着人衣领走了。 一路上季霖都没说话,程沅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这一辈子的软都服在这短短几分钟路程上了,可惜季霖毫不领情。 到了医务室,校医刚把红花油和棉签拿了出来,突然接到个电话,说自己临时有紧急的事儿,要出学校一趟,今天不回来了,让季霖看着给他上下药,用完把东西放这里,记得关门就行。然后就匆忙离开了。 整个医务室就只剩下了他俩,此刻已经响起了下课铃,十分钟后就是誓师大会,医务室就在大礼堂旁边,能听到外面陆陆续续有班级进场的声音。 “随便涂涂吧,涂完我们就去礼堂。” 程沅拧开了红花油,用棉签沾取了些许,想着自己随便整两下。反正也不怎么痛,以他的经验最多两三天就会消。 可季霖拿过了他手里的红花油,也没用棉签,而是倒在自己的掌心。程沅还没反应过来,季霖的手就贴上了他嘴角的淤青。 季霖轻轻揉了揉,终于说出了开始到现在的第二句话:“痛吗?”虽然依旧面无表情。 程沅赶忙摇头,是真的不疼。 “他们说什么了?” 程沅顾左右而言他:“就看我成绩进步不顺眼说了我几句。不过我早想揍他们了,和他们说什么还真的关系不大。” 季霖一个字也没信,他其实能猜到,无非就是编排他的一些话被程沅听去了。 “撒谎精。” 季霖的手突然加重,程沅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他还是嘴硬:“我真没骗你。” 季霖不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给程沅揉淤青。 掌心的温热紧贴着程沅的嘴角,热量攀附着毛细血管一点点传递到他的内心深处。 鬼使神差地,程沅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季霖搁在嘴边的手腕。 季霖抬眼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像一个变态,程沅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释。 可他一句话还没说,放在他嘴角的手就伸到了他的后脑勺,一使劲,季霖就吻了上来。 虽说医务室现在没人,但门并没有关严实,而且又是下课时间,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程沅心惊胆战地留意着身后大门的动静,偶尔抽出一两分心思来回应季霖的亲吻。 显然是感受到了眼前人的心不在焉,季霖松开了他,手越过了他的头顶,啪嗒一声给门上了锁。 “程沅,能专心点了吗?” 程沅眼睛一眯,主动亲了上去。 嘴角还残留着药酒的气味,刺鼻又难闻,可季霖却当不存在一样,一寸寸舔过他受伤的嘴角,吻得凶狠又残忍。 他在生气。 程沅能感受到。 为了安抚他,程沅双手抚上了季霖的背,一下又一下给人顺着毛。他完全放松了自我,任由季霖暴戾地采撷。 季霖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面伸了进去,在他平坦紧实的腰腹上来回摩挲。 春天才刚到,气温还没完全回暖,季霖带着凉意的手伸进来时程沅直打了个冷颤,结果一不留神,季霖的牙齿磕破了他的舌头,血腥味立马弥漫在了整个口腔。 可就算这样季霖也没放开他,他的手继续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从腰腹开始一寸寸上移,似乎要确认他是否还有其他的伤口。 程沅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更用力地抱住了季霖。 很快就打响了上课铃,耳边季霖平稳的喘息声里还夹杂着医务室外奔跑的脚步声,老师同学陆续进入大礼堂的呼喊声,偶尔有几个人在路过医务室时会不经意碰撞到大门的撞击声。 程沅感觉自己的整颗心越发燥热难耐,季霖的手最终回到了他的腰际,像航行回归的鱼儿,拇指一点点舔舐着他平坦的肌肉。 程沅没忍住漏了声气,在密闭的空间里像是他发出了一声欲望笼罩下的嘤咛。 季霖终于放开了他,抵着他的额头一动不动注视着他,程沅整个人像被浸在了水里,脸上是缺氧泛的红,嘴是闪着的粼粼波光。 在这样的注视下,程沅感觉自己下半身一点点起了反应。 他硬了。 季霖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眼神下滑,看着程沅校裤上凸起的一块,没给他留一点情面,暧昧又清明:“小沅,你有反应了。” 每一个字都性感得像一剂春药,注射进他的血脉里,他沙哑着声音回应道:“誓师大会要开始了。” “嗯,那你要这样过去吗?” 明知故问。 程沅眼角被刺激地泛着红,他放低了声音。 “季霖,帮帮我。” 耳边很快响起了礼堂里的宣言声,隔着两堵墙壁听起来沉重又飘渺。 “怎么又不专心。” 季霖侧过头亲了下他的耳朵,右手穿过他的校裤,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抚摸着他。 然后在程沅不断涨红的耳根中,一点点挑开内裤的边角,用掌心的温度刺激着他蓬发的欲望,慢慢帮他纾解。 季霖此时正伸手帮自己泄欲。 这个念头仅仅是从程沅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整个人瞬间像触电般颤抖起来,最后干脆将上半身都埋在了季霖身上,嘴唇贴着他的脖颈,浑浊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他身间。 在混混沌沌的感官里,在汹涌澎湃的欲望里,在声势浩大的宣言里,在季霖温热的手掌里。在高潮来临的刹那间,他听到自己一遍又一遍地低喃着。 “季霖,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第二十五章 变故 【我好像就快要和你到以后了】 等两人从医务室出来时誓师大会已经结束了,程沅像是一脚踩在了棉花上,一颗心起起伏伏走得极不安稳。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医务室一步了。 就连王向杰站在他面前了都没发现,一出声直把他吓一跳。 “我靠,你想啥呢这么入神?”王向杰端详着他的脸,“医生咋说啊,伤得不严重吧?” 程沅一把将人挥开,躲着他的视线,迅速地说了句,没事。 看到他嘴角被季霖咬破的口子,王向杰契而不舍地问:“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还严重了呢?嘴咋还破了?” 一旁的沈弋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眼程沅,又看了眼季霖,眉头轻蹙。 程沅停下脚步,攥紧了拳头。 “你知道多话的下场吗?” “啊?” 程沅四指握拳,大拇指朝着教室后方空着的座位上比划了一下。 王向杰瞬间明白过来,听说那三个人已经齐刷刷哭着去医院了,他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放在嘴前划拉了一下,表示自己会闭嘴。 程沅挑挑眉,满意地回教室了。 王向杰松口气,扭头看向季霖,委屈地说道:“他去趟医务室咋了啊,阴晴不定的。” 罪魁祸首抱着手靠在走廊上,耸耸肩:“可能是火没泄干净,还气着呢。” 这话听着蛮奇怪的,沈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可王向杰完全没多想,撇了撇嘴:“那我这几天得离他远点。” 打架的事儿老徐是打算一人挨几板就算了。可惜那三人的家长不乐意,看孩子一身伤哭着回家,第二天就找到了学校,一定要给个说法。 程若芸是肯定没时间来学校的,女企业家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早不知道在飞往哪儿的航班上。 程女士接到老徐电话后,又熟练地一个电话转给了自己的秘书,让她看着处理。 秘书王小姐也早已习以为常,程沅没转学之前她平均一个月就得演一回家长来学校处理这种事,可谓是经验十分丰富。 好在这次程沅嘴角那道伤看着也十分骇人,总不能算是他单方面殴打别人,再加上厕所没有监控,谁也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先动得手。 王秘书也很有策略,一看那三位家长颇有无理取闹的架势,她也懒得讲理,干脆劝学校四人都给个处分。反正架也一起打了,伤也一起受了。 果然,一听要给处分,那三位家长立马不干了,这时候再态度软下来提赔偿,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程沅全程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他觉得这段时间程若芸很奇怪。虽然她平时也忙,但自己现在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却能一个月也不回家一次,不闻不问,实在不太像她的风格。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他顺嘴问了一句他妈妈现在很忙吗? 王秘书看了眼时间:“最近有个合作,程总挺上心的。所以这段时间她是会忙点,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程沅点点头:“和季家的合作吗?” 秘书诧异地看了眼他:“平时也不见你关心这些。” “哦,随便问问,上次听我妈提过。” 到了校门口,秘书按了下车钥匙,回头说道:“马上要高考了吧,好好努力,北城的大学也不好考。” 程沅没说什么,道了谢。 回教室的路上他才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自己要考北城的大学? 程沅摇摇头,懒得胡思乱想,权当是他妈多嘴给自己秘书提了一句,王女士向来对程若芸的话过耳不忘,记住了也不奇怪。 一百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像脚上装了风火轮,前一秒还在握拳宣誓,下一秒就已经走进了高考的考场。 全部考完的那个下午,程沅在教学楼下等着季霖,俩人一起并肩朝校门口走去。 人声鼎沸,程沅问他:“考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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