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你几天,真没事了我就走,马上周末了嘛……”胡莉摸了摸眼睛,“我就去你那儿住吧,也好照顾你。” 忘记了,之前莉莉还在帝都上学的时候我是自己租了房子的,后来搬去明堂那里住,为了瞒着她,房子明堂也是一直租着,直到她走才退租。后来我也没跟家里讲过搬家或者“合租”的事,她应该还以为我是一个人住。 “我……我不是老在外地跑吗,觉得房子不划算就没租了。现在跟我老板一起……不,我租了老板家里一个单间住着,可能不太方便。”我编了个理由解释说。 “哦……那不麻烦了,我随便找个离你近的青旅住住就行。”胡莉看起来有点小骄傲,笑着对我说,“我们导师给我们发补贴了,我现在可有钱了。” “你来看我,我还能要你花钱吗?”不知道我出走之后明堂有没有动过他给我的卡,“你一个人,别住青旅了,我等下陪你找个酒店。” “其实我们家很空。”明堂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了胡莉的身后。 他没换衣服,看起来也不像捯饬过自己的样子,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他应该是没有回家,不然不可能回来地这么快。 明堂绕了一圈把购物袋放到我右手这边的床头柜上,笑着对胡莉说:“好久不见,小莉。你要不嫌弃可以来住啊,我们家客房阿姨一直有在打扫。” ---- 也就正常了三分钟,妹妹来了,明堂的坏心眼子又起来了🤔
第7章 07. === 07. 莉莉住进了明堂家里。 家里的帮佣们一直没有出现,但客房的确如明堂所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就连一次性用具都整齐地摆在罩着防尘罩的床上。 “就当自己家一样。”明堂走过去把防尘罩揭开,笑着说。他把防尘罩团成团,捏在手里,又把手背在背后,活像个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回家的孩子一样,“我去换件衣服,等会儿请你们吃个饭吧,就当给小莉接风。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请阿姨的习惯,还得麻烦你自己铺下床。” 说罢他就走了,只留我和胡莉在这个空间里。 没有请阿姨的习惯。他说得还真是顺口。我跟莉莉说等一下,没等她回答就跟了出去。 明堂不知道防尘罩收在哪儿,肯定只会乱丢。家里少了东西对后面回来打扫的帮佣们是个麻烦事。 果不其然,他拿着防尘罩去了厨房顺手就想塞进垃圾桶里。 “给我吧。”我朝明堂伸手,“这个要放在储藏间里。” “它脏了。”明堂还是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桶盖几声响,那个防尘罩就变成了碎片。 我瞟了一眼叫他记得跟回来的阿姨说这件事,转头就走。 “我们家没有请帮佣的习惯,不会有阿姨回来的。”明堂拍拍手抖掉灰尘,跨步上来揽住我的肩膀边跟我走边说,“难道不是吗?室友。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佣人的日子了?” 有没有佣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跟他们不熟,出门不需要等人开车,吃饭自己能简单炒个菜,衣服自己也会洗。离不开他们的只有明堂。他就连上大学的时候都会定期定点请钟点工来。这种享受的能力是天生的,明堂天生会享受别人的服务,我天生需要为别人服务,定数就是这样基本是没法改的。的确是有人能养成享受的习惯,但他们大多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有能力享受的人,而不是和我一样连带着去享受。如此,要是心安理得地接受,那和宠物就并没什么分别了。 我看过养宠物是什么样。大学的时候,我做老师助理赚辛苦钱,跟着他出去的时候不免会看到一些漂亮又精致的同龄人,坐在那里等着我们去给他拍写真、定妆照什么的。有次老师亲自上阵,邀请他来的老板就开始和闲下来的我聊天。他说话很慢,但让听的人很舒心,认为他谈吐很不凡。他告诉我,照片是通行证,不仅在于照片上展示的人,还在于这是谁拍的,来自于谁的哪部作品,这些都是片方选角的看点。 “你有一个好老师,相信你有一天也能跟着他出来的。”他看着我,镜片反射着我架得灯光,叫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你得跟着他多学学,不仅是技术方面,他能教会你很多。” 那时我没什么进圈的心思,只想毕业之后回家去影楼工作,对于出来的各种交集,我都是木讷地应和或感谢。他看得出来我没什么求上进的心思,便没再跟我说什么。拍完之后,我去帮老师收东西,老师去给他们选片。这私人影棚里就只剩我和模特两个人。她穿得很清凉,我怕她冷想着要不把外套给她,衣服拿在手里还没问出口她就嫌弃地瞟了我一眼,嘟囔着什么鹅肉没那么容易吃就走了。转头黏在老板身上,闹着说冷,要他的外套。 我收东西很麻利,跟到老师身后的时候,正好赶上那模特被老板扇了一巴掌。老师笑着打圆场说,这孩子还是太喜欢你。老板儒雅地笑着说叫我们见笑了。 无论社会化多么好的人,在训宠物的时候都会带上主人的做派,用高人一等的目光去看待它。 “随你吧。”我跟明堂没什么好说的,丢下一句话给他算是带着莉莉这些天寄他篱下的尊重后,便从他的手底下钻回了客房帮莉莉铺床。 胡莉动作很麻利,我回去的时候帮她牵牵床单角,整个床就算布置好了。她把毯子拿到床脚,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说:“哥,我们等下请明哥吃顿饭吧,毕竟我是借住的,你又一直受他照顾,这次咱们不小气请他吃个带星的吧……”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不想击碎胡莉对明堂的滤镜,那也是我最后的脸面。 “也给我哥看看我的财力,你别说我最近还真攒了不少钱。”胡莉骄傲地笑着,边刷手机边挽住我的手又说,“走吧,去你房间看看。你有没…… ” 胡莉摸到了我手上的绷带,愣了一下。不确定,她又捏了捏,发现应该有实的地方却只能抓到空气。她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该担心从哪变出我自己的房间给她看还是该担心怎么和她解释我手的事。 “胡健,你的手呢? ”胡莉也不顾这是在别人家,尖叫着问我。 “ 断掉了。”我低下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支支吾吾地答,“ 就,额,你知道我们……我们之前在滇城,那里……那里环境……” 胡莉的眼泪流得比我的借口顺畅。她边哭边嘟囔,我一个字也没听清楚,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我的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明明之前骗她和骗妈的时候借口一个个往外甩都非常顺畅的,现在却结结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还闷闷地疼。她哭得越大声,我眼前的世界就越晃悠。我好像真的坏掉了。 在我快要倒下之前,明堂带着一身水汽边套上衣边跑着撑在了我身边。我和他个子差不多高,他用肩膀从后面抵着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我的神识清醒了一点,但耳鸣还在持续。我不知道明堂是怎么跟胡莉解释的,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吃完了一顿饭,怎么回到了家,我怎么被明堂带回了房间。 我们的房间还是很乱。 因为明堂之前跟我保证过会听我的要求不叫阿姨们来打扫这块地方,但很显然明堂自己也不会打扫。精液已经斑斑驳驳地干在床单上,纸巾被团成团三三两两地躺在地上。 困意突然朝我席卷而来,可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躺。扯一下撑一下,我想把床单掀下来。 明堂叫我别动,他来做。 他会做什么啊他。 我没听他的话。明堂很显然对我并没有停下动作的事实很不满,一手从背后把我禁锢住一手利索地扯下床单。 不知他在想什么,反正他把床单塞到了我嘴里,多余的部分用来把我绑住。 我真的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就算我知道他接下来大概会想做些什么。 我不想在胡莉还在的时候陪他闹,风险太大了。 我试图用舌头把嘴里的床单顶出来,可惜明堂塞得又满又紧我根本没法动。他把我扛出了门。在走廊上我连呜咽都不敢,他是算准了我的弱点的。毕竟胡莉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哪怕这房子隔音再好,我和他那动静都会被听到吧。 明堂把我带到了三楼。 他家的三楼有很多功能室。比如有一间小放映室,一个洗照片的暗房,拐角出去的露天大阳台,还有他给我修的笼子。 明堂不是有那种性癖的人,他单纯只是取材的时候看过那东西的表演觉得很有艺术感所以就在自家修了一个并没有什么用的笼子。通常只有他灵感枯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带我上来。毕竟他技术很不好,每次我从这里出去恨不得都是个半死不活的状态,修养十天半个月都难得好。 明堂把我丢到了小床上,打开了换气风扇,又把周围带绳的和尖锐的东西全部收到手里才走回我身边。 ---- 有奖竞猜明堂之后会干什么,猜对了来更新哈哈哈(其实有没有人猜都会更,因为一起写了…)👉👈
第8章 08. === 08. “你先在这里睡,我会去把房间收拾好,听明白点头。” 明堂抓着脏床单,等我确定地点过三遍头之后他才把床单拽出来丢在地上。 玩具、鞭子和红绳都被扔到了床单中间,明堂麻利地把它们打成一个包袱,一手挎着一手把恒温器调到二十六度,很节能的一个温度,在这天气里用也刚刚好。刚要踏出门,明堂又似不放心一般折返回来拿了个手铐把我和床绑在一起,还很细心地摊开被压在我身下的薄毯给我搭上。 “睡吧。”他说。 合上的房间门把光亮都拒绝在外,屋子中间的铁笼里拴着的小小的一盏氛围灯是这里的全部光源。 光影是一个很美妙的东西。明堂之前把我吊在笼子里的时候跟我说,光能创造好作品。彼时我的眼睛被他蒙得死死的,根本看不见自己到底是何种光景,对画面的所有想象全靠明堂口述。他拿软鞭在我身上划着,鞭尾上有水,甩下来会比平时疼些。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挥鞭,对未知的恐惧全靠逼自己听他说的话来消解。他说,四十五度可以打出简陋的伦勃朗光,我的脸和笼子里的灯正好是四十五度,他装灯的时候一点点量过,但是我的眼睛被蒙上之后看起来就像阴影把眼睛给盖住了,三角区没了,这很失败。 其实如果他再装一面镜子应该会好一些。我打量着之前关住我的笼子,不自觉地想。 我和明堂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最佳拍档。比如我是没法控制住自己去预置场景的技术狂、他是有很多奇怪想法的艺术家,我总能把他的奇怪想法变现,哪怕是作茧自缚。有时候我们两个纠结起来真的是有些病态。但要说我们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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