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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复合

时间:2023-09-17 14:00:08  状态:完结  作者:滚生生

  “没事。”叶殊苦涩地笑了笑,力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控,“我接受一切人生的结局。”

  或许叶挽也是因为清楚叶殊这种直面命运的能力,才如此大胆地留下这样一个结果,无比坚信他的死亡于叶殊来说只是短暂的阵痛,叶殊终将获得他理想的人生。

  叶峰作为紧急联系人,很快也由医院通知赶来,他的发丝凌乱,西服的扣子都没来得及系,散出里面歪扭的领带。

  木然地听完医护人员阐述的死亡结果,作为亲属,将着手死者的身后事。

  “我和你一起。”医护人员走后,叶殊站到了父亲身边。

  “好。”疏远的父子彼此依然没有很多话,但因为挚爱的亲人,或将永远相系在一起。

  叶殊不再流泪,正如他所说的,仿佛已经坦诚地接受现实:“雪稚,我留在医院帮叶挽处理后事,你和况总先回去休息吧。”

  “好。”辛雪稚打量着他的神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给我。”

  叶殊冲他一笑,目送他们离开。

  车门刚刚关闭,辛雪稚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他是为了叶殊才这么做的。”

  况戍:“我知道。”

  “我们都忽略了他当初的那句对不起,其实下面隐藏着令人无法承受的愧疚,他这九年间,或许从没有一刻停止过对家人的愧疚。不仅是叶殊,还有叶殊的妈妈,他永远没有办法释怀自己给他们母子带去的伤害。”辛雪稚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一个真正对生活失去希望的病人,是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学习欲望的,虽然他可能称不上乐观,但他绝对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况戍心疼地揽过他,辛雪稚也是病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甚至比叶殊还要更了解叶挽,一封安慰的信件或许能抚慰一个健康的青年,但绝对骗不过敏感的同类,“他写那封信,就是为了让叶殊余生可以自在地活,我们要尊重他的选择。”

  辛雪稚:“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告诉叶殊,但是况戍,为什么呢?为什么他选择今天呢?”他悲切地诘问这命运的无常,“如果再晚一点,他得知医械实验的事情,他就可以重新拥有希望,未来能够顺利进行手术,然后痊愈、出院,不再负担沉重的医疗费,不再永远躺在床上过日子,他所期盼了一生的家人、自由,都可以得到,他们全家都可以迎来新生。为什么命运总是开这样的玩笑,他再等一会儿,一小会儿就行,他的人生就会彻底改变。他根本就不用死......”

  “因为每个人在做选择的时候,都无法预料未来。”况戍拥着辛雪稚,让他的身体不再那么冷,“既然结局已定,对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来说,与其郁结叶挽的选择,不如承认他的勇敢。”

  “他为了保护自己珍重的人,义无反顾地勇敢了一次。”

  作者有话说:

  一切都是剧情需要,人物性格决定他的行为。作者并不支持任何一个人为了任何理由而放弃生命,大家一定要以爱护自己为前提,再去爱其他人。


第18章 遗物

  叶挽的死亡原因很快有了确切的结果,通过病房的监控显示,叶挽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想办法破坏监护仪的报警系统,直到一个月前,终于成功破坏了两次。

  实验不能够太频繁,两次已经足够让医护人员警惕,但因为他平日表现的太温柔,导致护士们宁愿相信是自己大意,也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

  而两次也成为极限,护士们就算再对他放心,连续三次的古怪故障必定会把他暴露,所以他决心将第三次当做最后一次。

  他做足了准备,赴死的心念坚定,护士每隔十分钟查房,而这十分钟已足够他完成所有。那是一把小巧锋利的水果刀,他肯定利用水果练习过很多次,在他拨松监护仪插口后,是那么熟练地对准颈部导管,利落地割断它。

  血液喷洒,脖子上溅满红色,单薄的身体蜷缩着咳嗽了几下,胸口的喘息急促起来。

  缺氧的痛苦很快吞没他,水果刀掉落地面,他也倒回床上。人体吸不到氧气,极致的痛苦会让人无法自控地挣扎,但他因为害怕惊动护士,攥着床单,硬生生地逼着自己维持了平静。

  他仿佛只是无聊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要不是胸口猛烈的起伏,旁人并不知道他此刻正经历怎样的痛苦。

  四分四十秒后,一切静止。攻中好道文笔四

  叶殊没能把这段视频看完,他仓皇地冲出监控室,那封信已经被他攥出褶皱。

  此后连续一个月,叶殊没有出现在学校,辛雪稚和他保持着电话联系,终有一天,极端的悲伤还是会被时间抚平。

  “你想报名这学期的医械展览志愿者?”

  “啊。”辛雪稚正专心填资料,忽然有人在他头顶讲话,一抬头,发现是况戍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教室,还毫无端正形象地坐在了桌子上。

  “对,我想去。”辛雪稚说完,才后知后觉地环顾了一圈教室。

  况戍道:“放心,教室里就你一个人,我刻意避开人群进来的。”

  “恩。”

  辛雪稚填好资料正要收,况戍忽然抽走报名纸,放在眼前浏览。他跟着抬头,对方俊朗的下颌线近在咫尺,眼前是轻轻起伏的喉结,和从纸上滚落而下的呼吸。

  同校的那几年,况戍就常往辛雪稚班上跑,辛雪稚上不了体育课,每次体育课他都留在教室里看书写作业。其中有一节体育课对应着况戍的社会实践课,这人就经常翘掉实践课,偷跑到辛雪稚的班级。

  夏天买冰棍,冬天买牛奶,到了教室从不好好坐,就霸占着辛雪稚一半的课桌,居高临下地指导他的功课,一会儿送一口吃的给辛雪稚,整整四十分钟,谁也不嫌长。

  那时候辛雪稚就老是偷偷抬头看他,这人无论是喝牛奶还是吃雪糕,都恣意痛快,被体温笼热的洗衣珠的香味,陪着辛雪稚度过六个春秋。

  现在的况总身上不再残留清新的衣服香味,更霸道成熟的古龙水环绕在举手投足间,不厚重,但入侵感更强,更有勃动人心的力量。

  辛雪稚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看着窗外。

  稍倾,况戍读完报名单,说:“是因为今年的学分奖励是你母亲的实验品吗?”

  “对。”

  自五十年前医械成功纳入医疗系统后,人造器官开始逐年研发出成果,而那些初始构建体因为在后期失去了实验作用,便由研究人员自主捐赠给医学博物中心,并在后来和各大高校合作。为了鼓励学生们的专业热情,高校的医械专业每年会开展各种活动,在活动中得到最高学分的参与者将获得当年的实验品奖励,其收藏和纪念价值不可估量。

  辛雪稚的母亲在医械心脏领域投入多年,十分支持这类活动,毅然将自己的初始医械心脏构建体捐献到博物中心,只是医械心脏作为医械领域最复杂艰难的项目,团队成果稀有,因此,易今瑞女士的捐赠品仅有一件。

  在尚屿垄断全区医械资源的时候,易今瑞也同样被吸入进尚屿集团,后来本土企业崛起,她便进入分辉,她的捐赠品,自然也收入在分辉旗下的展览馆,与A大合作密切。

  A大每学期末,凡是成绩排名前五的学生,都可以选择是否争夺展览品,和奖学金并不冲突,只有一点,想要获得展览品奖励,必须参加博物中心的志愿者活动。

  A大的附属小学每年固定开展冬令营,参观医学展览是里面的常规项目,因为学生很多,所以需要加入一些志愿者帮忙,带着学生参观、并适当讲解医械的发展史。活动结束后,博物中心将根据志愿者的表现打分,综合学校成绩排名第一的,才能得到当年的奖励。

  “这种事情你直接告诉我一声,我把伯母的捐赠品亲自送你手上,何必跑去当什么志愿者?”况戍很有点子资本家的思维在身上。

  辛雪稚不算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今年只有我一个人想要,那也不是不行,但我看了看,今年报名人数满了五个,那还是公平竞争吧。”

  况戍当然尊重他的选择,只是仍然担心:“小学生很难搞,有什么不省心的及时告诉我。”

  辛雪稚觉得他反应过度:“怎么会?我觉得小孩子都挺可爱啊。”

  “......”况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没忍心打破天真少爷的幻想,有的事情,还是需要放手让人撞一次墙的。

  期末很快来临,辛雪稚结束考试后一周,就收到了博物中心的活动通知,当晚,他几乎兴奋得睡不着觉。

  母亲的遗物太少,只有生活用品留给了家人,其它一应意义非凡的纪念性*物都和医学有关,或被秘密封存、或由区域官掌控,不可能作为私有物回归家庭。

  而随着别墅新任女主人的到来,母亲在这个家的气息越来越少,曾经一整个房间的物品,到现在,缩小成了两个箱子的大小。

  原本那两个存放遗物的箱子收纳在一间独立的房屋中,后来辛雪稚将它们搬到自己的衣帽间,以便自己随时查看。

  此刻,他走入衣帽间拖出那两个箱子,因为常受他惦念,那些没用完的化妆品和衣物都尚未被时光褪色。

  辛雪稚抚摸着柔软的布料,尽管属于母亲的香味几乎不再,但她的音容笑貌,依然能从这些物品间浮现。

  恍惚中,他好像真的看见了母亲的面容,脱口低唤:“妈妈......”

  次日一早,五名志愿者来到展览中心,负责人分给他们工牌和领队小红旗,按组分派好学生。志愿活动为期五天,五天后展览中心将评分交给学校,最终选出第一名。

  一组十人,整九点时,学校老师和志愿者进行交接。辛雪稚听完老师的叮嘱,挥动小旗带着学生进入展馆,二年级的小学生穿得花花绿绿,白净的小脸笑得如太阳。

  孩子们显然提前受过老师的忠告,展览过程中很安静,乖巧地听辛雪稚的讲解,一双双大眼睛眨得人心软。在普遍懂事的群体中,其中一个男孩就调皮得过于扎眼。

  从进入展馆起,辛雪稚就注意到了他。刷票过速通门时,这孩子不好好排队,挤到最前面掰门翼,辛雪稚制止完,亲自把他牵回队伍后面才消停。这会儿,他又跃跃欲试着要去摸展览品。

  “杨之涵同学。”辛雪稚念着校园名牌上的名字,“展览品是不可以碰的哦,请离它们远一点好吗?”

  杨之涵收回了手,不过很不服气地冲辛雪稚做了个鬼脸。没想到况戍一语成谶,还真让他遇见了难搞的小朋友。

  在辛雪稚悄悄叹气的时候,一个小女生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志愿者哥哥,我可以帮你看着杨之涵同学。”

  辛雪稚弯腰对她笑:“谢谢你啊秦音宛同学。”

  “不用谢哥哥。”秦音宛脸蛋圆圆的,白里透红,“杨之涵在学校里也调皮,我是班长有责任管管他,来这里之前老师也拜托我了,让我帮志愿者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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