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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叮当

时间:2023-09-17 17: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欲后乳液

  “所以什么人都能操你?”

  丁寻曼端详他的表情,想了想说:“那倒也不是。”

  他自觉说下去:“起码得付钱,要肯带套。你放心,我没病,定期体检,我还挺干净的。”

  钟述闻沉默着皱起了眉。

  总是这样,眉毛一动就让他分心。丁寻曼将注意力从钟述闻眉梢小痣上撕开,这个小东西惹得他心猿意马,酝酿半天仅仅逼出一点点稀薄的泪意。

  “不惊讶啊?和你睡过那么多次的人就是一卖的,而且还没收过你钱。”

  钟述闻很难得没有立刻回话,谨慎地沉思片刻,“多少能猜到。”

  丁寻曼一步步靠近钟述闻,蹲到他身边,抬起一张已然哭红的脸,他皮肤白,只要稍微落几滴泪,下眼睑和鼻头处就会生理性变红。“你会辞退我吗?”

  他睫羽眨动,扑簌簌接连掉下几颗泪珠,像真的伤心透了:“我们之间发生性关系完全是听从内心,绝不是出于交易,”他停下来喘一大口气,眼珠变得水滢滢的,“我不会……连累你。”

  钟述闻用拇指剐蹭掉他脸颊的泪:“Delia把那条微博删掉了,但不排除有人把图保存了下来。”

  “你有没有被留下过大尺度的照片或者录像?”

  丁寻曼侧脸贴到钟述闻腿上,像在寻求安全感,瓮声瓮气答:“应该没有吧,但如果被偷拍了我也不一定能发现。”

  “知道了。”钟述闻使坏伸直了腿,丁寻曼猝不及防朝前扑,半个身子栽倒在地,气得回头张牙舞爪拧他小腿。

  “我打个电话。”钟述闻笑得无辜。

  丁寻曼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走廊,谢杨嘉和Delia靠在陶为办公桌旁愤慨激昂地争辩什么,一见到他立刻噤了声。

  他自如地打招呼:“嗨。”

  为了掩饰尴尬,谢杨嘉原地蹦了两下,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仍旧是水蜜桃味的。“傻逼才不吃桃儿呢!干他丫的!个怂包。”

  指桑骂槐呢这是。Delia的国骂原来师出此门。

  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身边都有糖,丁寻曼接过,这次很珍重地塞进了口袋里,和钟述闻给的放在一块,走路时仿佛能听到它们叮呤作响。

  这时钟述闻走了过来,手里拎了一台相机和三角架,召集在场每一位站到落地窗前:“重拍个集体照。”

  Delia心直口快:“什么意思啊老板,突然重拍很像临终告别。”

  “晦气死了!闭嘴吧你,来来,我要站中间。”谢杨嘉嬉皮笑脸地拉着丁寻曼站到自己旁边。钟述闻隔他们约有两三个人的距离。

  在快门响起的前一秒,丁寻曼一闪身站到钟述闻身旁,把手搭在他肩上,笑容异常灿烂。谢杨嘉反应过来伸手欲拦,嘴里嚷着“喂,你跑什么!?”却只摸到他的残影。陶为对着镜头腼腆地笑,Delia忙着噘嘴补口红。

  ——兵荒马乱又热闹纷呈,画面在这一瞬间永久定格。

  趁所有人都聚在一块低头看照片,丁寻曼微微踮脚附耳对钟述闻说:“下班到我那坐坐吧,我来做晚饭。”

  打卡离开之前,丁寻曼在桌面上发现了陶为赠送的一盒曲奇饼干,盒子底部压了一张便签纸,上面不著一字,画了一个有点丑的笑脸。

  这群人真是……丁寻曼会心地勾起笑,双手抱着饼干去坐电梯。

  -

  钟述闻先回了趟家,换了一身衣服,才驱车向丁寻曼发送的地址出发。

  路上拥堵,到了以后又找不着停车位,他兜了几圈无果,只得绕进了附近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夜幕四合,他途径一家便利店,进去买了几盒安全套。

  走到楼道里,钟述闻在按下门铃前已经通过老旧的通风管得知今晚吃什么。

  有一道醋溜卷心菜,一道京酱肉丝,大概还有一道穿着花边围裙的丁寻曼?他有点恶趣味地想着。

  出租屋小得超乎想象,踏进去几乎找不到落足之处,他被安排坐到相对宽敞的床边。

  丁寻曼弓腰把小桌板拖到他面前,来来回回搬了几道菜摆上桌,最后从小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

  钟述闻说:“我开车来的。”

  丁寻曼手一挥,拍拍还算柔软的被子:“今晚和我挤挤呗,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啦?”

  钟述闻扣开易拉罐放到他面前,自己也开了灌一口以示回应。

  丁寻曼愉悦地往自己的饭碗里拌了一勺辣酱,打听放在钟述闻家里那罐的下落:“你吃过吗?”

  钟述闻夹一筷子肉丝,味道居然挺正宗,“没有。”

  “那你还我吧。”丁寻曼“嘁”了一声,故意抢夺他筷子底下的食物,钟述闻移到哪里他追哪里,一双筷子耍得像舞刀弄枪。

  “你几岁了丁寻曼?”

  钟述闻“砰”地放下筷子,但又不像发怒,转而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眯眼打量屋内的陈设。

  “大你三岁啊,叫哥哥。”丁寻曼笑嘻嘻给他夹了一个藕盒,“那我下次去你家拿回来。”

  一轮喝完,丁寻曼喝到一种很放松的状态,他拽着钟述闻一起趴在窗台上,幼稚地念叨着要请窗外凉爽的春风帮忙醒一醒酒。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揽客就是像现在这样,从上往下望,俯视人群。这个角度能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丁寻曼最初搬到蓬莱街时,还不清楚“蓬莱”二字何解。眼前时常闪过红的、绿的、粉红颜色,常要打一个脂粉气十足的喷嚏,每每走在巷子里必有浓艳女人扭摆腰肢热情招手。

  过一两天便打扮得光鲜亮丽,搭上一辆豪车疾驰而去。他路过时吃过不少车尾气。

  他在蓬莱街辛苦地生活了一阵子。某一天突然开了窍,从用着低廉的香水到满身珠宝首饰,似乎仅需要一段风流韵事,一张豁得出的脸皮和一副好身段。

  而这些条件他连拼带凑都有。

  超市收银员的工资省吃俭用不过刚巧凑够三两支抑制剂的价钱,洗过盘子、擦过车,能干的什么都干过了。那么为了养活自己再试试这个,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爬上楼,对着反光的玻璃窗整理被吹乱的头发。脸白如釉,唇齿含春。玻璃映出来的这个人影确乎是以色侍人的好苗子。

  走至窗边,他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每一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写着:这操蛋的生活。

  是的,这操蛋的生活。

  那不如来操一操我。他探出大半个身子,衣角在风中猎猎鼓动,姿态很轻盈,好像随时要与风同去。他如高空中盘旋的鹰,抓住徘徊许久的猎物,笑容异常诡艳动人:“先生,上来坐坐么?”

  他终于知道世界上极其渺小的这个角落,是一群恶俗人内心深处可供躲避的蓬莱仙境,在这个地方,允许潦倒落魄,允许背徳偷欢,允许潮湿喜阴的青苔用力滋长。

  “很多人很唾弃干这个吧,堕落、不自爱、下贱,还有什么形容词来着?当然啦,也有一定的道理。”丁寻曼闭上眼,感受着春风拂面,“不过我觉得我没到那种程度,在我这呢,这件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一不受人胁迫二不坑蒙拐骗,做生意嘛,也得有套规矩,别搞得太难看了。”

  钟述闻静静吹了会风,“不仅仅是很多人不能接受,法律也不能接受。”

  “我知道啊,其实我进过一回局子,蹲了一礼拜,你猜怎么着?”

  他绘声绘色作势讲起来:“这事儿还得从我那客人的来头说起……”

  钟述闻有些烦:“长话短说。”

  “好吧。”丁寻曼意犹未尽,“大概就是我俩被抓了现行,对方托关系逃过一劫,只有我被逮了,然后在拘留所天天吃饭睡觉学习法治周刊顺道被人劫个色这件事。”

  “劫色?”钟述闻终于提起一点兴趣。

  丁寻曼应了一声。“没出什么问题,我厉害着呢。”

  他打岔道:“你说我去自首怎么样?干脆就鱼死网破,嫖娼加诽谤,没一个月出不来吧,那地方挺无聊的,也够恶心恶心那傻逼。”

  钟述闻理智地给他建议:“没必要,你就算拿着体检报告去报案也得等上一段时间,那时候早风平浪静了,谁还记得你?对方显然也只是想在互联网上宣泄情绪,如果能顺便让你丢掉工作更好,这也是你拿他没办法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的话真实度有多高,但一谈到性这个话题,绝大多数人都愿意选择相信。”

  丁寻曼愁眉苦脸似的叹口气,高举双手:“但我发誓我没有病。”

  “所以你可以不用戴套的,我吃药就行了。”他指指钟述闻放在地上的便利袋。

  钟述闻没有说什么,片刻后他望着天上的钩月,雾蒙蒙一片,昭示着一场恶劣天气即将降临。“快下雨了,进去吧。”

  他率先转身,勾起了地上的袋子。“所以你来我工作室应聘,是从良了?”

  丁寻曼舒展身体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舒坦,嗓音也慵懒:“不知道啊,没认识你之前我觉得就这样干到我干不动了也挺好的。”

  他多少是一个奇怪的人。做坏事的中途也遇到过麻烦人麻烦事,却在这种挫折中寻找到了一些活着的乐趣。多看看这些丑陋的嘴脸,才让他觉得赚到的的每一分钱都是有意义的,既然无力阻止这种丑陋,那么就让他们慢慢腐烂至死吧,也不失为一件痛快事。当后来和人睡一觉就能抵去从前半个月的苦劳,他心中更是满意:我果然不错。

  就这样不断地沉沦在畸态的自我暗示之中,他亲手锻造出一场无休止的春梦,像是上了瘾就很难戒掉。

  “骚货。”钟述闻神色变冷,粗暴地拆开一盒保险套。

  “我早说过了啊。”丁寻曼耸耸肩,也开始脱衣服。


第11章 事变

  钟述闻单手扛起丁寻曼往床上一丢,那张一米二的床猛烈抖动,惨淡地咯吱作响,丁寻曼没来得及笑他急色,钟述闻就欺身压了上来,他身上仅剩一条子弹头内裤。丁寻曼伸手往下扒一点,Alpha灼热的性器几乎心急如焚地跳到他手上,他撕开包装任劳任怨给钟述闻戴套。

  手指在钟述闻的胸膛前慢慢地画圈,懒洋洋地讨价还价:“你动作轻点,不然我累晕了多没意思。”

  他自己也光剩了条内裤,将掉未掉地卡在胯骨处,钟述闻将他两条细长的腿架到肩膀上,捏着硕大的阴茎头隔着内裤抵至穴口,一动一动地往前顶。

  节奏甚至称得上缓慢,可粗糙的布料在穴道浅表摩擦,让丁寻曼感到微妙的疼痛和快感。内裤被钟述闻的鸡巴操出形状,俨然叛变成了他人的铠甲,粗糙的布料尖端被丁寻曼的穴口热切地绞住。

  他莫名其妙地联想到电视剧里绑匪常用毛巾堵住受害人的嘴,目的无非出于谋财或者害命。而钟述闻用内裤堵他下边那张嘴,纯粹就是想要他的命——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比眼睁睁瞧着一个耳刮子袭来,却迟迟等不到落下……焦灼又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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